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名动天下 > 42.第 42 章

42.第 42 章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是随机防盗章节, 因为订阅比例不够,新章延迟显示  锦绣和冬菱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刚够放出宫。锦绣比冬菱略大两岁。锦绣身材高挑容颜秀丽, 话不多。冬菱圆脸,见人就露出三分笑, 乐呵呵的看着很喜庆。

    三人一同来给傅氏行了礼。

    都是宫里出来的, 就算是伺候人,那也是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身边的, 身份不同寻常。

    傅氏让人给她们搬了绣墩。顾嬷嬷为首,锦绣冬菱依次往后落座,都正襟危坐稍挨着边。

    “你们这是……”傅氏斟酌着字句, “是依着七爷的吩咐过来的?”

    顾嬷嬷眉目低垂, 姿态恭敬声音沉稳地说道:“是。七爷叮嘱婢子们要照顾好小姐, 半点都不能出差错。以往在宫里做事, 是遵循宫里的规矩。到了这儿自然要守着侯府的规矩。往后婢子们就只认准了玲珑小姐一个人。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也是如此吩咐的。”

    话语简短,不多说什么, 却明明白白说把话讲明白了——七爷很护着玲珑, 甚至于说动了太后和太子来帮腔, 即便她们以前在宫里贵人们身边做事,往后也只能认玲珑一个主人。

    傅氏知道玲珑是七爷救下的, 也知道七爷为玲珑安排了花用银子,却没料到七爷会替小姑娘想到了方方面面。

    甚至于, 为了她而去劳烦太后娘娘与太子殿下。

    太后是七爷的亲姑姑。太子生母先慧淑皇后乃太后嫡亲的侄女, 是七爷是同父异母的长姐。

    说起来, 七爷有事儿找他们情有可原。

    可郜七爷素来是独来独往的脾气,自己有事都基本上是独自解决从不靠着别人,如今却为了个毫不相关的小姑娘去劳烦这两位贵人……

    只能说,他是真疼这个孩子。

    傅氏思量着要不要让红玉和红霞回来。虽说这两个丫鬟在秋棠院做事一向不错,可万一入不得七爷的眼,该怎么办?

    这时锦绣开了口:“七爷吩咐过,婢子们只负责姑娘近身伺候的事情,负责把姑娘照顾妥当。旁的事情一概不用管。”

    傅氏大为讶异,“旁的不用管?”

    “是。”冬菱抬眼看过来,笑呵呵地说:“姑娘银子啊首饰啊,婢子们都不用去管。唯独衣裳和针线的活儿,需得负责起来。只近身伺候,旁的事情,需要婢子们做的,夫人只管吩咐。不需要的话,婢子们就偷闲只理会那些轻省活儿了。”

    傅氏心里像是吃了定心丸,不由暗赞七爷做事细心。

    这般安排,既全了他照顾玲珑的心思,也全了傅氏身为侯夫人在侯府后宅的威势。

    “既然如此,就依着七爷的意思。”傅氏道:“银子首饰还有厨里的事儿就先让红玉红霞去管。”

    傅氏知晓,郜家七爷不愁银子。五千两对旁人来说可能是需要仔细小心看管着的,对他来说却也不算什么,无需那样拼命守着半点也不敢大意。

    傅氏自然不会去贪七爷给玲珑的那些财物。

    左右七爷给玲珑的花用都走账目,红玉红霞就算管,锦绣她们也能心里有数。更何况还有顾嬷嬷来做玲珑的管事妈妈,更是屋里的事情倍儿清。

    傅氏考虑的是另外一层。她自己有银子有首饰,必然也要随时给玲珑添置着。如果是红玉红霞管着这些的话,她给玲珑的东西就不用这么费事了,不需要走账,只管交给红玉红霞她们安排下去就行。所以玲珑院子里的这些银钱事儿,还是交给她的人来办更放心。

    安排妥当,皆大欢喜。

    顾嬷嬷如今成了顾妈妈,带了锦绣冬菱两个去见玲珑。

    玲珑正在院子外头跟穆少宜玩呢,看到她们后,俩人手牵着手跑过来。

    三人依次福礼做了自我介绍,遂跟着玲珑回了西跨院。

    随着玲珑的到来,这个跨院也跟着改了名字,唤作“晩香院”。名字是傅氏取的,希望玲珑在经历过巨大悲痛后,以后的日子能够越过越开心,越过越顺遂。

    一切安排妥当后,傅氏带着玲珑去了木樨院寻侯爷。

    穆霖正在看书,听闻傅氏来了,欣喜地把书卷放在桌上,大步出了屋。

    袁老姨娘亲自沏了一杯茶端到书房门口,远远看到穆霖大步而去的背影,赶忙高声问:“侯爷这是去哪儿?”

