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脸好，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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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最清晰的是黯淡的星光，和无处不在的光甲通风口嗡嗡声。
首先有一群人在争吵。】
“没有退路了，要么进入魔鬼星域，要么死。”
“一直往前走吧，无论这条路有多漫长，总有一天我们能回归故乡。”
【接下来，是伴随光甲老化破碎而来的寒冷、饥饿、哭泣、死亡。】
“漫游日志报告：进入魔鬼星域第三千零七十八天，物资储备已降到第三条警戒线。”
“队长，老凯……老凯刚刚，他……他去了。”
“先生，您的队员精神状态值正处于红色.区间内，请求进行干预。”
“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放心，会找到希望的。”
“抱歉，咳咳，队长，小雷林，我……咳，我先走一步。”
“队长！队长你怎么了！”
“队长，对不起让您看到这封诀别信。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这么说，真的很不好意思，但是，如果有一天，队长您还能回到翡翠之星，请把我的骨灰带回去，把它埋在世界树的树根下……不，算了，等我死后，您还是把我的尸体推进菌体培养舱吧。希望我能让队长活到返回翡翠之星的那一天，那个时候，请替我在世界树下唱首歌。”
“第一次见到您哭，您的后卫队知道怕是会打死我……”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队长一直是最坚强的一个。请您活下去，一切都交给您了。”
【最后，是找不到尽头的孤寂。】
“先生，休眠准备已经做好了。再一次提醒您，由于缺乏必要程序，本次休眠可能导致您的死亡，确认还要继续吗？”
“别给自己下载废话模板。”
“好的先生，那么，休眠结束的指令为？”
“……”
“先生？”
“……生命吧。”
“确认，探查到生命迹象后结束休眠。请确认生命迹象范围：微生物？植物？动物？智慧生命？”
“随便……不，智慧生命。”
“好的，探查到智慧生命迹象时结束休眠。一级情报官，欧翡纹·斯塔先生，祝您晚安。”
欧翡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救生舱中的黑暗。
“晚安。”
再一次睁开眼睛时，他依然在黑暗中。
但扑面而来的再不是恒定的干燥微风，而是冰冷到快要凝结的湿润空气。
欧翡纹第一反应是光甲的温度调控系统彻底坏了，片刻后才从头顶鬼哭狼嚎一般的风声中发觉，他应该在一颗拥有天然大气层的行星上。
他听到什么人在说话，虽然听不懂，但声音低沉悦耳。这时候，光脑经过漫长的重启，慢欧翡纹一步苏醒，正要报告，就听到欧翡纹问：“智慧生命？”
光脑：“是的，先生，按照您的吩咐，探查到智慧生命时结束休眠，这位智慧生命正在救生舱前。”
欧翡纹眨了眨眼，略湿润的眼睛下一刻又恢复平静，可变形光甲模拟出的救生舱打出一道光，他这才看见边芒。
两人一段时间的注视后，光脑提醒道：“先生，他没穿衣服。”
面对光脑对他贞.操的担忧，欧翡纹回应：“没事，我也没穿。”
昏暗里，大概只有对面视力不普通的本土智慧生命能发现欧翡纹面上的微红，而发现自己主人同样赤身裸.体的光脑则控制一部分可变形光甲，流动到他身上，形成一件单薄的金属甲衣。
做完这一切，光脑继续整理休眠期间的讯息。
只是片刻，它的声音又响起在通讯频道中。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欧翡纹从没更改过这台光脑关于语气无感情波动的出厂设定，但光脑说这句话时，他依然觉得对方的语气有点艰难。
