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凶手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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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君皓咄咄逼人的质问并没有让莫君扬表现出恼怒或者其他负面情绪。
他只是静静站着，等莫君皓发完脾气后，才慢悠悠地说：“太后娘娘命我查案，我现在也正在彻查此案的疑点，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殿下何故如此焦急？”
“我没有！”莫君皓尖锐地反驳。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激了些，又连忙平缓下来，“本殿只是觉得你在这里拖延时间。明明我们已经在现场抓获了最大的疑凶，你不先审问疑凶，反而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用心。”
莫君皓说完后，还对着莫君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哼，别以为就你会甩锅，我也会挑刺的。
莫君扬神色平静，“殿下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我方才的试验还不能证明有人假冒陛下之名传假召这个可能吗？”
“哼！就算有可能又怎么样？”
莫君皓嗤之以鼻，“本殿方才也问了，凶手为什么要怎么做？”
“或许……”
莫君扬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从莫君皓身上转了一圈，意有所指，“或许因为他不这么做的话，杀害陛下的罪名就会落在他头上了！毕竟如果宫人发现陛下死前曾见过他，他就难逃罪责。就好像现在的太子殿下一样。”
莫君皓这时候终于可以肯定了。
莫君扬根本已经发现了他的谋算，甚至恐怕已经连他是怎么下手的过程都猜到了。
他心中再次慌乱起来，可事到如今，他就算再慌也只能强撑着，“莫世子说的只是一种可能，仅是猜测。那也有可能传召太子的旨意就是父皇下的，父皇也是大皇兄杀的，不是吗？”
两种可能都存在，而且莫君羽被他们在寝宫抓住，怎么看后一种可能性也更大一些。
莫君扬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正如四殿下说的，所以我又让沈洛去验了一下陛下龙体，寻找凶手遗漏的至关重要的证据。”
“什么？”莫君皓没忍住，又嗷了一嗓子。
在莫君扬怀疑的目光转过来，他才勉强按耐住狂跳的心脏。
努力装出平和但疑惑的神情，问：“不知道莫世子所谓的证据是指何事？”
莫君扬向门外看了一眼，沈洛立即就走了进来，主动道：“启禀世子，草民方才仔细察看过陛下的尸体，发现陛下是被人用手掐着脖子，窒息而死的，在他的脖颈处，留下了一圈很深的掐痕。”
莫君皓的心脏几乎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上了。
他怎么忘了，人被活活掐死，一开始也许可能看不出端倪，但是过些时辰，尸斑就会出现。
所有痕迹一览无余。
沈洛说话间，转头看向莫君皓，视线似乎落在了他的手上。
莫君皓下意识地将手藏在背后，激动地辩白：“人的手印大同小异，就是拓在纸上也未必认得出来，更何况只是一点尸斑，断不能证明凶手是谁？
就算真要指个凶手，那肯定是大皇兄的手印！”
沈洛却说：“四殿下此言差矣，陛下脖颈处的痕迹已经向我们指出了凶手。”
“谁？”
沈洛向莫君皓走近两步，恭敬地说：“殿下可否把右手伸出来让草民看一看？”
莫君皓当然不肯，露出愤怒的神情，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怀疑本殿，滚开。”
“四殿下那么激动做什么？方才不是说了么，昨晚来过寝宫的人都有嫌疑，如今不过是想要洗脱殿下的嫌疑，还请殿下配合。”莫君扬神色淡淡地说。
沈洛又向莫君皓走近一步，吓得莫君皓下意识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莫君皓做贼心虚，哪里敢给沈洛看自己的手？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他再躲避，岂不也是在告诉别人他心里有鬼吗？
他在心里头左右为难，忽然想到只是一个手指印而已，就算真的能够贴合，难不成就能说明他是凶手吗？
人都是一个手掌五个手指，长得都差不多，而尸体上的尸斑经过几个时辰，肯定也扩散了，根本不可能再和他的手掌重合。
