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甘心被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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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李慕承可是个尤.物啊,我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就让你给捡到了。”叶珊深究的盯着我看,一副你何德何能的态度。

    “有什么想不通的?我怎么就不能捡了?无论是姿色还是能力,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配不上他的!”

    倔强的脾气一上来,她立马安抚我:“别激动,别激动,我的意思你从来对人不研究,怎么就看出了李慕承的与众不同……”

    这话倒是实话,我是对人不研究,不管过去还是现在都一样,只是叶珊不会明白,最先招惹的人是李慕承,如果那一天他不找我,或许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不过叶珊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一个事实,大学时代她不是一般的八卦。

    “你一向对人有研究,那当年你研究过李慕承吗?”我落花有意的问。

    问出这句话我才觉得我对李慕承似乎真的了解不够多,不然我也不会渴望从别人的口中打探一些我可能不会知道的过往。

    “当然,李慕承那时候是B市最有名的年轻才俊,我研究那么多人能漏了他不成?”

    叶珊说的自信满满。

    “那……你都研究出什么了?”我假装随意的问,只是不想表现的太过好奇而引起了她的怀疑。

    可即使这样,她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了我的不安,直勾勾的盯着我,试探的问:“允锦,难道你不了解李慕承吗?”

    “谁说的?我不了解你了解啊!”慌乱的辩解,眼神闪烁。

    叶珊坐起身,指着我说:“好,那你告诉我,李慕承以前有女朋友吗?”

    我愣住了,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不过,对我来说却异常难回答,因为我从来没问过,他也没说过,如果用这个问题来体现我是不是了解他,那么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怎么?回答不上来?”叶珊步步紧逼。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像李慕承这样的成功男人还用问吗?!”我佯装鄙视她,可是心里却再问自己:你不问并不代表你不想知道不是吗……

    “喂,夏允锦你做人能不能厚道点?明明是你先问我的,怎么反倒成了我废话?!”

    她不满的掐了我一下,我心虚的移开话题:“你和陈真完了没?”

    “完了。”她轻描淡写,没有爱的关系就是这点好,即使分道扬镳也不会为情所伤。

    目视着叶珊眼里对未来的迷茫,我握住她手肯定的说:“相信自己,会遇到真心爱你的人……”

    这句话是对她说,也是对我自己说,相信自己,李慕承最爱的人终究是我。五月将至,忆园里开满了娇艳的花朵,放眼望去,一片灿烂。

    这幢别墅的花园里到底有多少花种,我并没有仔细研究过,只知从搬进来的那天起,花儿就一拨接一拨的盛开,这边调谢,那边又盛开,此起彼伏,周而复始。

    晴天的午后,初夏的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这个周末注定是无聊又无趣的,确切的说没有李慕承的日子都是无聊又无趣的。

    我穿着一套白色休闲装,站在花园的中央盯着满园的美色,想象着每种花都代表着什么含义。

    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女生们总喜欢去研究花语,哪个男生送了哪个女生什么花,就代表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虽然很无聊,倒也成了晚上睡不着觉时,女生们侃侃而谈的有趣话题。

    “姐,你想什么呢?”响亮的喊声从身后突兀的冒了出来,我这才想起,这无聊的日子里还有一个无聊的人正无所事事的晃悠着。

    “没什么,我再研究这些花。”我指了指四周,颇为陶醉的问:“你觉得哪种花最漂亮?”

    玲玲若有所思的转了一圈,指着带刺的红玫瑰说:“当然是玫瑰了!”

    依她的品位,喜欢玫瑰完全符合常理。

    我环顾着整个花园,最后将眼神停留在了别墅外墙上蔓藤爬的蔷薇花,有粉的,黄的,白的,蓝的,红的……

    这些五颜六色的蔷薇攀爬的很高,几乎要抵达别墅的顶头,我突然心血来潮,指了指那些蔷薇说:“玲玲你去给我找个梯子。”

    “找梯子干吗?”她疑惑不解。

    “摘花。”我的目光停留在一片深红的蔷薇上,犹记得深红蔷薇的花语是: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准备摘一些放在卧室里,李慕承若回来的时候,我就告诉它这些花的花语是什么意思。

    其实细想想,我挺浪漫的。

    “没搞错吧,这园里什么花没有啊,你要去摘那些不起眼的野花干嘛?!”

