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纪先生的小情诗 > 254,比起他心里一直装着别的女人,痛苦点好像更好过一点

254,比起他心里一直装着别的女人,痛苦点好像更好过一点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别墅各色的漂亮灯光,将飘落的白色雪花打映的愈发耀眼,透过窗玻璃,星星点点影射进来,落在女孩娇小美丽的背影上,像是画中的人。

    她把前面的头发拢起,扎成一个圆圆小丸子头,剩下的头发自然垂落,衬得像是没有毕业的学生,很减龄。

    她扶着周兰清平躺在地上,用着专业娴熟的急救技巧,对周兰清进行快速又高效的急救。

    五分钟以后,周兰清的呼吸变得正常,脸色也好看了很多,不再惨白到毫无血色。

    她接着又拿起喷雾,喷进周兰清的嘴里,并叫来周围的保镖,让他们帮忙把周兰清抬到沙发上。

    整个过程,她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的迟疑,或者惊慌。

    认真专注的样子,也跟着完完全全的涌入了男人的眼底。

    其实大多数的时候,她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可能是身份尊贵,加上聪颖过人,会给人一种天生的距离感。

    再加上她飘在外面的狼藉名声,会让初初接触到她的人,甚至对她了解不深的人,认为她的手段一流,心机深沉。

    不适合做朋友,或者恋人。

    但熟悉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那些不过是她给人的假象。

    或者说,她尊贵的身份和狼藉的名声,带给人的假象。

    真实的她,不过是个带着骄纵矫情,又无所顾忌,活的肆意潇洒的小女孩。

    她喜欢会说,难过会哭,有着自己的小自卑,当然,也有着她无与伦比的骄傲。

    还有善良。

    在他看来,她并没有见过黑暗,因为见过黑暗的人,不会有那么清澈透明的眼睛,和一尘不染的气息。

    她只是太在意某个人,或者某样东西时,才会像个孩子似的,患得患失,不自信。

    其他大多数的时候,她都特别的云淡风轻。

    尤其是对那些她不在意的人,甚至连个正眼都不会赏过去。

    也正因这样,她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成了装模作样,高傲难追的代表。

    但其实那就是她的性格,根本没有装或者不装。

    而且她好像也不屑装。

    就是这样一个矛盾重重,又名声狼藉的女孩,此刻却像个坠落凡间的仙子,有着普通人的坚韧和执着,还带着满腔炙热的善意。

    即便那个人是从来都不是很喜欢她的奶奶,她也不遗余力。

    不懂她的人也许会说,这个女孩真的的太会演了。

    但懂她的人会说,她真的很善良,在成人世界里难得一见的真挚善良。

    “奶奶,能听到我说话吗?”

    乔漫跪在沙发旁,一贯娇娇柔柔的语调,“这是几?”

    她伸出三个手指,确认周兰清的神识和状态。

    周兰清极其缓慢而又虚弱的说道,“三。”

    乔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唇角漫开欣喜的笑容弧度,却很淡很淡,“没事了,最近降温,气候比较寒冷,是哮喘的高发季节,您要保持好的情绪,切忌在特别干燥的环境中呼吸过长。”

    说完,就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盖到她身上,“睡一下,醒了就不难受了。”

    周兰清虚弱的点点头,眼角的余光瞥到女孩身后的高大男人身上。

    他落在女孩背后的眸光里面情绪万千,但也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包裹在周围的深情似海。

    是不是有些事情,注定避免不了。

    儿子也好,孙子……也罢。

    ……

    乔漫穿着裸粉色毛衣,外面搭着米白色的风衣,下身是深蓝色修身铅笔裤,脚上是一双七厘米的黑色高跟鞋。

    站起身走过来的时候,齐耳的短发随着她的步伐,微微飘动。

    她真的是很少留长发短发,都能给人一种仙气飘飘感觉的女孩。

    “奶奶没什么事了,我去看看嫣儿。”

    她清若泉水的眸子里,荡漾着浅浅的忧色,情绪却很淡,淡到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擦肩而过的瞬间,男人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臂,“我让小陈送你回去,这种时候,你去不去对她都没有更好的安慰作用,明白吗?”

