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金陵长歌 > 第二百二十五章 竹林八贤

第二百二十五章 竹林八贤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桓亮立在武官位,对身后不远处的桓七郎道:“七郎,琴仙亭公主有大才,可配你为正妻。★”

    桓七郎心间一亮,笑着回道:“待阿毓返回金陵,儿定上门求娶。”

    桓亮余光看着王晞之面色难堪,笑的更加得意。

    谁不知晓,杨氏阿毓在金陵城门前决断王靖之,被十几家青年士族求娶,狠狠的打了王晞之的脸?

    桓亮开怀大笑。

    司马安再次回到朝堂之时,眸光扫过下面的众臣,朗声道:“着王司空,谢长史,桓长史,五日后,金陵渡口接应韩旧郡丞。”

    :“臣领旨!”

    三人齐声躬身回道。

    :“退朝!”司马安一甩衣袖,脚步轻快的走了,将众臣三呼万岁的声音抛在脑后。

    竹林七贤,阿不,是竹林八贤。走走停停,一边欣赏着不同于南方山林的景色,一边谈经诵典,其乐融融。

    杨毓娇笑一声,慢条斯理的道:“向夫子此话有失偏颇,孟子孟子妻独居,踞,孟子人户视之,向母其曰:“妇无礼,请去之。”母曰:“何也?”曰:“踞。”其母曰:“何知之?”孟子曰:“我亲见之。”母曰:“乃汝无礼也,非妇无礼。《礼》不云乎?将入门,问孰存。将上堂,声必扬......”

    杨毓说的是关于孟子的一段轶事,讲的是孟子之妻叉着腿坐在内室,被孟子看到了,孟子对其母言,要休妻,理由是孟妻行坐失仪,他认为妻子失礼了。孟母问他,你怎么知道?

    孟子回答,亲眼所见。

    孟母回道,那是你无礼,而不是她无礼。《礼经》上不是这样说吗,将要进门的时候,必须先问屋里谁在里面;

    将要进入厅堂的时候,必须先高声传扬,让里面的人知道;

    将进屋的时候,必须眼往下看。《礼经》这样讲,为的是不让人措手不及,无所防备。

    而今你到妻子闲居休息的地方去,进屋没有声响人家不知道,因而让你看到了她叉腿而坐的样子。这是你不讲礼仪,而不是你的妻子不讲礼仪。

    孟子听了孟母的教导后,认识到自己错了,再也不敢讲休妻的事了。

    向期面红耳赤,气恼的捋着斑白胡须道:“圣人有错自改之。”

    杨毓偏偏头,却没有让让向期的意思,娇声一笑道:“正是此理,圣人尚且会犯错,难为我等升斗小民,如何能做到所行不错呢?”

    用孟子去辩驳孟子,向期摇头道:“小女善诡辩,我不与你谈!”

    刘伦适时的将酒壶递给向期道:“向兄但饮一杯再与阿毓辩。”

    向期刚要接过酒壶,狐疑的看向刘伦道:“可是千日醉?”

    上次在金陵城门前,刘伦就是递上千日醉,才让向期醉倒的,这一次他可不上当。

    刘伦眯眯眼,笑着收回酒壶,递上另一个酒壶道:“这个才是千日醉。”说罢,他摆出无辜的神情,又往前递了递道:“向兄可要饮一杯?”

    向期面色顿红,也只一瞬间,他出轻笑,接过来道:“你当我还会上当?”他灌了一大口酒,朗声对杨毓道:“阿毓也来!”

    杨毓笑意盈盈的接了过来,饮了一大口,笑着道:“向兄经常假怒,真叫阿毓难以辨别。”

    向期一挑眉,有些得意的捋捋斑白的胡须,他是不会说的,每次生气,都是真的生气,只不过,他就是喜欢激烈的辩驳,而非疏淡的方式。

    :“行之!”嵇夜笑着起身。

    众人歇息够了,再次登山。

    王冲看着身侧的林影,朗声道:“山林之壮,古来共谈,置酒言咏,经久不倦。”

    阮容快走了两步,到王冲身侧道:“猿啼鸟鸣,今人共赏。朗道乾坤,谁人愿返?”说着,他目光看向杨毓。

    杨毓思索一瞬,眼角瞥到清泉,接着道:“清流叮咚,往复人间。幽论玄儒,往辄忘归。”杨毓一挑眉,目光瞧向阮宗。

    阮宗朗笑一声:“松竹萦香,天地辽旷。谈辩名理,付歌长留!”

    几人心灵相通,随口吟诵也是自成山水名句。

    耳边逐渐传来若有似无的水声,刘伦步子不知不觉的快了一分,他本就不常着裤,今日亦然,行走之间,外袍不自觉的翩飞半空,两条光溜溜的大腿露在外面,却依旧浑然未觉。

    杨毓轻笑一声,低声对身侧的阮容道:“该把刘兄灌醉的。”

    阮容低声笑了笑道:“我从未见刘兄真醉过,便是千日醉,他也能喝下几壶而面不改色。”

    :“便是一口将向夫子醉倒的千日醉?”

    阮容摇头道:“真怕他哪日将自己醉死了。”

    刘伦猛然转身,笑意盈盈的道:“死便埋我。”

    杨毓哑然失笑,对于这人的旷达,真是不敢想象。

    她想了想,刘伦的说法并没有错,既然都醉死了,也就只有埋了。

    :“狂兮,摇山撼海。怒兮,浮生过眼。桀兮,宿命一程。叹兮,一切成空。”刘伦口中念念有词,一边走,一边讲酒灌进口中。

    至此,杨毓似乎懂了他们为何不曾入朝为官。

    那个阴诡莫测的朝堂,的确容不下他们这样的人。

    耳边的水声愈的大了,杨毓一时间也有些兴奋,她疾步而行,步履自然风流。

    王冲低声一笑,调侃道:“仙子等我一等!”那语气,就似乎金陵城中的纨绔子弟一般。

    杨毓“吭哧”一声,笑了出来。

    极为不雅,极为失礼。

    向期本想出言说教,他手刚刚抚上了胡须:“子。”曰字还未出口。

    嵇夜拍拍向期的肩膀道:“阿毓以天地为屋舍,向兄入屋可曾高语提醒?”

    向期一口气憋住下面的话,转而一笑道:“这般护着新妹,吾这老兄也该多多包容才是。”他无奈的摇摇头。

    穿过重重树影,杨毓呆立在那,看着眼前壮丽的美景。

    她置身高地,身前,数十大小不一的瀑布此起彼伏绵延不绝,一眼望去竟望不到尽头。

    恢弘的水流自高处垂直砸落,又依靠着这股力量冲上下一个斜坡,再次砸落。杨毓走近瀑布边沿,激昂涌进的水流清澈,因激烈的相互对流而泛白。

    目光移到山下,只见碧蓝的河,沿着着边沿蜿蜒流向远方。

    :“大好河山啊!”杨毓叹了一句,再没有下文。

    大好河山啊,都让与胡人矣。

    她的低喃,因着身侧的水声,并没有人听清。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杨毓想起先贤的这句话,却没有勇气说出口。

    她只是个出身低微的女郎,仅此而已啊。

    :“阿毓!来饮酒!”

    杨毓转眸看去,只见那几位已经席地坐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