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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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爹醒了，虽然状态看起来不大好，脸皮都在抽搐，嘴角也好像控制不住的咧着，但粗瞧起来，好歹神志是清醒的，宋蓠这段时间一直提着的心弦不由放下了些，隐晦的幽幽吐了口气，他眯了眯眼睛，很快调整出一副关切的模样，用惊喜若狂到有些‘失措’的语气，将自明宗帝昏迷后所发生的事，不带半点偏袒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他说的又急又快，还没加太多的修饰词，按理来说是比较刺人的，尤其是对明宗帝这种疼爱儿子，却被戴了绿帽子，又在一定程度上被儿子们‘放弃’的老爹……宋蓠的语气挺成问题，一个弄不好……或许会被迁怒，不过……
对宋蓠来说，这并不成问题，今日坐在明宗帝床边儿的如果是旁人，比如越南川，玉昭昭，甚至是他哪个嫔妃，哪怕是吴皇后，恐怕都会在意一下表达方式，但……他是谁啊？他也是明宗帝的儿子，亲哒，不掺一点儿杂质，说话就不需太过顾忌。
尤其，还是在他那些个兄弟表现成那样儿，而他冒险进宫‘救人’的情况下！
更别说，他在光明正大说‘兄弟’坏话的时候，也婉转表达了，他之所以这个那态度，就是因为顾忌如今大殿里太子的眼线太多，哪怕有‘忠义’人士暗中放水，却也不能太过份，万一让人知晓了……明宗帝刚醒，身体还没恢复，而他又势单力薄，孤身犯险，一老病一势单，真出了什么事儿，让太子‘狗急跳墙’，干脆拉几个垫背的，那就太不值了。
当然，宋蓠的话没说的那么明白，但当了三，四十年的帝王，好歹也是经历过夺嫡的人，明宗帝什么不明白？事实上在他醒过来，身边儿却只有老三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更别说老三制止他‘苏醒’，暗示他状态有异的那番话……
明宗帝什么不明白？
如何问起详细情况，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美好希望……结果成了这般……不得不说，做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明宗帝确实是挺伤心的。不过，除却丈夫和父亲这两个角色外，明宗帝首先是一个皇帝，还是个做了三，四十年大位，执治处在晚期的年迈帝王……
这个时节的皇帝是最敏感的，哪怕没人惹他还要为了皇位自然更替看儿子不顺眼，憋着茬儿找些麻烦呢，更别说现今的情况了？
太子摆了明的忤逆，淫.庶母，居心不良，锦王不顾君父，而他其余的儿子，就算表面上没什么异动，却也都干净不到哪儿去。
明宗帝很伤心啊！！撕心裂肺，然而眼前的局面，却也容不得他多做感伤，对比未曾掌过大权，早早就离了洛阳权利中心的三儿子，明宗帝太明白皇位的吸引力有多大，而人在绝望的时候又能干出多么疯狂的事儿了！！
不错，他现在是醒了，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身体状况绝对算不上好，面部肌肉不受控制，说话费力，忍不住想流口水就算了，他右半边身子还是麻的，以他在床榻上偷偷试验的两下……估计不过勉强能动，站起来怕都不大方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是受着太子的拘.禁，想平平安安渡过这一劫……
恐怕真心有点难了。
他往常给了太子和吴皇后太多的信任和便利，前朝且不说，这后宫里，吴皇后和太子能做的实在太多，这么多年，明宗帝根本不敢保证，这后宫中原本该忠于他的人还能剩下多少？又有谁能在他这般身体情况下，还冒险帮他的！！
最起码，除了他那打小儿培养起来的暗卫们之外，他很难百分之百的信任谁。
而暗卫……说真的，明宗帝确实有不少，越南川曾掌管的暗卫所不拘新旧老少，起码千人打底儿，很是能称得上是份势力，然而，千多人，不可能全在宫里啊！！事实上在宫中贴身保护明宗帝的人，细数一数绝对不超过两巴掌，虽然确实是最顶尖儿的，每一个拿出来都能以一敌十，但，就算如此，让他们把连直立行走都做不到的明宗帝‘偷’出宫去，也不大可能了！
