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淑妃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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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几人完全走出大殿的时候，百雀尽皆围绕着上官雨涵，匆匆走来的皇上和钦天监恰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钦天监当场跪下，“真凤降临啊。”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上官雨涵背后慢慢浮现出一只巨大的金色凤凰，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金色光芒之中。
亲眼见到这一切的皇上觉得极为震撼，若非他强忍着自己，恐怕他此刻也会如钦天监一样跪下去，而他也是场中唯一一个仍然站着的人。
当金色凤凰消失，百雀渐渐飞走，众人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回过了神，纷纷站起来。
“我们刚才是怎么了？”贵妃率先开口，迷茫的表情似是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何要下跪。
她这开了口，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甚至有人说像是受到了某种来自上位者的威压，不由自主的做出了下跪的举动。
“这就是真凤的力量啊。”钦天监再次开口，眉宇间带着一丝敬畏。
皇上紧抿着唇，一眨不眨的盯着上官雨涵，他盼着真凤降临盼了十几年，没想到竟是他被逐出京的上官雨涵，这件事会不会让上官雨涵对他心存怨恨？待她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会不会不能为己所用？
这是第一次皇上后悔自己做过的决定，哪怕是因为小公主才做出那个决定，他也后悔了。在他看来，即便再疼爱小公主，也没有得到真凤力量来得重要。
缓过神来的众人随着钦天监的声音落下，才注意到了皇上也来到了敛思宫，连忙纷纷走下台阶，上官雨涵自然也在其中，然而她才走了一步，身子就忽然失去了重心般，朝下跌去。
“上官姑娘！”贵妃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朝她伸出手去。
眼见着贵妃也要和上官雨涵一起跌下去，太监宫女们纷纷急了，争相当起了人肉垫子。
“上官姑娘，你没事吧？”皇上来不及思考就已经冲到了上官雨涵的身边，见她躺在一个小宫女身上虽然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仍是十分担忧。这是他盼了许久的真凤，切莫出现任何意外呀。
上官雨涵在贴身婢女小翠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心有余悸道：“回皇上，臣女没事。”
听到这话，皇上才真正放下心来，但转瞬就又沉了脸，厉声喝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的怒气漫无边际，吓得所有人都心惊胆战，默不作声。
贵妃此时也站了起来，但似乎伤到了腰，一手扶着腰慢慢走过来，道：“皇上，您莫要动怒，许是上官姑娘一时踩空了吧。”
看到贵妃受伤，又想到若非是贵妃出手相助，恐怕上官雨涵也会受伤，皇上看贵妃的眼神立刻就柔下来，轻声道：“贵妃可有大碍？陈全，快去传御医。”
“不用了，皇上，还是先问问上官姑娘吧。那么高的台阶摔下来，上官姑娘别有了内伤。”贵妃话语里满是担心。
闻言，皇上看了眼那么高的台阶，顿时后怕了起来，忙道：“上官姑娘，你快动几下，看看有没有伤到筋络。”
上官雨涵刚想说话，她身边的小翠却低声哭了起来。
皇上还以为上官雨涵受了伤，顿时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小翠哭的就更厉害了，哽咽道：“皇上，我家小姐才刚回京就险些丢了性命，还请皇上再让我家小姐离京吧，免得再被小人所害。”
一番话下来，皇上的脸色骤然变色，厉声道：“你说上官姑娘是被小人所害，是谁？”
“是……”小翠张了口却又犹豫了，脸上露出几许为难之色。
皇上一见她的神色就明白了过来，道：“你别怕，有什么就说什么，一切有朕为你家小姐做主。”
有了这个保证，小翠又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是说了出来，“刚才我见淑妃娘娘的手推了下我家小姐。”