    她明白,怎么会不明白。

    伤害已经深入骨髓,即便是她,也无法缝合那道伤口。

    还有就是,欧荞和林明翰对她你的怨念,因为这件事情,恐怕已经达到了沸点。

    她去,只会招来他们更大的反感,让嫣儿左右为难。

    “我知道了。”

    她说着就要挣脱他的手,却被男人轻轻的拉进怀里,“我很快就回去,等着我。”

    乔漫瓷白的脸染上淡淡的绯红,没说话,推开他走出了别墅。

    刚刚走出去,司机小陈就打开了后面的车门,恭敬的等她坐进去,才起车离开。

    最近的睡眠不好,醒来后常常觉得精神不足,有时候还会头疼,刚刚又吹了冷风,这会头更疼了。

    她靠坐在车门边,头靠在窗玻璃上。

    外面是漫天的风雪,到处都是白色,几乎覆盖了整个世界,只有从干枯的树枝缝隙漏射下来的霓虹灯影,将高楼大厦切割成大片大片的彩色暗影,忽明忽暗的掠过窗玻璃,落进她的眼里,都成了落寞。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车子稳稳的停在了乔漫租住的小区门口。

    道了声谢,乔漫就推开门下了车,夜风袭来,她裹紧身上的风衣,迎着风雪,一步一步朝着小区楼口走去。

    进了公寓,她第一件事就去冲热水澡,直到觉得一身寒气被驱散后,才裹着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

    地暖和空调都开着,一出去就感受到了暖意洋洋的温度。

    她拿着毛巾随意的擦拭着头发,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和万家灯火。

    没有睡意,满脑子都是嫣儿朝傅青山开枪的画面。

    不仅是因为嫣儿这两次的暴力开枪,还因为她说的那些,关于她心理和精神方面都有微恙的话。

    心理创伤一级,有暴力倾向的人格障碍疾病。

    她修习心理学那么多年,见过太过心理和精神都有微恙的患者。

    她们大多都是在童年,或是青少年时期经历过特别残暴,肮脏甚至黑暗的事件,以至于成年之后,心理和精神上依然有着深深的烙印,挥之不去。

    心理学上,通常把这种伤害解释叫,心理创伤,和精神障碍。

    等级不同,创伤越重。

    至于暴力倾向的精神障碍,是指产生严重的心理创伤后,衍生出的精神障碍疾病。

    患病的人通过暴力发泄自己内心的焦躁,抑郁,和受到的伤害。

    而嫣儿所表现出来的症状,显然已经很严重。

    她伸出手,又拿着毛巾胡乱的擦拭了几下,才转身翻出很多心理学书籍,又拿过笔记本,回到床上,查了一下关于心理创伤的资料。

    最后,她想到了谢之谦,给他拨过去了电话。

    他似乎在忙,周围的声音很嘈杂,不时有哭喊声传来,“漫漫。”

    能够听出来,他的声音很疲惫,带着暗哑。

    乔漫嗯了一声,然后用温软的语调问道,“心理创伤一级,有没有通过心理疏导痊愈?”

    谢之谦沉吟了几秒钟,才缓缓的说道,“这要看是因为什么,各人不同,当然,如果患者积极配合治疗,不是没有可能。”

    “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乔漫问这句话的时候,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泛白。

    “当然,通过药物治疗,再配合心理疏导效果会更好点,但你也应该知道,这些的前提是,患者主观愿意,如果她存在一丝勉强或抗拒,结果都只是徒劳无功。”

    “好,我知道了。”

    这时,有人走过来,用英文和谢之谦说话,一字不落的从无线电波的那头传了过来。

    大致的意思是说,附近哪个地方又被反政府武装分子制造出的炸弹恐怖袭击,给移为了平底,并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

    内战不止,伤亡不减。

    那个满目疮痍的国家,到处都是流血,牺牲和死亡。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哪有那么多的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漫漫,我这边还有事,空了聊。”

    “好!”

    她其实到现在都不怎么明白,谢之谦为什么会放弃国内亿万的身家,跑去那满是死亡的地方。

    可此时此刻,她却好像有点懂了。

    因为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金钱,身份和地位,人生再没有任何值得追求的东西时,最好的方法,就是回到最初。

