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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本王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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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过去?”顺着夕若烟的目光看去,秦桦很快便洞悉了她的想法,仍旧轻声道:“要不要我陪你?”

    因着秦桦的话,夕若烟有些迟疑的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那双如星般璀璨的墨瞳写着询问,却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稍有迟疑,夕若烟还是点了点头。

    是的,她是真的很想过去和语宁说几句话,纵然身边碍着一个北冥祁,但只要能够过去,看到她安然无事便好。

    其实她也不是害怕,更不是因为自己独自一人没有那个勇气过去,只是因为她知道,倘若她独自去了,北冥祁为难还是在意料之中,怕只怕,她就连同语宁说上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有秦桦在,起码,她还有那个机会同语宁说上几句。

    秦桦免不了是一声叹气,他就知道,一旦自己这么问了,那便是注定了要陪她一起过去的。

    “好吧,我陪你过去。”

    秦桦到底还是服了软,只因他知道,就算是他执意拦着,只怕她也还是要去的。

    既然结果是注定了的,那么,他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独自去冒险而自己却在一旁袖手旁观?

    二人并肩朝着太和殿而去,却并未进殿,只在门口停下。

    “参见祁王殿下。”夕若烟敛衽行礼,声音平淡无波,面上更是一派淡然,只是少了从前那份明显表露出的不满与厌恶,更加多了一丝收敛。

    只是这样的收敛,表现出来的,却只是更多的疏远罢了。

    凝着她那样一副疏远淡然,好像只是面对一个无关紧要之人的模样,北冥祁的心中便是怒火不打一处来,手下不觉渐渐用力,只疼得上官语宁难受的紧紧皱起了那两条好看的柳眉,只觉得自己的一只手都要险些被捏碎了。

    就在她真以为自己的手快要被捏碎的时候,北冥祁突然之间松了手,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那亲昵的动作只瞬间叫上官语宁一愣,竟再无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只是她低垂着头,却并未看见,北冥祁怀中虽然搂的是她,然而视线,却是从未由面前的女子身上转移过。

    一分一秒,都从未移开过。

    他轻轻一哼,强势的语气也掩盖不了话中的酸楚,他道:“夕御医是没看见吗,语宁现在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了,见着祁王妃,夕御医是否也应当行礼问安呢?”

    语气平平,看似是在有意刁难,可也只有北冥祁自己方才知道,他是多么希望,此刻站在他身边,同他一起被人敬畏的人,是她。

    是夕若烟,而非是如今站在他身边的女子。

    只是他的心,只怕夕若烟这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无视掉北冥祁在说出这番话时会是何样一个心思,夕若烟却是被他那一句“祁王妃”给怔了怔,竟是愣在原地久久也未能回过神来。

    “祁……祁王妃?”

    庆儿也已经被这句话惊得险些有些语无伦次了,惊讶间,抬头只见北冥祁一记厉眼扫来,顿时便吓得迅速低下了头,身子朝着夕若烟的身后挪了又挪,却再不敢多言。

    北冥祁却压根儿没有那个心思去理会她,他早就知道昨夜庆儿被人救走的消息,也知道昨日在婚宴上,他还傻傻的以为自己要娶的人是夕若烟时,背后却被人给狠狠地摆了一道。

    而在背后摆他一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从小到大的死对头,而其中,想必她也该是有份参与的吧!

    他们之间的一来一往,夕若烟看见,却无暇顾及,眸光落在上官语宁的身上,惊异中更是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

    本来她是一心担忧着语宁的处境,可是现在……怎么情况却演变成了如今这般?

    见着夕若烟失神,而北冥祁却从未将注意力自她的身上转移过,秦桦唯恐北冥祁会借此故意为难,忙在底下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

    夕若烟恍然回梦,迟疑之下,正要再次行礼,北冥祁却只脸色一沉,松开了怀中的女子便冷冷的道:“不用了。”

    夕若烟一怔,不过片刻便已释然。

    她本就不愿行这个礼,既是北冥祁自己说了不用,那她也自然不会矫情什么。

    “祁王殿下,下官能否借一步与语……祁王妃说话?”夕若烟淡淡开口。

    闻言,上官语宁也将目光睇向他,那眸底所暗含的意思很简单,便只是在征求他的意思罢了。

    北冥风冷冷一哼,负手背过身去,“速去速回。”

    “多谢殿下。”

    言罢,夕若烟也不多看他,眼神与上官语宁进行一个交汇之后,二人便默契地相继离开。

    望着那两抹窈窕的身影越走越远,秦桦方才松了一口气,转眸看向仍是阴沉着一张脸色的北冥祁,笑道:“看来,传言的确是不假啊!”

