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正大光明的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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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静不知道是怎么爬上床的，脸火辣辣的疼。
刚才那些用一副知情人士，带着点儿说教语气怼室友的话，现在一句一句的全部因为那个视频给她反弹回来了。
下面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有轻微电视剧人物说台词的沙沙声，室友应该又开始看《乱世公主》了。
徐文静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最后摸出耳机，顺着记忆搜索了那个微博。
【五好青年】。
一个有些怪怪的ID，不像是一个演员的微博，更像是一个普通网友的微博。
但是十几万的粉丝，以及整个页面除了那个视频之外只有的一张侧脸照，都告诉徐文静她并没有找错。
徐文静点开了那个视频。
看了一遍。
两遍。
三遍。
……
虽然已经跟室友看过了，但是每一次看徐文静都觉得跟第一次看似的。
仿佛有毒，根本停不下来！
她不能欺骗自己了。
里面的演奏完全是专业级水平。
徐文静之前看过学院的古琴老师演奏，但是平心而论，她觉得比起视频里面的人还是要逊色的多。
无论是技法，意境，还是那份从容感。
怎么说。
就像是一个人浑然天成，另外一个人在强撑着，出来的也只是表面功夫。
但是能够当成大学专业老师的，最起码专业素质还是过关的，毕竟没有点真才实学也进不来，特别是徐文静还记得古琴老师是学校专门聘请的，在当地都是比较出名的那种。
古琴老师有五六十了吧？
而这个演员……
徐文静定定的看了几眼长相清隽的人，然后又不自然的移开，脸有些泛红。
不得不说，真的很帅，盯久了都会觉得真人仿佛就在面前跟你对视一般！
徐文静强迫自己从这种奇怪的想法中走出来，继续猜测演员的年龄。
虽然没有明说，但徐文静总觉得人应该不大。
而这么年轻技法比古琴老师都要好。
徐文静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又好看又厉害。
手指点了关注，又悄悄地去视频网站缓冲了《乱世公主》。
虽然前面剧情是不怎么样，但是……有这样的人存在，那一切都是可以忍受的了吧？
原本誓死要跟《乱世公主》划清界限的徐文静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主动的找视频。
……
像徐文静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在这之前可能对云烨还不是很有感觉，然后因为这个视频彻底入坑了。
妈妈问我什么跪着看视频系列。
云烨弹琴这个视频很快的突破了十万转发，评论也已经达到十几万。
这算是顶级流浪的号召力。
要说云烨现在达到了顶级流量很显然是不现实的，只是展现出来的太高能，之前哪里有演员直接在剧里面亲自上阵弹奏的。
大家对云烨的兴趣直线上升，奈何云烨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在市面上也只有一个弹琴视频，一个侧脸照，还有一部《乱世公主》。
最后大家只能去看《乱世公主》了，《乱世公主》的收视率倒是跟着提高了不少。
而因为云烨在里面饰演的尉迟林是教主，后来也有人直接按照教主称呼她，大家自称教主夫人。
当然，在哪里都不缺乏杠精的存在。
即使云烨弹琴的视频发出来了，还是有人在评论下面嚷着是合成。
……
“是炒作吧，我看根本就不一致啊，对手势吧？”
“不就是弹个古琴吗，还不知道是不是本人弹的，不明白现在的人都在傻嗨什么。”
“我是学古琴的，这个年纪真的弹不成这样，散了吧，只能说现在人想火的嘴脸隔着屏幕都能看到了……”
“肯定是合成的，现在的人脸真大，也不怕被打脸，呵呵哒。”
杠精们自有一套自己的理论，最后还扯出年纪太小，是不可能达成这种水平的很水的理由，试图支撑自己的观点。
云烨初步形成的教主夫人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下场进行粉上云烨的首撕，《乱世公主》官V就发了微博。
一大段官腔十足的话，就是一个中心。
云烨在《乱世公主》中所有弹琴桥段都是亲自弹的，直接用了原音。
官方打脸最为致命。
原本还振振有词的杠精们在大家路指官V之后也瞬间不再吭声了，甚至有几个悄悄地改掉了微博名。
这件事情又被人拿着笑了好几天。
……
云烨走出房门，走廊里那砸墙的声音更大声，赫然就是从对门发出来的。
云烨二话不说，直接走到那扇门前，伸手梆梆敲了两下。
里面吵闹的声音停了一下，紧接着云烨听到一串脚步声。
门开了一道缝，里面露出一双熟悉的丹凤眼，在对上她的瞬间，那双眼睛分明闪过一丝恶作剧成功后的得意，不过他的主人还在装模作样，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咦，是你啊？”
“好巧，你也住在这里，找我有事儿吗？”
演技无比拙劣，在云烨眼中简直浮夸到了极点。
这小草包！
云烨扯了扯嘴角，“是好巧。”
然后动作干净利落，一只脚抵住门缝，两只手一只手抓住门，一只手抓住门框，用力一掰——
钟墨已经很有求生欲了。
他在听到敲门声就觉得百分之九十九是云烨，介于云烨的武力值，钟墨连门都没有开多少，只露出一条缝。
双手还时刻准备着。
为的就是只要有一点不对的苗头就赶紧关上门保平安。
钟墨认为自己的策划按照道理应该万无一失了，事实上他也确实在察觉到云烨有别的动作的时候就用尽全身力气的合上门。
然而……
