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欢情七夜:总裁独宠闪婚妻 > 第154章 前不久去世了

第154章 前不久去世了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慕天翼伸手扯了一把安笒的衣角:“别跟义父顶嘴。”

    “放开!”安笒不客气的打开他的手,冷哼一声,“如果不是陈澜,你以为我会管你死活?”

    慕天翼眸子里的亮光瞬间黯淡下来,规规矩矩的跪在一边,和传说中闻者色变的黑道老大判若两人。

    “那个女人叫陈澜?”慕天眯了眯眼睛,盯着安笒,“和天翼结婚,你会生活的很幸福。”

    安笒踩着光亮的台阶一步一步向上,眯了眼睛看他:“你以为的,就是真的好吗?”

    “当然。”慕天皱着眉头,“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会害你。”

    安笒讥讽的扯扯嘴角:“既然你能安排好一切,为什么我妈还是死了?”

    话音落地,大殿瞬间鸦雀无声,放佛有人施了神奇的魔法,在一秒钟冰封了一切。

    “小笒!”慕天翼神色剧变,“跟义父道歉!”

    安笒后背挺的笔直,眼神丝毫不躲闪,她冷淡道:“你和妈***事情,我无权评论,但也请你不要左右我的生活。”

    她每多说一个字,慕天脸上的寒冰就厚重一寸,金碧辉煌的大殿宛若冰窖一般,安笒觉得有点冷,转身走下台阶,经过慕天翼的时候停下:“那是你的孩子。”

    “和义父道歉。”慕天翼沉声道。

    安笒皱眉:“他给你吃了什么药?”

    “义父!”慕天翼的视线一颤,安笒回头,慕天已经起身离开,一向挺拔的背影有些踉跄。

    他起身去追,刚走两步,整个人竟“砰”的一声栽了出去,摔到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老大!”铃铛冲了出来。

    铃铛正在给慕天翼检查身体,安笒靠在窗口,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掏出手机给霍庭深打电话。

    “我想你。”她开口道,声音和雪花落地的声音一样轻,“特别想。”

    那个男人对妈妈到底是什么样一种感情……和庭深的母亲又是怎么回事?

    听嘈杂的背景声,霍庭深皱眉:“你在哪儿?”

    “古堡。”

    听小妻子在电话里轻声解释慕天翼的事情,霍庭深的眉头非但没有舒展,反而越皱越紧。

    “你生气了?”安笒握紧电话。

    霍庭深叹了口气,他几乎可以想的出,此时小妻子一定在咬嘴唇,她为难的时候会下意识做这个动作。

    “我没生气。”他道,只是没想到慕天这么执着于撮合安笒和慕天翼,“等会儿去接你。”

    “好。”安笒挂了电话,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慕天翼受寒又受伤,加上一时着急,所以才会晕过去。

    铃铛离开的时候,慕天翼已经醒了,他看向安笒:“你不应该顶撞义父。”

    “我不想谈他。”安笒淡淡道,她端了水杯递过去,沉默的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

    房间里很安静,鱼缸里的五彩斑斓的热带鱼游来游去,像是盛开的春花。

    “我走了,你好好养身体。”安笒开口打破尴尬,起身告辞。

    慕天翼眸子一紧,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一字一顿:“他能给的,我可以加倍。”

    他一直以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义父,没人了可以让他屈服,可以安笒一次次打破了他的认知。

    “放手。”安笒低头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走来两步,回头看慕天翼,“别再伤害陈澜。”

    说完,她转身离开,开门的时候,寒意扑面而来,她打了个哆嗦,却觉得更加清醒。

    这场雪好像没有尽头,一直下一直下,飘飘洒洒,安笒走在雪里,不多会儿就变成了行走的雪娃娃,头发上、睫毛上都沾着浅浅的一层白。

    她摘下手套,掌心向上,雪花在温热的掌心花开,凉凉的,很舒服。

    “梅梅。”她推开虚掩的门,轻声喊道,“我来看你咯。”

    原本是要马上离开的,可想到那个简单如白雪的人,她兴致勃勃的进来,想来这么美妙的天气,她一定画了许多洱海的雪。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风吹进来,带着雪花卷起散落在地上的画纸,久未打扫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安笒下意识的眯了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梅梅?”

    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踉跄了脚步,房间里空荡荡、冷飕飕,有一扇窗户没关,吹进来的雪厚厚的堆积在桌上,雪沫乱飞,扑到脸上,凉凉的。

    这里,竟是许久没人住过的样子。

    “梅梅?”安笒心中慌的厉害,她跌撞而出,撞到一个人的身上,手指扣着那人的胳膊,“住在这里的人,她、去哪儿了?”

    铃铛诧异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院子,忍着疼将外套披在安笒身上:“这里之前住着一个人,但不久前去世了。”

    去世了?

    安笒心里的弦一下断开,她双膝一软,瘫坐在雪地上,双眼无神,只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她是家主的一位朋友,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前些日子熬不住没了。”铃铛半蹲下来,轻轻紧了紧安笒身上的衣服,扶着她起来,“小姐,您认识她?”

