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转折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在西汉的悠闲生活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冷宫,江皇后看着安王离开的背影,缩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又若无其事的松开。

    半响,她才哑着声音出口叫道,“叶嬷嬷。”

    叶嬷嬷过了一会才从外头进来,江皇后头也不抬的吩咐道,“我困了,想睡一会,嬷嬷不用侍候,歇着去吧。”

    叶嬷嬷眼里带着些笑意,“娘娘身边就老奴一人,老奴就在外头守着。”

    江皇后无所谓,她从来到冷宫后,一切都变了,为了折磨她,明珠根本就不会让她好好的休息,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几乎是没怎么入睡过。

    后来,她是能抓着时间睡觉,就睡。

    叶嬷嬷这个时候都会在外面守着,就为了让她睡个好觉。

    对于叶嬷嬷,江皇后还是满意的,只是,她原本是皇上身边侍候的,谁知道是不是有异心呢?

    “你也去歇会吧,谁知道那个贱人等下又有什么新的法子来折磨我们呢?你不好好休息,如何帮我?”江皇后劝慰道。

    叶嬷嬷眼神一闪,笑道,“那老奴谢过娘娘。”说着,就转身退了出去,然后毫不犹豫的朝边上自己的屋子而去。

    经过廊下的时候,一个做粗使的小丫头,在经过叶嬷嬷的时候,微不可见的朝叶嬷嬷点了点头。

    叶嬷嬷微微合了一次眼睛,两人之间有谁也没发觉的默契。

    江皇后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好一会,等外面都安静下来,才朝后窗那里走去。

    她轻轻推开窗棂,窗台上一个破盆里栽种着一丛杂草。

    从前的凤仪宫里,要什么样的奇花异草都有,可到了冷宫,只得一盆杂草摆在窗台上。

    她轻轻的摸了摸杂草的绿叶,原本苍白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她想起当初新婚时的缱绻柔情,想到孩子出生时夫妻两人的惊喜,想起在东宫时的相互扶持,想起登上皇后位置时的忐忑和喜悦。

    她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心里顿时像是缺了一块。

    我只是拿回我应得的。

    江皇后脑子里是这样想的。

    这在一瞬间,她的心里充斥着愤怒和怨恨!

    造成这一切的究竟是谁?

    江皇后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晋王夫妇。

    一个不要脸的和丈夫的兄长搅和在一起,一个能够忍的下自己头上的绿帽子。

    一个帝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自己兄弟的女人!

    为什么?一个个如此的不要脸面?

    好,既然他们不要脸面,她就把这一切都捅破!

    他的心从来没有在她身上过。

    以前,她还能骗自己说好歹自己是他的妻子,死了也是要在同一个陵墓里待着的人。

    别的女人算什么呢?

    不过是个万一罢了。

    可如今,自己也成了玩意,这一辈子,她还剩什么呢?

    她的双手紧紧攥起,指甲掐进掌心里,怎么也无法释放心里的恨意。

    良久,她才平静下来。

    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

    如果不是他们的逼迫,她也不会这样。

    她知道皇帝将她放在冷宫,是不会要她的性命的,但是只是活着就够了吗?

    不,她不仅要活着,还要活得好!活得有尊严。

    这些,已经没人可以给她了,只有靠她自己去争取。

    这样的想法要让顾念知道,非得糊她一脸狗血!

    江皇后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找借口找到她身上了,真是能耐了。

    她为了自己的野心,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推出去,她难道不知道安王一旦失败了,就会死吗?

    所以,她从心里,从来就只有自己!

    江皇后好似很喜爱那盆杂草一样,抚弄了一会绿叶,又摆弄了一下破盆里的几颗小石子,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将一个小小的石子从袖口中溜出来,放在石子堆里。

    门外,窗棂边,小丫头的脑袋一晃而过,好似风吹过的影子一般。

    江皇后并未发现。

    叶嬷嬷进了屋子坐了一会,站起身,拉拉身上的衣服,笑盈盈的走出来,在院子里打扫的一个小丫头上来。

    “哟,还以为是从前那个凤仪宫的掌事嬷嬷啊?这里不是凤仪宫,这里是冷宫!”

