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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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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末和叶安安就要开学,两人上街大采购。陈潇和薄凌跟在身后,充当免费劳动力。因为黎末跟薄凌说是就简单逛一下,薄凌就没让人跟着,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老大,平时训练也没觉得累,怎么逛街比训练还累,你感觉到了吗。”陈潇站在薄凌旁边悄悄地问。

    “你觉得我感觉到了吗,你看你身上,你再看我。”薄凌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答。

    陈潇同情的看了自家少爷一眼,闭嘴了。

    叶安安从小到大的钱都是自己打工挣来的,还要负担各种费用,花钱就比较节省,即使买也是买自己该买的,虽然陈潇强硬把自己的卡交给了叶安安,但她从来没动过一分,这让陈潇心里更喜欢叶安安。

    黎末火了以后,接通告接到手软,数钱数到抽筋。开销也比叶安安大了不少,逛了一栋楼,陈潇手上也就是拿了几件衣服,薄凌全身却两只手拿得满满当当,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窘况,早就脸色铁青。

    趁着黎末不注意,薄凌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就有人开这两辆车,分担过薄凌和陈潇身上的重量。

    减轻身上的负担,薄凌心情明显好了不是一两点,上去和黎末十指相扣,像一对平凡的小情侣。

    陈潇有事就带着叶安安先回家了。黎末挽着薄凌的胳膊,两人走在街上格外引人注目。

    为了寂寞方便练歌,不用在公司和家之间跑来跑去,薄凌特地腾出一间房给黎末用来练歌。

    回到家,薄凌去书房处理暗影堂的事务,黎末换了衣服就把自己关在练歌房,一遍又一遍练习,准备过几天要出席的活动。

    “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薄凌合上文件夹,揉了揉太阳穴,准备结束跟凌云等人的视屏会议。

    “老大,末末呢,怎么不见她,想她了。”凌雨叫嚣着要看黎末。

    “她在隔壁练歌。凌风呢,他哪了?”薄凌意识到从会议开始凌风就没出现过。

    “他,他给安东尼当保姆去了,从前几天走了就没回来过。”凌雨奸笑着。

    “什么意思。”薄凌皱紧眉头,不知道凌雨是什么意思。

    “哎呀,老大,你就自己跟末末幸福去吧。他没事,他估计也很幸福。问末末好哦。”

    凌雨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就挂断了视频,让几个男人都满脸问号。

    薄凌挂了电话,走到隔壁去找黎末。黎末带着耳机背对着门,没注意到薄凌已经进来,认真的哼着旋律,调整自己的音调。

    黎末停下来摘下耳机,转过身惊讶的发现薄凌坐在自己身后的沙发上一直听着自己唱歌。

    “凌,什么时候进来的。”黎末坐在薄凌身旁,惊讶的问。

    “刚才,末末,给我唱个歌吧,你还没有单独为我唱过歌。”薄凌把黎末抱在自己腿上坐着,把玩着黎末骨节分明的手。

    黎末笑了一下,站起来拿起麦,搬个凳子坐在薄凌对面,看着他的眼睛,缓缓的开始唱歌。

    WhenIamdownand,ohmysoul,soweary;

    Whentroublescomeandmyheartburdenedbe;

    Then,Iamstillandwaithereinthesilence,

    Untilyoucomeandsitawhilewithme.

    Youraisemeup,soIcanstandonmountains;

    Youraisemeup,towalkonstormyseas;

    Iamstrong,whenIamonyourshoulders;

    Youraisemeup…TomorethanIcanbe.

    Youraisemeup,soIcanstandonmountains;

    Youraisemeup,towalkonstormyseas;

    Iamstrong,whenIamonyourshoulders;

    Youraisemeup…TomorethanIcanbe.

    黎末挑了一首YouRaiseMeUp。她觉得是薄凌改变了自己,把她从暗无天日的疲惫中拉起来,给了她一个有温度有爱的家。

    从离开君家开始,她一个人漂泊在外,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尽管自己从不曾放弃过好好生活的希望。但有时候当生活要捉弄你,打压你时,你总会绝望,难过。

    是薄凌的出现,让她知道,原来自己也会被人放在手心里疼,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幸福,原来这世界不只有恶意和嘲讽。

    薄凌没有呼忽视黎末颤抖的音调和变红的眼眶。他心里也有些情绪波动,自从和黎末在一起,自己改变了好多。

    他见过男人的,女人的各种人的撒娇,讨好,他听过各种各样的歌,欢喜的,悲伤的,也见过许多人在他面前流血,受伤,甚至死去。

    却从来没有一个人的撒娇能像黎末一样让他愉悦想去接近,去宠溺。没有一个人的歌能比现在黎末唱的这首歌更打动他的心。任何人在他面前受伤甚至死去都不如黎末一个痛苦的表情让他更心疼。

    黎末就是他的心尖上的肉。

    “末末,我爱你。”薄凌把黎末抱在怀里,手轻轻地拍着黎末的背。

    “嗯,凌,我也爱你。”黎末把头顶在薄凌胸前闭上眼不让眼泪流出来使劲的点了点头。

    “不过虽然你唱歌很好听,让我很感动,但是白天跟你逛街付出的劳动力晚上我是要收回来的。”

    薄凌舍不得让黎末再哭下去,把黎末抱起来往卧室走,吓得黎末一阵惊呼,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黎末过了一段很平淡又幸福的日子。她和薄凌就像一对普通的小夫妻一样。白天薄凌把黎末送在唱片公司,就去上班。晚上薄凌下班就来接黎末,两个人出去吃饭或者回家自己下厨。

