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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我给你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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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天佑眉心微微皱了一下。睍莼璩伤

    诏王略瞟了怀中凤浅一眼,“皇家的人一但有了软肋,不管是亲自动手,还是借别人的手,总是要把自己的软肋除去。可是如果有一天,天佑太子如果有了这么一肋软肋,会怎么做?”

    皇甫天佑笑了,“在下比不得诏王多情。”1d6OA。

    “如果是凤浅呢?”诏王看着皇甫天佑,眼里多了分谑戏。

    他的话一针见血。

    皇甫天佑沉默下去,凤浅对他而言,确实是不同其他的存在,是他唯一想要,想牢牢护着的存在。

    人有了想要的,想保护的人,就有了软肋。

    ‘李秘’是诏王的软肋,那么凤浅就是他的软肋。

    他和诏王谁也不比谁因为得知了对方的软肋,而占多一点便宜。

    诏王看着他微微抿紧的唇,笑了,“人生不过短短数年,什么都毁了岂不是很没趣?能有一根软肋在身上,让生活多些趣味,也是不错的事。天佑太子,你认为呢?”

    他知道自己到太阳岛走这一趟,就意味着把弱点暴露给皇甫天佑。

    但暴露就暴露了,既然有了弱点,就由自己来护着。

    就算全世界的人知道了他这个弱点,又能奈他何?

    “你说的不错。”皇甫天佑吸了口气,果然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是自己的死对头。

    凤浅昏睡中,清楚地看见一个飘飘忽忽的身影站在她不远处,虎视眈眈地望着她。

    难道这就是占据她身体这么多年的怨魂?

    凤浅正想看清楚些,突然一股浅浅的热意袭来,舒服得她情不自禁地舒了口气,向温暖传来处挤了挤。

    那身影象是受了惊一样,向后退开一些,不过没有就此走开。

    凤浅知道,她在等时机。

    她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向温暖的地方又贴近了些。

    她轻微的动作,引起诏王注意,低头看着凤浅易过容的面庞,幽幽开口,“你现在有两条路。”

    “哪两条路?”

    “在这孤岛上蹲一晚,明早风停了,自然有人来接你。”

    “另一条路呢?”

    “服下我的药丸,一个时辰内人事不知,我带你离开这里。”

    在敌军首领手上人事不知一个时辰,何况皇甫天佑的身份不仅仅是一方首领,还是北朝的太子。

    他如果落到敌方手中为人质,是什么样的后果,不想也知道。

    皇甫天佑冷笑。

    “看来天佑太子是选第一条路。”诏王抱着凤浅转身,“不过有件事得知会太子一声。”

    “什么事”。

    “神秘之门还有一个时辰开启。”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诏王转身走开。

    “等等。”

    如果诏王在起风前到达太阳岛,不会等到这时候才出现。

    这么说,他是冒着台风出海。

    能够在这样的天气在海里来去,一定有他特别的办法。

    别说他们是敌对方,就是同盟军,诏王也未必会让他知道方法。

    所以才会提出让他人事不知一个时辰的作法。

    虽然他可以在这里等一晚上,等人明天来接他。

    但万一诏王说的是真的。

    那么他就得错过神秘之门开启的时间。

    神秘之门的开启方法,必须由几个人分别站金木水火土的位置上,同时催动内力,开启机关。

    这几人缺一不可。

    而他恰好是其中一个。

    如果他缺席,神秘之门就不能打开。

    那么就将错过今年的开启机会。

    下一次的开启机会,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月食不是人为可以决定的。

    或许他再等上一辈子,也等不到。

    但如果这是诏王的一个计谋,他人事不知的一个时辰,足以任诏王摆布。

    他是该信他,还是不该信他?

    他是该赌还是不该赌?

    诏王望了望天,离子时还有一刻钟,她此时情况由不得他再陪皇甫天佑拖延下去,不再说话,转身大步离开。

    “给我药丸。”皇甫天佑清楚,在诏王眼中,他的命和那个女人相比,太微不足道。

    那个女人情况极为不好,诏王与他斗了这么多年,并没输给他,实在没必要为了那一点筹码,赌上这个女人的性命。

    一个蜡丸飞到面前。

    皇甫天佑接住,毫不犹豫地捏碎蜡丸,把里面的药丸服下。

    不到半盏茶时间,皇甫天佑高大的身体仰面倒下。

    诏王走过来,试了试他的脉搏,确认皇甫天佑已经昏睡过去。

    提了他走向海边。

    诏王取出罗盘,唤出遁甲船,一手抱着凤浅,一手提着皇甫天佑步上遁甲船。

    他把皇甫天佑丢进货物舱,抱着凤浅进入自己的驾驶舱,淡定地设置航线。

    一系列事情做下来,井井有条。

    但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一刻也不肯放开抱在怀里的凤浅。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没看见她和皇甫天佑之前,他有多害怕。