    “还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呐?比个草都还不如。”

    小丫头将手中的扫把塞到叶嬷嬷的手里,“你主子去休息了,院子给你打扫。”

    她一脸的刻薄,眼神却朝刚刚江皇后取东西的窗户看了一眼,微微点头,然后嫌弃的看了叶嬷嬷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晚上的晚饭就没了。”

    叶嬷嬷认命般的,一声不吭将小丫头手上的扫帚接过,低头打扫卫生。

    谁也没有留意,一个小丫头悄悄的出了冷宫。

    ……

    乾坤殿里,安王想带旭儿去外面,却被旭儿拒绝了。

    “我想在这里看他们摆放东西,有些东西他们不知道放哪里。”旭儿干脆的拒绝了安王。

    皇上撩眼看了看安王,只见他面上有笑,但是带着丝不自然。

    平日里,安王虽然很荒唐,也很孬种,一点也不像他的孩子,也很少主动过来找他说话。

    尤其是他在猎场上除了事情,又在晋王府出了大丑后,更是缩在安王府里不动弹。

    这个时候,旭儿进宫的时候,他反而主动来见他,必定是有所求。

    皇上阅人无数,只将这些放在眼里,并不点破,对萧越道,“小九,你陪旭儿在这里看着。朕带这个臭小子去说说话。”

    说完,他又拍拍萧越的肩膀,“旭儿想回去朕不会拦着的,你就别怪朕这个大哥和你抢孩子了。”

    萧越随意的笑了笑,“大哥想抢也抢不走的。臣要谢谢大哥愿意将这个臭小子放在身边教养。”

    不说皇上到底要做什么,萧越还是愿意皇上和旭儿这样亲近的,他和皇帝是一路扶持着走过来的,两个人的感情无法为外人道。

    但,这也仅仅是他和皇帝,皇帝会老,会死,将来晋王府该怎么办?

    所以,这也是顾念再怎么不乐意旭儿进宫,还是狠心放手的原因。

    安王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眼神复杂,捏在手心里的小瓷瓶都快被他捏碎了。

    有时候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爹对自己亲生孩子们都十分冷漠。

    皇子三个,如果只是对他冷漠,还能说讨厌他,可三个皇子都一样。

    他对一个外人,甚至外人生的孩子都疼爱有加。

    从前母亲跟他说,是因为父亲需要萧越帮忙。

    安王心头复杂的跟着皇上去了正殿。

    “你见过你母亲了?你近来差事也没,做什么去了?这会过来见朕,何事?”皇上坐在椅子上,神色淡淡的看着安王。

    从小到大,父皇看他的神色就一直如此,从来没个笑模样。

    安王神色恭敬,眼底眸光微微闪烁,道,“回父皇的话,孩儿最近在王府里闭门自省。”

    “闭门自省?”皇上哼笑一声,说道,“希望是如你所言。朕怎么听说你日子过得倒是很逍遥,朕怜惜你身子不舒坦,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你要适可而止。”

    安王神色白了一下,没想到皇上连他在府里做什么事情都知道,他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些荤素不忌,有时候韵儿和府里的小厮一起服侍他……

    他连忙跪下,磕头道,“父皇恕罪,孩儿知道了,以后一定改过。”

    皇上笑了一声,漠然的看着安王。

    安王想了很多的话这会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来。

    皇上道,“从前朕同你说过的话,朕今日再说一遍,你也老大不小了,事情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对在哪里,错在哪里,你得自己心里有数。

    你回去吧,以后就在府里好好呆着。”

    安王彻底怔住了,好一会才道,“是。”

    他是怀着拿到传位诏书的目的兴匆匆的来的,没想到皇上的态度是这样的,这让他想表示点什么都无法表示。

    这比他受到斥责更让他怒火中烧。

    皇上让他在府里好好呆着,不就是将他禁足了吗?那他的传位诏书还能拿得到吗?

    他小心地抬眼觑了下,皇帝已经低头去看折子了。

    不,越是这样,越说明他的机会在一天天失去。母亲说得对,今天若是不趁势将这事办下来,必然夜长梦多。

    难道他真的要等着将来新帝上位,他匍匐在新帝的脚下,看别人的脸色?

    既然已经来了,那么今日一定要成功。

    “父皇,孩儿知错了,您就饶了孩儿吧,孩儿不想再关禁闭了……”

    他跪行到御案边上,去拉皇帝的衣袖。

    皇上盯着他,目光似古井幽潭深邃无底。

    安王莫名有些心慌,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江皇后给他的那个瓷瓶豁然出现在皇上眼前。

    他咽了口口水,道,“父皇,孩儿,孩儿有话和你说……是关于四皇叔……不……就是那个人……”

    皇帝盯着他,挥了挥衣袖。

    他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常远他们退了个干净,并把殿门掩上了。

    安王收回目光,望着皇帝,又凑过去了些,说道,

    “父皇,这个是刚刚母后给孩儿的,说是迷药,她让孩儿给父皇吃下去,然后拿到传位诏书。

    孩儿是很想做太子,乃至将来的皇帝。

    孩儿又不是畜生?如何敢做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更何况,孩儿知道自己的身体,一个有残缺的皇子,如何能够登上大位。

    可那到底是孩儿的母亲,孩儿……”

    说完,安王垂下头,一幅垂头丧气的样子。

    皇上不动声色,说道,“确定是你母后给你的?”

