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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一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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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辰王登基,举国同庆,轩辕墨瑾大赦天下,皇后也以自己身子不适为由,搬离了凤藻宫,新皇登基的那一晚,轩辕墨瑾整晚都是跪在先皇灵位前的。

    清晨的空气冰凉,我走在凤藻宫的院子中,感受着那份透骨的凉意,绿意站在我身边:“长姐,你。”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身边一小太监打断了:“姑娘,现在不能称之为长姐了,应该是皇后娘娘。”

    “不必了,绿意是我的妹妹,怎么称呼就由她去。你是谁?”

    “奴才小林子,是福海公公特意让奴才来伺候皇后娘娘的。”

    “是么?那以后我宫中的事情,就由你一手操办了。”

    “奴才,奴才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小林子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起来吧,我这里私底下没那么多规矩,你去把咱们宫里头的人都集中过来我有话要说。”

    “是。”

    小林子勤快地出去了,绿意看着小林子的背影:“长姐……”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外人的时候我还是你的长姐,只是这宫里头丫环婆子们还是交到你手里管着吧,等什么时候你和小烈成亲了,那就一起出宫去过日子。”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中堵得慌,虽然现在轩辕墨瑾是皇帝了,但皇帝总免不了三宫六院的,想到这里心中就难受。

    “长姐怎么这样说?咱们在一起惯了,若是忽然间离了谁,都不会习惯的,所以我还是想留在长姐身边。”

    “只是小烈那边呢?”

    绿意沉默了。

    好一会儿之后,小林子就过来了:“皇后娘娘,她们都到了,奴才让他们在院子里候着呢。”

    “知道了,绿意,刚才的事儿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

    说完之后,我们就一起去了大殿,宫女太监们占满了整个院子的空地,见我来了,便纷纷跪倒在地:“奴婢(奴才)们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以后你们在宫中安分守己便是,本宫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谁做了什么背地里见不得人的事儿,那就别怪本宫心狠了,还有,小林子以后就是凤藻宫的掌事太监了,本宫身边就还是有绿意和冰莲伺候着就可以了。”

    “是,奴婢(奴才)明白了。”

    “知道了,就退下吧。”

    众人散去之后,小林子凑到我跟前:“娘娘,咱们应该去慈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走吧。”

    绿意帮我理了一下衣服还有头饰,然后就顶着寒风去了慈宁宫。我让小桂子留在宫里打点着事物。

    太后躺在踏上,身上盖了一条厚实的毯子,松散的发髻上什么都没有,红萍在一旁伺候着喝药。

    “母后今日怎么脸色不太好?”我行了礼之后便坐在她身边。

    太后慈爱的看着我:“自打先皇走了,哀家也觉得活着也没什么盼头了,只是苦了那些出门寻药的人,也不知雪蝉衣寻到没有。”

    “太后娘娘怎么会没盼头呢?等明年年底的时候可就是儿孙满堂了。”红萍收起药碗说道。

    我心中有些不安,但还是没有显露出来:“红萍越来越贫嘴了。”

    “奴婢是见着太后娘娘这两日都没有笑容了,所以才斗胆开了一个小玩笑。”

    “要说贫嘴,还数你身边的绿意和冰莲,你们好的就跟亲姐妹似的,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母后,绿意和冰莲本就是我的好妹妹啊。”

    “是妹妹就好,不要看着自己的姐姐做了皇后,便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太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站在我身旁的绿意,绿意眉头微皱,但很快便跪下了,我也知道太后的意思。

    “母后,绿意和冰莲可都有了人家了,我本打算再留她们一些日子呢,可您这么说了,要是被她们的心上人听到了,哪里还留得住啊?”

    “你身边的人,自己看管好就是了,过两日哀家就去趟五福山,为皇上念经祈福什么的。”

    “母后这是要出宫?”