“你胡说！我好端端的推她干什么？”淑妃急了，她不是傻子，从皇上出现之后对上官雨涵的在乎，她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如今自然是不会让这盆脏水泼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小翠却像是亲眼所见一样，直直地指着她，“皇上，就是淑妃娘娘，刚才在大殿中她还故意嘲讽我家小姐了，这件事贵妃娘娘也可以作证。”
看着皇上朝自己看来，贵妃立即摆了摆手，但架不住皇上一直看她，只好说道：“方才淑妃妹妹只说了几句上官姑娘弹的曲子好听，还说了上次《空前雨后》那首曲子。”
话落，皇上顿时明白了，淑妃一向喜欢挖苦他人，他平时觉得她这一点无伤大雅，反而还与其他女子不同，便对她诸多宠爱，却没想到自己对她的宠爱造成了她的变本加厉，今日竟连上官雨涵都不放过。
甚至是还想要推上官雨涵下台阶，当真是蛇蝎心肠！
皇上本就对上官雨涵有愧疚之心，加之又有要利用她的心思，此时便铁了心要为上官雨涵打抱不平，不由对淑妃厉喝道：“大胆淑妃，尔知罪否？”
淑妃万万没想到皇上连问都不问她，便凭着一个婢女的一面之词就定了自己的罪，心中顿时浮出一丝委屈，嘴上偏偏逞强道：“皇上既已认定了我有罪，又何必来问我。”
“你！”若说一开始皇上只是为了安抚上官雨涵才指责淑妃的，那现在便又因为淑妃的态度更为愤怒。他乃是堂堂一国之君，淑妃却以这种态度对他说话，简直是以下犯上！
“皇上，您先听听妹妹怎么说吧，或许她不是有意要推上官姑娘的。”贵妃故意打起了圆场。
岂料，淑妃并不领情，“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是不是你买通了这个丫鬟来陷害我？”
“放肆！”皇上怒喝，第一次觉得淑妃太无理取闹，小翠乃是上官雨涵的婢女，她却说小翠被人收买了，这话让上官雨涵听了该作何想法？
“皇上，你真的不信我吗？”淑妃声音有一丝哽咽。
奈何皇上在气头上，根本做不到怜香惜玉，声音渐渐寒彻入骨，“看来是朕平日里对你太过放纵，才让你一时起了害人之心，事后竟还不思悔改，死不承认，简直是让朕太过失望！”
看着这个平日里对自己颇为宠爱，如今却说出如此无情之言的皇上，淑妃不由有种绝望的感觉，难道这就是帝王之家的爱吗？罢了罢了，反正自己生不出孩子注定也会被皇上厌恶，那不如今天做个了断吧。
“那皇上准备如何惩罚妾身呢？”淑妃努力地想让自己的表情变得随意些，但内心的苦涩还是无法掩藏好。
当几人完全走出大殿的时候，百雀尽皆围绕着上官雨涵，匆匆走来的皇上和钦天监恰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钦天监当场跪下，“真凤降临啊。”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上官雨涵背后慢慢浮现出一只巨大的金色凤凰，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金色光芒之中。
亲眼见到这一切的皇上觉得极为震撼，若非他强忍着自己，恐怕他此刻也会如钦天监一样跪下去，而他也是场中唯一一个仍然站着的人。
当金色凤凰消失，百雀渐渐飞走，众人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回过了神，纷纷站起来。
“我们刚才是怎么了？”贵妃率先开口，迷茫的表情似是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何要下跪。
她这开了口，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甚至有人说像是受到了某种来自上位者的威压，不由自主的做出了下跪的举动。
“这就是真凤的力量啊。”钦天监再次开口，眉宇间带着一丝敬畏。
皇上紧抿着唇，一眨不眨的盯着上官雨涵，他盼着真凤降临盼了十几年，没想到竟是他被逐出京的上官雨涵，这件事会不会让上官雨涵对他心存怨恨？待她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会不会不能为己所用？
这是第一次皇上后悔自己做过的决定，哪怕是因为小公主才做出那个决定，他也后悔了。在他看来，即便再疼爱小公主，也没有得到真凤力量来得重要。
缓过神来的众人随着钦天监的声音落下，才注意到了皇上也来到了敛思宫，连忙纷纷走下台阶，上官雨涵自然也在其中，然而她才走了一步，身子就忽然失去了重心般，朝下跌去。
“上官姑娘！”贵妃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朝她伸出手去。
