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天命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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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君久不慌不忙地看着莫玉真，淡笑，“你急什么？父皇明知‘七彩凤凰’惹人非议，还一意将‘七彩凤凰’运至京都，那真发生了什么事，也怪不得别人吧！”
莫玉真吃了一惊，下意识说道：“可我听说父皇明明让人等他寿宴过后再把‘彩凤’送到京都的，怎么还会……”
“话是这么说，但从东荒到京都路途遥远，‘彩凤’又如此精贵，若是出现什么意外谁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自然是越早送至京都越安全啊！”莫君久慢悠悠地说着。
“但是父皇让人晚点将‘彩凤’就是为了避免其他国家的使臣心生歹念，‘彩凤’提前送到京都就祸患无穷，父皇不会这么做的！”
莫玉真说得笃定，莫君久只给了她一抹冷笑，“那就要看他能不能忍得住诱惑了。”
正说着话，下人匆匆跑过来禀告：‘七彩凤凰’已经运抵皇宫，皇上正在御花园召见前来觐见的使者。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莫玉真本能地将目光转向莫君久，后者低头沉吟一阵，脸上忽然露出阴测测的笑容，“好戏就要开场了！”
“你打算做什么？”莫玉真警惕地问。
莫君久带头往皇宫走去，无所谓地答道:“我什么都不打算做，只想看戏。
啧，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七彩凤凰’长什么样吗？一起去看看吧！”
莫玉真犹豫着没有动。
莫君久于是又加了一句，“时青雪深受皇祖母喜爱，如此盛况，必然少不了她那一份，你确定不去？”
莫玉真立马就跟上了莫君久的脚步，对上兄长似笑非笑的目光，她不由讪讪一笑，解释，“我本来就想去见识一下，又不完全是因为青雪。”
莫君久懒得揭穿她那点小心思，只扫了她一眼就命人备车进宫。
倒是莫玉真一路走着还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小声问:“这事……唔，你跟外祖父他们商量过了吗？他们会不会……”
莫君久立即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这事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他们那些老古董说三道四。”
见莫玉真还在犹豫，又悠悠地补充了一句：“当初出主意让我离间时俊和与闻人炽的正是外祖父喔！”
最开始莫君久还对时青雪抱有幻想，希望人财两得，又怎么会想出那么阴损的招来分裂时家呢！
还不是良远明非要说时家很有可能亲近太子党，绝对不能让时家壮大，他又怎么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莫玉真闻言顿时不说话了，虽然她还是觉得莫君久对‘七彩凤凰’下手的行为太过于冒进了，但是她和外祖家关系本来就算不得好，现在又听闻那么膈应的内幕，更加不愿跟良远明接触，只道:“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
“你放心，我们这次纯粹来看戏，演戏的另有其人呢！”
莫君久和莫玉真来到御花园的时候，御花园已经站了许多人。
显然都是前来围观传说中的圣物‘七彩凤凰’。
莫玉真进来后的第一眼却落在了时青雪的身上，不由得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还偷偷冲青雪眨眼。
要不是众目睽睽，她估计还会直接跑到时青雪身边呢！
时青雪也注意到莫玉真，趁着没人注意她，连忙偷偷朝对方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直到凉国二王爷耶律安尘大咧咧地杵在一个黑色大箱子面前，傲慢地评判，“这就是传说中的‘七彩凤凰’吗？怎么用黑布罩着，莫非见不得光？”
他的声音意味深长，视线却在莫祥斌与黑色大箱子之间来回打量，明显是在怀疑这个被人宝贝着运至京都的东西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七彩凤凰’！
真要说起来，耶律安尘会有这样的怀疑也并非没有道理。