莫君扬所谓的证据根本就是故弄玄虚、虚张声势来引他上钩的。
若是他一直推脱，反而中了莫君扬的计呢！
莫君皓渐渐领悟出莫君扬的意图，不由得在露出一个大笑。
哼！莫君扬自以为聪明绝顶，想让他因为慌乱而露出马脚，他现在偏偏就还将计就计。
他倒要看看，莫君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莫君皓忽然对沈洛露出一个‘坦然’的笑容，淡淡地说：“本殿问心无愧，既然你们那么想看，就看吧！”
这般坦荡态度，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他是凶手的。
沈洛被莫君皓的从容不迫唬得有点发愣，不由得偷偷转头去看莫君扬，脸上的疑惑与担忧也表露出来：这个莫君皓看起来一点都不慌不忙的，他们该不会弄错什么吧？凶手另有其人？
莫君皓一直将注意力落在沈洛身上，见状露出个得意的笑容！
他就知道莫君扬他们就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沈大夫不是说要看本殿的手吗？本殿这就伸出来给你过目，可好？”莫君皓故意说道。
沈洛真的有心诈莫君皓，现在对方的态度出乎他的意料，他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偏偏莫君扬什么表示都没有。
他只好硬着头皮将目光转回来，“那就麻烦四殿下了。”
莫君皓随意抬起手，将右手伸到了沈洛的眼皮子底下，傲慢地说：“想看便看吧！”
沈洛一开始还被眼前放大的手弄得有点尴尬，待看清莫君皓的右手时，他的脸色忽然一边，倏地抬头盯着是莫君皓。
莫君皓被沈洛眼中的严肃吓了一下，又想后退，但转念就想到这肯定又是对方再故弄玄虚，便重新挺起胸膛，冷哼：“看清楚了吧？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沈洛先是转头看向莫君扬，待看见对方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后，重新转回头盯着莫君皓。
然后一字一顿地陈述：“凶手就是你！”莫君皓一愣，然后色厉内荏喊道：“你有什么证据就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别以为你是莫世子的人就可以在这里肆意污蔑当朝皇子，小心本殿治你个污蔑皇室宗亲之罪，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哪怕他已经笃定了莫君扬他们这是在跟他唱‘空城计’，但他还是止不住的心虚，只能用大喊声来给自己打气。
然而沈洛的目光死死盯着莫君皓的手掌，然后在对方意欲收回手之前，一把擒住对方的手腕，严肃地指出：“四殿下莫要狡辩了，你要的证据就在这里！”
莫君皓见对方的目光又落在他的手上，以为对方还在纠结那个所谓的尸斑淤痕，哼笑：“怎么？你想说本殿的手掌大小正好与父皇脖颈上的淤痕相似，就能够证明本殿是凶手了吗？
可是尸体上的淤痕大小是会发生变化的，只是恰好跟本殿的手掌印重合，并不能证明什么，你现在出到外头去找，肯定也能再找回同样大小的手掌。
难道这些人就都是杀害父皇的凶手了吗？如此轻率的证据，你说出去能够服众吗？”
莫君皓越喊越激动，而且句句占理，根本不给人辩驳的机会。
沈洛不太擅长与人争辩，虽然他已经得知真相，但是在对方如此咄咄逼人的架势下，他还是没办法正面跟对方交锋，只好将求助的目光转向莫君扬。
老大，这个人还是交给你来对付吧！
莫君扬收到求助目光，然后露出一个轻笑。
在莫君皓想要继续发表之前，慢悠悠地接话，“证据当然不是所谓的手指印痕，而是你手上的东西。”
“什么？”
莫君皓一脸莫名，顺着莫君扬的目光往自己的右手去看，在视线触及自己的右手中指时，目光陡然一变。
莫君扬笑了，“这下子，殿下应该明白我们说的是什么了吧？”
“不，不……”莫君皓彻底慌了，想要辩解。
莫君扬无视他那些无力的话，指着他的右手继续说道：“也许每个人的右手都是差不多，但是却不是每个人右手中指上都带了陛下御赐的玉扳指，这扳指的纹路更是天下无双、独一无二的，而这正好与陛下脖子上的印痕对得上。
殿下，或许你能跟我们解释一下，为何你手上的玉扳指印痕会出现在陛下的脖子上呢？”莫君扬轻轻地问向莫君皓。
真相被指出，铁证如山，莫君皓根本没有辩驳的余地了。
莫君皓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摔坐在地上，没有看莫君扬，只在口中喃喃：“怎么会，怎么会？我明明计划的那么好，怎么会出岔子，不会的……”
“啧！”
沈洛收回手，嫌弃地瞥了莫君皓一眼，问莫君扬，“阿扬，现在怎么办？”
“弑君杀父，罪犯大逆，先关入宗人府，待新皇登基后，再行定夺。”莫君扬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就定下了莫君皓的罪。