    最初的自己,最初的心。

    谢之谦在寻找那个曾经迷失走丢的自己,而这个世界上,哪个人不是在一边追求未来,一边寻找丢失的自己。

    若论起来,像他那么有勇气,抛下一切的人,确实很少见。

    至少,她还没见过。

    挂断电话,她的心情久久才平复,然后继续投入到心理创伤的研究中。

    ……

    纪云深是十一点刚过,开车来到乔漫租住的小区楼外。

    她租住的两居室在三楼,卧室里散着昏暗的橙黄色灯光,想来只是开着床头壁灯。

    他下车,没着急走进去,而是倚着烟灰色宾利车子,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起来。

    雪花飘着,落在他的发上,和深黑色的风衣上。

    黑与白,极致的感官,却又致命的性感。

    一根抽完,他又点燃了一支,直到白霜覆满肩头,他才扔了手中的烟头,抬脚往楼道里走去。

    这个老旧公寓,感应灯基本都不亮了。

    走进去,他的身影几乎立刻就被黑暗吞噬,只有楼梯窗口透进来的微弱昏黄灯光,照亮台阶。

    到了门外,他抬手敲门,很快她就跑来开门,能够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

    跑到防盗门边,她的脚步声消失,应该是正踮起脚,透过猫眼,确定外面的人。

    大概看到是他,才伸手打开了门。

    她穿着粉色卡通睡衣,头发随便扎成了一个丸子头,垂落的头发有些乱,可能是他的身上带着外面的凉意,她感觉到那股凉气后,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奶奶怎么样了?”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问的是奶奶。

    其实有的时候,他真的觉得她的小脑袋不算聪明,对不喜欢她的人,尤其是他的家人,从来没有恼过,或者抱怨过什么。

    她明知道跟他撒撒娇,或者吹吹枕边风,状况要比现在好很多。

    但她都没有。

    别人喜欢她,她接受,不喜欢她,她也接受。

    随性自然,不勉强别人,也不勉强自己。

    “没什么事了,我来的时候已经睡下了。”

    乔漫哦了一声,没有让开门口的位置,好一会才说道,“纪云深,我自己可以,整天在一起也容易腻。”

    那么多难过的事情,她自己都挺过来了,有他,也只不过多了脆弱的理由。

    可是没有他,她也许会更加坚强独立。

    他们或许可以重新开始,也可以再爱一次,但阴影还在,他们必须改变。

    比如她的矫情不自信,比如他十年根深蒂固的感情。

    “好,我呆一会就走。”

    乔漫抿了抿嫣红的唇,让开门口的位置。

    男人走进来,脱掉风衣,搭在沙发扶手上,坐下时,看到女孩往厨房的位置走,边走边问,“想喝什么?咖啡,热饮,还是茶。”

    “冰饮吧。”

    他喜欢喝冰饮,不分季节。

    乔漫听后蹙眉,看向他时,清澈的眸光写满了不赞同,“这么冷的天气,喝冰饮,你的胃不想要了?”

    男人笑了笑,手肘支在沙发上扶手上,隔着棚顶层层叠叠的光线看过来,带着意味深长,“担心我?”

    女孩眉眼如画,笑着的时候,像是盛着太阳,“我喜欢你的这件事情,好像从来都没有否认过。”

    男人听后,唇角漫上好看的弧度。

    女孩调了一杯热饮,放到他面前,“我还要查点资料,你喝完就走吧,记得帮我带上门。”

    说完,女孩就转过身,还没有迈开脚步,就被男人的长臂拉了回来,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放置在了苍劲有力的双腿上。

    “什么时候剪的头发?”

    他撩起一缕,凑到鼻端闻着,问的十分漫不经心,好像刚刚才发现她剪了短发。

    “前两天。”

    女孩一边回答,一边想从他的腿上下去,却被男人控制的死死的,动弹不了。

    “为什么剪短?”

    “剪头发还需要理由?”

    女孩干净的眸光里染上一层浅浅的笑意,“你今晚来,就特意过来问我为什么剪头发?”

    “不是,怕你自己难过。”

    “既然这样,又为什么来纠结我的头发?”

    男人的手指缠绕把玩着女孩的头发,用慵懒至极的调子说道,“怕你是因为我才剪成短发。”

    “不是因为你,就是想换个发型,跟过去告别,重新开始生活……唔”

    男人的吻突然落了下来,封住了她要说出口的话。

    他的吻又凶又重,越吻越深,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疼的她绷紧身体。

    极端的放肆,但又克制,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疼惜,又像是要把她摧毁。

    矛盾重重,复杂至极。

    如果不是他亲口说爱她,要重新追求她,她甚至都怀疑,他可能恨她,或者在惩罚她。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乔漫的小手抓着他衬衫的衣领,随着他吻的加深,而发出模糊的呜咽声,听在男人的耳朵里,更像是一副催情剂,令他的身体瞬间燃烧了起来。

    很久,久到女孩的一双小不断的在他的胸膛前捶打着,男人才结束了这个漫长的深吻。

    女孩瓷白的面容上布满了绯红,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妩媚的水色弥漫,整个人因为缺氧,而大口的呼吸着。