‘七彩凤凰’作为整个钦州大陆的圣物，上一次出现还是千年以前，基本就相当于传说，毕竟谁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第一代圣天子为了巩固政权故意捏造出来的？
莫祥斌之所以准信那么多人进宫围观‘七彩凤凰’，一是因为大家都消息灵通，不可能完全将这事瞒下去，其二则是他确实存了炫耀的心思。
毕竟……当初得‘七彩凤凰’停驻的周有穷当上了圣天子;而如今拥有第二只彩凤的人是他，焉知他不能取周天子而代之呢？
莫祥斌不缺野心，他缺的只是舆论和时机。
现在他才刚造势，就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冷水，别提有多憋屈了。
幸好运送彩凤的使者看见莫祥斌的脸色不对劲，连忙解释:“‘七彩凤凰’恶光喜阴，惧闹喜静，加之一路长途跋涉，容易水土不服。草民怕吓着圣物，故而不敢轻易将黑罩子摘去。
草民恳请陛下赶紧为彩凤选择一处最适宜它停留居住的地方，也好让它早日调息，以便近早现世。”
话说得好听，问题就来了，到底哪里才算得上是适合彩凤久居调养的居所呢？
莫祥斌有些为难，他倒是想直接把‘七彩凤凰’带回皇帝寝宫，但又怕他那儿不适宜彩凤居住，出了什么意外可就麻烦了！
皇太后凌瑞音适时开口:“这种需要测算的事情，自然还是交给钦天监去做更为妥当。皇上，您说是吗？”
莫祥斌一听钦天监的名号，视线就转到了莫君羽身上，但很快又不着痕迹地移开，转而看向莫君扬，目光中带着试探。
可惜的是，莫君扬维持着一开始的淡漠疏离，根本连看都没有看过去。
莫祥斌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点头，“那便让钦天监的人来吧！”
钦天监监正得令后‘扑哧扑哧’地赶来，听到皇帝的命令后，又连忙摆出家伙占卜。
龟甲，兽骨，朱砂，墨笔……
装备齐全，十分唬人。
隔了约摸两刻钟，监正石归易才像模像样地禀告:“启禀陛下，臣方才占卜问天，曰:彩凤属火，位列南地，应安置在皇宫中正南方向的乾正宫最适宜。”
乾正宫，又名东宫，是历届太子居住的地方，现在自然是莫君羽的住所。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太子党。
莫祥斌再次看向莫君羽，意味深长地问:“太子以为如何？”
莫君羽露出诧异的神色，连忙向莫祥斌拱手，“彩凤娇贵，东宫虽是太子住所，但儿臣不才，恐怕难以担当照顾彩凤的重任。”
出乎意料的，竟隐隐有拒绝的意思？
“是吗？”莫祥斌不置可否地应了声。
凌瑞音这时候却说:“钦天监既然都占卜出结果了，自然应该按照上天的指示去做。”
莫祥斌面上神色不变，淡淡地问:“可羽儿又这么说……”
“东宫人手不够就再抽调些人过去帮忙就好，总不能因此委屈了圣物啊！”
按凌瑞音的想法就是‘七彩凤凰’就应该安置在钦天监算好的乾正宫，若是放在其他地方就是委屈圣物了。
莫祥斌没应，又将目光转向其他几位皇子。
莫君久一马当先，主动附和凌瑞音的话，“皇祖母说得是，有困难克服就好了，绝对不能因此委屈圣物，我想大皇兄也是这样想的，对吧？”
莫君羽没想到莫君久竟然反过来支持他，一时有些意外得没了声。
其实在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场戏到底是怎么回事？！
钦天监隶属礼部，而礼部又是莫君羽的势力范围，他们对钦天监监正石归易会‘占卜’出怎么样的结果一点意外都没有。
“皓儿，你怎么看看？”莫祥斌又将目光移向莫君皓。
‘七彩凤凰’某种程度就是帝位的象征，这时候把它养在谁那里——哪怕实际上什么作用也没有——传到老百姓耳中就成了天命所归。
莫君皓打心底里都不愿意让莫君羽白得了这么大一个便宜，但方才莫君久的态度反常，他又疑心有诈。
左思右想之下，莫君皓还是没有冒进地自请照顾‘七彩凤凰’，乖巧地说道:“父皇贵为天子，已有承应天命的意思，您做什么决定，上天肯定都不会反对的。”
莫祥斌这才笑了，颇为赞许地看了莫君皓一眼，才慢悠悠地自谦:“话是这么说，钦天监既然已经占卜出‘七彩凤凰’适宜养在东宫，那便先将其养在那儿。”
“儿臣领命！”莫君羽压低着头应道，声音不自觉带点颤抖。
莫祥斌虽然没看见太子的表情 但心中已有不喜，面上不显，语气又冷淡几分，“朕既将‘七彩凤凰’交托于太子，还望太子尽心照顾彩凤，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朕绝不轻饶！”
狠话放在那里，可见照顾一只命贵的鸟实在不是什么美差，莫君羽却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的期盼！”
“慢着！”
耶律安尘见莫国人三言两语就安排好‘七彩凤凰’的住处，期间没他一丁点事——虽然本身这事也跟他没关系——顿时不干了。
