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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你就陪我一起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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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当先是木枫澜手腕被斩断的声响。

    “起!”第二声轻喝,一双猿臂死死地就捞住了卿酒酒的细腰,并一个旋身,猩红披风飞扬中,带着她几个起跃,飞身而起,重新回到山洞中。

    卿酒酒不停地眨眼,望着面前那张触手可及的脸,不真实的像在做梦一样。

    帝九黎表情很不好看,那张脸白的吓人,琥珀凤眸也深沉得吓人。

    “还好,还好,抱歉小虎女,我来晚了……”他胸膛里,心跳都还没稳定下来。

    就差那么一丝,他就没接住她。

    那后果,他拒绝去想。

    卿酒酒想摸摸他的脸,然才一抬手,手腕还被自个绑着。

    帝九黎手头软剑一扬,先后断了捆绑的腰带,至于那已经深入骨头的细线,他却是不敢轻易动。

    卿酒酒抬头,终于摸到温热的脸,跟着她扬手,竟啪地抽了帝九黎一耳光。

    帝九黎微愣。

    卿酒酒好似这才确定了,她恍然了悟,“哦,我真没死,你来救我了……”

    帝九黎哭笑不得,他不来救她,谁来救?

    卿酒酒示意帝九黎将她抱起来点,她捡起地下的信号烟火,谨慎地揣怀里,适才斜眼哼哼道,“软玉温香的,还记得我才是你的皇子妃?”

    帝九黎莞尔,“我岂会连你都认不出来?我一牵手的时候,就知道那人是假的,可又没你下落,故而当时暂且没动她。”

    说着,他拉起她的小手,“瞧瞧,你的手可没那么软,还有习武的茧子。”

    卿酒酒抽回自个的手,她倏的捂住脑袋喊疼。

    帝九黎一惊,将人小心翼翼地翻过来,这才发现她后脑勺肿了一大块不说,还有一道拇指长的口子,这会都还在流血。

    “小心,伤口很深。”帝九黎皱着眉头。

    卿酒酒痛唧唧的哼哼两声,她眼珠子一转,忽然茫然地看着帝九黎道,“你是谁?”

    帝九黎睁大了凤眸,诧异地望着她,眉心朱砂都藏在了皱里,“卿小酒,这个玩笑不好笑!”

    卿酒酒小脸无辜,单纯地瞪着桃花眼,又道,“我是谁?”

    没心没肺的卿小酒,哼唧两声,往帝九黎怀里一拱,然后彻底放心的昏迷过去。

    一来一身都是伤,二来流血太多,她本就只是凭着一口气撑着罢了。

    许是真担心她脑子被撞坏了,帝九黎抱着人,直接跃身往下一跳。

    兰季的战船上,随军大夫战战兢兢的道,“回禀殿下,郡主后脑的伤势对记忆有无影响,属下无法预测,不过郡主身上的这控傀儡细线,需得立刻取出来。”

    帝九黎薄唇起冰凌,“如何取?”

    大夫道,“挖开血肉,从骨头上取。”

    兰季抿着唇,“小九,让大夫取,你出去吧。”

    帝九黎摇头,“我亲自动手!”

    兰季怔了下,多余的话还是没再说,只挥手将旁人赶了出去。

    帝九黎坐在床沿边,目光深邃地看了卿酒酒好一会,他手一翻,寒光闪烁的软剑就出现在他手里。

    晃白的剑光,映着琥珀暗金,以果断的力道一划。

    “嗤啦……”一声,衣衫破碎,翩飞如蝶,白皙如牛乳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泛起微凉。

    帝九黎拧了帕子,先轻轻帮她将血迹擦掉,本是流线锁骨位置的线条,生生被洞穿,细若蛛丝的细线仿佛是从肉里头长出来的一样。

    帝九黎眉目有杀气,他凝神,握着软剑,手起剑落,动作快若闪电,尽最大的努力减少卿酒酒的痛苦。

    “唔!”但卿酒酒还是痛哼出声,她皱着眉头,小脸苍白,即便是在昏迷中,她也条件反射的咬唇。

    伤口被破开,深入骨头,粘稠而温暖的鲜血顺着流下。

    帝九黎深呼吸了口气,然后伸手。

    修长的手指顺着破开的血肉直插进去,沾上鲜血,触摸到柔软的血肉,还有硬硬的骨头,以及违和的细丝。

    指尖绕起,内力透指尖而出。

    “咔……”一声轻响,帝九黎顺利将左肩胛的细线剥血离肉地抽了出来。

    他一鼓作气,接连将右肩胛和一双脚踝的细线给抽了出来,那只手已经鲜血淋漓,他的指尖如此才不受控制地微微抖了起来。

    此时的卿酒酒,小脸苍白,唇无血色,左右肩甲和脚踝,血肉模糊,还有血不断往外冒。

    即便意识不清,她也是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时不时发出隐忍的呜呜声。

    帝九黎来不及擦干净手,赶紧给卿酒酒上药止血,然后裹上白纱,又重新拿了衣裳给她穿好。

    如此妥当了,他才招大夫进来。

    大夫把脉后,开了药方,帝九黎问,“她什么时候会醒?”

    大夫摇头,“属下不知。”

    帝九黎眼神如刀,刷的扫过去,差点飞起一脚将大夫踹出去。

    大夫满脸冷汗,“属下才疏学浅……”

    “滚!”他脸色不善,运起内力,直接抵着卿酒酒后背,这些庸医,他并不信任。

    卿酒酒清醒的察觉到自己又在做梦了,不断重复被炸死的那瞬间,血肉翻飞,瞬间四分五裂,连痛都来不及感受。

    随后是一股温暖如春水的气息包裹着她,不知从哪来,犹如怀胎十月之时在母体一般的安全可靠。

    她懒懒地伸了个腰,沉下心神,却从觉得耳边很吵。

    “闭嘴!”她暴躁地低吼了声,跟着睁眼,就见到一张熟悉的昳丽的脸。

    她愣了愣,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帝九黎心头一喜,“小虎女?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痛?”

    卿酒酒茫然地望着他,倏的道,“你是谁?”

    帝九黎心头咯噔一下,琥珀眸光紧紧锁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情绪。

    卿酒酒想抬手,肩甲就传来一阵剧痛。

    帝九黎赶紧拉住她的指尖,将她小手放自个脸上。

    卿酒酒眯了眯眼,“原来是离鸠啊……”

    帝九黎松了口气,“你先给自己把个脉,开个方子,军里的大夫都是庸医。”卿酒酒示意他将自己右手搭左手脉搏上,随后报出了几个药名,便精神不济,打了个呵欠,眨了几下眼,呼吸放缓,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