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音乐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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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音乐餐厅开的路上，孙彦瑧和黄国仑一路热聊：“我们班那东方亮，我真是没法说他了，他上辈子绝对是颗老鼠屎，给我们班学生都带坏了。”
“呵呵，他又干嘛了？”
黄国仑好奇的问孙彦瑧。
他对孙彦瑧他们班这个东方亮印象越来越深刻了。
最近几天，每天中午他都会去音乐教室给高一（2）班的合唱团彩排《水调歌头》。
东方亮被排除在演出阵容之外了，但这小子没事的就跑来凑热闹，经常拿老师开涮。
比如之前有一次，黄国仑就凭着神耳朵听到这小子和他们班上同学逗贫。
他问班上同学：“刚开车的司机叫新司机，开久了叫老司机。刚买的房子叫新房子，住久了叫老房子。刚买的电视叫新电视，看久了叫老电视。那你们知道刚拉的屎叫新屎，放久了叫什么呢？”
有单纯的学生被东方亮带着回答了：“老屎。”
好多学生都被逗笑了。
那天中午黄国仑和孙彦瑧去到音乐教师时，学生们看他们的眼神都是带臭味的，无语极了。
孙彦瑧这时同黄国仑讲：“我今天才知道这小子怎么考英语听力的。”
黄国仑问：“怎么考啊？”
“别人考英语听力，都是认真听广播里放出来的问题。这小子倒好，他不听问题，他专门听别人答题的笔画声！”
黄国仑有点费解：“听别人答题的笔画声？”
孙彦瑧挥舞着手指，在空中做出写字母的样子，给黄国仑讲解：“那小子耳朵比猫还灵，A是3画，C是1画，B和D都是2画，但D比较快，这些他都能听出来！他就靠听别人的笔画来写答案，歪脑筋动的让你啼笑皆非。”
“他这才是真正的考听力啊，哈哈。”
黄国仑嘴上开着玩笑，心下却在感叹，这东方亮的听力了得啊！
他自己有神听力，很清楚一般人是听不到别人写字的笔画声的。耳朵得灵敏到一定程度，别人的下笔也得很重，才有可能听到。
东方亮在英语听力考试现场，居然能把别人的笔画声给听清楚，这小子的听力显然也是出类拔萃级的。
拥有这样的听力，他还走上了学习音乐的道路。假以时日，这小子很可能会在乐坛绽放出与众不同的光彩啊！
虽然对东方亮的人格和人品有些质疑，但就纯音乐领域来看，东方亮的超凡音乐天赋着实让黄国仑侧目。
孙彦瑧白了黄国仑一眼，埋怨他：“你怎么还替他说话啊？他老这样作弊，以后正式考试了怎么办啊？他耽误自己也就罢了，可恨的是，他还把他这些旁门左道的作弊方法交给别的同学，让大家跟着他一起作弊，真是气死我了！这小子每次英语考试都有花花肠子，翻译的时候也从来不好好翻译。上礼拜教英语的刘老师就拿着这小子的英语作业来找过我。”
“怎么？”黄国仑问孙彦瑧：“他作业也不好好做啊。”
“是啊，这小子的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满脑子都是小聪明。他们那天的英语作业是翻译——A：Are you serious?B：No，i'm kidding.——多简单的翻译，你知道他翻译成什么么？”
“什么？”黄国仑笑着问。
孙彦瑧气不打一处来的讲：“他翻译成‘你是席拉瑞斯吗？（Are you serious?）’‘不，我是凯丁！（No，i'm kidding）’”
黄国仑开着车差点没笑喷了。
孙彦瑧哭笑不得的讲：“你说这倒霉孩子，这不是故意的嘛！”
黄国仑顺话道：“这肯定是故意的。”
