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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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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置若罔闻,气息浓重似要淹没她,他额头上青筋几根,面目阴沉,大手把着她的小腰,把她连人带着往门板上抵!

    力度在他盛怒之下很大,脖子和胳膊被他脱掉沈浩宇棒球外套的力度勒得剧痛!

    他根本不是脱,是强拉硬撕,把男人的棒球外套剥下来,拎在他的长指里。

    他特地看了她一眼。

    四目对视,顾爽爽读不懂他眼神的安静,深邃得令人害怕,优雅地酝酿着风暴,似要杀人般。

    沈墨城把棒球外套轻轻扔在了洗手间带水的地板上。

    然后,视线紧盯她,长腿一迈,很优雅地踩了上去。

    “你干嘛,你干什么呀!”

    顾爽爽低头看一眼被他踩脏的好端端的外套,被他的举动气的发抖:“你有病!这是别人的衣服,你干什么你……”

    扁嘴要哭,抬手就往他英俊的脸上招呼!

    可是哪里能打到他?在冷硬蛮横起来的男人怀里,她哪还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对他来说,她那么小,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能控制,就能弄坏。

    纤细苍白的双臂被他擒住,高举过头顶。

    顾爽爽唔叫了一声,来不及挣扎,小脸就被他俯首的姿势露出的短硬黑发扎得睁不开眼睛。

    嘶拉一声!

    身凉飕飕的。

    顾爽爽低头,白色欧根纱的衬衫在他手指里变成碎布料,肌肤无遮挡地露在光下。

    男人修长的手指泛着微微的薄茧覆上她的颈子……

    顾爽爽倒吸口凉气,脸腾地一下红了又惨白,咬住牙齿:“别动我……松开,你再撕你个混……唔……”

    痛骂的小嘴已经被凌厉堵住……

    推不开他,踢不开他!怎样都不行,怎样都阻止不了他的亲吻,而她,阻止不了身体里本能窜上来的那股电流,四肢百骸嗦了一下,神经末梢全部软榻下来。

    无耻混蛋,杀千刀的恶魔,把她堵卫生间……

    顾爽爽仰头,任由眼泪汹涌掉下,不能原谅自己竟然被他亲地恍惚想起那些过往,还有感觉……她受不了这具眩晕的男性身躯,他馥郁的气息,他吻她的熟悉动作。

    大脑空白,悲伤一片。

    晃神间,男人眼眸半眯着幽深瞧怀里小女人泪蒙蒙的意乱表情,长睫一敛,手臂有力的把她翻了个身,胸膛贴她背脊,伸手一拽,那窄窄的裙子,晃声落地……

    顾爽爽晕晕的,大怒之下却急的不知所措,身子完全不能动,她双手死死揪住他健硕的手臂:“混蛋……你敢乱来,你敢欺负我试试你……”

    泪,不止地涌下,恨死了这混蛋……

    身后那人,身躯高大,罩下阴影,温热夹杂着势如破竹的男性气息,他只默不作声,待怀里女人没了力气,但他又喘,被她倔强地挣扎弄得紧咬牙根,面色越黑,按住她的小肩膀,深口呼吸:“别动!”

    他闭眼,长长地紧蹙眉宇地闭眼,她不听话,很不乖,男人面目倏地绷紧,四年了那么久,哪里经得起她这样要命的反抗挣扎,低沉的嗓音已哑不稳:“别动太太,太太……别……”

    顾爽爽一怔,被沉重不再动的硬朗身躯盖着,脑海轰一声,脸颊红彤彤着,一时茫然,眼神一个辗转,却又蓦地屏住呼吸。

    这人……难道……

    她……吓得又是尴尬得,一动不敢再动……

    这情形她不知道怎样处理,并不是故意的,可说到底是他太混!活该,顾爽爽垂眼,一时胸腔里恼火四溢,不知道这叫什么事儿,越想越气恼,心中悲沉,眼圈红红的,憋屈的眼泪越掉越多。

    她管不了他,奈何不了他,抗衡不了他,老王八蛋。

    ……

    不知道过了多久,静谧的空间衣物窸窣整理的声响。

    空气中嚓的一声,他点了根烟,脚步并未移动,顾爽爽坐在马桶上,狭小的空间,她闻不到烟味般,无声地抽泣,崩溃。

    这人连续抽了几口烟,脸色极差,眉间皱出深深的性感纹路。

    身材精瘦笔挺的男人垂颈敛眸,整理好西裤衬衫,恢复一副冰一丝不苟的模样,

    长指一松,烟头落地。

    他踩灭,脱下身上的灰色质感西装外套,沉如深海的目光,扫了一眼肩膀耸动的纤细身子,喑哑道:“别哭了。”

    西装外套搭在顾爽爽身上。

    男人落眸,眼底一片漆黑,紧皱眉宇伸手开了小门,长腿走出去。

    走到洗手间门口,突然啪的一声!

    那件不知道多贵的手工西装飞出格子间,狠狠甩进了洗手台里,一瞬湿透。

    沈墨城抿唇,脚步不停,未有动作,深沉晦暗地步出女士洗手间。

    直到沉稳凌厉的脚步声远去,顾爽爽低头覆在膝盖上,瑟缩成一团,捂着双眼,嚎啕大哭出来。

    洗手间外几米远,夜风吹得进来的走廊。

    沈墨城去而复返,手里拎着一套女士套装。

    四年前他记得的尺码。

    洗手间门外,他蹙眉站定,挺拔修长的身躯伫立如松,他点了今晚的第二根烟,深沉视线如这暗夜,身上的味道让晚风徐徐散尽。

    男人的五官略有疲态。

    他吸食着香烟,冷漠垂颈,眉间压抑的纹路始终舒展不开。

    在她面前克制不住,绷不住,还没进去就被她几番挣扎弄得匆匆交货的丢脸与不甘,坏情绪已经褪去。

    刚才从洗手间出来后突然就清醒了,有庆幸,庆幸没动真格要了她。

    怎样的愤怒和冲动才会失了多年的分寸?

    从联系酒店董事到弄出炸弹警报,到下楼坐在咖啡厅看见她,全程,他脑海里存在的只有她和别的男人亲密的画面。

    无比的刺痛感觉,不能承受的感觉。

    所以疯了,失去了所有理智,盛怒下他在做什么,其实他并不清楚,只有身体叫嚣的渴望,害怕,她心里或许已经没了他?

    那是怎样的一种恐惧?冲动下只想着身体要霸占住她,不能让她属于别的男人。

    那是他的太太,是他的太太啊……

    沈墨城缓慢地把烟从薄唇夹到指间,那只夹烟的修长大手,覆盖住自己的冰冷的双眸,灯光下,面部表情是深晦空茫的一片。

    这四年不是没想过找她,一个人看着手机里她的照片喝酒痛到无法自拔时,冲动下每次都叫来了人,只要想找,能找到。

    可是他们之间横亘多少条人命?

    未出世的孩子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