    安王激动地站起来,又忽然跪了下去,将头重重地磕在光可照人的地板上,“父皇,儿臣知道母亲这样做是大逆不道。

    儿臣一直很濡慕父皇,从前,虽然也对父皇有过怨怼,可父子血脉是断不了的。

    儿臣绝对不会心狠手辣到要弑父的地步。”

    他的脸色极其难看,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皇上伸手将那个瓷瓶拿过来,在手上把玩了一会,道,“从小,朕确实对你疏忽了教育,你争强好胜,偏偏又没那个聪明劲和胆子。

    你母亲,倒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女人。从来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你今日能和朕坦白,这很好。”

    “父皇,她是孩儿的母亲……这里面是迷药,不是毒药……孩儿也不知道是谁撺掇的母亲……父皇,孩儿求您,看在儿子的面上,留母亲一条性命吧。

    现在想来,或许是母后一时糊涂,做了错事。

    说到底,她也是为了孩儿才会不顾一切,却不知,一步错,步步错。

    从这一点来说,孩儿难辞其咎。

    都是孩儿从前太没用了。

    如果父皇要责罚,就罚孩儿吧,孩儿愿意代替母亲受罚。”

    安王看着皇上,苦苦哀求道,然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再抬起头,安王已经是满面泪水,眼中含着悲伤又坚定的光芒。

    “朕知道。”皇上叹了一口气,“她是你的母亲,也是朕的结发妻子。”

    “来人,速速封锁住冷宫看住皇后,不要让她自残或者惹事,在朕下令之前,不要让她有任何机会往外传递消息。”

    皇上扬声唤来外面的候着的常远,一道道旨意传了下去。

    安王等皇上旨意下完了,急急地张口道,“父皇,孩儿愿意为母亲受罚,求父皇开恩,饶母亲一命。”

    “此事非同小可,总要查清楚你母亲和谁勾结吧?今日是你有孝心,所以和朕将事情合盘拖出,来日,你母亲再勾结别人,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

    就算朕愿意放过你母亲,可你母亲呢?”

    安王僵硬地跪着,心急如焚,却一时想不出什么法子来阻止皇上让人去皇后那里。

    眼看着常远出了大殿,情急之下,他一把拉着皇上的袍角,

    “父皇,父皇,孩儿求求你,一定要饶母亲一命,她纵使有再多的错,到底是皇上的妻子,孩儿的母亲。

    求父皇从轻发落,孩儿给父皇磕头了。”

    说着,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紧接着又是第二个。

    一个接着一个。

    很快,安王的额头就红肿起来,可安王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大有将头磕破的架势。

    皇上紧皱眉头,沉声道,“睿儿,朕放过你已经是额外的开恩了,不过,你母亲是不能轻饶的。

    不管你磕多少头,朕,不能放过他。

    你这样子,保住了你的母亲,就不顾父皇的安危了吗?”

    安王面色惨白,失魂落魄地跪在原地,眼中的泪水毫无知觉地滑落。

    仿佛碰到了一件绝望的事情。

    皇上看了一眼,让小太监将安王带到了边上的茶水间缓缓情绪,顺便包扎一下额头的伤口。

    萧越牵着旭儿的手从后殿门下走了过来。

    皇上冷着脸道,“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能小看。”

    萧越道,“幸好安王是个好的。”

    皇上冷笑道,“你不用安慰朕了,朕的孩子是什么样,朕会不知道吗?他打的是什么小心思,朕一清二楚。”

    “他能转身就把他的母亲给卖了,就算他不是残缺,朕也不可能会将这江山传给他。”

    “小九,朕真的很累。这帝王路,朕走的太辛苦了。朕到现在,除了你,真的是一无所有。

    妻子和外人一起想要朕的性命,亲生的孩子,也在朕的面前耍心眼,想要朕的皇位。

    如果有来生,朕一定只做个平凡人就好,享受平凡的生活,夫妻和美,晚辈孝顺……”

    萧越脸上神情没落,叹息道,“都已经走了九九步了,只剩最后一个哆嗦,大哥也别懊恼,你还年轻,可以再纳后宫,孩子还能生一堆,到时候从小放在身边养,总能养一个合你心意的。”

    皇上笑了笑,“现在是紧要关头,刚才冷宫那边来人说她和外头联系了,但具体传递了什么消息,还不知道。”

    萧越蹙了蹙眉头,“那边有人盯着吗?”