孙彦瑧讲说：“是啊，后来我就给他叫到办公室了，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他告诉我说，这是以备万一，以防后患！万一以后碰上不懂的单词了，他可以用这个法子蒙混过关。所以他要先试验一下，看看结果怎么样。”
黄国仑笑说：“真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傻，或者他觉得老师们都是傻子吗？会被他的小聪明骗了？”
“可说着呢！”孙彦瑧愤声道：“这小子千万别再惹我了，再惹我，我绝对得把他爸叫学校来好好说道说道。”
黄国仑劝说：“算了，你别和这些学生太钻牛角尖了。孩子嘛，耍点小聪明都属正常。我们家桃子耍小聪明耍的更厉害呢。”
孙彦瑧为黄桃开脱：“不一样啊，桃子小，不懂事。东方亮都上高中了，再过两年他就成人了，他还这么不懂事，这以后去到社会上该怎么办啊！”
听得出来，这第一次当班主任，孙彦瑧是真走心了，想把每个学生都教好。
黄国仑笑着开导孙彦瑧：“你不用替他们操这么多心，我觉得吧，未来进了社会，这种在学校不玩活的学生，反倒容易混出来。”
孙彦瑧奇怪的望了一眼黄国仑，诧说：“我没听错吧？你怎么能认同这种让人有错觉的观点啊。你可是教育世家出身，阿姨和叔叔以前都是老师，他们带出来的学生没有上万也得有几千，他们看的应该最清楚，在学校里不守规矩不好好学习的学生，走上社会有很大的概率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只是偶然有几个混出来，就被人拎出来说在学校不好好学习到社会上会混的更好，这完全就是不负责任的谬论！”
黄国仑没想到孙彦瑧突然和他纠结起了这个问题，看来孙老师初为班主任，压力真的很大啊，责任心也很强啊。
孙彦瑧继续和黄国仑掰扯：“我最近看过一个教育部的调查，是从社会上采样了一千个年薪过百万的事业有成的八零后人士，这里面有98%的人，都是大本或大本以上的学历，90%以上的人在学生时期都是优秀生。这份数据采样率虽然不是特别的精确，但已经能从侧面反映一定的问题了。要是往前倒推二三十年，在学校里不好好学习乱混的学生，进社会后还有可能有机会闯出来。但现在的时代和过去完全不同了，现阶段一个没有背景的普通学生，要不在学校里好好学习，或者不掌握一技之长，乱混耗日子，以后他们走上社会会处处碰壁。如果连大学都考不上的话，他们这辈子很可能就完了。咱们学校的一本上线率这几年一直都是百分之百，我可不想让这样的纪录在我手下终结。像东方亮他们那几个差生，我一定要想办法调动起他们的学习积极性！哎？就这方面，你有没有什么好的经验啊？”
黄国仑笑说：“我哪有什么经验啊，我虽然当老师的年头比你长，但我一直都是教音乐的，和你们教主科的老师走的不是一个路子。”
孙彦瑧又问：“可是桃子我看你教的挺好的啊，你让他学东西，他都挺听话的，积极性还挺高。”
黄国仑欲哭无泪道：“他听话，那是因为喜欢你，当着你的面演给你看的。就我们爷儿俩时，你看他听不听话。我要想指使他去干点什么，必须用好吃的来威逼利诱。你让他一点好处都不得就乖乖的听话，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想象着黄桃调皮的样子，孙彦瑧甜甜一笑，若有所思道：“是不是我给我们班上那几个问题学生点好处，他们也会努力上进呢？”
黄国仑无语道：“你又动什么歪脑筋呢？”
孙彦瑧突然把这个话题踩了脚刹车，重振旗鼓道：“唉，不说工作了，怪烦人的。和你出来吃饭要开开心心的，老黄同志，你给我讲个笑话吧，逗逗我开心。”
黄国仑正要无奈的推辞，孙彦瑧笑盈盈的抢先一步道：“要不我给你讲一个？嘿嘿，我最近又听到一特污的笑话，可逗了。”
黄国仑忙道：“你别给我讲了，还是我给你讲吧。”
