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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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太对于陈子文被打的事情丝毫不在意，反正她本来就不喜欢陈子文，觉得李田枝虽然手重了点，但说的没错，丫头片子最后都是要嫁给别人的，就是赔钱货，但她无法容忍李田枝这样当着亲家的面反驳自家男人，这简直就是在打自家男人的脸。
对着李田枝没好气的开口：“你爸说的没错。你心怎么这么黑，老大怎么对壮壮的，你怎么对子文的。即便不让她上学，但你也不能往死里打。你也说了，女娃最后都是要嫁人的，上学也白上，明年晓红也到上学年龄，她也不用上，给家里省点，把钱攒起来，到时候都给壮壮！”
“妈，晓红怎么能不上学呢，她将来可是要嫁到城里的，嫁到城里的人怎么能不识字！”
陈老太没想到今日李田枝竟然这么不听话，一次两次挑战他两口的权威，冷哼一声：“晓红才多大，你动不动就提她以后嫁人的事情，害不害臊，你可别教坏孩子！”
李老太看一眼还要张嘴的自家闺女李田枝，怕她又说出什么话，让她婆婆不高兴，要知道这老陈家虽然是老陈头说的算，但老陈头一般都是不发言状态，所以生活日常都是陈老太，自己闺女若是和陈老太产生隔阂，以后怎么可能有好日子过。
忙对着陈老太开口：“田枝这人就是太实诚，她也是为孩子将来好，就是不知道有些话现阶段只能在心底想想罢了，老姐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原谅田枝这一次。”
陈老太见李老太开口，不管怎么说也得给对方面子，尤其是今天家里还吃着对方的肉，脸上努力挤出笑容的褶子：“瞧亲家说的，什么原谅不原谅，不过自家人说句话，总有牙齿碰到嘴唇的时候，哪有亲家说的那么严重。”
吃完饭，李田枝挺着肚子装模做样对着陈老太开口：“妈，爸，你们干一天活累，快回屋歇着吧，这里由我和我妈收拾一下就行，收拾完我和我妈回屋说会话。”
亲家来还要让亲家干活，这要是传出去，可让她老陈家面子往哪里搁！但陈老太自己又不想干，对着李田枝开口：“你和亲家回屋吧，这桌子让大丫头子文收拾就行。刷个碗筷又累不着。”说完便和陈老头一起回他们堂屋。
李田枝见陈老太和陈老头进屋，也扶着她娘回自己屋，临进屋之前，还转身对着已经开始收拾桌子的陈子文和陈静好冷冷的开口：“把碗筷都洗刷干净，可别摔坏，若是摔坏小心你们的皮。”
陈晓红扬着下巴，一副斗鸡模样对着陈子文和陈静，白嫩的小手快速的把桌子上一碗拨到地上。
“砰”
制作劣质厚重的瓷碗落在黄土地面上，发出迟钝的声音，在地上转一圈，然后慢慢的分成两半。
“奶，奶！陈子文把碗打碎了！”陈晓红惊呼着向老头老太太堂屋跑去。
那边李田枝刚和李老太坐到床边，就听到陈晓红的惊呼声，明明挺着大肚子，却像一阵风般蹿了出来，伸手就想去扯陈子文。
陈子文身子往后一缩，李田枝抓空，气呼呼的直接伸手把还在发愣的陈静好抓在手里，一边伸手想要抽陈静好的耳光，一边骂骂咧咧：“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就让你们干这点活，你们就把碗给摔碎，败家玩意！”
陈子文哪里肯让李田枝打陈静好，条件反射般快速的双臂抱住陈静好的脸，李田枝的巴掌就直接落在陈子文的后脑勺上。
陈子文只感觉自己脑袋一阵发懵，上空全是银色小星星，接着失去意识，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李田枝看到晕在地上的陈子文，丝毫没觉得自己出手重，反而觉得是陈子文在演苦肉计，想要博取大家对她的同情，这一巴掌和前几日对陈子文的暴打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陈静好见自己姐姐晕倒，眼神怨恨的瞪着李田枝，对着她大喊：“我和你拼啦！”接着用头向李田枝的肚子冲去。
李田枝眼疾手快，双手伸向前方，挡住陈静好的脑袋，努力做出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转头对着自己屋大喊：“明正，快，救我，静好这丫头疯了，用头撞我肚子！”
陈明正风风火火的从屋里出来，看都没看陈静好的脑袋根本就在李田枝的手里，没碰到对方的肚子，上前对着陈静好的肚子就是一脚，足足把她踹出两米远。
陈静好蜷缩在地上，抱着肚子，痛苦的在原地翻身。
