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暴露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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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炀实在搞不懂坐在眼前的女人脑子想什么,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他又不是她肚子里蛔虫,照直说,还能吃了她。

    温婉蓉浅笑一下:“刚才我想起以前在温府时顶撞大夫人,被打手心,当时小娘也这么喂我。”

    “你还会顶撞人?”覃炀开她玩笑,“我以为你一直是受气包。”

    温婉蓉不好意思低头道:“那时不懂事。”

    覃炀:“你算哪门子不懂事。”

    想想和宋执一起干过的混账事,温婉蓉的简直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的事,说起来也无聊,他话锋一转:“哎,你还想吃什么?干脆叫小厨房送饭菜。”

    第一他觉得饿,第二他不喜欢太甜的点心。

    温婉蓉说好,就问剩余的糕点怎么办。

    覃炀摆摆手:“你想吃的就留下,其他叫玳瑁来,拿给下面人分了。”

    温婉蓉留下杏仁糕,其他的一律不要。

    “你不也嫌甜吗?”覃炀不解。

    温婉蓉笑了笑,说她嘴里没味,口味重点正好。

    覃炀没再问下去。

    其实温婉蓉心里还有下半句,她太久没吃甜腻的东西,吃起来觉得心情好许多。

    而且覃炀今天的关心也恰到好处。

    他别的不懂,跌打损伤忌口清楚得很,特意叮嘱小厨房什么能放什么不能放。

    温婉蓉说按他喜欢吃的就好,不用管她。

    覃炀说,一个人吃饭没意思,反正她刚才吃得不多,再陪他吃点。

    话说到这个份上,温婉蓉不好拒绝。

    覃炀一筷子戳起一个狮子头,递到温婉蓉嘴边,要她咬一口。

    温婉蓉看看狮子头又看看覃炀,摇摇头,说一个太大,吃不下。

    覃炀第一次觉得她好玩,笑起来:“谁说一个都是你的,叫你先尝尝。”

    温婉蓉有顾虑:“可我吃过,你不嫌弃吗?”

    覃炀不以为意,要她快吃:“亲都亲过,嫌弃什么。”

    一句话说得温婉蓉耳根子都红了。

    覃炀压根没注意,喂她几筷子菜,然后吃自己的,然后再喂她。

    一顿饭,一个吃的风卷残云,一个吃的慢条斯理,似乎也没有任何不和谐。

    吃到尾声,覃炀问温婉蓉吃饱没,不够叫小厨房再做。

    两人还在说话,屋外响起玳瑁的声音:“二爷,宋爷来找,说有急事,在正门等着就不进来了。”

    提及宋执,覃炀倏尔想起下午杜废材包场听书,犒劳下属。

    他本不想去,宋执非拉着他,说应酬总得做做样子,最关键平日玩得好一帮年轻武将私下商量好,晚上去粉巷多找几个姑娘,宰杜废材一顿,要他银子大出血。

    总之,不去白不去,去了不白去。

    覃炀当时想温婉蓉手伤的事,敷衍几句,没想到一向没时间观念的宋执,来得比哪次都准时。

    温婉蓉把他送到屋门口,下意识问了句:“今晚回来吗?”

    “回吧。”覃炀拿过玳瑁手里的外衣,随口应声,就走了。

    走到门廊下,他又想起正事没说,从窗外探头进来:“温婉蓉,离处暑没几天,你赶紧养好,行宫宴请不是儿戏,别节外生枝。”

    温婉蓉说知道。

    覃炀嗯一声:“知道要照办,天天吃得猫食一样,好的了才怪。”

    然后又敲敲窗户,交代道:“这几天我回来吃饭,叫小厨房送你屋里备好。”

    说完,他风风火火走了。

    这次真走了,温婉蓉站在窗边一直目送他背影消失在门廊尽头,失神半天。

    一时弄不清覃炀到底为了履行他们之间约定,还是出于关心,还是怕耽误行宫宴请不得已回来陪她。

    但不管什么原由,他像丢进她心里一颗石子,在平静水面泛起涟漪。

    然而不容她深思细想,一个身影挡住视线。

    温婉蓉抬了抬眸,是玳瑁。

    大概门廊下没其他人,她语气少了平日的客气:“温姑娘,奴婢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温婉蓉点点头:“请说。”

    玳瑁不满看着她:“温姑娘,自从你来覃府,总给二爷添麻烦,害他三天两头被老太太训,二爷心粗,从不跟你提及,还买一桌子糕饼哄你开心,奴婢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

    稍作停顿,她快速打量温婉蓉一眼:“老太太说姑娘是玲珑心,既然玲珑,就应该知道二爷着急什么,麻烦姑娘配合点,别让老太太和二爷天天为你操心。”

    玳瑁一番话,把自己女儿心思暴露无遗。

    温婉蓉早就看出她对覃炀不寻常,但觉得事不关己,也没在意。

    今天对方主动表明态度,她也没必要掖着藏着,答非所问:“你是不是喜欢覃炀?”

    话音刚落,玳瑁的脸通红,赶紧背过身道:“姑娘胡说什么,奴婢只是好心提醒。”

    温婉蓉没与她计较的意思:“好,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然后像有意撮合:“我手不方便,今天覃炀会喝酒,肯定回来得晚,垂花门那边路黑,最好有人打个灯笼,搀扶一下。”

    说完,她回床上准备午睡,心里的涟漪恢复平静。

    她想,自己总归要离开,成人之美也是美德。

    就算覃炀未必中意玳瑁,不过高门大户又有多少你情我愿的婚配。

    而且玳瑁自愿服侍覃炀,未尝不是好事,以后覃炀再找她的事,都可以交给玳瑁,自己落个清静。

    温婉蓉想着想着,就睡过去。

    这一觉特别沉,醒来已经酉时末,外面天色已暗,她迷迷糊糊翻个身,头一次安心继续入眠,也不用担心伺候不周看覃炀脸色。

    覃炀满身酒气,赶在覃府亥时落锁前回来。

    今天一帮人把杜废材灌得够呛,都喝了不少,他表面上看不出来,能走路认路,但明显反应慢半拍。

    到垂花门时,他看见一个身形和温婉蓉差不多的姑娘提着灯笼,似乎在等人。

    覃炀想都没想,过去一把搂住香肩,往怀里拢了拢,故意把热气喷到耳边,嗓音略哑:“温婉蓉,胆子又变肥了?大半夜不好好养伤,跑到这里勾引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