“先生，这里有个情况需要您做出指示。”
“什么事？”
“关于世界树的种子，”光脑飞快报告，“进入这个星球的大气时，由于救生舱最外层的保护壳脱落，没有防护的内部直接与大气摩擦，保存世界树种子的安全箱在这个过程中损坏了。您安全着陆后，种子从安全箱中掉落，之后与泥土、水分，还有您发叶的接触，让世界树种子进入应激状态。”
“哦。”
光脑对它主人的反应很不满意。
“先生，世界树的种子发芽了。”
“我眼睛不瞎。”欧翡纹说。
他从救生舱中跳出，落地趔趄时，那位本土智慧生命还扶了他一把。
欧翡纹低声道谢，虽然对方听不懂。光脑控制灯光下移，果然，就在打开的救生舱旁边，一棵才长出的幼苗正在风中瑟瑟。
若只看其娇弱的姿态，绝对没人知道，这是储存有翠星树人全部生命编码和科技树的超大型生物计算机。
翠星文明称其为——世界树系统。
只要世界树种子能生长，别说是队伍只剩下欧翡纹一个，就算是翠星文明只剩下欧翡纹一个，翠星树人也能重新扎根，然后繁衍繁盛。
问题是，随着各种资料不断加载，储存空间不断扩大，世界树种子对生长条件的要求也越发苛刻。
想要使其正常成长，需要纯净的水、肥沃的土壤、适宜的温度、充足的光照。
而不是充满辐射和重金属污染的水土、冰天与雪地、以及造成这冰天雪地的稀薄恒星光。
这颗星球的环境真是太不友好了。
世界树一旦扎根，在成熟之前最好不要移植。目前尚不知晓这个星球的科学技术水平，一旦此地科技发展低于预期，那么世界树系统中储存的科技树是欧翡纹唯一回去的希望。
欧翡纹必须回去。
也就是说，面前的幼苗决不能出事。
讲实话，欧翡纹的队伍之所以被敌人堵得没退路，就是因为世界树种子失窃，而他们作为敢死队去夺回。
现在，付出这么多性命夺回的种子竟在这充满污染的星球上落地生根，能否健康成长无法计算。这时候，一般人就算没有破口大骂，心里也得气得火冒三丈了。
但欧翡纹没有。
至少光脑无法在他的表情上看出任何端倪。
“您真是个石头一样的人，”光脑赞美道，“请下指示。”
幼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欧翡纹手指一动，调出光甲的变形选项。
可变形光甲是翠星文明的另一科技结晶，能在液体和固体之间转换的金属可以变形为操作者需要的大部分机器仪器。可惜，欧翡纹的光甲在漫长星际旅行和进入地球大气的过程中损失了大部分，剩下的用起来非常勉强。
“模板选择为人工温室，增加一个发光部件和一个发热部件。”
“是的，先生。”
救生舱变成一个透明的罩子，把世界树幼苗罩在里面。
罩子两边伸出两只金属条，高举过欧翡纹头顶，接着，啪地一声，金属条顶端灯光打开，光亮带着热度驱散寒冷。
好一台大浴霸！旁边围观的边芒想。
不仅是透明罩子里的幼苗，连欧翡纹和边芒也在灯光热量的辐射范围内，透明罩子内部更是变成了近似暖房的地方，但热度依然上升很慢。
冰原目前的温度是零下四十，地表的雪水已经开始重新凝固。
玻璃罩内部又加入了一根加热器，欧翡纹剪断一缕头发，把它们丢在地上。
头发扎下个根去，快速生长又快速枯萎。
翠星树人的毛发和地球人不一样，不是由角蛋白质组成。树人的毛发就是他们的“叶子”，和很多植物一样，必要时能化为根须。
随着翠星科学技术的进步，树人的头发也经过改造，储存有足够迅速生长的能量。并能根据主人指令，调整出各种功能。
催生一片植物，不仅能让其吸收走水土里重金属和发射性核素，还能光的作用下产生氧气、净化水源。
问题是，它们光合作用的光也是“浴霸”提供的，而可变形光甲的能源，已经从9%一路直降到3%。
光脑：“先生，能源不足。”
在它通报之前，欧翡纹已经点开能源目录，调出一排发电机模板。
核电缺乏关键材料，光电、火电、水电乃至柴油石油发电一样不能在这种环境下展开。风力倒是足够了，但……
光脑：“风雪会掩埋发电机，请谨慎选择。”