他真心不能接受孙彦瑧这么清纯动人的年轻女老师总和污段子联系在一起。
赵静一个人污，就够让他怀疑世界的了。他可不想身边的每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都是个污女子。
孙彦瑧见黄国仑今天还挺积极，喜说：“好啊，你讲来听听。”
黄国仑想了一下，讲了一个他自己觉得还蛮好笑的故事：“是说有一架直升飞机在西雅图附近飞行时，电路发生了故障，所有的导航及通信设备都不能工作了。由于云层和冰雹，飞行员不能确定直升机的位置和飞往机场的路线。飞行员看到一所高高的建筑物，就飞到它的上空盘旋，写了一条条幅，挂到直升机的舱外。条幅上大大的字写的是：‘我在哪儿？’大楼里的人迅速作了回答。他们将一条写着大字的条幅挂到大楼窗外，上面写着：‘你在直升机上！’飞行员微笑着挥手致意，从地图上确定了去机场的路线，并在那里安全降落。当他们脚踏实地后，副驾驶员问飞行员为什么‘你在直升机上’能帮助你确定所在位置？飞行员答道：‘我知道那幢大楼必定是微软公司无疑。因为他们给我的是一个技术上完全正确，而实际上毫无用处的回答。’”
孙彦瑧“噗”的笑了，但并不是因为笑话本身多有意思，而是黄国仑选的这个题材让她觉得十分好笑。
她打趣黄国仑：“这果然是你的笑话风格。”
黄国仑听孙彦瑧话里有话，问说：“怎么，很无聊吗？”
孙彦瑧讲了一句颇为暧昧的话：“（笑话）很无聊，但你不无聊。”
黄国仑听得心头一甜，扭头看了孙彦瑧一眼。
最近这段日子过得可谓无限压抑，但和孙彦瑧在一起时，黄国仑会感受到发自心底的轻松。
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这就是两个人之间比较来电的感觉吧。
可是易先生的诅咒要是真的，他和孙彦瑧之间也必须割断这种似热非热、似暧非昧的关系。
想想就觉得郁闷。
索性黄国仑就什么都不想了，珍惜谜底揭开前的每一分每一秒，珍惜有可能是和孙彦瑧来电相处的最后的美妙时光吧。
快开到东四环外的音乐餐厅时，孙彦瑧和黄国仑讲了一下这家餐厅的特点。
据她的朋友说，这家叫“音乐王道”的音乐餐厅最近又有升级，唱歌免单不仅成了常态化的特色，还被老板玩出了综艺化的效果。
据说现在音乐王道的每张餐桌上都有打分器，食客可以根据喜好度为台上的演唱者打分，每小时会统计一次，单曲得分最高的演唱者的餐桌可以免单（一千元以内）。
餐厅升级以后，孙彦瑧还没去过呢，她迫切的想去看看热闹。
黄国仑听说了这家音乐餐厅的特色后，对其也倍感兴趣。
他虽然数学不太好，但这个账他还是算的明白的。
如果这家餐厅每个小时只免一桌单的话，那对餐厅的营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却能吸引到更多喜欢尝鲜的顾客来餐厅就餐，还能让顾客自己唱歌来带动餐厅的音乐氛围，这老板的如意算盘打的绝了！
因为是工作日，四环比较堵车，黄国仑和孙彦瑧过了八点了才到“音乐王道”。
餐厅开在一条小商业街里，门面不大，里面只有四十一张餐桌，算是家中小型的餐厅。
装修却很别致，具有十足的现代科技感，甚至有超现代的感觉。
走进这家餐厅，有点像走近了科幻片。
餐厅的每张桌子都像是台大号的液晶显示屏，但其实不是，桌面只有一个角上有叫服务、点餐和给台上歌手打分的按键。
餐厅的墙上挂着各种播放着炫彩屏保的显示器，其音波的频率和舞台上的音响保持一致。
台上有食客演唱时，这些电视会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进行Live直播，让每一个食客都能欣赏到舞台上的表演。
黄国仑和孙彦瑧到店时，舞台上正好开启了八点到九点时间段的“免单争霸战”。