    穆霖没有听到。

    身后的小厮小心翼翼地和袁老姨娘说:“夫人过来了,侯爷去前头见夫人去了。”

    袁老姨娘原本都打算转身把茶水放回茶水间了,听闻这话后改了主意,捧着茶直接去了前厅。

    她到门口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守在了屋门前的红霜。

    袁老姨娘打算直接进屋。

    红霜高声喊道:“侯爷,夫人,袁老姨娘来了。”

    傅氏紧接着说了句:“进来吧。”

    袁老姨娘原本打算不通禀直接推门。以往侯爷看书的时候,她也时常这么做。

    可有了红霜和傅氏这一唱一和的两声,倒像是她是得了夫人的允许才进去的。

    袁老姨娘的脚步顿了顿,看红霜没有来掀帘子,就一手端着茶盏,一手亲自去挑起锦帘。

    迈步而入的刹那,袁老姨娘端茶盏的右手晃了晃,洒出一些茶水。她拿出帕子赶忙擦了擦,语气歉然地说:“对不住,侯爷。因为要挑帘子,结果把水洒出来了。”又回头看了眼,意有所指地望着帘子方向。

    她本想让侯爷知道,夫人身边的丫鬟怠慢了她。

    谁知穆霖一心放在了傅氏身上,压根没太在意她的话,“是么?那擦一擦吧。你年纪不小了,端茶递水的活儿让丫鬟们做去就是。”

    袁老姨娘这次手是真的晃了晃,笑得勉强,“没事。没事。给侯爷捧茶婢子都做了几十年了,比那些小毛丫头更知道侯爷口味。”

    把茶水搁到了桌子上,袁老姨娘垂眉敛目地立在了穆霖身后。

    自她进屋开始,傅氏就停了讲话,静静看她。

    穆霖等了好半晌没听见傅氏继续说,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登时反应过来现在屋里有第三个人在,就与袁老姨娘说:“这里没什么事儿了。你下去吧。”

    袁老姨娘不甘不愿地说了声“是”,一步一回头地出了屋。

    等了半晌,直到外头红霜说了句:“夫人,袁老姨娘走远了。”傅氏方才继续道:“听承轩媳妇儿说,现在厨房的采买和针线上用的东西都是袁老姨娘在管?”

    “是啊。”穆霖喟叹着道:“之前你病了,她怕老大家的一个人忙不过来,年纪又轻,所以帮了一把手。昨天她还和我提起这事儿,看你好多了,要不要把这些再交给你来管着。我想你身子还没好全,不如多养些时候,就说让她再代管几天。”

    虽然穆霖这么说,傅氏却是心里明白,一定是袁老姨娘说什么她身子刚好,需要多养些时候。所以穆霖才把那些事儿继续让袁老姨娘多管几天。

    不过,袁老姨娘想这样,又说通了侯爷帮忙,傅氏也不打算立刻揭穿,顺着穆霖的意思笑了笑没说话。

    她倒要看看,那姓袁的想要凭着情分来撑多久。

    须知再深的情分也经不起消磨。说不定耗着耗着,就一点都不剩了。

    ·

    傅氏进屋说话去了,玲珑就和穆少宜在木樨院外头的大树边玩。

    冬天到了,一夜过去,地上结了白霜。

    虽然现在是下午,可背阴地方看不到阳光,白霜依然在路面上,冰晶一样晶莹剔透。

    穆少宜和玲珑两个你追我赶的,踏着白霜一脚脚踩下去玩。穆少宜带来的丫鬟连同冬菱、红玉一起,站在不远处静静守着她们。

    穆少宁刚从卫所回来,本打算去给祖父请安,结果还没到木樨院就听到她们开心的笑声。他跟着往这边来,见到的就是这样欢快的一幕。看着看着,他也不由自主跟着笑了。

    玲珑和穆少宜跑到了霜最厚的一块地方。两人正你抢我夺地看谁能够抢先踩上去,就听不远处传来了清扬的鸟鸣声。

    这声音穆少宜不熟悉,玲珑却是听过。

    “穆少宁?”玲珑停下脚步,“他来了?”

    穆少宜奇道:“你怎么知道是哥哥。”

    “在王大夫家的时候,他没事装鸟叫糊弄我,把我唬住了好几次呢。”玲珑说着,拉着穆少宜左看右看。最后还是穆少宜当先发现了树下的少年郎。

    两人手牵着手走过去。

    冬菱和穆少宜身边的一个丫鬟赶过来给两人顺势擦了擦汗,而后又退到了路边候着。

    看着俩人笑闹过后同样红扑扑的脸颊和亮晶晶的眼睛,穆少宁不由得柔和了眉眼,静等着她们的靠近。

    “哥哥!”穆少宜问:“你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

    “你看你们两个,疯成什么样子了。”穆少宁没有回答,只双手抱胸斜倚在树边,挑着眉斜睨着玲珑,“啧,真是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穆少宜顶他一句:“难道你这歪扭七八的样子就有大家公子的风范了?”