    安笒推开铃铛,踉跄着离开,上次离开,她说:“我一定来看你。”

    是她食言了。

    霍庭深赶来的时候,安笒身上的外套不知道丢到了哪里,整个人呆呆的,看到他,扑过来就大哭出来,最后竟晕了过去。

    “发烧了。”陈澜看了一眼温度计,配好药给安笒注射下去,“等温度退下就好了。”

    霍庭深“嗯”了一声:“你去休息吧。”

    陈澜转身离开,又被霍庭深叫,她诧异回头,只听他道:“慕天翼没事儿。”

    她心口一塞,点点头离开。

    安笒烧的厉害,一直抓住的霍庭深的手说胡话,眼泪“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

    霍庭深面色沉沉,拨了电话出去:“马上安排安振回国。”

    安笒睁开眼睛又闭上,再睁开,终于确定眼前人不是虚影,欢喜掉下眼泪来:“爸!”

    安振伸手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傻丫头。”

    门口,霍庭深看着又哭又笑的小妻子,弯弯嘴角,带上房门离开。

    安笒缩在父亲的怀抱里,小猫儿似的拱了拱:“您怎么忽然回来,都不告诉我。”

    她很想爸爸回来,但这边局势不稳,加上北方的冬天特别冷,所以想着等到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亲自去澳大利亚接爸爸回来。

    “你这丫头。”安振拍了拍安笒的脑袋,笑的十分欣慰,“真是傻人有傻福。”

    到了晚上,安笒才明白安振话里的意思,她穿着天鹅绒的宠物睡衣,揪住霍庭深的胳膊,扭捏道:“谢谢你,爸爸都告诉我了。”

    霍庭深合上笔记本电脑放在一边,神说将安笒捞进怀里放在膝盖上,轻掐了一下她的小脸:“你发烧说胡话,抱着我喊爸爸,我也是没办法。”

    “……”安笒避开男人的视线,脸颊滚烫滚烫,支吾半晌才道,“还是谢谢你。”

    谢谢他为她做的这些。

    霍庭深在安笒脖颈上轻轻亲了一下:“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明显受到了刺激,但愿不是为了慕天翼。

    安笒眸色黯淡:“我的一个朋友去世了。”

    霍庭深心中“咯噔”一声,轻声道,“我认识吗?”

    他声音温柔,像是一根很轻很轻的羽毛,慢慢扫落心口的伤,安笒情绪渐渐平稳,轻巧的跳下他的膝盖,拖住他的手:“跟我来。”

    “等一下。”霍庭深叫住安笒,重新抱起她放在床上,她莹白的脚丫在灯光下精巧可爱,像是美玉雕琢出一般。

    他拿了鞋子,在她面前半蹲下来。

    安笒心口氤氲出暖意,她愣愣的看着霍庭深卷翘的睫毛,视线模糊了又清晰,手指轻轻落在他眉目上,他长得真好看。

    “好了。”霍庭深给她穿好鞋子,起身握住她的手,“看来我要将整栋别墅都铺上羊毛地毯了。”

    安笒莞尔一笑,抱着她的胳膊靠上去:“你可以每天给我穿鞋子。”

    他垂眸温柔的样子,让她心神荡漾,一颗心像是浸泡在又软又轻的云朵里,整个人都变得又软又轻。

    “好。”他笑笑,任凭她拖着他。

    安笒带着霍庭深去了衣帽间,从一个蓝色的袋子里抽出一幅画递给他,伤感道:“我跟你说过的,她当时还送了画给我。”

    死亡从来都是遥远的,但想到几个月之前还鲜活生动的人已经化成了一缕轻烟、不知魂归何处,安笒的心就揪着疼。

    霍庭深接过画的时候,心狠狠一揪,奇怪的感觉袭来,又很快消失,让他来不及捕捉。

    画卷展开,蓝色的海、白色的云,远远的背影。

    “明天我找人裱上,挂在书房好不好?”霍庭深一手揽着安笒,一手举着画卷,心口有东西来回晃荡,一下一下撞他的心。

    安笒眼睛发酸:“好。”

    ……

    新年将至,霍震霆终于赶在除夕之前出院回家,萧条了许久的霍家难得的热闹起来。

    “老爷子,新年新气象,之前都是我们不对,你就不要计较了。”田云月上下嘴唇张张合合,想将他们母子做过的事情遮掩了过去。

    霍震霆是真的老了,撑着精神坐在沙发上淡漠道:“我在外面给你买了一处房子,早点搬出去。”

    在新年来临之际,霍震霆一改往日息事宁人,用强硬的手段,和田云月办离了离婚手续,只是田月云一直不赖在霍家不肯搬走。

    “老爷子!我都知道错了!”田云月是真的慌起来,她做了三十多年的霍太太,如今要被扫地出门,她接受不了,“你这样对我,我还不如死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