舞台正上方的大屏幕上显示着刚刚演唱过的13号桌的顾客的单曲得分是102分。
这个分数偏低，但因为这个时间段的争霸战才刚刚开始，只有他们一桌人唱过，所以在这时段的排行榜上，13号桌目前排名第一。
往音乐餐厅开的路上，孙彦瑧和黄国仑一路热聊：“我们班那东方亮，我真是没法说他了，他上辈子绝对是颗老鼠屎，给我们班学生都带坏了。”
“呵呵，他又干嘛了？”
黄国仑好奇的问孙彦瑧。
他对孙彦瑧他们班这个东方亮印象越来越深刻了。
最近几天，每天中午他都会去音乐教室给高一（2）班的合唱团彩排《水调歌头》。
东方亮被排除在演出阵容之外了，但这小子没事的就跑来凑热闹，经常拿老师开涮。
比如之前有一次，黄国仑就凭着神耳朵听到这小子和他们班上同学逗贫。
他问班上同学：“刚开车的司机叫新司机，开久了叫老司机。刚买的房子叫新房子，住久了叫老房子。刚买的电视叫新电视，看久了叫老电视。那你们知道刚拉的屎叫新屎，放久了叫什么呢？”
有单纯的学生被东方亮带着回答了：“老屎。”
好多学生都被逗笑了。
那天中午黄国仑和孙彦瑧去到音乐教师时，学生们看他们的眼神都是带臭味的，无语极了。
孙彦瑧这时同黄国仑讲：“我今天才知道这小子怎么考英语听力的。”
黄国仑问：“怎么考啊？”
“别人考英语听力，都是认真听广播里放出来的问题。这小子倒好，他不听问题，他专门听别人答题的笔画声！”
黄国仑有点费解：“听别人答题的笔画声？”
孙彦瑧挥舞着手指，在空中做出写字母的样子，给黄国仑讲解：“那小子耳朵比猫还灵，A是3画，C是1画，B和D都是2画，但D比较快，这些他都能听出来！他就靠听别人的笔画来写答案，歪脑筋动的让你啼笑皆非。”
“他这才是真正的考听力啊，哈哈。”
黄国仑嘴上开着玩笑，心下却在感叹，这东方亮的听力了得啊！
他自己有神听力，很清楚一般人是听不到别人写字的笔画声的。耳朵得灵敏到一定程度，别人的下笔也得很重，才有可能听到。
东方亮在英语听力考试现场，居然能把别人的笔画声给听清楚，这小子的听力显然也是出类拔萃级的。
拥有这样的听力，他还走上了学习音乐的道路。假以时日，这小子很可能会在乐坛绽放出与众不同的光彩啊！
虽然对东方亮的人格和人品有些质疑，但就纯音乐领域来看，东方亮的超凡音乐天赋着实让黄国仑侧目。
孙彦瑧白了黄国仑一眼，埋怨他：“你怎么还替他说话啊？他老这样作弊，以后正式考试了怎么办啊？他耽误自己也就罢了，可恨的是，他还把他这些旁门左道的作弊方法交给别的同学，让大家跟着他一起作弊，真是气死我了！这小子每次英语考试都有花花肠子，翻译的时候也从来不好好翻译。上礼拜教英语的刘老师就拿着这小子的英语作业来找过我。”
“怎么？”黄国仑问孙彦瑧：“他作业也不好好做啊。”
“是啊，这小子的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满脑子都是小聪明。他们那天的英语作业是翻译——A：Are you serious?B：No，i'm kidding.——多简单的翻译，你知道他翻译成什么么？”
“什么？”黄国仑笑着问。
孙彦瑧气不打一处来的讲：“他翻译成‘你是席拉瑞斯吗？（Are you serious?）’‘不，我是凯丁！（No，i'm kidding）’”
黄国仑开着车差点没笑喷了。
孙彦瑧哭笑不得的讲：“你说这倒霉孩子，这不是故意的嘛！”
黄国仑顺话道：“这肯定是故意的。”
孙彦瑧讲说：“是啊，后来我就给他叫到办公室了，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他告诉我说，这是以备万一，以防后患！万一以后碰上不懂的单词了，他可以用这个法子蒙混过关。所以他要先试验一下，看看结果怎么样。”