    “什么传言?”北冥祁冷冷睇他一眼,脸色同样是好不到哪儿去。

    望着那两抹身影消失的方向,秦桦笑得高深莫测,“都说祁王真正爱的人是语宁郡主,若烟到底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可怜人儿,名声毁了不说,倒还成了全城人的笑柄。”

    从鼻尖哼出一个音节,秦桦并不正眼看他,大有一种指桑骂槐,暗里嘲讽的意思。

    北冥祁也不傻,自然是能够听得出来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生气不过只在刹那,便已经被很好的掩去。

    他冷嘲一笑,道:“到底是谁被利用,秦将军也是一个精明人,应该看得比谁都清楚吧!”

    负手于背,北冥祁踱步至廊下,遥望天边的一片蔚蓝,心中更是感概万千,“若她识趣一些,那么今日站在本王身边,与本王一同受人敬畏的人,便一定不会是别人。”

    他承认自己逼迫她下嫁的方式却有一些卑劣,但如果她没有选择“代嫁”这一条路,那么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一定会用尽所有的方法来证明一件事。

    他纵然城府极深,也有一颗野心,但对她,却纯粹只是一份最简单的爱而已。

    只可惜,她连这个能够证明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廊下,北冥祁墨衣加身,微风拂起墨色衣玦一角,以秦桦此刻所处的角度望去,竟让有种北冥祁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人的想法。

    或许他本不值得让人同情可怜,毕竟他所做的那些事情,的确是件件都令人所不耻,但若是真的深究下来,似乎他再怎么卑劣无耻,却也从未做过一件事情是真的伤害到了若烟。

    似乎,是真的如此!

    ……

    不同于那边两人的各怀心思,暗中较劲,夕若烟支开了庆儿,独自与上官语宁走在一条僻静的石子路上。

    石子路的尽头是冷宫,那里向来都是被宫中的人视为最不吉利的地方,人人皆是能避则避,又因这冷宫四周并未有什么妃嫔所住的宫宇,所以这一带也是比较人烟稀少,倒也最适合为谈话的好地方。

    走进假山石林,夕若烟刻意选了一个能够遮挡住两人身影的角落,一停下,便也直截了当的开口:“说吧,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上官语宁脸色并不太好,因着夕若烟的直接问出更是愈加的难看了脸色,沉默良久,才道:“今日我是跟着祁王进宫的,身边并没有任何侍女,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上官语宁答非所问,但这一反问,却也真的叫夕若烟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照理说,上官语宁千里迢迢的从冀州来到靖安城,这一路上都只有一个银漪陪伴,每次见到她,身边也总是少不了那个丫头的身影,可是今天怎么……

    银漪却不在身边?

    见她总算是发现了异常,上官语宁也不隐瞒,“其实今早,尤冽便来告诉我,说让我着以盛装与祁王一起进宫面圣,可是,银漪却因为一句称呼,被他下令杖责二十,还说要让府中的嬷嬷来教她规矩。”

    名为规矩,实为如何她又岂会不知?

    她也是从小在王府之中长大的,这些小把戏别说是在王府,就是略有些财气的府邸都是少不了这些背后的小把戏。

    想来,银漪除了那二十杖要受,只怕还免不了要受那些个奴仆的欺负。

    “那你怎么样?他有没有对付你?”对银漪的关心固然有,但此时夕若烟最关心的还是上官语宁有没有因此而受到牵累。

    毕竟,语宁可是因为她才会陷入如今这样的困境的。

    上官语宁轻轻摇头,“只是禁足而已,只要平南王府一天不倒,他便不会动我。”

    再说,除了爹爹,她还有皇帝表哥这一靠山,她也明白,在北冥祁还没有那个本事敢与皇上正面交锋之前,即便再恨,她也定然会在祁王府中安然无恙。

    除了禁足,北冥祁又还能耐她如何?

    只是,可怜了银漪。

    “对不起,要不然因为我,你也不用受此欺凌。”夕若烟霎时间红润了眼眶,心中是满满的自责愧疚。

    她以为,上官语宁是平南王的爱女,不管如何,就算是碍着平南王府的面子上,北冥祁也是断断不会对语宁怎样,可是现在看来,她终究还是想得太过简单了些。

    北冥祁是什么人,她欺骗了他,让他一时间成为了满城人的笑柄,堂堂祁王爷沦落至此,又怎会不恨。

    到底,还是因为她的自私害了语宁,也害了银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