    唇瓣上是红肿的颜色,带着极致的诱惑,男人本就深暗的眸子里,欲色更深了一层。

    可能是刚刚那个姿势维持了太久,她太累了,便顺势倒在他的胸膛前,像是慵懒餍足的猫咪,软绵绵又带着无边的媚色。

    她似乎并不自知,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已经红肿的唇。

    男人的身体微微一僵,拼命忍下身体里的躁动,推开她。

    “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再过来。”

    这好像是第一次,看见男人落荒而逃的样子。

    乔漫站在门厅的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末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嫣红的唇,眸里星光熠熠。

    真的有那么撩人吗?

    下次可以装的更加无辜一点,让他更加难受一点。

    ……

    凌晨四点,她就接到了林嫣的电话。

    她像是一夜没睡,声音带着丝丝缕缕的暗哑,“漫漫,上午有时间吗?能陪我去医院一趟吗?”

    她拒绝了家人陪同她去的想法,既然结婚,是她使用心机得来的,那么离婚的这个结果她也能够承受。

    “有时间。”

    乔漫几乎立刻清醒了过来,坐起身,削葱般的手握紧手机,声音带着无数的小心翼翼,“嫣儿,你真的想好了吗?”

    同意离婚,就等于承认了之前在媒体面前曝光的那些丑闻,那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几乎是致命的伤害。

    “漫漫,比起他心里一直装着别的女人,痛苦点好像更好过一点。”

    林嫣说的特别的风轻云淡,可谁又能知道,风轻云淡的背后,是多少的痛苦不堪。

    结束通话,乔漫再也睡不着,想起昨晚男人临走时说的话,便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早上不用过来找我了,我要陪嫣儿去趟医院。”

    发过去,她没想过男人会回,而且几乎是秒回,就好像根本没睡一样。

    “我载你们两个过去,让她到你住的地方。”

    他的话语永远都简明扼要,利落干脆,明明只是两句普通的话,她却看了好久。

    大概几分钟以后,她给林嫣拨过去了电话,接通后,她也尽量简明扼要的说道,“嫣儿,纪云深说他会送我们去医院,你来我住的地方,等他送我们过去?”

    “好!”

    切断通讯,乔漫就准备了点早餐,吃过后,是七点多一点。

    她把房子打扫了一下,都整理好后,林嫣也到了。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是上午的八点半了。

    傅长林昨天走的时候说,要在十二点之前,看到离婚证。

    那么也就是说,还有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可纪云深还没到。

    乔漫脸上的急色,被林嫣看在了眼里,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调很轻很淡的说道,“没关系,只要他签字就好,其他的会有人办,甚至不用我和他到场。”

    也就是说,只要傅青山签字,离婚证随时可以拿到。

    乔漫点点头,逆着光,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纪云深的车子是九点驶进小区里,因为提前打了电话,乔漫和林嫣站在楼下等着。

    停稳后,两人上了车。

    车子重新启动,滑出去。

    这个时间,是上班高峰期,有些堵,不过还好阳光明媚,透过车窗洒进来的时候,会有暖阳倾城,一扫阴霾的感觉。

    车里很安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到了医院,三人一前两后的往住院部走去。

    刚刚走近傅青山所在的病房,就听到虚掩的门里有一道女人的声音传出来,“伤的很重吗?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是纪晗的声音。

    林嫣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乔漫和纪云深说道,“离婚的事情,我想和他单独聊一聊。”

    “好!”

    乔漫和纪云深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林嫣说了句谢谢,就踩着高跟鞋走近那道虚掩的病房门,敲响门板的时候,纪晗正拿着水果喂到傅青山的嘴边,动作亲昵自然,简直羡煞旁人。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林嫣走进去,一身的白,在明媚的阳光下,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纪晗的左腿中了弹,虽然只是划伤,但只要看到林嫣,她就想起她开枪时的神态。

    疯狂,又暴力。

    纪晗放下手中的水果,滑动轮椅往出走,“我先回病房了,你们先聊。”

    经过林嫣的身边时,她顿了顿,才继续推着轮椅往出走。

    纪晗出去后,病房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几秒后,林嫣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放在傅青山的床边,“这是离婚协议,我净身出户。”

    没有孩子,也不涉及任何的财产分割,他们算是最简单的豪门离婚了吧。

    傅青山的手臂上都缠着白色的绷带,脸上几乎没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