黄国仑笑说：“真不知道他是聪明还是傻，或者他觉得老师们都是傻子吗？会被他的小聪明骗了？”
“可说着呢！”孙彦瑧愤声道：“这小子千万别再惹我了，再惹我，我绝对得把他爸叫学校来好好说道说道。”
黄国仑劝说：“算了，你别和这些学生太钻牛角尖了。孩子嘛，耍点小聪明都属正常。我们家桃子耍小聪明耍的更厉害呢。”
孙彦瑧为黄桃开脱：“不一样啊，桃子小，不懂事。东方亮都上高中了，再过两年他就成人了，他还这么不懂事，这以后去到社会上该怎么办啊！”
听得出来，这第一次当班主任，孙彦瑧是真走心了，想把每个学生都教好。
黄国仑笑着开导孙彦瑧：“你不用替他们操这么多心，我觉得吧，未来进了社会，这种在学校不玩活的学生，反倒容易混出来。”
孙彦瑧奇怪的望了一眼黄国仑，诧说：“我没听错吧？你怎么能认同这种让人有错觉的观点啊。你可是教育世家出身，阿姨和叔叔以前都是老师，他们带出来的学生没有上万也得有几千，他们看的应该最清楚，在学校里不守规矩不好好学习的学生，走上社会有很大的概率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只是偶然有几个混出来，就被人拎出来说在学校不好好学习到社会上会混的更好，这完全就是不负责任的谬论！”
黄国仑没想到孙彦瑧突然和他纠结起了这个问题，看来孙老师初为班主任，压力真的很大啊，责任心也很强啊。
孙彦瑧继续和黄国仑掰扯：“我最近看过一个教育部的调查，是从社会上采样了一千个年薪过百万的事业有成的八零后人士，这里面有98%的人，都是大本或大本以上的学历，90%以上的人在学生时期都是优秀生。这份数据采样率虽然不是特别的精确，但已经能从侧面反映一定的问题了。要是往前倒推二三十年，在学校里不好好学习乱混的学生，进社会后还有可能有机会闯出来。但现在的时代和过去完全不同了，现阶段一个没有背景的普通学生，要不在学校里好好学习，或者不掌握一技之长，乱混耗日子，以后他们走上社会会处处碰壁。如果连大学都考不上的话，他们这辈子很可能就完了。咱们学校的一本上线率这几年一直都是百分之百，我可不想让这样的纪录在我手下终结。像东方亮他们那几个差生，我一定要想办法调动起他们的学习积极性！哎？就这方面，你有没有什么好的经验啊？”
黄国仑笑说：“我哪有什么经验啊，我虽然当老师的年头比你长，但我一直都是教音乐的，和你们教主科的老师走的不是一个路子。”
孙彦瑧又问：“可是桃子我看你教的挺好的啊，你让他学东西，他都挺听话的，积极性还挺高。”
黄国仑欲哭无泪道：“他听话，那是因为喜欢你，当着你的面演给你看的。就我们爷儿俩时，你看他听不听话。我要想指使他去干点什么，必须用好吃的来威逼利诱。你让他一点好处都不得就乖乖的听话，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想象着黄桃调皮的样子，孙彦瑧甜甜一笑，若有所思道：“是不是我给我们班上那几个问题学生点好处，他们也会努力上进呢？”
黄国仑无语道：“你又动什么歪脑筋呢？”
孙彦瑧突然把这个话题踩了脚刹车，重振旗鼓道：“唉，不说工作了，怪烦人的。和你出来吃饭要开开心心的，老黄同志，你给我讲个笑话吧，逗逗我开心。”
黄国仑正要无奈的推辞，孙彦瑧笑盈盈的抢先一步道：“要不我给你讲一个？嘿嘿，我最近又听到一特污的笑话，可逗了。”
黄国仑忙道：“你别给我讲了，还是我给你讲吧。”
他真心不能接受孙彦瑧这么清纯动人的年轻女老师总和污段子联系在一起。
赵静一个人污，就够让他怀疑世界的了。他可不想身边的每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都是个污女子。
孙彦瑧见黄国仑今天还挺积极，喜说：“好啊，你讲来听听。”