并没有什么卵用。
在云烨面前，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于是钟墨就眼睁睁的看着云烨徒手掰开了门，然后下一秒他就被按住肩膀狠狠地抵在墙上。
“说说吧，这次你想被揍哪里？”语气阴冷。
钟墨：“……”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私闯民宅，你还要揍我，我做错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钟墨这番话明显说的底气不足。
但是气势上不能输，于是他还是努力仰着脖子。
然后两个人视线上对上了。
那张精致的脸毫无缓冲的直对着他。
两个人离得特别近，钟墨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落在耳边。
麻麻的酥酥的，特别想要挠一下。
那股特殊的又不甜腻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你在吃饭？”
正在钟墨有点恍恍惚惚的时候，耳边响起这么一句话，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他。
……
香味猛地淡去，只有耳垂还有刚才的酥痒。
钟墨抬手摸了摸，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就是怪怪的，但还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昂。”
刚才不是还要揍他吗，这话题转换的实在是太快了吧。
云烨没有察觉到钟墨的异样，她已经径直走到了饭桌前。
上面摆了几道家常小菜，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刚做出来，都没有动，卖相看起来很不错。
清早上被人给吵醒，再加上饥饿，云烨确实很不爽的。
本来过来是想要收拾一下这个皮痒的小草包，但突然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也正是因为这饭菜的香味儿让云烨突然改变了想法。
“有筷子吗？”
钟墨有点懵，“……有，在厨房。”
然后就看到某人毫不客气，无比自然的去厨房拿了一双筷子过来，坐在饭桌前，自己盛了一碗饭开始吃了起来。
钟墨：“？”
钟墨的注视实在是太过热烈，让人完全没办法忽视，云烨吃了两口抬头。
“我刚才好像看到你还在煮汤，应该差不多了，把汤端过来就一起吃吧，别太拘束放轻松些。”
等钟墨把汤盛好，一板一眼的跟云烨一起吃了一会儿之后，手上的动作缓慢了下来。
等等。
他不是主人吗？
为什么云烨蹭饭蹭的这么自然？
“不是……”
钟墨刚刚皱眉开了口，对面的云烨就不赞同的打断了他。
“食不言，寝不语。”
“但是……”
这次云烨没有开口，她只是冲着云烨晃了晃拳头。
潜台词就是再说话就挨揍。
这比任何话都管用，即使钟墨再不甘心，还是乖乖地闭上嘴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
……
云烨认真的品尝着面前的一道道菜。
其实这些饭菜没有太多花样，很平常，但是不得不说做的很不错。
被张佩芳做的菜摧残了好几个月，最后都觉得学校食堂还不错的云烨，现在难得吃到一顿挺合胃口的饭菜之后，格外的珍惜。
钟墨现在是敢怒不敢言，吃饭吃的恶狠狠的，就跟在咬对方一般。
看着对面吃的无比虔诚的云烨，钟墨有点纳闷。
有那么好吃吗？
在云烨的影响下，他也忍不住多吃了一碗米饭。
不管怎么样，两个人都吃了不少，原本钟墨做饭都会大手大脚丢掉不少，现在也基本上光盘了。
吃完饭之后，云烨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被食物填充的胃终于不疼了，让人不由自主的升起满足感，云烨看着对面的小草包都觉得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眉眼都柔和了不少。
“这都是你做的？”
“对啊，要不然呢。”
钟墨倒没有觉得做顿饭有什么难的，这话倒是真的很顺口。
“这都是些简单的，我会做的可多了呢。”
云烨在听到这番话之后眉眼越发柔和，多了几丝考量。
原来小草包还不是一无是处，在逗乐她的同时，还有做饭好吃这项技能。
云烨不是完全不会做饭。
真的到了非要做不可的份上，她也可以，但是不到特殊情况，她还是不喜欢那股油烟味儿。
本来还想着搬过来一个麻烦。
现在……
看来还有惊喜的发现。
云烨瞥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距离她跟窦准约定的时间没有多久了，于是她站了起来。
“做的还不错，就是稍微有点咸了，以后稍微淡一点会更好的。”
“我还有事儿，先不跟你玩了，还有……你搬过来挺长时间了吧？”
“我之前一直都在剧组，后面也不是经常在家。”
本来这种事情云烨懒得跟钟墨讲。
今天那么大的动静绝对不是巧合，她已经可以想象到在过去挺长一段她不在的时间里，小草包洋洋得意的在房间里面卖力的制造噪音，以为她受到影响的模样。
要是往常他爱咋样咋样，但是今天……
在发现他具备这个技能之后，云烨决定对钟墨好一点。
……
《人人都喜欢的温瑾哥哥》在经过无比紧密的排练之后，已经进行到最后一场。
在这一场里所有谜底都最后揭晓。
市区多起原本以为是巧合的死亡事件，随着剧情的开展被刚刚入职没有多久的刘警官发现了不对的点儿，最后他的不断深究，调动了各个角落的监控，发现了戴着金属十字架项链的神秘人。
他正是幕后凶手。
刘警官为了不打草惊蛇本来打算悄悄进行，但被为了抢功劳的猪队友找媒体泄露了。
全市哗然，陷入了一场惊恐当中，原本刘警官以为会躲起来的神秘人，却用更加明显的手段又接连的杀死了两个人。
