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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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小鬼有点意思啊！”本来准备走了的人们看见赵麻子的三八推，都纷纷又把球场围了起来。
“嘿嘿，蒙的，蒙的。”赵麻子挠挠头，笑着说。谁不知道他是故意摆弄出这么神经的动作。
“非要让我们对这些小孩子玩花的吗？”零号球员拿到了球，运球前进。
“这就是花的？”赵麻子盯着零号球员。
“哦？这么着急，那我要开始了。”零号球员挺起了身子，然后猛地一冲，不带任何修饰，直接就把麻子甩开了。
“好快！”赵麻子跟本没法应过来，不光他没反应过来，我们也没有反应过来，球就进了。
“怎么，没玩花的就防不住，那我玩花的，你岂不是连球都看不见？”零号球员把球传给赵麻子。
赵麻子没说话，刚运起来球，零号球员就伸出右手想要把他的球偷掉，赵麻子赶紧一个变相保住了球。
“太慢了！”零号球员的左手直接把球拍掉。
赵麻子转过身去防守，零号在不停地胯下运球，左边？右边？不对，球呢！赵麻子看傻了。
零号球员把球从身后一抛，光顾看胯下的赵麻子根本没看见空中的篮球，零号球员把愣在一遍的麻子一推，带球冲进内线。
在这种只顾着往内线冲的时候最容易把球偷掉了！我从侧面刚伸出手，零号球员一个变相躲掉了我的手，他竟然能这么快地作出反应！而且，转眼间他已经跳起来要上篮了，职业队员都这么变态吗？
马宏宇高高跃起，应该是完全封死了零号球员的进攻。只见零号球员把手往下压了一下，然后从马宏宇腋下把球送进了篮框里，那个是拉杆！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次球传给了我，我打的不好我知道，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不去拖后腿就好，赵麻子在我的左侧，我可以用后背作掩护，假装从身后传球，其实是一个背后运球过掉这个防守我的一号，如果这球进了就可以加大队友的信心了！
我把球往背后一拉，赵麻子很机灵，知道我想要背后过人，于是向我跑过来，装作是要接球。我左手把球再拉回来，刚准备从右侧突破，一号就堵住了我进攻的路线。他是怎么知道我要从右边跑的！
“演技真是太烂了，你能不能把球真的运到背后再伸出你的右脚？先伸出右脚不是明显是要往右边突破，再花哨的晃人也只是在原地拍球罢了。”那个一号球员猛地逼近我，我被吓了一跳，他趁我愣的一瞬间把我的球戳掉了。
“唰！”三分应声入网。
“算了，没什么看的，小孩毕竟还是小孩，走吧走吧……”观众们看到这里走了一部分，当然也有一部分很闲的人在这里继续看。
之后的一分多钟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总之我光看见了球在不停地奔进篮框里。
仅仅两分钟就打出了10：32的丢人战绩。
观众也都走的差不多了，没人想看这种毫无悬念的比赛，真是太无聊了。倒是真的有几个更无聊的人还在看比赛。
“再打三分钟吧，多打下去没什么意义，我看你们也没什么能加入职业的能力。”零号球员说着把球传给赵麻子。
赵麻子接过球身子一挺，然后头一栽，想要冲进去，但是被零号球员拍出了界外。
我赶紧跑到场外去捡球发球。
“加油！”我听到了来自观众的声援。我顺着声音看去，是之前我鼓励的球员，他竟然一直留在这里看比赛！那个人捶了捶我的胸，“加油！战斗到最后！”
这桥段似曾相识啊！那之后的桥段会不会也是那样似曾相识呢？
我跑到场边对着赵麻子和马宏宇说：“听见了吗？有人在为我们助威……”其实说实话我说不出来更多的了，感情这种东西表达不出来，却又左右着人的语言。“我们要加油！”我不知道咽了多少吐沫才抑制住了自己的哭腔。
“说够没！说够了开始好吗？”十号冲着我们喊道。
我把球传给赵麻子，说了句：“配合！”
赵麻子接过球，运球到零号面前，然后突然举起左手。
这是投篮，不会，他不可能在我面前投篮的，除非他脑子出了问题！这应该是佛拜（源于艾弗森的crossover姿势）。那么我只用往后推一步，腾出让我预判他突破方向的空间就行了。
