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一百八十八章

    “哥,哥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木槿之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所有的人,物都是灰色,妹妹在说什么?怎地如此焦急?他一句也听不见,灰色的世界越来越模糊,喉咙里的腥味冲得他似乎清醒了点,热乎乎的有东西从嗓子里涌出来,接下来是一片黑暗......

    老天何其不公啊,木柔桑焦急地喊着木槿之,却依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晕过去了,是的,自从木柔桑得到空间后,两兄妹不说顺风顺水,却也是平平安安,更不曾生过病,这一次木槿之在心理上被击亏了......

    “姑娘,少爷晕了!”春染着急的轻拍她的胳膊。

    木柔桑才回过神来,拼命吸气告诉自己不能慌,要沉着,不然下人们会乱套的,只是伸去颤抖着的手,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姑娘,奴婢来!”

    一只白皙的小手抓住她,手心的厚茧刮痛了她,那是一只握剑的手。

    “春染?”木柔桑噙着泪喃喃道。

    “姑娘,还是派人先去请大夫来。”春染的话提醒了她。

    “对,对,对,快来人啊,快来人啊,人都死哪儿去了。”

    站在外头候着的春风、春景被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进去,七手八脚的想帮忙。春染吼道:“快过来帮忙,研墨,你腿脚最快,先去请大夫。”

    木柔桑慌得六神无主,只会跟着学话:“你腿脚最快,先去请大夫!”

    春意已经叫了婆子又抬了春凳过来,把木槿之扶到上面躺好,这才抬回了后院的正房,木柔桑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春染心中急得上火,嘴上却劝道:“姑娘,你莫急,研墨肯定很快把大夫请回来。”

    木柔桑点头道:“是啊,大夫呢?研墨去多久了?”

    春染道:“刚才少爷晕到,研墨拔脚就出了院子,我只是吩咐他要快些。”

    “姑娘,先喝点热茶!”

    春意端着热茶递过来,木柔桑无力地端起茶盏,轻啜几口,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

    “打发人去前院看看,大夫怎么还没来?”

    春染安慰道:“姑娘,研墨才离开院子没多久。”

    她望着手中的褐色茶汤沉默了半晌,木槿之已经倒下了,她绝对不能再出事,打起精神道:“春染,你亲自去告诉旺财婶子,每日宰只老母鸡煨汤,把汤里的油要撇出来,每日给我哥哥进清汤。”

    想了想又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再去提点一番大家,不要在这忙乱的时候出了茬子。”

    打发了两人下去,她把手里茶盏的水倒掉,又放了一些空间水进去,扶起木槿之,小心的灌了些空间水。

    “哥哥?哥哥!”

    木槿之的眼皮子动了动,却依然没有张开,即便如此,木柔桑也开心不已:“哥哥,醒醒!”

    她又试着喂他水,却比先前要顺利得多了。

    一茶盏水尽管只喂了十分之一不到,剩下的都流在了手帕上,但木柔桑却放心多了,能吞下水证明他是有意识,有意识就好办多了。

    “姑娘,大夫来了!”

    木柔桑刚把木槿之放躺下,外面传来春染的声音:“把大夫请进来。”

    不一会儿,便听到一叠脚步声,很快研墨便领了人进来,只是那大夫的帽子有些歪,医箱却是挂在研墨的脖子,脚......没穿鞋?

    “大夫,还请看看我家少爷,小的刚才有所唐突,还请大夫莫怪。”

    木柔桑迎上去先行一礼:“医者父母心,大夫,还请救救我家哥哥!”

    那大夫是县里最有名的老大夫,原本家里的药房已叫儿子继承,自己不过是碰到难症才出手,今日吃过午饭后,正脱了鞋翘着山羊胡躺在罗汉床上浅睡,却被研墨闯了进去,直接扛起他就跑......

    “哼,你家的奴才到是很忠心。”他甩甩衣袖,很不待见研墨。

    研墨腼着脸陪不是,那大夫一边开医箱一边道:“看在你是为病人着急的分上,且不计较。”

    老大夫就这么光着脚来到床前给木槿之把脉,木柔桑朝春染示意,春染点点头便拉了研墨出去,留下春意她们候在屋内。

    “大夫,我哥哥怎样了?”木柔桑见老大夫打进门就一直绷着脸,这心里便是七上八下,着实看不出木槿之到底是好是坏了。“咳,嗯,这位公子是急怒攻心,气血上涌......”吧啦吧啦说一大堆木柔桑听不懂的专业术语,然后摇头晃脑摸摸小山羊胡道:“若想完全好起来,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这就给你家人开几附安神进补汤剂,最近一段时日,切莫再让这位公子情绪激动,好生将养着,平日多多劝道方是正事。”

    早已有小丫头去取了笔墨过来,大夫出了内间,在外间的八仙桌上写了一付方子给了随其出来的木柔桑。

    她晕头晕脑的伸手接过方子,只觉得脑海中有三个字在闪:富贵病、富贵病、富贵病......

    甩甩自己的小脑袋,忙道:“多谢大夫,刚才是我家下人失礼了,春染!”

    “姑娘,奴婢在!”