“是！”
领命的人都是瑞王府的侍卫，可不会顾忌莫君皓的身份，上前就粗鲁地将人带下去。
莫君皓咄咄逼人的质问并没有让莫君扬表现出恼怒或者其他负面情绪。
他只是静静站着，等莫君皓发完脾气后，才慢悠悠地说：“太后娘娘命我查案，我现在也正在彻查此案的疑点，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殿下何故如此焦急？”
“我没有！”莫君皓尖锐地反驳。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激了些，又连忙平缓下来，“本殿只是觉得你在这里拖延时间。明明我们已经在现场抓获了最大的疑凶，你不先审问疑凶，反而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用心。”
莫君皓说完后，还对着莫君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哼，别以为就你会甩锅，我也会挑刺的。
莫君扬神色平静，“殿下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我方才的试验还不能证明有人假冒陛下之名传假召这个可能吗？”
“哼！就算有可能又怎么样？”
莫君皓嗤之以鼻，“本殿方才也问了，凶手为什么要怎么做？”
“或许……”
莫君扬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从莫君皓身上转了一圈，意有所指，“或许因为他不这么做的话，杀害陛下的罪名就会落在他头上了！毕竟如果宫人发现陛下死前曾见过他，他就难逃罪责。就好像现在的太子殿下一样。”
莫君皓这时候终于可以肯定了。
莫君扬根本已经发现了他的谋算，甚至恐怕已经连他是怎么下手的过程都猜到了。
他心中再次慌乱起来，可事到如今，他就算再慌也只能强撑着，“莫世子说的只是一种可能，仅是猜测。那也有可能传召太子的旨意就是父皇下的，父皇也是大皇兄杀的，不是吗？”
两种可能都存在，而且莫君羽被他们在寝宫抓住，怎么看后一种可能性也更大一些。
莫君扬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正如四殿下说的，所以我又让沈洛去验了一下陛下龙体，寻找凶手遗漏的至关重要的证据。”
“什么？”莫君皓没忍住，又嗷了一嗓子。
在莫君扬怀疑的目光转过来，他才勉强按耐住狂跳的心脏。
努力装出平和但疑惑的神情，问：“不知道莫世子所谓的证据是指何事？”
莫君扬向门外看了一眼，沈洛立即就走了进来，主动道：“启禀世子，草民方才仔细察看过陛下的尸体，发现陛下是被人用手掐着脖子，窒息而死的，在他的脖颈处，留下了一圈很深的掐痕。”
莫君皓的心脏几乎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上了。
他怎么忘了，人被活活掐死，一开始也许可能看不出端倪，但是过些时辰，尸斑就会出现。
所有痕迹一览无余。
沈洛说话间，转头看向莫君皓，视线似乎落在了他的手上。
莫君皓下意识地将手藏在背后，激动地辩白：“人的手印大同小异，就是拓在纸上也未必认得出来，更何况只是一点尸斑，断不能证明凶手是谁？
就算真要指个凶手，那肯定是大皇兄的手印！”
沈洛却说：“四殿下此言差矣，陛下脖颈处的痕迹已经向我们指出了凶手。”
“谁？”
沈洛向莫君皓走近两步，恭敬地说：“殿下可否把右手伸出来让草民看一看？”
莫君皓当然不肯，露出愤怒的神情，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怀疑本殿，滚开。”
“四殿下那么激动做什么？方才不是说了么，昨晚来过寝宫的人都有嫌疑，如今不过是想要洗脱殿下的嫌疑，还请殿下配合。”莫君扬神色淡淡地说。
沈洛又向莫君皓走近一步，吓得莫君皓下意识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莫君皓做贼心虚，哪里敢给沈洛看自己的手？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他再躲避，岂不也是在告诉别人他心里有鬼吗？
他在心里头左右为难，忽然想到只是一个手指印而已，就算真的能够贴合，难不成就能说明他是凶手吗？
人都是一个手掌五个手指，长得都差不多，而尸体上的尸斑经过几个时辰，肯定也扩散了，根本不可能再和他的手掌重合。
莫君扬所谓的证据根本就是故弄玄虚、虚张声势来引他上钩的。
若是他一直推脱，反而中了莫君扬的计呢！
莫君皓渐渐领悟出莫君扬的意图，不由得在露出一个大笑。
哼！莫君扬自以为聪明绝顶，想让他因为慌乱而露出马脚，他现在偏偏就还将计就计。