    穆少宁轻哼着,下巴抬起,露出个得意微笑,“本少爷是飞翎卫的。哪还需要‘大家公子’这样累赘的名头。”

    少年眉眼飞扬,意气风发。

    玲珑笑着仰头看他,“你怎么在这儿?听说七爷出京了。你怎的没去?”

    从川中往京城这一路同行,玲珑早已知晓,穆少宁是七爷身边的亲信。一般七爷有重要事情去办,都会带上穆少宁同行。

    听到玲珑的话后,穆少宁得意的表情垮了一瞬。紧接着,他就故意换上了副恶狠狠的凶模样。

    “你当我不想跟着去?在外头办差多有意思。谁愿意拘在这儿。还不都怪你。”

    一想到自己受到的“不平等对待”,穆少宁就心里头的小火苗噌噌噌地往上窜。

    他磨着牙,气呼呼地哼着说,“七爷不放心你,怕你刚到这儿不习惯,非要我留下守着你。还跟我说了,等他回来,但凡看到你有一丝半点儿的不好,也不问责了,直接把我丢给孟大将军,依军法处置,半点都没得商量!”

    幸好今日无雨。这才有了半天的行进。

    停下马车,王成找了一块稍干的地,跺跺脚,甩去鞋上挂着的泥,轻声抱怨:“天气这样差,耽搁了不少时候。天气冷下来了,再往西走的话,也不知道小姐受不受得住。”

    此处是蜀中的一个小镇。

    出了这里再往西去,地势越来越高。往上走的话,很多成年人都受不住。何况是个八岁多的孩子。

    刘桂拿了布巾给他擦脸,“不能走也得走。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寻过来。过了川西也就安全了。”又怕当家的声音太大吵到了车内的小姑娘,她压低声音道:“刚睡下没多久。你轻点儿声。”

    王成手顿了顿,把布巾攥在掌心,抬手掀开一点点车帘。

    车内,穿着布衣的小姑娘已然阖目酣眠。

    她小脸上蹭了好些脏兮兮的泥土,灰扑扑看不清本色。即便在睡梦中,眉心依然紧拧。长长的睫上挂着水珠,显然之前刚刚哭过。不过眼睛周围的泥色遮掩还在,虽颜色淡了点,却没被泪水冲去多少,可见她即便是哭,也十分的小心谨慎。

    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再看那花布衣,王成心里一阵揪痛,低骂了句:“那些杀千刀的!”狠狠地把布巾摔到地上。

    布巾落地便脏。刘桂没有如往常那样唠叨他,而是默默地把它拾了起来,放到马车边角处。又扭过身子,低头不住地擦眼睛。

    王成拍了拍她的肩,叹口气,继续赶着马车前行。刘桂没有进车厢,和他并排坐在了前面。

    车子驶动以后,睡着的女孩儿慢慢地睁开了眼。一双眸子仿若被连日的细雨润湿,水汪汪的透亮清澈。

    行了没多久,马车忽地停下。她挪到前面掀开帘子,轻声问:“到了么?”声音糯糯的很是娇软。

    王成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回头笑答:“玲珑醒了啊。还没到,你且等等。”

    玲珑轻轻点头,缩回车子里,抱住膝盖,缩成一团坐好。

    她现在的名字是玲珑。

    可她本不叫玲珑。

    成叔桂婶为了救她,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府里顶了她。玲珑留下了,她跟着成叔桂婶一路往西南而来。

    也不知那个和她一般大的女孩儿、还有爹爹娘亲哥哥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玲珑眼睛里起了雾气,拼命眨眼把雾气压下,一声不吭地看着马车里铺着的旧棉被。

    到了街角,车子突然停住。没有了车轮的吱嘎声,不远处马蹄踏地的声音变得明显清晰起来。

    王成做了个“嘘”的噤声手势,独自下车,蹑手蹑脚地转过弯去,探头望着镇中唯一一间酒楼。

    一行人次第进入其中。

    殿后的是名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相貌清秀身材瘦削。行至酒楼门口时,他脚步停下,眸光锐利地打量四周,片刻后方才迈步而入。

    刚才搭眼瞧见他后王成就心中一紧,在他看过来之前急忙缩回身子,堪堪躲过了对方的视线。

    倚靠在墙边,粗粗喘气,不一会儿平息了些,王成折转回来。脸色苍白,手指尖都在发抖。

    “飞翎卫。”王成声音在颤,“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刘桂闻言神色骤变,稍微定了下心神,“在就在,怕甚?府里的事情不见得和他们有关系。当家的,要不拼一把,直接过去,就当没事儿人似的,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就离开。”

