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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受伤还不老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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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蓉也说先听宋执说。

    宋执眼珠子一转,也是个坏主意:“其实你想过另一种可能?”

    覃炀问:“什么可能?”

    “我们可以玩匿名啊!”

    “匿名?弹劾?”覃炀觉得他脑子坏掉了,“到了御书房,你跟圣上谈匿名?活腻了吧!”

    宋执继续笑:“不,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你觉得杜皇后能让这份折子送到御书房?”

    温婉蓉在一旁附和:“我觉得弹劾温伯公,杜皇后不会答应,再怎么说杜夫人是她亲姐姐,谁会眼睁睁看着自家人被皇上裁决。”

    这番话倒提醒覃炀,当初他的弹劾风波不就是皇后亲自搞出来一出闹剧吗?

    “然后?”他看向温婉蓉,等下文。温婉蓉想想,说:“我当初的想法,温伯公无非抓住你的小把柄做文章,也没真凭实据说明你泄密,我们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反正钱师爷在安吉有罪,他跟温府来往不一定代表温伯公是娄知府靠山,但我

    们就是看到钱师爷和他来往了,这算不算温伯公的小把柄?”

    覃炀尾音上扬嗯一声,发现温婉蓉跟他一年,长进不少。

    以前的受气包,怂货的憋屈小样消失不见,尤其刚刚那番话,整个人透出神采奕奕,大概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弹劾就算了,内容不变,换成匿名举报。”他脑子转了转,想出另外主意,“放到杜废材案桌上,杜废材一定会给杜皇后,他巴不得温伯公出点事情。”

    至于谁写的,心知肚明又如何,给温伯公一个教训,估计会消停一阵子。

    然后他转向宋执:“最好你写,现在就写,八百里加急送回燕都,随便找他们帮忙送进去,记得找个嘴巴牢靠的。”

    祸祸们智商未必同一水平。

    宋执想拒绝,但看了眼温婉蓉,坏笑起来,明摆覃炀要支他走,干脆成人之美,不当亮闪闪的油灯芯。

    这头宋执前脚出门,覃炀就开始毛手毛脚拉温婉蓉裙子。

    吓得她赶紧坐在床边,按住手,小声抱怨:“人家还没走远,你干吗?”

    “他不会进来的。”覃炀的手往腰部以上攀,趁不注意,捏一把,感叹,“变大了啊!”

    “什么变大了!你个无耻之徒!”温婉蓉生怕有人突然闯进来,赶紧从床边坐到对面八仙桌旁。

    覃炀吃到豆腐,很开心,不计较,还深入浅出分析:“温婉蓉,我听闻怀过孕的女人会长奶,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温婉蓉对他一口粗鲁词汇无语:“你教书先生是被你气死的吧,一嘴浑话。”

    覃炀笑,朝她招招手,示意坐他身边:“先生死没死我不管,我现在很想死你怀里,快来,快来!”

    “不要脸。”温婉蓉白一眼。

    两人正说话,一个小丫头端药进来。

    覃炀天天喝药,现在闻到中药味都犯恶心,他嫌恶赶走小丫头,目光落到温婉蓉白净,娇艳欲滴的脸上,意图再明显不过。

    温婉蓉把药碗端过去,叹气:“你现在都能稍微坐起来了,就不能把药一口气自己喝了?还要人喂?”

    覃炀真讨厌喝药,要不是受伤,一年四季连小小风寒都不带上身。

    一碗苦药,配一脸苦相,论谁看着都苦。

    覃炀眉头快打结,盯着褐色药汤,做最后妥协:“温婉蓉,你去拿点甜食来,随便什么,这破药味太他妈恶心。”

    温婉蓉就怕二世祖性子上来,一口不喝,连带后面的药都不喝,赶紧叫门口丫鬟拿糕饼、蜜饯来,想着方哄屋里那位爷喝药。

    覃炀也想得出来,他皱着眉,不带歇气把药灌下去,抹抹嘴,要温婉蓉嘴对嘴喂。

    温婉蓉拿一颗指甲盖大小蜜饯,犯难,用嘴喂?

    又想什么坏心思吧?

    二世祖不管,反正不答应,从明天就不喝药,说到做到。

    温婉蓉知道不依他,威胁就变成真的,说不喝就不喝,然后躺在床上,什么事不做,也做不了什么事,光想坏点子磋磨人。

    别人是熊孩子,覃炀是熊大人,准确的说,是他内心住个熊孩子……

    就好比,京巴飞扑是可爱、憨萌,换作狼青飞扑,就是攻击或偷袭,即便只是飞扑。

    温婉蓉没辙,最后按覃炀要求办,结果被他嘴里一股子药味苦得蹙眉。

    覃炀还感同身受地问:“是不是很苦?真他娘的苦。”

    温婉蓉默默看着他,不想说话,是问她苦吗?分明就是让她也尝尝他嘴里的苦味,自己不好受也不让别人好受的家伙!

    要不看伤势严重,一定对着伤口戳戳戳,解心头之恨。

    覃炀最喜欢看小绵羊哀怨腹诽的小样子,他没觉得是欺负,而是一种爱的表现形势,自我又霸道。

    “晚上陪我睡啊。”他提出要求。

    温婉蓉说不行:“姑姑要我去她那边,不然真寄信给祖母,你回去不挨鞭子也要罚跪,算了,我不想看你受罚。”

    “心疼啊?”

    温婉蓉轻嗯一声。

    覃炀眼底透出笑意:“我晚上疼得睡不着,要喝水,要小解,没人照顾,你不心疼?”

    温婉蓉低头,绞着帕子,声音软下来:“怎会不心疼,我想来照顾你,打算要下人把外面的卧榻搬进来,靠你床边的,现在不行了。”

    “怪我咯?”

    “不怪你怪谁?都是你的错。”

    温婉蓉白他一眼:“就知道乐极生悲,军医说了,伤口再裂开一次,让不让你回燕都都是问号。”

    “不回就不回,乐得清闲。”覃炀无所谓道,“回去又得天天看杜废材那张肥脸,还得周旋瘟狗和杜皇后之间,累。”

    温婉蓉安慰:“不是说等忙完了,我们去扬州,还去吗?”

    覃炀叹气:“再说吧,去年北蛮,今年鲜卑,年年犯境,不是好兆头,到时圣上允不允我离开燕都都难说。”

    温婉蓉会意,跪在床边,靠近他肩头,抬眸问:“要你随时待命吗?”覃炀嗯一声,不做过多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