    玲玲一脸的不理解,瞥了瞥那些蔷薇,用眼神示意,我是个没品位的女人。

    “你不用管,让你找你就去找!”

    “我到哪找梯子!”她急得直跺脚。

    “你找不到,就让陈妈去找。”

    玲玲不情愿的嘟囔着走了,十分钟后她还真找了个梯子过来。

    “给你,给你,真受不了,一大清早的就折腾我!”

    吃力的放下梯子,她唯恐我再折腾她,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我固定好梯子的位置,慢慢的往上爬,爬到顶部看着还沾着露水的蔷薇,心里掩饰不住的喜悦。

    开始伸手去摘那些开的最好的,摘一朵往下扔一朵,不消片刻,地上被我扔了一堆。

    “允锦,你在干吗?”一声低沉的训斥,让我惊得差点失足落地。

    缓缓回转头,迎上的便是李慕承惊诧的眼神,我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还要过半个月才回来吗?怎什么会突然空降……

    “姐夫你回来啦!”李慕承都还没回答我,玲玲已经兴奋的奔了过来,来就来了,

    还不可理喻的指着我说:“姐夫你真该管管我姐,你看看她,看看她,这么大人

    了还跟小孩似的爬高上低,太不像话了……”

    我那个气啊,举目望天三秒钟,低头吼道:“郁玲玲,你个吃里扒外的,再多说一句,给我滚回老家去!”

    “姐夫你瞧见了吧,对我这个妹妹都这么大吼小叫的,你们的未来——我很替你担忧啊……”

    “……”她竟然还拍了拍李慕承的肩膀,一副你好自为之的表情,可想而知我有多郁闷。

    “看我下去怎么收拾你!”我火冒三丈的往下爬,谁知一脚没踩稳,整个人从梯子上滚了下来……

    脑子嗡一声一片空白,因为慌乱而紧紧的抓住了梯子,结果梯子和人一起倒了下去。

    我不敢想象落地的一刻会有什么后果,当然我也不用想,因为李慕承用力的抱住了我,可梯子却砸在了他的额头上,那么响的撞击,听的我心都要碎了。

    “好疼……”站稳脚步我揉了揉麻木的胳膊,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李慕承揉着额头,我就那么看了一眼,顿时满心的愧疚。

    他的额头迅速鼓起一个大包,一张帅气英俊的脸就这样变得不和谐了,我拍了拍还在砰砰跳的心口,愧疚的想:受伤的明明是他啊,我怎么好意思喊疼?

    “没事吧?我帮你揉揉。”心虚的伸出手,轻柔的落在他受伤的地方,只听他一声闷哼,眉间的距离越拉越近。

    “很痛吗?”我明知故问,这么大一梯子砸头上能不痛吗?!

    “你伤到哪没有?”他没理会我的话,而是从上到下打量着我,见我毫发无损,紧锁的眉头才舒展了些。

    玲玲早已不知何时溜之大吉,闯了这么大的祸她竟然好意思就这么溜了,我真不知要如何去评价她。

    “你爬那么高做什么?”李慕承眼里透着一丝谴责,我知道他谴责并非是因为自己无辜的被砸,而是因为担心我,我怎能读不懂他眼里的关切之意。

    “摘蔷薇。”内疚的指了指一地的红蔷薇,我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喜欢你就跟我说,用得着自己这么危险的爬上去吗?之前我就说过了,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弄到你面前!”

    愧疚的放低了声音:“我不是闲着没事做吗,而且我也不知道你竟然会回来,再加上玲玲那个乌鸦嘴,你说这事要我怎么能预料嘛!”一想到玲玲那个始作俑者,我是恨得牙痒痒。

    回了客厅后,我便喊陈妈赶紧煮鸡蛋,老人说头起包,只要拿煮熟的蛋在上面揉一揉就会消肿的,不管有用没有用,试试总是无害的。

    当我把煮熟的蛋包了一层布轻轻的压在李慕承额头时,他抽了口冷气。

    “很疼吗?没事,一会就不疼了。”我安抚他。

    “不是疼,是烫,你就不能等凉了再折腾吗?”

    “不行,凉了就没效果了,你忍着点,想想你英俊的容貌弄出这么大一瑕疵,该是多么遗憾的事……”我继续手里的动作,嘴里还不忘念念有词的安抚他。

    “对我来说遗憾的事,对你而言岂不是幸事?”他戏谑的问了句。

    “说的什么话,你受伤对我来说怎么会是幸事?我难过都来不及!”