然而赵麻子并没有很吃惊，这明显全在他的预料之内，他真的投出了球，而因为往后退了一步，零号球员连忙跳起来，也只是微微擦到了球。“这球进不去的。”
“其实我压根就没打算投篮。”赵麻子很开心地说道。
马宏宇突然往篮下跑，十号想要跟上，却被我挡拆（一种掩护队友的方式）堵住了去路。
马宏宇跑到篮下高高跃起，接到半空中的球，把它扣进篮里。空中接力！赵麻子笑的贼欢实。
“切，得意什么。”零号接过发来的球，刚运起球，我就连忙跑向零号的左侧，一号球员要跟上我，马宏宇挡拆掩护我顺利地甩开了一号。赵麻子突然向零号右侧伸出手，零号很灵活地一个变相躲开了赵麻子的手。
“你要是不把球送到我这边，我还怎么断掉你的球啊！”球还没被零号运稳，我就一巴掌把球拍了下来，然后冲进篮下，两脚离地，要把球送进篮里。
十号伸出双臂高高跳起，完全挡住了篮框，“两分都不让得啊。”我把球伸向背后用力一扔，“那就只好得三分了。”
“你扔的那么高，你同伴怎么接球啊，即使接到了，早就有防守队员去防守了，真是太年轻了。”十号轻蔑地说着。
“那不一定。”我落地笑眯眯地对他说。
赵麻子在三分线外跳起来接到球，脚还没着地就把球投了出去。空接三分！
“唰！”三分球应声入网。
球又一次传给我了，只要保持这种气势，应该能有赢的希望。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个零号，恰好眼神对上了，那种可怕的眼神，满是欲望的眼神，我见过，我见过那种眼神！和昨天晚上那个想要杀我的人的眼神一模一样！是错觉吗？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惊吓过度了？
“你发什么愣啊！”赵麻子喊了一句。
我还没完全回过神来，球被一号球员拍了下来，我想要跟上去防他，右脚使劲一蹬地，一种撕裂般的疼痛突然刺穿我整个身体，什么情况，昨晚上的伤还没有好完全吗？竟然在这种时候掉链子，真是……
我腿抽了一下，摔倒在地上。赵麻子和马宏宇赶紧过来扶我起来。右腿就像是失去知觉了似的，完全是靠着左腿来支撑整个身体。
“你没事吧！还能不能打了？”马宏宇拉着我的手臂问。
我胆怯地看着那三名球员，那种刺杀我心灵的眼神；又惊慌地看了看比分，22：35；然后瞥了一眼时间，暂停在最后的一分钟；最后我无奈地环顾球场，只有那最后一个人还在看，他一直在看比赛，我不能让他失望啊！
我点着脚放下麻子肩膀上的胳膊，说：“继续吧，我还能打！最后一分钟，要赢！”
“你只管发球吧！”赵麻子和马宏宇说。
比赛继续。
我把球传给马宏宇，他接到球，横冲直撞奔向篮下，简直就是一只解开了束缚的猛兽！那个最壮的十号球员攥紧全身的劲，想要顶住马宏宇前进的步伐，可谁马宏宇冲到十号面前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过掉了十号，然后高高跃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高！
十号也不傻，转过身就跳了起来，想要防住他。
“也不看看球在哪，你就挑起来了。”
“什么！”十号看了看马宏宇的双手，傻了，求根本不在他手里。
刚才马宏宇再转身的一瞬间，把球甩给了赵麻子，而赵麻子接到球又立刻把球抛向空中，这就是为什么马宏宇跳得那么高的原因，就是为了在空中取得更有利的进攻！马宏宇接到球，把球狠狠地扣进篮里。
又轮到我发球，我把球扔给马宏宇，赵麻子从半路直接拦下了这一球，明明是队友，为什么要这样？
“你傻了？马宏宇那边还有一个人防守，你这么发球对面肯定会断掉的！”
我看看马宏宇身边恍然大悟。马宏宇硬生生地扛着篮下两个人，不让他们挪动半步。
赵麻子扭动着自己的身体钻进篮下，把球往地上使劲往地上一砸，其他人都看傻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球可是在旋转的哦！”只见拿球从地上弹起来擦到篮板，转了进去！天哪！简直就像魔术一样。
我就这么观赏了一分钟的两个人秀，把比分硬生生地拉平了！
“不打了不打了！我收回三分钟前说的话，我觉得你们有潜力去打职业。”零号球员伸出手，想和我们握个手。
“哈哈，知道就好！”我刚伸出手就被接应，赵麻子和马宏宇应了上去，把我无视了！
“等等！那我呢？！”我好歹也是他俩的队员吧！
“你一直在抱大腿，这场比赛和你没什么关系吧。”一号对我嘲笑道。