黄国仑想了一下，讲了一个他自己觉得还蛮好笑的故事：“是说有一架直升飞机在西雅图附近飞行时，电路发生了故障，所有的导航及通信设备都不能工作了。由于云层和冰雹，飞行员不能确定直升机的位置和飞往机场的路线。飞行员看到一所高高的建筑物，就飞到它的上空盘旋，写了一条条幅，挂到直升机的舱外。条幅上大大的字写的是：‘我在哪儿？’大楼里的人迅速作了回答。他们将一条写着大字的条幅挂到大楼窗外，上面写着：‘你在直升机上！’飞行员微笑着挥手致意，从地图上确定了去机场的路线，并在那里安全降落。当他们脚踏实地后，副驾驶员问飞行员为什么‘你在直升机上’能帮助你确定所在位置？飞行员答道：‘我知道那幢大楼必定是微软公司无疑。因为他们给我的是一个技术上完全正确，而实际上毫无用处的回答。’”
孙彦瑧“噗”的笑了，但并不是因为笑话本身多有意思，而是黄国仑选的这个题材让她觉得十分好笑。
她打趣黄国仑：“这果然是你的笑话风格。”
黄国仑听孙彦瑧话里有话，问说：“怎么，很无聊吗？”
孙彦瑧讲了一句颇为暧昧的话：“（笑话）很无聊，但你不无聊。”
黄国仑听得心头一甜，扭头看了孙彦瑧一眼。
最近这段日子过得可谓无限压抑，但和孙彦瑧在一起时，黄国仑会感受到发自心底的轻松。
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这就是两个人之间比较来电的感觉吧。
可是易先生的诅咒要是真的，他和孙彦瑧之间也必须割断这种似热非热、似暧非昧的关系。
想想就觉得郁闷。
索性黄国仑就什么都不想了，珍惜谜底揭开前的每一分每一秒，珍惜有可能是和孙彦瑧来电相处的最后的美妙时光吧。
快开到东四环外的音乐餐厅时，孙彦瑧和黄国仑讲了一下这家餐厅的特点。
据她的朋友说，这家叫“音乐王道”的音乐餐厅最近又有升级，唱歌免单不仅成了常态化的特色，还被老板玩出了综艺化的效果。
据说现在音乐王道的每张餐桌上都有打分器，食客可以根据喜好度为台上的演唱者打分，每小时会统计一次，单曲得分最高的演唱者的餐桌可以免单（一千元以内）。
餐厅升级以后，孙彦瑧还没去过呢，她迫切的想去看看热闹。
黄国仑听说了这家音乐餐厅的特色后，对其也倍感兴趣。
他虽然数学不太好，但这个账他还是算的明白的。
如果这家餐厅每个小时只免一桌单的话，那对餐厅的营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却能吸引到更多喜欢尝鲜的顾客来餐厅就餐，还能让顾客自己唱歌来带动餐厅的音乐氛围，这老板的如意算盘打的绝了！
因为是工作日，四环比较堵车，黄国仑和孙彦瑧过了八点了才到“音乐王道”。
餐厅开在一条小商业街里，门面不大，里面只有四十一张餐桌，算是家中小型的餐厅。
装修却很别致，具有十足的现代科技感，甚至有超现代的感觉。
走进这家餐厅，有点像走近了科幻片。
餐厅的每张桌子都像是台大号的液晶显示屏，但其实不是，桌面只有一个角上有叫服务、点餐和给台上歌手打分的按键。
餐厅的墙上挂着各种播放着炫彩屏保的显示器，其音波的频率和舞台上的音响保持一致。
台上有食客演唱时，这些电视会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进行Live直播，让每一个食客都能欣赏到舞台上的表演。
黄国仑和孙彦瑧到店时，舞台上正好开启了八点到九点时间段的“免单争霸战”。
舞台正上方的大屏幕上显示着刚刚演唱过的13号桌的顾客的单曲得分是102分。
这个分数偏低，但因为这个时间段的争霸战才刚刚开始，只有他们一桌人唱过，所以在这时段的排行榜上，13号桌目前排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