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吧？欧翡纹瞥了不靠谱光脑一眼，手点在最后一项。
人力跑步发电机。
光脑：“您的身体素质并不支持这个选择。”
欧翡纹：“这里并不只有我一个人。”
光脑：“您是指不远处那位那位正在蹭热度的本体智慧生命？他的身体素质的确是我见过的类人生物中最强。但我们尚未掌握与其的沟通方法，仅用比划代替语言效率太低，在他弄明白您意思前，光甲能源很可能耗尽。”
欧翡纹：“也不是没有快速沟通方法。”
光脑：“……您是指？”
光脑：“先生！请谨慎！这种方法的后遗症以目前的技术水平无法治愈！也没有在非树人的实验者中进行过实验！先生！这是违法的！我不认为他文明智慧生命是适合人选！先生！”
“你肯定出问题了，我没改过你语气的出厂设定。”欧翡纹说，走到那位本土智慧生命面前，仔细打量。
边芒正在人工温室边烤火，见到外星客人过来，有些徒劳地想遮住关键部位。
不知道为什么，某超级英雄觉得面前外星人的目光让他毛骨悚然。
哪怕知道对方听不懂，他依然问道：“有什么事？”
光脑不放弃地劝阻：“先生……”
“别说了，我意已决。”欧翡纹道，接着笑起来，“而且，就算是个野蛮人，他长得也蛮英俊的。”
没听懂对方意思的边芒睁大眼睛，茫然看着对方抱住他。
欧翡纹双臂环住对方肩膀，手按在对方后颈处，两人身高相当，也不需要踮起脚尖或弯下腰，只用下巴微抬，就能触碰到。
他生涩地撬开对方嘴唇，把一样东西推入对方嘴中。
边芒：“？”
边芒：“！！！”
某超级英雄并没有把东西吞下肚，问题是那东西才进入他喉咙就融化了。
液体顺着食道滑下，他敏锐的感官甚至能察觉到一些微小物质进入他的血液，顺着他血液流动进入大脑皮层。
边芒的手已经按住了对方咽喉，下一刻就能让对方咽气。
一个突然响起在脑中的声音阻止了他接下来的用力，欧翡纹则吃力地抬起一只手，让光脑停下变成激光槍一槍毙了边芒的行为。
相同的声音也在他脑中响起。
“欢迎使用伴侣型心灵感应通讯系统，英冠集团祝您与您的伴侣百年好合，白头偕老。鉴于两位是第一次使用本集团产品，是否打开新手引导，以确认全部功能权限？”
【记忆里最清晰的是黯淡的星光，和无处不在的光甲通风口嗡嗡声。
首先有一群人在争吵。】
“没有退路了，要么进入魔鬼星域，要么死。”
“一直往前走吧，无论这条路有多漫长，总有一天我们能回归故乡。”
【接下来，是伴随光甲老化破碎而来的寒冷、饥饿、哭泣、死亡。】
“漫游日志报告：进入魔鬼星域第三千零七十八天，物资储备已降到第三条警戒线。”
“队长，老凯……老凯刚刚，他……他去了。”
“先生，您的队员精神状态值正处于红色.区间内，请求进行干预。”
“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放心，会找到希望的。”
“抱歉，咳咳，队长，小雷林，我……咳，我先走一步。”
“队长！队长你怎么了！”
“队长，对不起让您看到这封诀别信。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这么说，真的很不好意思，但是，如果有一天，队长您还能回到翡翠之星，请把我的骨灰带回去，把它埋在世界树的树根下……不，算了，等我死后，您还是把我的尸体推进菌体培养舱吧。希望我能让队长活到返回翡翠之星的那一天，那个时候，请替我在世界树下唱首歌。”
“第一次见到您哭，您的后卫队知道怕是会打死我……”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队长一直是最坚强的一个。请您活下去，一切都交给您了。”
【最后，是找不到尽头的孤寂。】
“先生，休眠准备已经做好了。再一次提醒您，由于缺乏必要程序，本次休眠可能导致您的死亡，确认还要继续吗？”
“别给自己下载废话模板。”
“好的先生，那么，休眠结束的指令为？”
“……”
“先生？”