不过也是，比赛的结果全是他俩的努力，和我没什么关系。
“和我们去队里一趟吧。”那个十号对赵麻子和马宏宇说。
“好好好！去去去！走走走！”赵麻子换下自己湿透了的衣服，兴奋地跟着他们走了。
马宏宇换完衣服，看着我很伤心，说：“没关系，我们不一定去呢，要是真的去了，不会忘记推荐推荐你的，你先回家养伤吧。”
我看着远去的他们，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他们都飞黄腾达了啊……
那个零号球员回头了！又是那种眼神！这事……
“这群小鬼有点意思啊！”本来准备走了的人们看见赵麻子的三八推，都纷纷又把球场围了起来。
“嘿嘿，蒙的，蒙的。”赵麻子挠挠头，笑着说。谁不知道他是故意摆弄出这么神经的动作。
“非要让我们对这些小孩子玩花的吗？”零号球员拿到了球，运球前进。
“这就是花的？”赵麻子盯着零号球员。
“哦？这么着急，那我要开始了。”零号球员挺起了身子，然后猛地一冲，不带任何修饰，直接就把麻子甩开了。
“好快！”赵麻子跟本没法应过来，不光他没反应过来，我们也没有反应过来，球就进了。
“怎么，没玩花的就防不住，那我玩花的，你岂不是连球都看不见？”零号球员把球传给赵麻子。
赵麻子没说话，刚运起来球，零号球员就伸出右手想要把他的球偷掉，赵麻子赶紧一个变相保住了球。
“太慢了！”零号球员的左手直接把球拍掉。
赵麻子转过身去防守，零号在不停地胯下运球，左边？右边？不对，球呢！赵麻子看傻了。
零号球员把球从身后一抛，光顾看胯下的赵麻子根本没看见空中的篮球，零号球员把愣在一遍的麻子一推，带球冲进内线。
在这种只顾着往内线冲的时候最容易把球偷掉了！我从侧面刚伸出手，零号球员一个变相躲掉了我的手，他竟然能这么快地作出反应！而且，转眼间他已经跳起来要上篮了，职业队员都这么变态吗？
马宏宇高高跃起，应该是完全封死了零号球员的进攻。只见零号球员把手往下压了一下，然后从马宏宇腋下把球送进了篮框里，那个是拉杆！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次球传给了我，我打的不好我知道，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不去拖后腿就好，赵麻子在我的左侧，我可以用后背作掩护，假装从身后传球，其实是一个背后运球过掉这个防守我的一号，如果这球进了就可以加大队友的信心了！
我把球往背后一拉，赵麻子很机灵，知道我想要背后过人，于是向我跑过来，装作是要接球。我左手把球再拉回来，刚准备从右侧突破，一号就堵住了我进攻的路线。他是怎么知道我要从右边跑的！
“演技真是太烂了，你能不能把球真的运到背后再伸出你的右脚？先伸出右脚不是明显是要往右边突破，再花哨的晃人也只是在原地拍球罢了。”那个一号球员猛地逼近我，我被吓了一跳，他趁我愣的一瞬间把我的球戳掉了。
“唰！”三分应声入网。
“算了，没什么看的，小孩毕竟还是小孩，走吧走吧……”观众们看到这里走了一部分，当然也有一部分很闲的人在这里继续看。
之后的一分多钟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总之我光看见了球在不停地奔进篮框里。
仅仅两分钟就打出了10：32的丢人战绩。
观众也都走的差不多了，没人想看这种毫无悬念的比赛，真是太无聊了。倒是真的有几个更无聊的人还在看比赛。
“再打三分钟吧，多打下去没什么意义，我看你们也没什么能加入职业的能力。”零号球员说着把球传给赵麻子。
赵麻子接过球身子一挺，然后头一栽，想要冲进去，但是被零号球员拍出了界外。
我赶紧跑到场外去捡球发球。
“加油！”我听到了来自观众的声援。我顺着声音看去，是之前我鼓励的球员，他竟然一直留在这里看比赛！那个人捶了捶我的胸，“加油！战斗到最后！”
这桥段似曾相识啊！那之后的桥段会不会也是那样似曾相识呢？
我跑到场边对着赵麻子和马宏宇说：“听见了吗？有人在为我们助威……”其实说实话我说不出来更多的了，感情这种东西表达不出来，却又左右着人的语言。“我们要加油！”我不知道咽了多少吐沫才抑制住了自己的哭腔。
“说够没！说够了开始好吗？”十号冲着我们喊道。
我把球传给赵麻子，说了句：“配合！”
赵麻子接过球，运球到零号面前，然后突然举起左手。