他瞪着眼前黑黑的大箱子，不悦地说:“皇帝陛下，我们几个友国远道而来除了为您贺寿外就是想一睹圣物风采，您现在却要将其藏起来养，该不会打算自己私吞了圣物吧？”
莫君久不慌不忙地看着莫玉真，淡笑，“你急什么？父皇明知‘七彩凤凰’惹人非议，还一意将‘七彩凤凰’运至京都，那真发生了什么事，也怪不得别人吧！”
莫玉真吃了一惊，下意识说道：“可我听说父皇明明让人等他寿宴过后再把‘彩凤’送到京都的，怎么还会……”
“话是这么说，但从东荒到京都路途遥远，‘彩凤’又如此精贵，若是出现什么意外谁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自然是越早送至京都越安全啊！”莫君久慢悠悠地说着。
“但是父皇让人晚点将‘彩凤’就是为了避免其他国家的使臣心生歹念，‘彩凤’提前送到京都就祸患无穷，父皇不会这么做的！”
莫玉真说得笃定，莫君久只给了她一抹冷笑，“那就要看他能不能忍得住诱惑了。”
正说着话，下人匆匆跑过来禀告：‘七彩凤凰’已经运抵皇宫，皇上正在御花园召见前来觐见的使者。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莫玉真本能地将目光转向莫君久，后者低头沉吟一阵，脸上忽然露出阴测测的笑容，“好戏就要开场了！”
“你打算做什么？”莫玉真警惕地问。
莫君久带头往皇宫走去，无所谓地答道:“我什么都不打算做，只想看戏。
啧，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七彩凤凰’长什么样吗？一起去看看吧！”
莫玉真犹豫着没有动。
莫君久于是又加了一句，“时青雪深受皇祖母喜爱，如此盛况，必然少不了她那一份，你确定不去？”
莫玉真立马就跟上了莫君久的脚步，对上兄长似笑非笑的目光，她不由讪讪一笑，解释，“我本来就想去见识一下，又不完全是因为青雪。”
莫君久懒得揭穿她那点小心思，只扫了她一眼就命人备车进宫。
倒是莫玉真一路走着还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小声问:“这事……唔，你跟外祖父他们商量过了吗？他们会不会……”
莫君久立即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这事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他们那些老古董说三道四。”
见莫玉真还在犹豫，又悠悠地补充了一句：“当初出主意让我离间时俊和与闻人炽的正是外祖父喔！”
最开始莫君久还对时青雪抱有幻想，希望人财两得，又怎么会想出那么阴损的招来分裂时家呢！
还不是良远明非要说时家很有可能亲近太子党，绝对不能让时家壮大，他又怎么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莫玉真闻言顿时不说话了，虽然她还是觉得莫君久对‘七彩凤凰’下手的行为太过于冒进了，但是她和外祖家关系本来就算不得好，现在又听闻那么膈应的内幕，更加不愿跟良远明接触，只道:“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
“你放心，我们这次纯粹来看戏，演戏的另有其人呢！”
莫君久和莫玉真来到御花园的时候，御花园已经站了许多人。
显然都是前来围观传说中的圣物‘七彩凤凰’。
莫玉真进来后的第一眼却落在了时青雪的身上，不由得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还偷偷冲青雪眨眼。
要不是众目睽睽，她估计还会直接跑到时青雪身边呢！
时青雪也注意到莫玉真，趁着没人注意她，连忙偷偷朝对方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直到凉国二王爷耶律安尘大咧咧地杵在一个黑色大箱子面前，傲慢地评判，“这就是传说中的‘七彩凤凰’吗？怎么用黑布罩着，莫非见不得光？”
他的声音意味深长，视线却在莫祥斌与黑色大箱子之间来回打量，明显是在怀疑这个被人宝贝着运至京都的东西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七彩凤凰’！
真要说起来，耶律安尘会有这样的怀疑也并非没有道理。
‘七彩凤凰’作为整个钦州大陆的圣物，上一次出现还是千年以前，基本就相当于传说，毕竟谁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第一代圣天子为了巩固政权故意捏造出来的？