陈明正蹲到李田枝肚子前，一只手拖着李田枝的肚子，紧张的问：“撞到我小儿子没有！”
李田枝对陈明正抛一媚笑：“多亏你出来的及时，否则的话，说不定我们小儿子真能被撞坏！”
陈老太嘴里骂骂咧咧跟着陈晓红走出堂屋，她早已经忘记之前陈子文给她夹肉的事情，对她来说，孙女对她好，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她心里满心都是对陈子文的讨厌。
“赔钱货就是赔钱货，看来今天就不应该给她吃饭，白白浪费东西不说，又白白糟蹋一个碗！别想着一个两个躺在地上装死，就能躲过砸碗的责任，明正，给我打，把大丫头片子给我打过来，人不大，心眼却不少，现在竟然学装死！”
陈晓红站在陈老太跟前，望着陈子文和陈静好，眼神带着兴奋光芒，心底恶狠狠的想：打，最好打死她们。这样大伯家就没有孩子，说不定以后她也能像壮壮哥一样，去大伯家住，也能吃白面肉包子。
陈明正得到老太太的指示，走到陈子文身边，伸脚就踢，连踢两脚，发现对方一动不动，这才发觉不对劲，蹲下身，把手凑到陈子文鼻子下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都开始变得煞白。
“死……死了！妈，大丫头没气了！”
李田枝才不相信，对着陈明正开口：“你再好好看看，这鬼丫头我算是看清楚，平时不吭声，鬼心眼多着呢，你可别让她骗过去。我不过轻轻一巴掌，怎么可能就会死！”
陈老太也觉得肯定是陈明正弄错，没好气的把坐在地上的陈明正一手推开：“闪一边去，一个大男人被个小丫头糊弄成这样，丢人！”说完自己弯身去探陈子文的鼻孔，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脚下生风一般向堂屋跑去。
“老头子，老头子，快，快，快点看看，大丫头片子死了！”
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的陈静好，听自己姐姐死了，忍着肚子疼，爬向陈子文，趴在陈子文的脸上，流着眼泪：“姐，姐，你醒醒，姐，姐……”
可是陈子文一点反应也没有。
陈静好抬起猩红的双眼，怒视李田枝和陈正明：“是你们，是你们杀了我姐姐！我要我爸爸回来杀死你们！”
李田枝现在也害怕的发抖：“胡……胡说什么，谁……谁杀死你姐姐的，明明是你姐姐砸碗，自己吓死的！”
陈明正被李田枝这么一说，也忙附和点头：“对对，是你姐自己吓死的，你……你可不能胡说，更不能和你爸胡说！”
陈静好放下陈子文，站起身捡起桌边的碎碗片：“我和你们拼了，我要杀了你们！”再次向李田枝冲去。
李田枝也被陈子文的事情惊吓到，想移动脚步却怎么也挪不开脚，陈明正反应速度也没跟上，还是二房屋里李田枝的妈妈冲出来挡在李田枝前面，于是她的手被碗块割破。
“妈，我们回来了！”
老大陈明文提着东西高兴的迈进大门，后面跟着他的新媳妇苗竹兰，苗竹兰的两个孩子王强、王苗和陈壮壮。
“我杀了你们！”陈静好已经被陈明正禁锢在怀里，手里的碗块却还在上下晃动。
陈明文走进院子就看见自己小女儿拿着大块碗碎片乱叫，转身把东西塞进身后他媳妇苗竹兰手里：“我不在家，没想到孩子都变成这样，竹兰你别笑话……”
陈明正的话还没说完，他们身后的陈壮壮已经冲过去，对着他爸爸怀里的陈静好就是一拳：“让你欺负我姥姥。”
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姥姥的手面还留着血呢！
苗竹兰吃惊的看着陈壮壮，这完全和在她家的陈壮壮不一样，简直……太野蛮。
陈明正发现苗竹兰的眼神，以为她被自家闺女吓到，笑着开口：“我常年不在家，都长成野蛮孩子……”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壮壮还在打你闺女吗！”
陈明正一愣，赶紧回头，果然陈壮壮还在打陈静好，忙向陈静好方向走去。
陈明正没想到陈明文会突然回家，心底后怕的就如揣着一头小鹿，突突的跳着，原本想着让自家老太太撒个谎，把陈子文死的事情圆过去，没想到老大竟然现在回来，这可该怎么办！
李田枝看到陈明文笑着开口：“大哥回来了，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你看，我们也没准备什么，大哥吃饭了没有？”
说话的同时用手拉陈壮壮，对着陈明正使个眼神。
陈明正会意，快速松开陈静好，陈静好得到自由，也顾不得身体的痛，举着碗片继续往李田枝的身上冲，却被陈明文一把拉住。
陈静好看到一年才见几次的陈明文，冷静下来，流着眼泪，委屈的开口：“爸……”