这是一种公然的挑衅。
这让本来就人心惶惶的小市更加动荡，网上一片攻击相关部门不作为，然而案情进展的并不顺利。
凶手反侦察能力特别强，应该是接受过高等教育人士，在舆论跟现实的双重压力下，市警方神经濒临崩溃，让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凶手居然自己撞到了枪口上来。
他给所有媒体都发了邀请信，带着劫持的人到天台上见。
……
阴雨天，似乎本来就证实着这一天的不寻常，已经废弃的摇摇欲坠的楼房，天台上甚至长了不少青苔跟杂草。
被挟持的人痛苦的叫声。
当媒体跟刘警官一行无比紧张的推开那扇破旧的门，想象中凶神恶煞的人并不存在，天台上站着一个穿着齐整，白色衬衫纤尘不染的单薄青年。
他戴着金丝边眼镜，有着一张漂亮的脸，只是现在有点苍白，神色微微有些疲惫。
一个看起来智商很高的青年人，他应该有着良好的家教，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任谁都想象不到他会是杀人犯。
然而他确实就是。
无论是他脖子上熟悉的金属十字架，还是脚下踩着的木板。
在那一头就是被绑着的人质，只要他松开脚，人质就会从十几层的楼上掉下去，皮开肉绽。
他对大家微微一笑，打了一个招呼。
“你们终于来了啊。”
没有丝毫的慌乱，仿佛见到了老朋友。
但是在这种背景下，只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
“这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结局。”
当云烨从场子慢慢走下来的时候，窦准站在周燃燃身边感叹了一句。
“但是我宁愿，不要这个意想不到的结局……”
周燃燃眼中噙着泪水，里面充斥着迷茫。
“你说我把这个结局改了好不好啊，我总觉得这样让我难受……”
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东西，周燃燃却越来越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开始怀疑起这个结局的对与错，特别是在看了这一场之后，她甚至有点开始自我厌恶。
云烨已经走到了周燃燃身边，她隐约听到了一些周燃燃的话，多少能够猜测出小姑娘在纠结些什么。
她用湿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染料，本来想要拍拍她的脑袋，但是看着上面还有残留，云烨还是放弃了。
她注视着周燃燃的眼睛问道，“你是觉得这个结局不公平吗？”
“……是的，不应该让他有这样的结局。”
“但是，他必须这样，如果不这样，过不了审，如果不这样，也不会这么深刻，你的反应，跟……”
云烨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圈哭得惨兮兮的工作人员，一米八几的摄像大哥都在偷偷抹眼泪。
“都是值得的。”
－－－－－－题外话－－－－－－
晚上应该还有二更
你卿感觉又快废了，大姨妈哗哗哗
留言一个都没有_（：з」∠）_
徐文静不知道是怎么爬上床的，脸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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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静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最后摸出耳机，顺着记忆搜索了那个微博。
【五好青年】。
一个有些怪怪的ID，不像是一个演员的微博，更像是一个普通网友的微博。
但是十几万的粉丝，以及整个页面除了那个视频之外只有的一张侧脸照，都告诉徐文静她并没有找错。
徐文静点开了那个视频。
看了一遍。
两遍。
三遍。
……
虽然已经跟室友看过了，但是每一次看徐文静都觉得跟第一次看似的。
仿佛有毒，根本停不下来！
她不能欺骗自己了。
里面的演奏完全是专业级水平。
徐文静之前看过学院的古琴老师演奏，但是平心而论，她觉得比起视频里面的人还是要逊色的多。
无论是技法，意境，还是那份从容感。
怎么说。
就像是一个人浑然天成，另外一个人在强撑着，出来的也只是表面功夫。
但是能够当成大学专业老师的，最起码专业素质还是过关的，毕竟没有点真才实学也进不来，特别是徐文静还记得古琴老师是学校专门聘请的，在当地都是比较出名的那种。
古琴老师有五六十了吧？
而这个演员……
徐文静定定的看了几眼长相清隽的人，然后又不自然的移开，脸有些泛红。
不得不说，真的很帅，盯久了都会觉得真人仿佛就在面前跟你对视一般！
徐文静强迫自己从这种奇怪的想法中走出来，继续猜测演员的年龄。
虽然没有明说，但徐文静总觉得人应该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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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静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又好看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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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前面剧情是不怎么样，但是……有这样的人存在，那一切都是可以忍受的了吧？