这是投篮，不会，他不可能在我面前投篮的，除非他脑子出了问题！这应该是佛拜（源于艾弗森的crossover姿势）。那么我只用往后推一步，腾出让我预判他突破方向的空间就行了。
然而赵麻子并没有很吃惊，这明显全在他的预料之内，他真的投出了球，而因为往后退了一步，零号球员连忙跳起来，也只是微微擦到了球。“这球进不去的。”
“其实我压根就没打算投篮。”赵麻子很开心地说道。
马宏宇突然往篮下跑，十号想要跟上，却被我挡拆（一种掩护队友的方式）堵住了去路。
马宏宇跑到篮下高高跃起，接到半空中的球，把它扣进篮里。空中接力！赵麻子笑的贼欢实。
“切，得意什么。”零号接过发来的球，刚运起球，我就连忙跑向零号的左侧，一号球员要跟上我，马宏宇挡拆掩护我顺利地甩开了一号。赵麻子突然向零号右侧伸出手，零号很灵活地一个变相躲开了赵麻子的手。
“你要是不把球送到我这边，我还怎么断掉你的球啊！”球还没被零号运稳，我就一巴掌把球拍了下来，然后冲进篮下，两脚离地，要把球送进篮里。
十号伸出双臂高高跳起，完全挡住了篮框，“两分都不让得啊。”我把球伸向背后用力一扔，“那就只好得三分了。”
“你扔的那么高，你同伴怎么接球啊，即使接到了，早就有防守队员去防守了，真是太年轻了。”十号轻蔑地说着。
“那不一定。”我落地笑眯眯地对他说。
赵麻子在三分线外跳起来接到球，脚还没着地就把球投了出去。空接三分！
“唰！”三分球应声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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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着脚放下麻子肩膀上的胳膊，说：“继续吧，我还能打！最后一分钟，要赢！”
“你只管发球吧！”赵麻子和马宏宇说。
比赛继续。
我把球传给马宏宇，他接到球，横冲直撞奔向篮下，简直就是一只解开了束缚的猛兽！那个最壮的十号球员攥紧全身的劲，想要顶住马宏宇前进的步伐，可谁马宏宇冲到十号面前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过掉了十号，然后高高跃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高！
十号也不傻，转过身就跳了起来，想要防住他。
“也不看看球在哪，你就挑起来了。”
“什么！”十号看了看马宏宇的双手，傻了，求根本不在他手里。
刚才马宏宇再转身的一瞬间，把球甩给了赵麻子，而赵麻子接到球又立刻把球抛向空中，这就是为什么马宏宇跳得那么高的原因，就是为了在空中取得更有利的进攻！马宏宇接到球，把球狠狠地扣进篮里。
又轮到我发球，我把球扔给马宏宇，赵麻子从半路直接拦下了这一球，明明是队友，为什么要这样？
“你傻了？马宏宇那边还有一个人防守，你这么发球对面肯定会断掉的！”
我看看马宏宇身边恍然大悟。马宏宇硬生生地扛着篮下两个人，不让他们挪动半步。
赵麻子扭动着自己的身体钻进篮下，把球往地上使劲往地上一砸，其他人都看傻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球可是在旋转的哦！”只见拿球从地上弹起来擦到篮板，转了进去！天哪！简直就像魔术一样。
我就这么观赏了一分钟的两个人秀，把比分硬生生地拉平了！
“不打了不打了！我收回三分钟前说的话，我觉得你们有潜力去打职业。”零号球员伸出手，想和我们握个手。
“哈哈，知道就好！”我刚伸出手就被接应，赵麻子和马宏宇应了上去，把我无视了！
“等等！那我呢？！”我好歹也是他俩的队员吧！
“你一直在抱大腿，这场比赛和你没什么关系吧。”一号对我嘲笑道。
不过也是，比赛的结果全是他俩的努力，和我没什么关系。
“和我们去队里一趟吧。”那个十号对赵麻子和马宏宇说。
“好好好！去去去！走走走！”赵麻子换下自己湿透了的衣服，兴奋地跟着他们走了。
马宏宇换完衣服，看着我很伤心，说：“没关系，我们不一定去呢，要是真的去了，不会忘记推荐推荐你的，你先回家养伤吧。”
我看着远去的他们，逐渐消失在我的视野里。他们都飞黄腾达了啊……
那个零号球员回头了！又是那种眼神！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