“别喊我爸！我可没你这样的孩子，对着自己的长辈拿碗片，若是再大一点，你是不是要对着长辈拿刀子，没教养！”
陈老太对于陈子文被打的事情丝毫不在意，反正她本来就不喜欢陈子文，觉得李田枝虽然手重了点，但说的没错，丫头片子最后都是要嫁给别人的，就是赔钱货，但她无法容忍李田枝这样当着亲家的面反驳自家男人，这简直就是在打自家男人的脸。
对着李田枝没好气的开口：“你爸说的没错。你心怎么这么黑，老大怎么对壮壮的，你怎么对子文的。即便不让她上学，但你也不能往死里打。你也说了，女娃最后都是要嫁人的，上学也白上，明年晓红也到上学年龄，她也不用上，给家里省点，把钱攒起来，到时候都给壮壮！”
“妈，晓红怎么能不上学呢，她将来可是要嫁到城里的，嫁到城里的人怎么能不识字！”
陈老太没想到今日李田枝竟然这么不听话，一次两次挑战他两口的权威，冷哼一声：“晓红才多大，你动不动就提她以后嫁人的事情，害不害臊，你可别教坏孩子！”
李老太看一眼还要张嘴的自家闺女李田枝，怕她又说出什么话，让她婆婆不高兴，要知道这老陈家虽然是老陈头说的算，但老陈头一般都是不发言状态，所以生活日常都是陈老太，自己闺女若是和陈老太产生隔阂，以后怎么可能有好日子过。
忙对着陈老太开口：“田枝这人就是太实诚，她也是为孩子将来好，就是不知道有些话现阶段只能在心底想想罢了，老姐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原谅田枝这一次。”
陈老太见李老太开口，不管怎么说也得给对方面子，尤其是今天家里还吃着对方的肉，脸上努力挤出笑容的褶子：“瞧亲家说的，什么原谅不原谅，不过自家人说句话，总有牙齿碰到嘴唇的时候，哪有亲家说的那么严重。”
吃完饭，李田枝挺着肚子装模做样对着陈老太开口：“妈，爸，你们干一天活累，快回屋歇着吧，这里由我和我妈收拾一下就行，收拾完我和我妈回屋说会话。”
亲家来还要让亲家干活，这要是传出去，可让她老陈家面子往哪里搁！但陈老太自己又不想干，对着李田枝开口：“你和亲家回屋吧，这桌子让大丫头子文收拾就行。刷个碗筷又累不着。”说完便和陈老头一起回他们堂屋。
李田枝见陈老太和陈老头进屋，也扶着她娘回自己屋，临进屋之前，还转身对着已经开始收拾桌子的陈子文和陈静好冷冷的开口：“把碗筷都洗刷干净，可别摔坏，若是摔坏小心你们的皮。”
陈晓红扬着下巴，一副斗鸡模样对着陈子文和陈静，白嫩的小手快速的把桌子上一碗拨到地上。
“砰”
制作劣质厚重的瓷碗落在黄土地面上，发出迟钝的声音，在地上转一圈，然后慢慢的分成两半。
“奶，奶！陈子文把碗打碎了！”陈晓红惊呼着向老头老太太堂屋跑去。
那边李田枝刚和李老太坐到床边，就听到陈晓红的惊呼声，明明挺着大肚子，却像一阵风般蹿了出来，伸手就想去扯陈子文。
陈子文身子往后一缩，李田枝抓空，气呼呼的直接伸手把还在发愣的陈静好抓在手里，一边伸手想要抽陈静好的耳光，一边骂骂咧咧：“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就让你们干这点活，你们就把碗给摔碎，败家玩意！”
陈子文哪里肯让李田枝打陈静好，条件反射般快速的双臂抱住陈静好的脸，李田枝的巴掌就直接落在陈子文的后脑勺上。
陈子文只感觉自己脑袋一阵发懵，上空全是银色小星星，接着失去意识，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李田枝看到晕在地上的陈子文，丝毫没觉得自己出手重，反而觉得是陈子文在演苦肉计，想要博取大家对她的同情，这一巴掌和前几日对陈子文的暴打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陈静好见自己姐姐晕倒，眼神怨恨的瞪着李田枝，对着她大喊：“我和你拼啦！”接着用头向李田枝的肚子冲去。
李田枝眼疾手快，双手伸向前方，挡住陈静好的脑袋，努力做出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转头对着自己屋大喊：“明正，快，救我，静好这丫头疯了，用头撞我肚子！”
陈明正风风火火的从屋里出来，看都没看陈静好的脑袋根本就在李田枝的手里，没碰到对方的肚子，上前对着陈静好的肚子就是一脚，足足把她踹出两米远。
陈静好蜷缩在地上，抱着肚子，痛苦的在原地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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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田枝对陈明正抛一媚笑：“多亏你出来的及时，否则的话，说不定我们小儿子真能被撞坏！”