原本誓死要跟《乱世公主》划清界限的徐文静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主动的找视频。
……
像徐文静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在这之前可能对云烨还不是很有感觉，然后因为这个视频彻底入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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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烨弹琴这个视频很快的突破了十万转发，评论也已经达到十几万。
这算是顶级流浪的号召力。
要说云烨现在达到了顶级流量很显然是不现实的，只是展现出来的太高能，之前哪里有演员直接在剧里面亲自上阵弹奏的。
大家对云烨的兴趣直线上升，奈何云烨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在市面上也只有一个弹琴视频，一个侧脸照，还有一部《乱世公主》。
最后大家只能去看《乱世公主》了，《乱世公主》的收视率倒是跟着提高了不少。
而因为云烨在里面饰演的尉迟林是教主，后来也有人直接按照教主称呼她，大家自称教主夫人。
当然，在哪里都不缺乏杠精的存在。
即使云烨弹琴的视频发出来了，还是有人在评论下面嚷着是合成。
……
“是炒作吧，我看根本就不一致啊，对手势吧？”
“不就是弹个古琴吗，还不知道是不是本人弹的，不明白现在的人都在傻嗨什么。”
“我是学古琴的，这个年纪真的弹不成这样，散了吧，只能说现在人想火的嘴脸隔着屏幕都能看到了……”
“肯定是合成的，现在的人脸真大，也不怕被打脸，呵呵哒。”
杠精们自有一套自己的理论，最后还扯出年纪太小，是不可能达成这种水平的很水的理由，试图支撑自己的观点。
云烨初步形成的教主夫人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下场进行粉上云烨的首撕，《乱世公主》官V就发了微博。
一大段官腔十足的话，就是一个中心。
云烨在《乱世公主》中所有弹琴桥段都是亲自弹的，直接用了原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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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振振有词的杠精们在大家路指官V之后也瞬间不再吭声了，甚至有几个悄悄地改掉了微博名。
这件事情又被人拿着笑了好几天。
……
云烨走出房门，走廊里那砸墙的声音更大声，赫然就是从对门发出来的。
云烨二话不说，直接走到那扇门前，伸手梆梆敲了两下。
里面吵闹的声音停了一下，紧接着云烨听到一串脚步声。
门开了一道缝，里面露出一双熟悉的丹凤眼，在对上她的瞬间，那双眼睛分明闪过一丝恶作剧成功后的得意，不过他的主人还在装模作样，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咦，是你啊？”
“好巧，你也住在这里，找我有事儿吗？”
演技无比拙劣，在云烨眼中简直浮夸到了极点。
这小草包！
云烨扯了扯嘴角，“是好巧。”
然后动作干净利落，一只脚抵住门缝，两只手一只手抓住门，一只手抓住门框，用力一掰——
钟墨已经很有求生欲了。
他在听到敲门声就觉得百分之九十九是云烨，介于云烨的武力值，钟墨连门都没有开多少，只露出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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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烨面前，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于是钟墨就眼睁睁的看着云烨徒手掰开了门，然后下一秒他就被按住肩膀狠狠地抵在墙上。
“说说吧，这次你想被揍哪里？”语气阴冷。
钟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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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墨抬手摸了摸，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就是怪怪的，但还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昂。”
刚才不是还要揍他吗，这话题转换的实在是太快了吧。
云烨没有察觉到钟墨的异样，她已经径直走到了饭桌前。
上面摆了几道家常小菜，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刚做出来，都没有动，卖相看起来很不错。
清早上被人给吵醒，再加上饥饿，云烨确实很不爽的。
本来过来是想要收拾一下这个皮痒的小草包，但突然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也正是因为这饭菜的香味儿让云烨突然改变了想法。
“有筷子吗？”
钟墨有点懵，“……有，在厨房。”
然后就看到某人毫不客气，无比自然的去厨房拿了一双筷子过来，坐在饭桌前，自己盛了一碗饭开始吃了起来。
钟墨：“？”
