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二百一十三章

    木柔桑摸摸小鼻子讪笑道:“嘿嘿,学习,当然需要实战啊。”还不是刘师娘说的,大家闺秀不需要太通文墨吟诗作赋,却也不能完全不懂,什么都要懂上些毛皮,以后出得门子也不至于完全不懂。

    好吧,木柔桑这些年,完全就是过着放羊般的生活,左夫人虽时有教导可是她自己也管家,一天忙到天黑,左老夫人那就是只会溺宠孙辈,在她老人家的眼里,个个都是好的,以至于木柔桑到现在不会弹琴作画。

    当然她也没兴趣学那些,就如刘师娘所说,懂得鉴赏即可。

    正在此时,木桥上行来一位丫头,木柔桑朝外面指指:“诺,你家丫头来寻你回去了,要不你先回,待得暑气下去了我再与二姐姐一同回去。”

    苏瑞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却不说话,只是微微紧抿的薄唇显示了他内心的不快,那细微的动作却无人瞧出来。

    “见过王爷。”

    那丫头显然训练有素,一举一动极合规矩,从进亭子到开口说话,都没有抬眼直视过众人,很谦卑的微垂眼睑。

    “何事?”

    凝香是王妃的贴身丫头:“回王爷话,王妃说府中来了客人想求见王爷,还请王爷先回府一趟。”

    “哼!”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讥笑,他与襄阳王妃之间不过是政治联姻,当时,当今皇上为了稳定朝庭这才把襄阳王妃指给了他。

    凝香听不出苏瑞睿是什么意思,为了不惹主子心中不快丢了自己的小命,她索性只是恭敬的站在那儿听候差遣。

    一时亭子里便冷清下来,静得能听到桶内冰块融化时的炸裂声,木柔桑示意春染为几个倒冰镇的酸梅汤,又亲手端了一碗递到他面前,浅笑道:“去暑,清肝火!”

    不知是不是因为很小的时候两人就相遇的缘故,木柔桑在苏瑞睿面前并不拘紧。

    “嗯!”他端起酸梅汤放到嘴边准备喝,又看了一眼凝香:“退下!”

    凝香暗底里松了一口气,这才弯腰缓缓退下。

    木柔桑拿着团扇挡住自己的小嘴打了个哈欠,然后懒洋洋地说道:“快些喝吧,热了可不好喝了。”神马劳什子围棋,几盘撕杀下来脑子都快累坏了。

    “笨!”

    她这是又被人嫌弃了。

    气恼不过的木柔桑手里捏着的棋子儿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她很想解气的把棋子儿全撒他脸上,当然她也只敢想想便做罢......

    苏瑞睿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端着酸梅汤喝起来,嘴角轻扬,也不知是因为汤好喝的原故还是因为旁的原因。

    “主子!”

    苏瑞睿回头看了一见来禀报的下属,微不可察的略点头:“说!”

    “大儒请您过去,说是那两幅画已找出不同之处了。”

    今日苏瑞睿以待客为由邀请了木柔桑来别院做客,他的下属及王妃都知往年那些上等果子便是出自她家,苏瑞睿每前从她家购得新鲜果子,有一半送进了皇宫献给了当今圣上与他的母妃。

    所以,大家对于襄阳王爷邀请木柔桑并无异议,而陪同前往的自然是刘大儒,他来了以后便被苏瑞睿请去分辨两幅皇宫中秋夜宴图。

    木柔桑一听与宫中之事有牵扯,笑道:“王爷只管去忙,我与二姐姐去花园子里扑蝶。”

    刘桂香小嘴微张想告诉木柔桑,这晒死人的大夏天,园子里哪会有什么蝴蝶。

    “嗯!”苏瑞睿很满意她的乖巧,略微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提议,又指指身后的几名宫女,冷冷道:“好生伺候。”

    苏瑞睿很想继续流连这竹亭中,只是那下人还在亭外等着,又想到刘大儒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他的事操劳,只得按下心中想法,站起来又道:“等下,会有人来接你俩。”

    意思是刘大儒一时半会儿不会走,叫两人尽管放心在这园子里玩耍,见得木柔桑浅笑行礼送他,这才大步流星的离开竹亭子。

    “好妹妹,快些坐下来,现在外头太阳正大,王爷走了,咱俩正好落得自在。”

    刘桂香很不喜欢苏瑞睿,觉得他的气势太盛又冷冰冰冻死人,只不过是坐在一边,都会叫人不自觉的小心翼翼。

    “再喝些果汁吧!”她招来下人继续为刘桂香倒了些,又道:“这些桃汁是我家园子里产的。”

    “你能喝得出来?!也是,你天天吃这玩意儿,我说三妹妹你也真狠心,这些年我写了多少信叫你过来玩,你偏说家中事忙,总是抽不出时间来,这次来了可得好些玩上一玩,告诉你,等到快七月半的时候,咱们就可以顺着襄阳河放荷灯了,这可比小山村要热闹多了。”

    后又见木柔桑温婉的听她细说,这才想起木柔桑这几年是生活在蜀州城:“对了,你这几年有回过小山村吧!”