要是能做到的话，他们何苦等到现在呢，在明宗帝还昏迷的时候就干了啊！
不过十多个人罢了，在厉害都逆不了天，想靠着这些人的保护逃出升天，明宗帝觉得可能性真心不大！他醒了，且神志明白，这对太子来说，几乎就等于被判了‘死刑’，不管当初桃夭宫里丽嫔和太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是真是假？反正，听老三的意思，他那两个小女儿都已经死了，丽嫔也被囚禁天牢，不知死活，桃夭宫里的下人都被灭了口，就连那在场的东宫侍妾都没了踪影儿……
太子是真的心有不轨，还是手段不够被人陷害，在如今这般局面下，都已经不大重要了！在他和吴皇后选择威胁太医断了他的治疗之时，在他面前，太子就已经彻底没机会了。
在是心疼儿子，希望嫡子继位……那前提也得是太子要孝顺听话，这母子俩儿都合起伙来想要他的命了，明宗帝又哪里肯忍？
但凡他能平安渡过这一劫？太子，吴皇后！！呵呵，若不是宋家不兴杀儿子，明宗帝生啃了他的心都有！！
还有他其余那些个……无论是放任老父去死的锦王，还是坐山旁观，只想渔翁得利的诸子，明宗帝那心里都冰凉冰凉的，真心苦透了腔了。若不是还有个三儿子肯冒险来照顾他，偷偷渡药给他，说不得，这一劫他就真栽进去了！！
“老三啊……”深深的吸了口气，明宗帝强行压下心头的愤怒和苦涩，尽量温和了语气，“眼下的情景，朕尽已得知，朕知你孝顺懂事，心中甚慰，如今太子和锦王这两个畜生……唉，不提他们也罢。”
“宫中情况复杂，朕身体未愈，想要掌控局面，着实有些难道，旁个且不说，你如今能出宫吗？”他看着宋蓠，正色低声问他。
“这……父皇，太子看儿臣看的颇紧，想在后宫中走动走动到是不难，出宫就……”有点问题啦。想也知道他是自请进来的，又是太子立起来的‘牌子’，在大局未定的情况下，哪儿那么容易出去啊？？
放他走？呵呵，太子就真这么信任他，不怕他编些瞎话儿，出去接着败坏这位‘淫.父.妾，杀庶妹’的储群，那已经臭的不能在臭的名声了吗？
宋蓠暗自抿了抿唇，露出一脸为难之相，犹豫着道：“父皇，儿臣既然已经选择进宫，那么，在锦皇兄和太子殿下之间，便是已经做了选择，如今……您这里没出个结果，怕太子是不会放儿臣出宫的！”他叹着，说出了明宗帝和他心中都明白的，铁一样的现实。
“唉！”听了三子这番话，明宗帝腊黄着一张脸叹了口气，其实这结果他心中有数，不过是抱着希望白问一句罢了。
容易的道儿被堵死了——老三不可能带着他的印信去至暗卫所，并领着大军前来救驾，那么……“你有渠道能把消息递出去吧！”明宗帝挑眉看了宋蓠一眼，明着是问，可实质，就是赌定了的。
宋蓠也没隐瞒的意思，很爽快的点了头，“父皇说的是，儿臣确实能跟宫外联系。”他顿了顿，表情有些微妙，似乎不知该怎么表达，好一会儿才组织好语言，带着几分羞涩的道：“父皇，儿臣那王妃的娘家想必您是查过的，儿臣的岳父岳母早已和离，岳父游玩江南，而岳母……”
“咳咳，岳母早年曾有一青梅竹马，却因故不得相守，如今岳母和离，那竹马又寻了回来，正正便是……”他轻咳一声，抬眼瞧着明宗帝一脸了然的表情，便知晓安怡和越南川那些事儿没瞒过他。宋蓠到不意外，毕竟，哪怕他在不受宠，到底还是皇子之身，亲王之尊，做他的王妃，自然是要受过调查的。
“……父皇，儿臣岳母那幼时竹马，正是您派往北地的监军越南川——越大监，他自往北地后偶遇儿臣岳母便认出了她。后又经风波旧情……咳咳，那什么。只是碍着儿臣妻子入皇家之故，恐给皇室抹黑，便一直拖着，不敢妄想，但跟儿臣……到还是走动的。”
“今次，父皇发病，儿臣自请入宫，越监军便走动了宫中关系，又联络得暗卫所，寻忠义之士行方便给儿臣。儿臣能得救治父皇的良药，又能避开宫中耳目送入父皇口中，全赖越监军和玉内监之功……那联络通外的渠道，既是此二人所献。”宋蓠半点不居功，反到将越南川和玉昭昭推了出来，说的那叫一个真情真义。
“南川果不复朕之所望。不过玉内监？”明宗帝眉头皱了皱，面现疑惑之色。
“正是前御史大夫玉天臣之子。”宋蓠看了他一眼，老老实实的说。
“竟是他。”明宗帝面色微赫，玉天臣全家被抄——委没委屈人家，明宗帝心知肚明，为了护儿子害人全家。如今却要人家的儿子相救，哪怕身为帝王修练了尺寸厚的脸皮，也依然感觉不大好意思。