    “我以为你会觉得因为有了这个瑕疵,暂时不会再有女人打我主意,你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很郑重的宣布:“我要澄清三点,首先: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其次:我从不担心别的女人打你主意。最后,我觉得说高枕无忧还为之尚早。”

    哈哈……身后传来一阵窃笑。

    不用脑子想我也知道是谁,瞧瞧吧,这才是真正幸灾乐祸的榜样!

    我狠狠的瞪着玲玲,气的说不出一句话,她竟然还嬉皮笑脸的走过来对我说:“姐你刚从上面摔下来不能怪我,怪只怪你自己太冲动了,我只不过跟姐夫开开玩笑罢了,你说你激动个啥?”

    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继续说:“你可别以为我这是在挑拨,就姐夫对你的心那是苍天可证日月可鉴,区区我的几句话简直无足轻重又微不足道,所以你说为这么点小事大动肝火值不值得?”

    “况且,还砸伤了无辜的人。”她同情的望了眼李慕承。

    我当然不会为这种小事来火,我只是受不了每次李慕承一来,她就激动的语无伦次,李慕承又怎样?除了比别人多点钱外还不是个人?用得着那副德性吗?!

    吃了午饭李慕承睡了四个小时,其实按他自己的意愿是不想睡的,但我却坚持要他睡,理由是怕那么重的梯子砸他头上,若不好好休息一下,会不会留下什么失忆后遗症。

    我的理由出于我对他的关心,所以他没有理由拒绝。

    晚饭李慕承说想喝粥,这次我很自觉,直接跑到厨房成了甘愿为他下厨的女人。

    饭后李慕承夸我:“厨艺进步不少,下次不要等我先开口,偶尔主动几次弄给我吃,我会对你更好的。”

    呵,敢情是在跟我同等交换啊?我怒道:“你的意思如果我不主动的话,你就对我不好了?”

    如果他说是,我决定下次买包老鼠药放进去……

    “当然不是了,只是会在原有好的基础上再好一层,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

    “你现在甜言蜜语很多。”

    “因人而异。”他揪我耳朵。

    “不要迷惑我,没用的。”我摇了摇头,他暧昧一笑:“那你来迷惑我吧,我甘心被你迷惑。”

    “你以为我是狐狸精啊?!”我盯着他额头上已经小了一圈的包,还是有些内疚。

    “别这么说,狐狸精是魅惑众生,你只需魅惑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他还能开玩笑,看来脑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心里一放松,我说:“吃了饭你能不能把碗洗了?陈妈和玲玲逛街去了。”

    李慕承像听到了天方夜谈,手指勾起我的下巴说:“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谁壮了你的胆子?”

    我捂嘴憋笑,笑过瘾了就回他:“还能有谁,当然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呗。”

    趁李慕承在楼下客厅看电视,我咚咚的跑上了楼,十分钟后我发了条短信到他手机上,我能想象看到那条短信他会郁闷到什么程度。

    “大爷,今晚本小姐不留宿,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请爷另觅归处。”

    果不其然,信息发过去不到三分钟,李慕承上了楼。

    我用身体挡住门,他推了两下没推开,竟然话都不说一句就没了声响。

    等了半天没等到他再推门,我担心他是不是真的走了,悄悄的拉开一条门缝,急忙跑到门外去找,结果刚出了卧式的门便与不明物体撞了个正着。

    ——嗷!一声闷哼,不明物体竟是李慕承,他根本没离开,而是躲在了暗处,而我竟然无耻的又撞到了他受伤的额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他捂着受伤的地方,我内疚的想跳楼,旧伤未去又添新伤,做人怎么能这么的不厚道。

    他没有绅士的说没关系,而是直接进了卧室。

    我傻站在原地纠结着网络上有名的一句话: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看来他不说没关系,那说明一定是有关系了。

    “我给你揉额头,我给你按摩,我给你捶背,我给你泡茶,好不好?”

    我殷勤的坐到他身边,想着能减轻一切罪恶的办法,他坐起身,竟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安全套,低声说:“咱们还是来点实质性的吧。”

    “……”

    我接过他手里的安全套,看了半天才确定那不是盒烟,于是万分惊诧的说:“我怎么记得某人曾说过,他不是个习惯用安全套的人呢?”