    “我都是三月三,还有就是夏收和秋收时回过小山村,过年祭祖外祖母想着我娘,便在一处祭奠了。”

    木柔桑想起了刚来小山村那会儿,刘桂香最喜欢的,就是与她坐在桂花树下一边听桃花八卦村里的事,一边绣着漂亮的花儿。

    “大家都还好吧,想想我离开小山村也有八年了。”自她及笄后,刘师娘便到处为刘桂香相看人家。

    “都还好,村长爷爷的身子越发硬朗了,他每日里没有旁的事,就是天天早上去学堂守在大院门口,看到谁家的娃子上学迟到了,便拎着那娃子说教一顿,再不就是去那娃子的家里说一声。”

    刘桂香笑道:“村长爷爷一向心肠好,听说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外放为官了,一个成了庶吉士分到了吏部。”

    “嗯,所以村长爷爷越发年轻了,天天没事儿就是逮那些不爱念书的猴崽子们,哦,对了,桃花与富贵哥订亲了,听说要等富贵哥赶京城参考后再成亲。”木柔桑想起与两人要好的秦桃花。

    刘桂香其实很羡慕她们,没有太多的礼教框住她们,活得那叫一个恣意潇洒。

    “那会子就觉得朱富贵对桃花最好了,每次要找她玩,都是先拿芝麻糖哄住她。”

    木柔桑喝了一口冰冰凉的果汁,也想起了桃花小时候娇憨之态,实是惹人喜爱。

    “二婶子家现在也挺好的,在小山村建了个白墙青砖四合院,置上了两百多亩良田又有小丫头伺候着,椿树哥还在帮我哥打理铺子,他自己也置下了百来亩水田,铁树哥中了禀生明年秋便要参加乡试。”

    刘桂香发现,从她离开后,小山村的日子越发好过了,又笑道:“还别说,咱襄阳城哪个不知小山村牌泡菜,那行走的商人口口称赞,说是那村子里的秀才举子最多,还有好些想在附近买地,听说是小山村风水好。”

    还有这事?她要不要再去买座小山头开发一下,弄个乡野别墅群神马的?想想还是算了,枪打出头鸟,不过地还是要再多买些,嗯回头再拉上小山村的众人一起买,呵呵,越想越开心。

    “你听谁说的?我到不知有这么一回事?”

    “还能听谁,不就是每每王妃举办花宴时听的八卦。三妹妹啊,二姐姐我在这边可是无聊死了,大姐姐随着大姐夫进了京,你们又远在蜀州,可怜我一个人无聊死了。你都不知道襄阳城的那些姑娘们,一个个看人都是先看头面首饰,若是周身打扮气派,便能热络三分,若是素了些,便要冷上三分,再不就是谁和谁家那几位走得近,然后就联合起来不理那些看不顺眼的。”

    刘桂香开始不停的跟木柔桑倒苦水,她是真的觉得一点爱都没有,哪有像在平安镇时,大家都很友善,想吃个零嘴大家都争着送到她家来。

    木柔桑无语了:“二姐姐,你要不跟干娘说说,自己先学着打理嫁妆铺子?”

    刘桂香一时来了精神,突然站起来扑到木柔桑身上,伸手搂住她的肩膀,笑得人心里发毛:“三妹妹,你还认不认你二姐姐?”

    “认啊,怎敢不认?”她认干爹干娘那会儿,可是敬过茶,还在父母灵位前禀明过的。

    刘桂香越发笑得欢快:“听我娘提起过,你与凤钗、桃花弄了个彩衣阁,还在蜀州城开了分铺子?”

    “是啊,不过是在县城小打小闹,后来我舅母见了便也起了心思,与我合伙在蜀州城开了一个。”

    她也算是无心插柳吧,那五个绣娘挑起了大梁又带出不少徒弟,现在县里的是后学会的学徒,依然是从庄子上挑出来的家生子。

    刘桂香不高兴的哼哼:“我说三妹妹啊,你可看得见你二姐姐?”

    “呃,二姐姐,你不用离我这么近,你嘴上的果汁渍我都能看清了。”木柔桑的头往后仰,想离粘在她身上的刘桂香远点。

    “什么嘛,三妹妹,你这么好的事,怎么能少了你二姐姐,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刘桂香见自己说得这么明显了,木柔桑偏不上勾,只得气恼的笑骂她。

    木柔桑翻翻白眼:“二姐姐,你一直在强调我记不记得你,有没有看重你,我哪知你要做什么?再说了,你想同我开铺子你直说就行了,绕这么多弯子很费脑子。”

    刘桂香手捏帕子,翘起兰花指没好气的骂道:“你这小没良心的,和我一起开铺子有那么难吗?”

    “哦,你想开哪儿,县城和蜀州城不用想了,别的地方我又不熟,连我舅妈都说了,蜀州城的彩衣阁等到我舅舅调任了便要一起搬走,所以......”

    她的意思是蜀州城的两人不用想了......

    “不成,蜀州太远了,你又忙事又多,还是开到襄州来比较好,对了,就在蜀州书院边上开一间,我也不做旁的,就那学子服可是够了......”刘桂香的爹是蜀州书院的山长,自家闺女在边上开个绣铺子没有什么不好的。

    “这样也行,只是干娘同意吗?”她怎么没听刘师娘提起?

    刘桂香也不再绕圈子:“我娘哪有时间管这些,她天天就是围着书院打转,还不是想挑个合她心意的女婿。”说完才意识到那女婿可不是为她找的么?

    木柔桑见她羞涩了,便笑道:“二姐姐几时脸皮这般子厚了?”

    “呵呵,这不是被你引出来的话嘛,到底怎样啊,我可是巴望着你能帮我一把,我可是好穷的,我爹是个万事不管,我娘这就那么点陪嫁,给了我大姐姐一部分后......”

    木柔桑心中一动,忙道:“二姐姐有心了,你即有如此想法怎地不早些写信告诉我?”

    刘大儒是个清贵的学者,他对于钱财多半是不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