    真的害怕见到的是一具尸体,或许又再是以前的凤浅。

    虽然她这时的身体冷得和死人差不多,但差那么一点,也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终究是没有到子时,煞气还没到肆虐的地步。

    扫了眼凤浅易过容的脸,怎么看怎么别扭。

    取出一粒药丸,捏碎了往她脸上抹去,让她的容颜恢复本来的模样。

    他看着这张隐约还有着儿时模样的面庞,眼里浮上一抹温柔笑意。

    凤浅冷得厉害,但在他怀里窝了一阵,身子微微暖和了些,虽然那刺骨的寒意仍紧紧束裹着她,连皮肉骨头都冷得发痛,但人却慢慢醒了过来。

    还没睁开眼,就闻到她熟悉的味道。

    脸立刻一沉。

    “如果嫌我怀里不够暖和,我很愿意把你送回太阳岛。”头顶传来让她听着就面红加郁闷的噪音。

    凤浅知道他发现她醒了。

    她眼角瞟见一旁的砂漏,还有一刻钟就是子时。

    再想着一直守在附近的怨魂,不但没从他怀里爬起来,反而把手环过他的腰,紧紧抱住,“我不嫌弃。”

    紧贴在他身上的肌肤感觉到他身上绵绵传来的暖意,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

    能活着的感觉真好。

    别说他是和她拜过天地,养了她六年的夫郎,就算是一条让她恶心的毒蛇,只要能让她活命,她也得抱着。

    他似笑非笑地低头看了眼恨不得挤进他身体里面的小女人,“不嫌弃?”

    “嗯,这身体的主人虽然差劲了些,但勉强当火笼儿用一用,还是可以的。”凤浅在他怀里蹭了蹭,试图找个更暖和的姿势。

    诏王设好了舵,只要不遇上特别情况,遁甲船可以在海底自己航行。

    他把她从自己怀里提了开些。

    凤浅身体微微离开他的身体,那点暖意瞬间消失,继而被寒意占据。

    凤浅打了个哆嗦,双手死抱着他的腰不放,“我都说不嫌弃了。”

    “我嫌弃。”诏王手背到身后去拽她的手。

    他抱着她,就象大冬天的喜欢抱着块冰块,他不嫌弃她,她倒还好意思说勉强,可以用一用?

    “我给你当火笼儿。”凤浅十指交错,说什么也不肯放开,没了他,今晚可真得冷死过去。

    “火笼儿不点火都比你暖和。”

    “我帮你降火。”

    “不需要。”

    抱着个软香玉,这软香玉还不老实,一个劲地在他怀里乱蹭。

    降火?

    点火还差不多。

    “最无聊莫过于漫漫长夜,我可以陪诏王说话解闷。”

    “我不闷。”继续扳她合在一起的手指。

    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出的话能活活把人气死,让她说话解闷,那是嫌命长。

    “我陪你下棋。”

    “下棋也要坐过对面。”

    “可以抱着下,我不介意看反棋。”

    “我介意。”

    “你抱着我又不吃亏。”

    “我这里还有一块备用的冰冷,给你抱抱?”

    “我不要。”

    “你都不肯抱冰块,我抱着你,又算什么?”17900800

    “我怎么也强过冰块,是不?”

    “嗯,比冰块还冷。”他一指指扳着她的手指,“放开。”

    “不要。”凤浅噎了一下,手扣得更紧,“你嫌我冷,那上一回,怎么不嫌?”上一回在马车里,她的身体可不比这次温暖。

    “上一回,孤夜难眠,需要一个女人暖床入梦。”

    “我给你暖床。”凤浅话出了口,差点闪了舌头。

    扳着她的手指的手蓦地停下,他慢慢低头下来,乌黑的眸子里噙了一分别样笑意,温热柔软的唇轻贴了她的耳,“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逼你。”

    凤浅耳根一热,脸上腾腾地起了火,“我们可以躺在床上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谈谈风月如何?”他打断她的话,把她打横抱起,当真走向一旁小床。

    “也……可以……”只谈不做,也是可以的……

    凤浅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说什么也不肯放开炎炭一样的他,但看着那张小床,纠结得胃直抽抽。甫略微会别。

    “难道你跟女人一起,就知道那种事?”

    “给我暖床是你自己说的,难道反悔了?”他把她在床上,高大的身体随之压覆下去,把她紧紧地压在身下。

    身下冰冷的身体,却让他无比的心安。

    能看着她在怀里跟他使小心眼,闹别扭的感觉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