    “是啊,这宫里头就留给你们做主了。”

    “可是,这天寒地冻的,不能等到开了春再去么?再说蓉公主不是还没人带么?静太妃这两日身子也不太好,要是您去了五福山的话……”

    “也罢,那哀家就再留一段时日吧,有些事儿哀家也好出面帮衬着。”

    皇后说着便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红萍招了招手,带着绿意还有别的丫鬟太监们就出去了,我知道太后这是有话要说,便靠得近了一些。

    “颖儿啊,外头的那位,怎么到今日了还没有消息?这要是他再起了什么歹意可就不好了,毕竟瑾儿也是才登基没多久,根基还不稳固,再加上朝中还有一些零散的党羽未除,哀家也实在是不放心啊。”

    “母后,您安心静养,这事儿儿媳会跟皇上商量着的。”

    “那就好,只是瑾儿身边只有你一个,是不是孤单了一些?哀家倒是听说户部尚书张大人的家中有一个与你年龄相仿的孙女,不放改天把她召进宫来陪陪你,也好做个伴。”

    “这……”这太后,也真是的,虽说我早先就料到了会用一些手段让轩辕墨瑾纳妃,但没想到太后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提这事儿。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身明黄龙袍的轩辕墨瑾,头上的那顶紫金冠闪闪发光,他进来后便笑道:“儿子见过母后。”

    “你不在养心殿怎么到哀家这里来了?”

    “儿子这不是想念母后了么。”

    “你想念哀家是假,不放心颖儿是真吧?”

    “还是母后懂儿子。”

    轩辕墨瑾笑着揽过我,太后叹了一口气:“你们也好几日没有好好坐下说过话了,快回去吧。”

    “是。”

    我跟着轩辕墨瑾走到门口,绿意上前来帮我披上了披风,此时的雪已经开始融化了。走在甬道上,轩辕墨瑾一直都是揽着我不放手。

    可是我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怨气,他细心的看出来了:“怎么了?是不是宫里头住的不习惯?还是哪个小宫女惹你生气了?”

    “哼!小宫女要是敢惹我的话,我直接就关起来了,还不是你!”

    “我?我怎么了?”

    “母后说了,户部尚书张大人家的小孙女不错,说要送进宫来给你作个妃子!”我很不爽的说道。

    轩辕墨瑾噗嗤一声笑了:“哪有你这么爱吃醋的?母后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我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不由得一阵火大:“随口一说?母后要真的是随口一说的话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吧?你最好说清楚,我可不喜欢跟别的女人分享我的男人!”

    他见我认真了,也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好,那我就告诉你,我从军打仗那么多年都是在军营里的,就连军营里的狗都是公狗,回来之后就直接与你奉旨成婚了,虽然后来娶了景碧霄,但,但我也没碰过她,以后,我的后宫只有你一人足矣!不会再出现其他的女人。母后那里我到时候就会去跟她说清楚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敢食言的话,我就出宫去,再也不回来了!”

    “嗯,我发誓!”

    “好啦,发什么誓?这天冷都冷死了,快回去吧,冰莲应该生了炉子。”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腾空而起,反应过来的时候,轩辕墨瑾已经把我抱在怀中用斗篷遮着风在屋顶间跳跃了,没多大功夫就到了凤藻宫,小桂子见了还以为是什么刺客呢,要不是轩辕墨瑾出声儿了,小桂子肯定会招来侍卫的。

    屋子里温暖如春,热茶滚滚,冰莲坐在一旁绣花,绿意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然后嗔了我一眼:“长姐,你们突然就跑了,可吓坏我了,这么冷的天,屋顶上也打滑啊!”

    “好啦,你还没嫁人呢就成了个小老太婆了,这要是嫁了人还得得了啊?”

    “哼,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小厨房的银耳羹。”

    绿意红着脸又出去了。我与轩辕墨瑾面对面的盘腿而坐,桌上精致的茶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小桂子笑眯眯的开口:“皇后娘娘,这些茶点可是刚才皇上亲自送过来的呢,看您不在这儿就去了太后那儿呢。”

    “是么?我要好好尝尝。”

    甜而不腻的融化在口中,果然是御膳房的手艺,只是有点儿少了,但我也没好意思说。

    轩辕墨瑾挥挥手,把一屋子的宫女太监全部赶出去守着了,还吩咐关了院子门。我见他这样神秘,不禁有些好奇:“大白天的关门做什么?”

    “商量事儿啊,颖儿不会会错意了吧?”他暧昧挑了一下眉毛。

    我白了他一眼:“呸,商量事儿就商量事儿,这么不正经做什么?说吧,有什么事儿是须要关起门来说的?”

    “今日上朝的时候,礼部的王大人说要让我封个官爵给菱王。”

    我眯了一下眼:“喂,他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不会真的这样傻吧?还送个官位给他吧?”

    “怎么会?不过这倒是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诱饵。”

    “你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把他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