他倒要看看，莫君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莫君皓忽然对沈洛露出一个‘坦然’的笑容，淡淡地说：“本殿问心无愧，既然你们那么想看，就看吧！”
这般坦荡态度，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他是凶手的。
沈洛被莫君皓的从容不迫唬得有点发愣，不由得偷偷转头去看莫君扬，脸上的疑惑与担忧也表露出来：这个莫君皓看起来一点都不慌不忙的，他们该不会弄错什么吧？凶手另有其人？
莫君皓一直将注意力落在沈洛身上，见状露出个得意的笑容！
他就知道莫君扬他们就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沈大夫不是说要看本殿的手吗？本殿这就伸出来给你过目，可好？”莫君皓故意说道。
沈洛真的有心诈莫君皓，现在对方的态度出乎他的意料，他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偏偏莫君扬什么表示都没有。
他只好硬着头皮将目光转回来，“那就麻烦四殿下了。”
莫君皓随意抬起手，将右手伸到了沈洛的眼皮子底下，傲慢地说：“想看便看吧！”
沈洛一开始还被眼前放大的手弄得有点尴尬，待看清莫君皓的右手时，他的脸色忽然一边，倏地抬头盯着是莫君皓。
莫君皓被沈洛眼中的严肃吓了一下，又想后退，但转念就想到这肯定又是对方再故弄玄虚，便重新挺起胸膛，冷哼：“看清楚了吧？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沈洛先是转头看向莫君扬，待看见对方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后，重新转回头盯着莫君皓。
然后一字一顿地陈述：“凶手就是你！”莫君皓一愣，然后色厉内荏喊道：“你有什么证据就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别以为你是莫世子的人就可以在这里肆意污蔑当朝皇子，小心本殿治你个污蔑皇室宗亲之罪，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哪怕他已经笃定了莫君扬他们这是在跟他唱‘空城计’，但他还是止不住的心虚，只能用大喊声来给自己打气。
然而沈洛的目光死死盯着莫君皓的手掌，然后在对方意欲收回手之前，一把擒住对方的手腕，严肃地指出：“四殿下莫要狡辩了，你要的证据就在这里！”
莫君皓见对方的目光又落在他的手上，以为对方还在纠结那个所谓的尸斑淤痕，哼笑：“怎么？你想说本殿的手掌大小正好与父皇脖颈上的淤痕相似，就能够证明本殿是凶手了吗？
可是尸体上的淤痕大小是会发生变化的，只是恰好跟本殿的手掌印重合，并不能证明什么，你现在出到外头去找，肯定也能再找回同样大小的手掌。
难道这些人就都是杀害父皇的凶手了吗？如此轻率的证据，你说出去能够服众吗？”
莫君皓越喊越激动，而且句句占理，根本不给人辩驳的机会。
沈洛不太擅长与人争辩，虽然他已经得知真相，但是在对方如此咄咄逼人的架势下，他还是没办法正面跟对方交锋，只好将求助的目光转向莫君扬。
老大，这个人还是交给你来对付吧！
莫君扬收到求助目光，然后露出一个轻笑。
在莫君皓想要继续发表之前，慢悠悠地接话，“证据当然不是所谓的手指印痕，而是你手上的东西。”
“什么？”
莫君皓一脸莫名，顺着莫君扬的目光往自己的右手去看，在视线触及自己的右手中指时，目光陡然一变。
莫君扬笑了，“这下子，殿下应该明白我们说的是什么了吧？”
“不，不……”莫君皓彻底慌了，想要辩解。
莫君扬无视他那些无力的话，指着他的右手继续说道：“也许每个人的右手都是差不多，但是却不是每个人右手中指上都带了陛下御赐的玉扳指，这扳指的纹路更是天下无双、独一无二的，而这正好与陛下脖子上的印痕对得上。
殿下，或许你能跟我们解释一下，为何你手上的玉扳指印痕会出现在陛下的脖子上呢？”莫君扬轻轻地问向莫君皓。
真相被指出，铁证如山，莫君皓根本没有辩驳的余地了。
莫君皓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摔坐在地上，没有看莫君扬，只在口中喃喃：“怎么会，怎么会？我明明计划的那么好，怎么会出岔子，不会的……”
“啧！”
沈洛收回手，嫌弃地瞥了莫君皓一眼，问莫君扬，“阿扬，现在怎么办？”
“弑君杀父，罪犯大逆，先关入宗人府，待新皇登基后，再行定夺。”莫君扬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就定下了莫君皓的罪。
“是！”
领命的人都是瑞王府的侍卫，可不会顾忌莫君皓的身份，上前就粗鲁地将人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