    李慕承搂过我的肩,拨动我心弦的低语:“吃药对身体不好,以后不会让你吃药了。”

    说完他开始吻我,很专注的吻,吻的温柔又缠绵,隔着薄薄的衣物,我们身体紧紧契合,轻轻碾动,迅速被情.欲淹没。

    “想要你……很想……”

    急切的褪去我身上的衣物,只留了一件粉色的底裤,他修长的手指轻柔的移向我最敏感的地带,来回的摩擦,我受不了这样的撩.拨,情不自禁的夹紧了双腿。

    “这么快就湿了……”李慕承戏谑,我顿时羞的满脸绯红。

    身体如同一堆干柴,被他强烈的火苗一点燃,立马开始熊熊燃烧。

    我摸索着替他解开衬衫的钮扣,双手紧紧圈住他结实的腰肌,贝齿轻咬他健硕的臂膀,带着麻痛的刺激令李慕承眼神越来越迷乱,他忍无可忍的猛一贯穿,熟悉的快.感令他难以自持的发出满足的叹息:“嗷……”

    快速的律动,有直达云霄之势,双手紧紧拽着身下的床单,嘴里发出销.魂的呻.吟。

    在近乎窒息的纠缠中进入了高.潮。那一刻,我的身躯紧崩着,在他的怀中轻轻颤抖。

    ……

    我越来越觉得玲玲怪怪的,当然这个怪是源于李慕承,为什么这么觉得呢,我是有依据的。

    就像此刻,她一下班进了别墅第一句话就是问:“姐,我们李总今晚过来吃饭吗?”

    我双手环胸走到她面前,盯着她问:“为什么现在不是姐夫,倒成了你们的李总?”

    她别扭的俯身换拖鞋,随意的说:“在公司叫李总叫习惯了,回了家还真改不过来。”

    “李慕承好像不怎么去分公司的吧?这样也能叫习惯?”我咄咄的质问,心里有一丝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

    “是不怎么去啦,不过领导们经常会传达他的指示,大家也就习惯把李总挂嘴上了。”

    “哦,真的是这样?”我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含笑问:“那你们公司的女同事,一定有很多暗恋他的吧?”

    玲玲点点头:“可不是吗,他那么优秀,被女下属喜欢也很正常的呀。”

    “再喜欢也没用。”我自信的盯着她,很肯定的说:“除了我,他不会多看别人一眼。”

    这句话,我说的别有深意,就是不知道听的人是否能洞悉。

    “姐你可别太自信了,这个谁都不能保证的。”她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态度,面无表情的转身上了楼。

    我立在原地心烦意乱,直觉告诉我,玲玲肯定和所有花痴的女人一样,对李慕承起了幻想。

    我早该想到,有几个女人能抵过李慕承的魅力,更何况玲玲还是个活在童话世界里的人。

    自从觉察出玲玲的心思后,我陷入了深深的矛盾,想跟李慕承提这件事又怕他说我想多了,想把玲玲送回去,父母那边又不好交代。

    瞻前顾后,左右为难。

    这件事就这样亘在了我心里,然而玲玲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每天照常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自从去伯尔尼回来后,我的工作一下子繁忙了起来,除了要解决远洋顾问律师分内的事,手里更是负责了几起重要的案件,如此一来,对于玲玲的事我也渐渐无暇再顾及。

    “允锦,远洋的陈特助说上次那个土地权的划分,要你立刻拟一分方案送过去!”经理刘浩从我桌边经过时,将一份传真递给了我,我正在整理一份即将开庭的案件,忙的已经是焦头烂额,于是脱口而出:“能不能让别人去啊,我实在走不开!”

    “不行,远洋一直都是你负责的,让别人去我不放心。”

    “我实在忙不过来呀,只是拟份方案而已,咱所里哪个律师不行啊!”

    扭头看了看其它几位同事,有正在聊Q聊的起劲的,还有正拿着电话喷家常的,更有一边嗑瓜子还一边喝茶的……

    回头再看看自己,一张办公桌上堆的全是资料,一个小时前泡的一杯咖啡早凉了,竟然还一口都没来得及喝过,这叫什么?欺负我新来的呀?!

    “你忙不过来,可以把手里的事让给其它人做,总之远洋的事务必须要你亲历亲为。”

    他很坚定的说完这句话,然后招了招手:“小刘,过来。”

    刘律师就是聊Q聊的正起劲的那位,也不知道是聊什么聊的那么开心,一直走

    到我们面前脸上还挂着意犹未尽的笑。

    “经理,什么事?”