    只见她手上捧了一双布鞋进来:“大夫,这是我家姑娘刚罚研墨去街上买的,万望大夫莫要再气了,不然我家姑娘定不会轻饶了他去。”

    大夫很不客气的从她手上把鞋拎过来,坐墩子上穿好,脸色才好看了许多。

    “嗯,鞋很合脚。”

    木柔桑拿了方子道:“你叫研墨去大夫那儿抓药,再备了轿子把大夫送回去。”

    大夫这才裂嘴笑道:“小姑娘,看在你会讨巧的份上,老朽就直言了,你家这位公子,若想好,定要除去心病。”

    也就是说木槿之的心思太重了,劝导怕也难凑效,只有从根子上把这病扒除才方可。

    木柔桑心中震惊,老大夫一针见血的话,却是令她极其害怕,脸色白得异常,春染忙请了大夫出去。

    “姑娘,万万要放宽心,少爷定会好起来的,大夫不是说了嘛,少爷这病......不若我们寻些好玩的东西来给少爷!”

    木柔桑正细细琢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木槿之的答题,明明连先生都赞许,为何比他考得差的都中了,唯独没有他?一时心中杂乱,毫无头绪。

    春染送了大夫出门,却正好碰到周家打发来的小厮,原来周景然中了禀生第五名。

    “姑娘!”

    春染走进来打断了木柔桑的沉思,她抬头见春染欲言又止,便道:“有什么事?”

    春染伸手悄悄指了指正在睡着木槿之,木柔桑看了他一眼,又小心掖好被子,这才随春染来到了外面回廊,压低了声音再次问:“怎么了?”

    “姑娘,奴婢刚才在大门口碰到周家打发来的小厮,说是表二少爷打发他来的。”

    春染着实不开不了口,心中不免暗急,怕木柔桑听了这消息也会跟着气背过去。

    “照实说!”

    “表二少爷考中了!”

    木柔桑看了她一眼:“即然是他打发人来说,你回头找一份礼包了打发给那小厮拿回去,难不成还想叫我登周府的门?这辈子都别想!”

    之前砸店的事,背后就脱不了周府插手,现在木槿之又病倒了,她更没有心思去恭喜了。

    “不是的,姑娘,表二少爷是,是,是,中了第五名。”春染讷讷道。

    木柔桑大惊:“什么?”她几乎不敢想信自己的耳朵。

    “表二少爷中了第五名!”春染鼓起勇气回答。“怎么可能,就他那样的纨绔子弟,平庸之辈也能中第五名?”说周景然中个附生她还会相信,说他中个禀生,怎么也不相信。

    春染问道:“姑娘,那小厮还在门口等着。”

    “你把礼取了给他,只说我家哥哥身子不舒服不能到场恭贺,旁地都不需多讲。”木柔桑心中不痛快,挥手打发她下去办理该事。

    木凤钗两兄妹接到消息,马上赶了回来:“堂姐!”“堂妹!”

    两走进来轻轻喊她,木柔桑正坐在床边忧心,听到有人喊她,扭头看向内间房门口:“你们回来了!”

    “嗯,听说槿之出事了,我便立即回来了。”

    “堂姐,堂哥不会有事!”

    木柔桑扯起一个牵强的笑意:“嗯,只是气太狠了,是我不好,平日没有注意到哥哥心思太重。”她若是早知道,便不会有今日一难了。

    “大夫怎说?”木意杨见木槿之面无血色的躺着,心中十分担忧。

    “大夫说了,无大碍,只是要小心养着,不要刺激到他,往后家里都不许再提官学,科考之事,春染你等下交待下去,如有哪个敢背地里嚼舌根,一概发卖到北荒。”

    晚上木柔桑执意要守着木槿之,坐在床边的她察觉到他的手微微抖动了。

    “哥哥,你醒醒!”

    木槿之费力的睁开眼睛。

    “哥哥!你醒了?!”

    耳畔传来木柔桑惊喜而又饱含深深关切的声音。

    “嗯!”

    他轻缓无力的应答,复又合上双眼,掩去眼底深处刺骨地绝望与不甘,再睁开眼时湿润的黑眸里只装满了痛惜:“傻姑娘!哥哥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春风,快去把药端来。”为了能及时给木槿之喝药,木柔桑另备了一个小药炉,就放在屋外的回廊下。

    春风很快便把温着的药端了进来,木柔桑闻了一下,这中药真臭。

    木槿之瞧她眼睛鼻子都快皱一块了,轻笑:“给我吧!”

    木柔桑见他笑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服过药后他稍微精神了些,又吃了些白粥,森槿之无力的靠在床边,脸色依然苍白得吓人:“妹妹,是我不好,可是吓坏了?别怕,我可是要替爹娘看着,会看着你长大穿着大红嫁衣走正门出嫁的。”

    木柔桑心里一酸,眼儿一红,强忍着泪水道:“我去给你倒些温茶来。”这才起身背着他悄悄拿帕子拭去泪水,又去桌前给他倒了一些温茶。

    “莫难过,是哥哥不够努力啊!”木槿之怕木柔桑太过忧伤,开口劝她,只是他自己心结难解,一直郁结在心。

    同一天夜晚,在县令大人家中,县令夫人正在为赵县令宽衣:“夫君,你可听说了,县学最有望考中的那位木公子听说名落孙山了!啧啧,亏得夫君你一直还看好他。”

    赵县令脱下衣服,只着中衣走到床边坐下,笑道:“这事儿奇了,我是有见过他本人,夫人,你想想一代大儒的干儿子,又是他的学生,怎么可能会是个草包?”

    赵夫人听出他话里有话,便问道:“你是说这里面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