    皇上点头,“你岳父那边派人盯着呢,因为不知道具体的消息,更得盯紧,万一是什么要命的消息……”

    萧越点头,“那边你想如何处置?”

    皇上沉默了一会,最后抬头,下定决心道,“既然已经放弃了,那就放弃的彻底吧。”

    说完,他双眼看着茶水间的方向。

    ……

    江皇后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杂草盆里后,靠在床上,脸上看不出息怒,她扬声叫道,“叶嬷嬷。”

    外头一点声音也无,她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声音传来。

    她心头愠怒,这个叶嬷嬷果然是靠不住的。

    她起身下榻,穿上鞋子,外头传来一阵喧哗,脚步声凌乱,有宫女的惊叫声,很快,就是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个个眼睛活像要吃人一样瞪着她。

    她知道,大概是安王失败了。

    她全身颤抖不已,用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露出心底的怨毒和惊惧。

    她想要出去,但被门口的那些人拦着,江皇后突然哀恸起来,以袖掩面,哭得泣不成声。

    “皇上想如何处置本宫?”江皇后抹了抹眼泪,扬了扬下巴,倨傲的问常远。

    常远笑眯眯地道,“娘娘,皇上没说如何处置您,就是让您暂时在这里呆着,这间屋子里,外头粗使的人都会撤走了。”

    “以后,会按时给你送饭过来的。”

    江皇后惊疑地道,“就是这样?那安王呢?安王怎么样了?”

    常远好像很奇怪的样子,道,“安王?安王不是好好的吗?安王和皇上父子谈了会心呢。”

    江皇后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你为什么要让人看管我?本宫是东离的皇后,母仪天下,是安王的母亲,皇上的妻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如果从前在冷宫的时候,江皇后除了生活艰苦点外,人还是自由的。

    可现在,她就是一个犯人,真正的犯人,被关押在这里,看守着。

    常远没再说什么,只是对后面的人看了看,就有人分散到各处,到处翻动起来。

    江皇后震惊地看着那些人四处翻动,疯了一般,大叫起来,“你们这些狗奴才,大胆,竟然敢在本宫这里放肆,本宫还是皇后呢,你们这些狗东西。”

    她的口中怒骂着,抓着一个太监就厮打起来。

    没有人理他。

    这间屋子,本就简陋,一会就翻完了,并没有什么收获。

    常远看了看窗棂上的那盆杂草,眼神微动,对下面的人道,“你们小心照看着皇后娘娘,娘娘要有个什么意外,你们的狗命可不够填的。”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皇上,我要将皇上。“

    这个冷宫里都充斥着江皇后凄厉的叫唤声,但是没有人理会她。

    原先冷宫里的人都撤走了,就连叶嬷嬷也走了,从前爱找麻烦的明珠也再没出现过。

    “皇上再不见我,我就让将他的丑事说出去,哈哈,他以为瞒的过天下人吗?只要他不放我出去,过不了多久,天下人就该知道,他竟然把他生死兄弟,大臣的妻子给弄上龙床,还生了一个小崽子的事情……

    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是本宫。”

    江皇后到现在也不知道安王到底如何了,这些看守的人嘴和蚌壳一样的紧,什么消息都没有说给她听。

    她心头发慌,想到传出去的消息,她又觉得有了保命的资本。

    江皇后在冷宫里叫嚣,外头顾念也知道了当日宫里发生的事情。

    “皇上会怎么处置皇后娘娘?”听完萧越说的,顾念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萧越看了她一眼,漫声道,“大哥不是妇人之仁的性子,处置的方法肯定很合理。”

    顾念耸耸肩,她倒是很想看看皇后死之前的模样。

    不管皇上怎么处置江皇后,她都不觉得解气。

    不说别的,就说当日在出云寺,皇后联合平阳侯夫人想将她送到皇上的床上,这一件,就让顾念想将她千刀万剐。

    “你是怕大哥处置的不合你意?”萧越问道。

    顾念摇摇头,到现在,萧越还不知道皇后设计她的事情,她怕这件事情说了,萧越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过,很快的,皇上处置皇后娘娘的方法,让顾念大吃一惊,或者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