    “你把夏律师手里的工作分担一点,她等会要拟一份远洋的方案。”

    “好的!”刘律师回答的很利索,其实在LG只要提起跟远洋有关的事,所有人都是极其的配合。

    自签约成功那天,刘经理就在会议上声明,年底远洋给的巨额分红,所里每个律师都有份,然而事实上远洋的事务却只是我一个人再做,这么看来,他们才是真正的不劳而获啊…

    我利用三个小时拟了一份精细的方案,正准备去吃午饭,刘主任又过来催:“夏律师好了没有??陈特助让你二点前务必要送过去!”

    催什么催,催命也要给人家写遗书的时间是不是?!看着其它同事吃好饭陆陆续续的进了办公室,我其实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饱了。

    下午一点我准时出了LG的大门,虽还未到盛夏,但骄阳已经似火般射向大地,午后的黄金休息时刻像我这样苦命奔波的人真是屈指可数,我伸手拦了辆的士,直奔远洋的总部。

    将方案送给陈特助后,简单的沟通了几句就准备打道回府,然而进了电梯我却有些纠结了,难得来一次远洋,我是不是该顺便去看看李慕承呢?

    手指思索的转了一圈,最终还是从原本准备按1的地方移到了19,李慕承的办公室就在19楼,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是13楼,只要不消一分钟我就可以抵达他的私人领域。

    电梯停在顶楼,我望了望四周静无一人,才悄悄的奔向李慕承的办公室,咚咚的敲了两下。

    “请进。”听到他温润而动听的声音,我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是两天没见他而已,怎么就这么没出息的只是听到声音就乱了心跳呢?

    “嗨!”我推开门一迈进去就冲他摇了摇手,李慕承正坐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一抬头与我视线相对,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我浅笑望着他,待他走到我面前,一把揽我入怀,很意外的说:“当然欢迎,正想着你呢,人就来了,果然是心有灵犀。”

    “你工作的时候经常想着我吗?”我窃喜的问。

    “不经常,想着你什么事也做不了,所以不能想。”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肉麻,但我却开心的笑了,李慕承那么稳重理智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因为想起我而什么事都做不了,我怎么能不开心,我完全有资本开心嘛。

    “难道你不知道我今天要过来吗?”看他刚才惊讶的表情,貌似真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我立马满腹委屈的说:“你的下属虐待我呀,我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被催着送方案过来了!”

    李慕承眉头一拧:“有这事?”他折回身走到办公桌边欲拨电话,我以为他是要找陈特助来批评,赶紧拉住他按号码的手。

    “没事,没事,开开玩笑而已。”

    只不过是学人家小女人撒撒娇,我可不希望娇没撒成,倒成了乱嚼舌根的人。

    “我让助理送份午餐过来,你拉着我做什么?”

    他疑惑的盯着我,我尴尬的‘啊’了一声,撇撇嘴说:“以为你是要替我伸张正义呢。”

    “你需要吗?”他戳我额头,很肯定的说:“你不是那种人。”

    这么善解人意的话,让我难掩窝心的感动,我主动吻了吻他的脸颊,很欣慰的说:“那当然了,我若是那种人,你早不把我踹了。”

    他懂我,我也懂他,我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他讨厌什么样的人,我同样清楚。

    “菲菲,尽快准备一份午餐送过来,必须要有腊肠和鸡尾虾,菜里不要放辣椒,不要放醋……”李慕承说了一堆的不要,说的我只差热泪盈眶,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可我对他又了解多少呢?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腊肠和鸡尾虾?”我记得我好像没有在他面前有过挑食的举动……

    “这两样菜你吃的比较多。”好暖心的回答,即使我不挑食,他也可以从我吃的多少上分辨出我的喜好。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不吃辣椒?”

    “前天你照镜子时,对着唯一一颗青春痘嘀咕了半小时。”

    “……”这个都被他发现了,真不是一般的尴尬……

    可那天早上我明明记得责怪自己辣椒吃多的时候,他还没醒呀,难道他偷窥我?