轻咳一声，缓了缓尴尬的气氛，他道：“朕有此忠臣，自是安矣。老三啊，你且过来，听父皇说……”
亲爹醒了，虽然状态看起来不大好，脸皮都在抽搐，嘴角也好像控制不住的咧着，但粗瞧起来，好歹神志是清醒的，宋蓠这段时间一直提着的心弦不由放下了些，隐晦的幽幽吐了口气，他眯了眯眼睛，很快调整出一副关切的模样，用惊喜若狂到有些‘失措’的语气，将自明宗帝昏迷后所发生的事，不带半点偏袒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他说的又急又快，还没加太多的修饰词，按理来说是比较刺人的，尤其是对明宗帝这种疼爱儿子，却被戴了绿帽子，又在一定程度上被儿子们‘放弃’的老爹……宋蓠的语气挺成问题，一个弄不好……或许会被迁怒，不过……
对宋蓠来说，这并不成问题，今日坐在明宗帝床边儿的如果是旁人，比如越南川，玉昭昭，甚至是他哪个嫔妃，哪怕是吴皇后，恐怕都会在意一下表达方式，但……他是谁啊？他也是明宗帝的儿子，亲哒，不掺一点儿杂质，说话就不需太过顾忌。
尤其，还是在他那些个兄弟表现成那样儿，而他冒险进宫‘救人’的情况下！
更别说，他在光明正大说‘兄弟’坏话的时候，也婉转表达了，他之所以这个那态度，就是因为顾忌如今大殿里太子的眼线太多，哪怕有‘忠义’人士暗中放水，却也不能太过份，万一让人知晓了……明宗帝刚醒，身体还没恢复，而他又势单力薄，孤身犯险，一老病一势单，真出了什么事儿，让太子‘狗急跳墙’，干脆拉几个垫背的，那就太不值了。
当然，宋蓠的话没说的那么明白，但当了三，四十年的帝王，好歹也是经历过夺嫡的人，明宗帝什么不明白？事实上在他醒过来，身边儿却只有老三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更别说老三制止他‘苏醒’，暗示他状态有异的那番话……
明宗帝什么不明白？
如何问起详细情况，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美好希望……结果成了这般……不得不说，做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明宗帝确实是挺伤心的。不过，除却丈夫和父亲这两个角色外，明宗帝首先是一个皇帝，还是个做了三，四十年大位，执治处在晚期的年迈帝王……
这个时节的皇帝是最敏感的，哪怕没人惹他还要为了皇位自然更替看儿子不顺眼，憋着茬儿找些麻烦呢，更别说现今的情况了？
太子摆了明的忤逆，淫.庶母，居心不良，锦王不顾君父，而他其余的儿子，就算表面上没什么异动，却也都干净不到哪儿去。
明宗帝很伤心啊！！撕心裂肺，然而眼前的局面，却也容不得他多做感伤，对比未曾掌过大权，早早就离了洛阳权利中心的三儿子，明宗帝太明白皇位的吸引力有多大，而人在绝望的时候又能干出多么疯狂的事儿了！！
不错，他现在是醒了，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身体状况绝对算不上好，面部肌肉不受控制，说话费力，忍不住想流口水就算了，他右半边身子还是麻的，以他在床榻上偷偷试验的两下……估计不过勉强能动，站起来怕都不大方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是受着太子的拘.禁，想平平安安渡过这一劫……
恐怕真心有点难了。
他往常给了太子和吴皇后太多的信任和便利，前朝且不说，这后宫里，吴皇后和太子能做的实在太多，这么多年，明宗帝根本不敢保证，这后宫中原本该忠于他的人还能剩下多少？又有谁能在他这般身体情况下，还冒险帮他的！！
最起码，除了他那打小儿培养起来的暗卫们之外，他很难百分之百的信任谁。
而暗卫……说真的，明宗帝确实有不少，越南川曾掌管的暗卫所不拘新旧老少，起码千人打底儿，很是能称得上是份势力，然而，千多人，不可能全在宫里啊！！事实上在宫中贴身保护明宗帝的人，细数一数绝对不超过两巴掌，虽然确实是最顶尖儿的，每一个拿出来都能以一敌十，但，就算如此，让他们把连直立行走都做不到的明宗帝‘偷’出宫去，也不大可能了！
要是能做到的话，他们何苦等到现在呢，在明宗帝还昏迷的时候就干了啊！