“……生命吧。”
“确认，探查到生命迹象后结束休眠。请确认生命迹象范围：微生物？植物？动物？智慧生命？”
“随便……不，智慧生命。”
“好的，探查到智慧生命迹象时结束休眠。一级情报官，欧翡纹·斯塔先生，祝您晚安。”
欧翡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救生舱中的黑暗。
“晚安。”
再一次睁开眼睛时，他依然在黑暗中。
但扑面而来的再不是恒定的干燥微风，而是冰冷到快要凝结的湿润空气。
欧翡纹第一反应是光甲的温度调控系统彻底坏了，片刻后才从头顶鬼哭狼嚎一般的风声中发觉，他应该在一颗拥有天然大气层的行星上。
他听到什么人在说话，虽然听不懂，但声音低沉悦耳。这时候，光脑经过漫长的重启，慢欧翡纹一步苏醒，正要报告，就听到欧翡纹问：“智慧生命？”
光脑：“是的，先生，按照您的吩咐，探查到智慧生命时结束休眠，这位智慧生命正在救生舱前。”
欧翡纹眨了眨眼，略湿润的眼睛下一刻又恢复平静，可变形光甲模拟出的救生舱打出一道光，他这才看见边芒。
两人一段时间的注视后，光脑提醒道：“先生，他没穿衣服。”
面对光脑对他贞.操的担忧，欧翡纹回应：“没事，我也没穿。”
昏暗里，大概只有对面视力不普通的本土智慧生命能发现欧翡纹面上的微红，而发现自己主人同样赤身裸.体的光脑则控制一部分可变形光甲，流动到他身上，形成一件单薄的金属甲衣。
做完这一切，光脑继续整理休眠期间的讯息。
只是片刻，它的声音又响起在通讯频道中。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欧翡纹从没更改过这台光脑关于语气无感情波动的出厂设定，但光脑说这句话时，他依然觉得对方的语气有点艰难。
“先生，这里有个情况需要您做出指示。”
“什么事？”
“关于世界树的种子，”光脑飞快报告，“进入这个星球的大气时，由于救生舱最外层的保护壳脱落，没有防护的内部直接与大气摩擦，保存世界树种子的安全箱在这个过程中损坏了。您安全着陆后，种子从安全箱中掉落，之后与泥土、水分，还有您发叶的接触，让世界树种子进入应激状态。”
“哦。”
光脑对它主人的反应很不满意。
“先生，世界树的种子发芽了。”
“我眼睛不瞎。”欧翡纹说。
他从救生舱中跳出，落地趔趄时，那位本土智慧生命还扶了他一把。
欧翡纹低声道谢，虽然对方听不懂。光脑控制灯光下移，果然，就在打开的救生舱旁边，一棵才长出的幼苗正在风中瑟瑟。
若只看其娇弱的姿态，绝对没人知道，这是储存有翠星树人全部生命编码和科技树的超大型生物计算机。
翠星文明称其为——世界树系统。
只要世界树种子能生长，别说是队伍只剩下欧翡纹一个，就算是翠星文明只剩下欧翡纹一个，翠星树人也能重新扎根，然后繁衍繁盛。
问题是，随着各种资料不断加载，储存空间不断扩大，世界树种子对生长条件的要求也越发苛刻。
想要使其正常成长，需要纯净的水、肥沃的土壤、适宜的温度、充足的光照。
而不是充满辐射和重金属污染的水土、冰天与雪地、以及造成这冰天雪地的稀薄恒星光。
这颗星球的环境真是太不友好了。
世界树一旦扎根，在成熟之前最好不要移植。目前尚不知晓这个星球的科学技术水平，一旦此地科技发展低于预期，那么世界树系统中储存的科技树是欧翡纹唯一回去的希望。
欧翡纹必须回去。
也就是说，面前的幼苗决不能出事。
讲实话，欧翡纹的队伍之所以被敌人堵得没退路，就是因为世界树种子失窃，而他们作为敢死队去夺回。
现在，付出这么多性命夺回的种子竟在这充满污染的星球上落地生根，能否健康成长无法计算。这时候，一般人就算没有破口大骂，心里也得气得火冒三丈了。
但欧翡纹没有。
至少光脑无法在他的表情上看出任何端倪。
“您真是个石头一样的人，”光脑赞美道，“请下指示。”
幼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欧翡纹手指一动，调出光甲的变形选项。