    临近黄昏,天色已经开始发暗。得快些找到落脚的地方才行。不然这么冷的天,在车里过夜,玲珑会被冻坏的。

    王成缓缓摇头。“不行。”继而很坚定地再次说,“不行。”

    刚才他看到的那个少年,若是没有认错的话,是北镇抚使身边的亲信总旗。王成惧怕的不是少年总旗,而是那镇抚使。

    飞翎卫是皇帝亲设卫队,直接受皇帝差遣,地位特殊。

    镇抚使虽是从四品,在飞翎卫中并非官职最高者。可此人年纪甚轻文武全才,前途不可限量。今年初刚夺得武举第一便直接被钦封统领北镇抚司,专理诏狱。明年春闱,少不得还能考中个功名。想当初,他可是案首、解元、会元一路过来的。更何况身为太后嫡亲侄儿,身份至为尊贵。

    整个飞翎卫中,此人最让人胆寒。明明瞧着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行事却极其狠辣。

    若非王成做着茶生意,走南闯北去过京城好几趟,看到过那少年总旗,怕是也不能即刻认出他。

    如果是别人来,王成或许还敢试一试在老虎眼皮子底下寻个生路。倘若是北镇抚使到了这儿,便不能这样侥幸行事了。那位非虎非豹,简直是夺命的阎王。

    “镇子上怕是不能再待。”王成说着,喊了刘桂上马车,驱车往郊外去,“在外头暂且歇息吧。”

    “可是一会儿玲珑怎么办。”刘桂担忧地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她们夫妻俩就罢了,风餐露宿都能成。可小姐呢?冻病的话,她怎么对得起老爷和夫人!

    王成半晌没说话。车子行了有小半个时辰,他才对着不远处扬了扬下巴。

    “去那里找个地方借住一宿吧。”他说。

    目光所及处有四五个支起的结实帐篷,足够抵挡风雨和严寒。

    刘桂见后不但高兴不起来,相反的,语气十分犹豫,“恐怕有些难。”

    那些帐篷周围还有放牧的牲畜,一看就是运茶的藏帮所有。

    运茶路上,藏民自成一派,他们把茶带回藏区,用马匹之类的东西来抵换就可以。

    藏汉之间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靠着谁。因着语言不甚相通,生活习惯和行事方式又相差甚远,除了做些茶生意外,其他时候甚少有接触。

    “就那里了。”王成很小声地说:“官爷一般不会去查他们那里。而且,他们运茶的时候都带着家伙什,寻常流寇也不敢去招惹他们。”

    这便是运茶时藏帮与汉人之间的不同了。前者准备齐全,所带之物甚多且有兵刃傍身,行进速度较慢。后者轻装简行,速度快,与之相对的是安全性较低。

    王成这般考虑,说到底还是为了小姐的安全。刘桂遂不再争辩。

    藏民们三两成群地聚在帐篷前,喝着酒大口吃肉。不时发出爽朗大笑。

    王成和刘桂带着玲珑上前,礼貌地提出借宿请求。无奈他问的那些人并不理会,只略扫了三人一眼,就自顾自地继续喝酒吃肉,时不时还放声高歌两句。

    不过,距离约莫一丈远的一个中年戴帽藏族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看了看玲珑,咧嘴笑,露出一口白牙,目光慈爱地指着她叽叽呱呱说个不停。

    王成略懂点藏语,和他笑说:“这是我们娃儿。镇上没地方住了,想借宿一晚。”

    男人抬手摸了摸玲珑的小脑袋。

    对藏民来说,这举动没什么,是表达对孩子们的喜爱。可在刘桂眼中,便觉自家小姐被冒犯了。刘桂下意识就想过去阻止,被王成暗地里拉了一把,只能作罢。

    男人的手很宽大,带着粗粗的老茧,温暖而又厚实。

    玲珑想到了自家爹爹,鼻子发酸。等他动作停下后,工整地对他福了福身,“伯伯,求您帮帮忙,麻烦您了。”

    像是听懂了般,男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拍拍玲珑的肩膀,牵起她的小手,对王成和刘桂又是一通说。

    王成喊了刘桂一起走,小声道:“他是好人。”

    刘桂点点头。

    路还有些泥泞,踏在上面,脚底黏糊糊的迈不开腿。遇到坑坑洼洼的地方,那戴帽大汉就会拉玲珑一把,免得她陷进去。

    刘桂一直谨慎地盯着玲珑的腰间,生怕那挂着的两袋茶叶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