莫祥斌之所以准信那么多人进宫围观‘七彩凤凰’，一是因为大家都消息灵通，不可能完全将这事瞒下去，其二则是他确实存了炫耀的心思。
毕竟……当初得‘七彩凤凰’停驻的周有穷当上了圣天子;而如今拥有第二只彩凤的人是他，焉知他不能取周天子而代之呢？
莫祥斌不缺野心，他缺的只是舆论和时机。
现在他才刚造势，就被人兜头泼下一盆冷水，别提有多憋屈了。
幸好运送彩凤的使者看见莫祥斌的脸色不对劲，连忙解释:“‘七彩凤凰’恶光喜阴，惧闹喜静，加之一路长途跋涉，容易水土不服。草民怕吓着圣物，故而不敢轻易将黑罩子摘去。
草民恳请陛下赶紧为彩凤选择一处最适宜它停留居住的地方，也好让它早日调息，以便近早现世。”
话说得好听，问题就来了，到底哪里才算得上是适合彩凤久居调养的居所呢？
莫祥斌有些为难，他倒是想直接把‘七彩凤凰’带回皇帝寝宫，但又怕他那儿不适宜彩凤居住，出了什么意外可就麻烦了！
皇太后凌瑞音适时开口:“这种需要测算的事情，自然还是交给钦天监去做更为妥当。皇上，您说是吗？”
莫祥斌一听钦天监的名号，视线就转到了莫君羽身上，但很快又不着痕迹地移开，转而看向莫君扬，目光中带着试探。
可惜的是，莫君扬维持着一开始的淡漠疏离，根本连看都没有看过去。
莫祥斌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点头，“那便让钦天监的人来吧！”
钦天监监正得令后‘扑哧扑哧’地赶来，听到皇帝的命令后，又连忙摆出家伙占卜。
龟甲，兽骨，朱砂，墨笔……
装备齐全，十分唬人。
隔了约摸两刻钟，监正石归易才像模像样地禀告:“启禀陛下，臣方才占卜问天，曰:彩凤属火，位列南地，应安置在皇宫中正南方向的乾正宫最适宜。”
乾正宫，又名东宫，是历届太子居住的地方，现在自然是莫君羽的住所。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太子党。
莫祥斌再次看向莫君羽，意味深长地问:“太子以为如何？”
莫君羽露出诧异的神色，连忙向莫祥斌拱手，“彩凤娇贵，东宫虽是太子住所，但儿臣不才，恐怕难以担当照顾彩凤的重任。”
出乎意料的，竟隐隐有拒绝的意思？
“是吗？”莫祥斌不置可否地应了声。
凌瑞音这时候却说:“钦天监既然都占卜出结果了，自然应该按照上天的指示去做。”
莫祥斌面上神色不变，淡淡地问:“可羽儿又这么说……”
“东宫人手不够就再抽调些人过去帮忙就好，总不能因此委屈了圣物啊！”
按凌瑞音的想法就是‘七彩凤凰’就应该安置在钦天监算好的乾正宫，若是放在其他地方就是委屈圣物了。
莫祥斌没应，又将目光转向其他几位皇子。
莫君久一马当先，主动附和凌瑞音的话，“皇祖母说得是，有困难克服就好了，绝对不能因此委屈圣物，我想大皇兄也是这样想的，对吧？”
莫君羽没想到莫君久竟然反过来支持他，一时有些意外得没了声。
其实在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场戏到底是怎么回事？！
钦天监隶属礼部，而礼部又是莫君羽的势力范围，他们对钦天监监正石归易会‘占卜’出怎么样的结果一点意外都没有。
“皓儿，你怎么看看？”莫祥斌又将目光移向莫君皓。
‘七彩凤凰’某种程度就是帝位的象征，这时候把它养在谁那里——哪怕实际上什么作用也没有——传到老百姓耳中就成了天命所归。
莫君皓打心底里都不愿意让莫君羽白得了这么大一个便宜，但方才莫君久的态度反常，他又疑心有诈。
左思右想之下，莫君皓还是没有冒进地自请照顾‘七彩凤凰’，乖巧地说道:“父皇贵为天子，已有承应天命的意思，您做什么决定，上天肯定都不会反对的。”
莫祥斌这才笑了，颇为赞许地看了莫君皓一眼，才慢悠悠地自谦:“话是这么说，钦天监既然已经占卜出‘七彩凤凰’适宜养在东宫，那便先将其养在那儿。”
“儿臣领命！”莫君羽压低着头应道，声音不自觉带点颤抖。
莫祥斌虽然没看见太子的表情 但心中已有不喜，面上不显，语气又冷淡几分，“朕既将‘七彩凤凰’交托于太子，还望太子尽心照顾彩凤，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朕绝不轻饶！”
狠话放在那里，可见照顾一只命贵的鸟实在不是什么美差，莫君羽却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的期盼！”
“慢着！”
耶律安尘见莫国人三言两语就安排好‘七彩凤凰’的住处，期间没他一丁点事——虽然本身这事也跟他没关系——顿时不干了。
他瞪着眼前黑黑的大箱子，不悦地说:“皇帝陛下，我们几个友国远道而来除了为您贺寿外就是想一睹圣物风采，您现在却要将其藏起来养，该不会打算自己私吞了圣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