    “少爷,薄老爷子叫你立刻回家。”

    陈潇急匆匆走进来,完全没有往日的镇定,不顾薄凌正在开会,推门闯进去向薄凌报告。

    薄凌皱紧眉头,不知道什么事,心里隐隐约约有些不安,只能结束会议。

    担心薄老爷子有什么事,薄凌开着车一路飞奔立即往薄家赶去。

    进了家门,薄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老太太坐在旁边叹气抹泪。这幅场景让薄凌眼皮一跳,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爷爷,您找我。”薄凌没有往日的敷衍和冷漠,尊敬的站在薄老爷子面前。

    “哼,还知道回来。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带回来孙媳妇给我。”薄老爷子没有没有正眼看薄凌,只是冷冷的丢出一句。

    “不是说了吗,没有。您把我叫回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薄凌有些不满,以为薄老爷子提这个问题又是像以前一样逼婚。

    “是你没有,还是你有的不敢带回来。”

    薄老爷子突然一下子站起来,把拐杖在地上一下一下砸的直响,表达他的愤怒。

    “您知道了。”薄凌没有辩解。

    “你敢做还怕别人不知道。你这是默认了是吧,你还真是出息了。”

    薄老爷子生气的一拐杖砸在薄凌背上。

    “老头子,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打凌儿呀。凌儿,快给你爷爷说句好话呀。”薄老太太哭出了声,拦着薄老爷子再打薄凌。

    “爷爷奶奶,孙儿不孝。让你们失望了,孙儿爱上了末末。”

    薄凌被薄老爷子敲得闷哼一声。索性跪到二位老人面前。

    “你看看他,你看他这幅德行,一点都不知悔改。老伴儿,你今天别管,我非打死这个不肖子孙。”

    薄老爷子气的把薄老太太拉着他的胳膊拿开,把薄老太太扶坐在沙发上,拐杖一棍一棍重重打在薄凌背上。

    薄凌硬是咬着牙坑都没吭。任由薄老爷子撒气。

    “她是你大哥的女儿,你知不知道。你是它叔叔,你们这样是乱伦,你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大哥。”

    薄老爷子打累了就站在薄凌面前训他。

    “知道,孙儿控制不住自己。”薄凌隐忍着,太阳穴的青筋清晰可见。

    “好一个控制不住,好一个知道。所以,你也不怕毁了她,你不怕别人在你背后戳你脊梁骨是吧。”

    “是,孙儿不怕。从孙儿爱上她的那一刻,就都迟了。”

    薄凌面无表情,不知道是该悲哀还是怎么。

    为什么要对我们这么残忍一定要是我的侄女。分明相爱,为什么要有那一层血缘阻挡着我们。

    “孽缘啊。孽缘。”看着谁都不肯低头的爷孙两,薄老太太在一旁抹眼泪。

    “你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你也不怕毁了她吗,你就愿意看着别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她是年轻不懂事,你也是吗,我们薄家亏欠黎蓝的已经够多了,你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我宁愿你一辈子单着,哪怕爱一个男人,爱谁都可以,为什么是黎末。”

    薄老爷子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

    薄老爷子的话让薄凌坚定的心有些松动。他会毁了末末吗,自己真的做错了吗。是不是就应该放手,虽然现在两个人痛苦,可是这样黎末才会有一个更好的以后。

    “爷爷,我们家到底欠了黎蓝什么,为什么你们会让她带着末末改嫁到君家还带着我哥的财产。你们知不知道末末在君家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哭。”

    薄凌忍不住,问出了这么多年困惑他的问题。薄老爷子转过身往楼上走不愿意回答薄凌的问题。

    “孩子,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你不要再问。是你哥哥,是我们薄家欠黎蓝的,黎蓝以前是个苦命的人呀。”

    薄老太太无奈的说,却不肯提当年的事。

    “孩子,听奶奶一句劝,算了吧。我们家不能再伤害黎末了。我知道她吃了很多苦,但是,你是她叔叔,你只能是她叔叔你懂吗。你们在一起你会毁了她的。你好好想清楚,你帮她的够多了,你真的愿意毁了她吗。”

    薄老太太说完也独自上楼了,不再管还跪在地下的薄凌。

    薄凌跪在地上,脑海里都是薄老太太说的会毁了她。他感觉脑袋快炸了,难道真的放手才是对黎末最好的保护吗。

    他一直跪,一直跪,跪到太阳下山,才缓缓站起来,忍着痛和僵硬一步一步离开薄家。

    薄凌没回家他不想让黎末看到自己这幅样子。他直接去了旧城把陈潇叫出来喝酒。

    薄凌不管陈潇的劝阻,对着瓶子吹,一会就喝了十多瓶。西装被他弄得皱巴巴,地上扔一地烟头和酒瓶。

    黎末在家焦急的等薄凌回家。从中午给薄凌打电话发消息就没人回应,给陈潇打电话,也是没人接。

    黎末心里有些不安,但她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也许他在开会有重要的事,也许他现在应酬没听见,也许他手机没电了关机……

    她竭力在家安慰自己。等待薄凌的消息。

    “喂,末末,你快来旧城接少爷回家吧。他喝醉了。”

    黎末凌晨接到陈潇的电话,开车赶去旧城。

    进了包间,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男人是自己的薄凌吗。胡子拉碴,坐在沙发上醉眼惺忪,西装外套扔在地上,衬衫皱巴巴的,面前都是酒瓶子和烟头,和早上那个西装得体叫她末末的男人简直就是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