不过十多个人罢了，在厉害都逆不了天，想靠着这些人的保护逃出升天，明宗帝觉得可能性真心不大！他醒了，且神志明白，这对太子来说，几乎就等于被判了‘死刑’，不管当初桃夭宫里丽嫔和太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是真是假？反正，听老三的意思，他那两个小女儿都已经死了，丽嫔也被囚禁天牢，不知死活，桃夭宫里的下人都被灭了口，就连那在场的东宫侍妾都没了踪影儿……
太子是真的心有不轨，还是手段不够被人陷害，在如今这般局面下，都已经不大重要了！在他和吴皇后选择威胁太医断了他的治疗之时，在他面前，太子就已经彻底没机会了。
在是心疼儿子，希望嫡子继位……那前提也得是太子要孝顺听话，这母子俩儿都合起伙来想要他的命了，明宗帝又哪里肯忍？
但凡他能平安渡过这一劫？太子，吴皇后！！呵呵，若不是宋家不兴杀儿子，明宗帝生啃了他的心都有！！
还有他其余那些个……无论是放任老父去死的锦王，还是坐山旁观，只想渔翁得利的诸子，明宗帝那心里都冰凉冰凉的，真心苦透了腔了。若不是还有个三儿子肯冒险来照顾他，偷偷渡药给他，说不得，这一劫他就真栽进去了！！
“老三啊……”深深的吸了口气，明宗帝强行压下心头的愤怒和苦涩，尽量温和了语气，“眼下的情景，朕尽已得知，朕知你孝顺懂事，心中甚慰，如今太子和锦王这两个畜生……唉，不提他们也罢。”
“宫中情况复杂，朕身体未愈，想要掌控局面，着实有些难道，旁个且不说，你如今能出宫吗？”他看着宋蓠，正色低声问他。
“这……父皇，太子看儿臣看的颇紧，想在后宫中走动走动到是不难，出宫就……”有点问题啦。想也知道他是自请进来的，又是太子立起来的‘牌子’，在大局未定的情况下，哪儿那么容易出去啊？？
放他走？呵呵，太子就真这么信任他，不怕他编些瞎话儿，出去接着败坏这位‘淫.父.妾，杀庶妹’的储群，那已经臭的不能在臭的名声了吗？
宋蓠暗自抿了抿唇，露出一脸为难之相，犹豫着道：“父皇，儿臣既然已经选择进宫，那么，在锦皇兄和太子殿下之间，便是已经做了选择，如今……您这里没出个结果，怕太子是不会放儿臣出宫的！”他叹着，说出了明宗帝和他心中都明白的，铁一样的现实。
“唉！”听了三子这番话，明宗帝腊黄着一张脸叹了口气，其实这结果他心中有数，不过是抱着希望白问一句罢了。
容易的道儿被堵死了——老三不可能带着他的印信去至暗卫所，并领着大军前来救驾，那么……“你有渠道能把消息递出去吧！”明宗帝挑眉看了宋蓠一眼，明着是问，可实质，就是赌定了的。
宋蓠也没隐瞒的意思，很爽快的点了头，“父皇说的是，儿臣确实能跟宫外联系。”他顿了顿，表情有些微妙，似乎不知该怎么表达，好一会儿才组织好语言，带着几分羞涩的道：“父皇，儿臣那王妃的娘家想必您是查过的，儿臣的岳父岳母早已和离，岳父游玩江南，而岳母……”
“咳咳，岳母早年曾有一青梅竹马，却因故不得相守，如今岳母和离，那竹马又寻了回来，正正便是……”他轻咳一声，抬眼瞧着明宗帝一脸了然的表情，便知晓安怡和越南川那些事儿没瞒过他。宋蓠到不意外，毕竟，哪怕他在不受宠，到底还是皇子之身，亲王之尊，做他的王妃，自然是要受过调查的。
“……父皇，儿臣岳母那幼时竹马，正是您派往北地的监军越南川——越大监，他自往北地后偶遇儿臣岳母便认出了她。后又经风波旧情……咳咳，那什么。只是碍着儿臣妻子入皇家之故，恐给皇室抹黑，便一直拖着，不敢妄想，但跟儿臣……到还是走动的。”
“今次，父皇发病，儿臣自请入宫，越监军便走动了宫中关系，又联络得暗卫所，寻忠义之士行方便给儿臣。儿臣能得救治父皇的良药，又能避开宫中耳目送入父皇口中，全赖越监军和玉内监之功……那联络通外的渠道，既是此二人所献。”宋蓠半点不居功，反到将越南川和玉昭昭推了出来，说的那叫一个真情真义。
“南川果不复朕之所望。不过玉内监？”明宗帝眉头皱了皱，面现疑惑之色。
“正是前御史大夫玉天臣之子。”宋蓠看了他一眼，老老实实的说。
“竟是他。”明宗帝面色微赫，玉天臣全家被抄——委没委屈人家，明宗帝心知肚明，为了护儿子害人全家。如今却要人家的儿子相救，哪怕身为帝王修练了尺寸厚的脸皮，也依然感觉不大好意思。
轻咳一声，缓了缓尴尬的气氛，他道：“朕有此忠臣，自是安矣。老三啊，你且过来，听父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