眼见着贵妃也要和上官雨涵一起跌下去，太监宫女们纷纷急了，争相当起了人肉垫子。
“上官姑娘，你没事吧？”皇上来不及思考就已经冲到了上官雨涵的身边，见她躺在一个小宫女身上虽然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仍是十分担忧。这是他盼了许久的真凤，切莫出现任何意外呀。
上官雨涵在贴身婢女小翠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心有余悸道：“回皇上，臣女没事。”
听到这话，皇上才真正放下心来，但转瞬就又沉了脸，厉声喝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的怒气漫无边际，吓得所有人都心惊胆战，默不作声。
贵妃此时也站了起来，但似乎伤到了腰，一手扶着腰慢慢走过来，道：“皇上，您莫要动怒，许是上官姑娘一时踩空了吧。”
看到贵妃受伤，又想到若非是贵妃出手相助，恐怕上官雨涵也会受伤，皇上看贵妃的眼神立刻就柔下来，轻声道：“贵妃可有大碍？陈全，快去传御医。”
“不用了，皇上，还是先问问上官姑娘吧。那么高的台阶摔下来，上官姑娘别有了内伤。”贵妃话语里满是担心。
闻言，皇上看了眼那么高的台阶，顿时后怕了起来，忙道：“上官姑娘，你快动几下，看看有没有伤到筋络。”
上官雨涵刚想说话，她身边的小翠却低声哭了起来。
皇上还以为上官雨涵受了伤，顿时皱起眉头，问道：“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小翠哭的就更厉害了，哽咽道：“皇上，我家小姐才刚回京就险些丢了性命，还请皇上再让我家小姐离京吧，免得再被小人所害。”
一番话下来，皇上的脸色骤然变色，厉声道：“你说上官姑娘是被小人所害，是谁？”
“是……”小翠张了口却又犹豫了，脸上露出几许为难之色。
皇上一见她的神色就明白了过来，道：“你别怕，有什么就说什么，一切有朕为你家小姐做主。”
有了这个保证，小翠又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是说了出来，“刚才我见淑妃娘娘的手推了下我家小姐。”
“你胡说！我好端端的推她干什么？”淑妃急了，她不是傻子，从皇上出现之后对上官雨涵的在乎，她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如今自然是不会让这盆脏水泼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小翠却像是亲眼所见一样，直直地指着她，“皇上，就是淑妃娘娘，刚才在大殿中她还故意嘲讽我家小姐了，这件事贵妃娘娘也可以作证。”
看着皇上朝自己看来，贵妃立即摆了摆手，但架不住皇上一直看她，只好说道：“方才淑妃妹妹只说了几句上官姑娘弹的曲子好听，还说了上次《空前雨后》那首曲子。”
话落，皇上顿时明白了，淑妃一向喜欢挖苦他人，他平时觉得她这一点无伤大雅，反而还与其他女子不同，便对她诸多宠爱，却没想到自己对她的宠爱造成了她的变本加厉，今日竟连上官雨涵都不放过。
甚至是还想要推上官雨涵下台阶，当真是蛇蝎心肠！
皇上本就对上官雨涵有愧疚之心，加之又有要利用她的心思，此时便铁了心要为上官雨涵打抱不平，不由对淑妃厉喝道：“大胆淑妃，尔知罪否？”
淑妃万万没想到皇上连问都不问她，便凭着一个婢女的一面之词就定了自己的罪，心中顿时浮出一丝委屈，嘴上偏偏逞强道：“皇上既已认定了我有罪，又何必来问我。”
“你！”若说一开始皇上只是为了安抚上官雨涵才指责淑妃的，那现在便又因为淑妃的态度更为愤怒。他乃是堂堂一国之君，淑妃却以这种态度对他说话，简直是以下犯上！
“皇上，您先听听妹妹怎么说吧，或许她不是有意要推上官姑娘的。”贵妃故意打起了圆场。
岂料，淑妃并不领情，“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是不是你买通了这个丫鬟来陷害我？”
“放肆！”皇上怒喝，第一次觉得淑妃太无理取闹，小翠乃是上官雨涵的婢女，她却说小翠被人收买了，这话让上官雨涵听了该作何想法？
“皇上，你真的不信我吗？”淑妃声音有一丝哽咽。
奈何皇上在气头上，根本做不到怜香惜玉，声音渐渐寒彻入骨，“看来是朕平日里对你太过放纵，才让你一时起了害人之心，事后竟还不思悔改，死不承认，简直是让朕太过失望！”
看着这个平日里对自己颇为宠爱，如今却说出如此无情之言的皇上，淑妃不由有种绝望的感觉，难道这就是帝王之家的爱吗？罢了罢了，反正自己生不出孩子注定也会被皇上厌恶，那不如今天做个了断吧。
“那皇上准备如何惩罚妾身呢？”淑妃努力地想让自己的表情变得随意些，但内心的苦涩还是无法掩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