    “关于醋你就不用问了,你从来都不喜欢吃醋,地球人都知道。”

    噗…我忍不住大笑。

    “喂,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完完整整回答我的问题,你现在真的变了好多呀。”

    他瞪我一眼,不理睬我的取笑。

    李慕承的女助理办事效率真是杠杠的,电话打完不到二十分钟,她就将外卖送了过来,我和她已经不陌生,所以互相礼貌的点点头。

    等她一离开,李慕承就拉着我进了他的独立茶室,一张宽大的桌子,四周放着几盆生机勃勃的盆景,明媚的阳光折射出绚丽的色彩,慵懒的洒进茶室的各个角落。

    我认真的吃起了饭,李慕承坐在我对面,帮我剥起了虾壳,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细心,原来不仅知道我喜欢吃鸡尾虾,还知道我只吃虾尾巴。

    一丝甜蜜的感觉如午后的阳光,暖的让人有些不真实。

    “你现在这这样,我有些不适应。”我一边吃着他剥好的虾仁,一边羞答答的说。

    “那什么样的我你才能适应?”他眉头一挑,等着我的回答。

    “就是不太习惯你现在的好。”

    “那你是想再回到从前?”

    “当然不是!”我赶紧否绝,那些不美好的过去,打死我也不想再回去了。

    “既然不是,就好好习惯现在的我,你只有习惯了我现在对你的好,才能淡忘了过去所有的不好。”

    我点点头,继续吃饭,可心里却很纠结:我真的能因为他现在的好就忘了过去所有的不好吗?

    一顿饭吃下来,看看时间竟然已经三点半,我收拾好凌乱的餐盘,正想跟李慕承道别,他却拉住我的手说:“再坐会。”

    “不行,我还有好多工作没做呢!”

    “你就当现在是在工作。”

    “这哪是工作嘛,这明明就是开小差!”

    “那行,你现在跟我汇报下你今天送来的方案是怎样的。”

    “……”用得着这么整我吗?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我真得走了!”我拉了拉他的衣袖,盼望着他点头。

    “这么说你只是来我这骗吃骗喝的?”

    庐山瀑布汗啊,这叫什么话嘛,我又不是穷的吃不起饭,好心来看看他,竟然说我来骗吃骗喝的,教训,必须要记住的教训,嗟来之食果然吃不得……

    我从来没觉得刘浩是英雄,可现有他却及时的救了我这个美人。

    我盯着手机上显示刘浩打来的电话,欣喜的按下接听:

    ——喂,刘经理?

    ——嗯,要开会是吧?好!我正要回去!

    ——好的,知道了,那呆会见!

    手机一挂,我站起身,无奈的说:“看到了吧?刘浩让我赶紧回去开一个紧急会议!”

    生活中的凌乱不会因为你忙碌继而平息,所以当我从李慕承口中得知玲玲经常跑去找他后,我那颗原本就不安的心更加的惶恐了。

    不是没有女人对李慕承存有幻想,玲玲也不是第一个爱慕李慕承的人,可她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她和我有亲情关系,我再处理感情危机的同时还要顾虑亲情的延续,这是多么难为的一件事。

    当务之急玲玲这件事是必须要解决的,李慕承或许并不知道玲玲已经对他起了非份之想,在解决这件事之前,我不打算让他知道,毕竟这样的关系真的太复杂了。

    思前想后我打了个电话回家,接电话的是父亲,威严的声音让我原本坚持要说的话立马胆怯的吞了回去。

    “爸最近身体可好?”我轻声的询问。

    “恩很好,玲玲在你那好吗?”一开口就提玲玲,我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我要怎么跟他说起李慕承的事,又怎么跟他说起玲玲的事,这些事并不是一言两语就可以说的清楚,可早晚有一天我都要向他们坦诚,只是那些不堪的过去却是绝口不能提的。

    “爸我正想跟你说这事。”虽不打算现在就把李慕承的事说出来,但并不代表玲玲的事我还能继续忍下去。

    “什么事?”他严厉的问。

    “我想让玲玲回去了,她再这里给我添了些麻烦。”我喏喏的等着父亲的回答。

    “她给你添什么麻烦了?”父亲反问,我还没开始回答,他又说:“她刚去给你添麻烦也是正常的,你做表姐的照顾她难道不应该吗?”

    我的无奈,谁人能知。

    “爸我照顾她是理所当然,关键她真的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要不我把玲玲送回去的时候,再跟你们详细说明好吗?”

    “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的?你到底在B市做些什么事神神秘秘的?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总之玲玲绝不可以回来,如果你执意要送她回来也行,你工作辞了和她一起回来,不用再回B市了!”

    父亲的话说的很决绝,我心里一阵难过,这些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再逼真的谎言也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可以相信一次的人不一定能再相信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