陈老太嘴里骂骂咧咧跟着陈晓红走出堂屋，她早已经忘记之前陈子文给她夹肉的事情，对她来说，孙女对她好，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她心里满心都是对陈子文的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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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红站在陈老太跟前，望着陈子文和陈静好，眼神带着兴奋光芒，心底恶狠狠的想：打，最好打死她们。这样大伯家就没有孩子，说不定以后她也能像壮壮哥一样，去大伯家住，也能吃白面肉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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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好抬起猩红的双眼，怒视李田枝和陈正明：“是你们，是你们杀了我姐姐！我要我爸爸回来杀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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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正被李田枝这么一说，也忙附和点头：“对对，是你姐自己吓死的，你……你可不能胡说，更不能和你爸胡说！”
陈静好放下陈子文，站起身捡起桌边的碎碗片：“我和你们拼了，我要杀了你们！”再次向李田枝冲去。
李田枝也被陈子文的事情惊吓到，想移动脚步却怎么也挪不开脚，陈明正反应速度也没跟上，还是二房屋里李田枝的妈妈冲出来挡在李田枝前面，于是她的手被碗块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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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陈明文提着东西高兴的迈进大门，后面跟着他的新媳妇苗竹兰，苗竹兰的两个孩子王强、王苗和陈壮壮。
“我杀了你们！”陈静好已经被陈明正禁锢在怀里，手里的碗块却还在上下晃动。
陈明文走进院子就看见自己小女儿拿着大块碗碎片乱叫，转身把东西塞进身后他媳妇苗竹兰手里：“我不在家，没想到孩子都变成这样，竹兰你别笑话……”
陈明正的话还没说完，他们身后的陈壮壮已经冲过去，对着他爸爸怀里的陈静好就是一拳：“让你欺负我姥姥。”
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姥姥的手面还留着血呢！
苗竹兰吃惊的看着陈壮壮，这完全和在她家的陈壮壮不一样，简直……太野蛮。
陈明正发现苗竹兰的眼神，以为她被自家闺女吓到，笑着开口：“我常年不在家，都长成野蛮孩子……”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壮壮还在打你闺女吗！”
陈明正一愣，赶紧回头，果然陈壮壮还在打陈静好，忙向陈静好方向走去。
陈明正没想到陈明文会突然回家，心底后怕的就如揣着一头小鹿，突突的跳着，原本想着让自家老太太撒个谎，把陈子文死的事情圆过去，没想到老大竟然现在回来，这可该怎么办！
李田枝看到陈明文笑着开口：“大哥回来了，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你看，我们也没准备什么，大哥吃饭了没有？”
说话的同时用手拉陈壮壮，对着陈明正使个眼神。
陈明正会意，快速松开陈静好，陈静好得到自由，也顾不得身体的痛，举着碗片继续往李田枝的身上冲，却被陈明文一把拉住。
陈静好看到一年才见几次的陈明文，冷静下来，流着眼泪，委屈的开口：“爸……”
“别喊我爸！我可没你这样的孩子，对着自己的长辈拿碗片，若是再大一点，你是不是要对着长辈拿刀子，没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