可变形光甲是翠星文明的另一科技结晶，能在液体和固体之间转换的金属可以变形为操作者需要的大部分机器仪器。可惜，欧翡纹的光甲在漫长星际旅行和进入地球大气的过程中损失了大部分，剩下的用起来非常勉强。
“模板选择为人工温室，增加一个发光部件和一个发热部件。”
“是的，先生。”
救生舱变成一个透明的罩子，把世界树幼苗罩在里面。
罩子两边伸出两只金属条，高举过欧翡纹头顶，接着，啪地一声，金属条顶端灯光打开，光亮带着热度驱散寒冷。
好一台大浴霸！旁边围观的边芒想。
不仅是透明罩子里的幼苗，连欧翡纹和边芒也在灯光热量的辐射范围内，透明罩子内部更是变成了近似暖房的地方，但热度依然上升很慢。
冰原目前的温度是零下四十，地表的雪水已经开始重新凝固。
玻璃罩内部又加入了一根加热器，欧翡纹剪断一缕头发，把它们丢在地上。
头发扎下个根去，快速生长又快速枯萎。
翠星树人的毛发和地球人不一样，不是由角蛋白质组成。树人的毛发就是他们的“叶子”，和很多植物一样，必要时能化为根须。
随着翠星科学技术的进步，树人的头发也经过改造，储存有足够迅速生长的能量。并能根据主人指令，调整出各种功能。
催生一片植物，不仅能让其吸收走水土里重金属和发射性核素，还能光的作用下产生氧气、净化水源。
问题是，它们光合作用的光也是“浴霸”提供的，而可变形光甲的能源，已经从9%一路直降到3%。
光脑：“先生，能源不足。”
在它通报之前，欧翡纹已经点开能源目录，调出一排发电机模板。
核电缺乏关键材料，光电、火电、水电乃至柴油石油发电一样不能在这种环境下展开。风力倒是足够了，但……
光脑：“风雪会掩埋发电机，请谨慎选择。”
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吧？欧翡纹瞥了不靠谱光脑一眼，手点在最后一项。
人力跑步发电机。
光脑：“您的身体素质并不支持这个选择。”
欧翡纹：“这里并不只有我一个人。”
光脑：“您是指不远处那位那位正在蹭热度的本体智慧生命？他的身体素质的确是我见过的类人生物中最强。但我们尚未掌握与其的沟通方法，仅用比划代替语言效率太低，在他弄明白您意思前，光甲能源很可能耗尽。”
欧翡纹：“也不是没有快速沟通方法。”
光脑：“……您是指？”
光脑：“先生！请谨慎！这种方法的后遗症以目前的技术水平无法治愈！也没有在非树人的实验者中进行过实验！先生！这是违法的！我不认为他文明智慧生命是适合人选！先生！”
“你肯定出问题了，我没改过你语气的出厂设定。”欧翡纹说，走到那位本土智慧生命面前，仔细打量。
边芒正在人工温室边烤火，见到外星客人过来，有些徒劳地想遮住关键部位。
不知道为什么，某超级英雄觉得面前外星人的目光让他毛骨悚然。
哪怕知道对方听不懂，他依然问道：“有什么事？”
光脑不放弃地劝阻：“先生……”
“别说了，我意已决。”欧翡纹道，接着笑起来，“而且，就算是个野蛮人，他长得也蛮英俊的。”
没听懂对方意思的边芒睁大眼睛，茫然看着对方抱住他。
欧翡纹双臂环住对方肩膀，手按在对方后颈处，两人身高相当，也不需要踮起脚尖或弯下腰，只用下巴微抬，就能触碰到。
他生涩地撬开对方嘴唇，把一样东西推入对方嘴中。
边芒：“？”
边芒：“！！！”
某超级英雄并没有把东西吞下肚，问题是那东西才进入他喉咙就融化了。
液体顺着食道滑下，他敏锐的感官甚至能察觉到一些微小物质进入他的血液，顺着他血液流动进入大脑皮层。
边芒的手已经按住了对方咽喉，下一刻就能让对方咽气。
一个突然响起在脑中的声音阻止了他接下来的用力，欧翡纹则吃力地抬起一只手，让光脑停下变成激光槍一槍毙了边芒的行为。
相同的声音也在他脑中响起。
“欢迎使用伴侣型心灵感应通讯系统，英冠集团祝您与您的伴侣百年好合，白头偕老。鉴于两位是第一次使用本集团产品，是否打开新手引导，以确认全部功能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