钟墨的注视实在是太过热烈，让人完全没办法忽视，云烨吃了两口抬头。
“我刚才好像看到你还在煮汤，应该差不多了，把汤端过来就一起吃吧，别太拘束放轻松些。”
等钟墨把汤盛好，一板一眼的跟云烨一起吃了一会儿之后，手上的动作缓慢了下来。
等等。
他不是主人吗？
为什么云烨蹭饭蹭的这么自然？
“不是……”
钟墨刚刚皱眉开了口，对面的云烨就不赞同的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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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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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烨认真的品尝着面前的一道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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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张佩芳做的菜摧残了好几个月，最后都觉得学校食堂还不错的云烨，现在难得吃到一顿挺合胃口的饭菜之后，格外的珍惜。
钟墨现在是敢怒不敢言，吃饭吃的恶狠狠的，就跟在咬对方一般。
看着对面吃的无比虔诚的云烨，钟墨有点纳闷。
有那么好吃吗？
在云烨的影响下，他也忍不住多吃了一碗米饭。
不管怎么样，两个人都吃了不少，原本钟墨做饭都会大手大脚丢掉不少，现在也基本上光盘了。
吃完饭之后，云烨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被食物填充的胃终于不疼了，让人不由自主的升起满足感，云烨看着对面的小草包都觉得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眉眼都柔和了不少。
“这都是你做的？”
“对啊，要不然呢。”
钟墨倒没有觉得做顿饭有什么难的，这话倒是真的很顺口。
“这都是些简单的，我会做的可多了呢。”
云烨在听到这番话之后眉眼越发柔和，多了几丝考量。
原来小草包还不是一无是处，在逗乐她的同时，还有做饭好吃这项技能。
云烨不是完全不会做饭。
真的到了非要做不可的份上，她也可以，但是不到特殊情况，她还是不喜欢那股油烟味儿。
本来还想着搬过来一个麻烦。
现在……
看来还有惊喜的发现。
云烨瞥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距离她跟窦准约定的时间没有多久了，于是她站了起来。
“做的还不错，就是稍微有点咸了，以后稍微淡一点会更好的。”
“我还有事儿，先不跟你玩了，还有……你搬过来挺长时间了吧？”
“我之前一直都在剧组，后面也不是经常在家。”
本来这种事情云烨懒得跟钟墨讲。
今天那么大的动静绝对不是巧合，她已经可以想象到在过去挺长一段她不在的时间里，小草包洋洋得意的在房间里面卖力的制造噪音，以为她受到影响的模样。
要是往常他爱咋样咋样，但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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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喜欢的温瑾哥哥》在经过无比紧密的排练之后，已经进行到最后一场。
在这一场里所有谜底都最后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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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公然的挑衅。
这让本来就人心惶惶的小市更加动荡，网上一片攻击相关部门不作为，然而案情进展的并不顺利。
凶手反侦察能力特别强，应该是接受过高等教育人士，在舆论跟现实的双重压力下，市警方神经濒临崩溃，让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凶手居然自己撞到了枪口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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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雨天，似乎本来就证实着这一天的不寻常，已经废弃的摇摇欲坠的楼房，天台上甚至长了不少青苔跟杂草。
被挟持的人痛苦的叫声。
当媒体跟刘警官一行无比紧张的推开那扇破旧的门，想象中凶神恶煞的人并不存在，天台上站着一个穿着齐整，白色衬衫纤尘不染的单薄青年。
他戴着金丝边眼镜，有着一张漂亮的脸，只是现在有点苍白，神色微微有些疲惫。
一个看起来智商很高的青年人，他应该有着良好的家教，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任谁都想象不到他会是杀人犯。
然而他确实就是。
无论是他脖子上熟悉的金属十字架，还是脚下踩着的木板。
在那一头就是被绑着的人质，只要他松开脚，人质就会从十几层的楼上掉下去，皮开肉绽。
他对大家微微一笑，打了一个招呼。
“你们终于来了啊。”
没有丝毫的慌乱，仿佛见到了老朋友。
但是在这种背景下，只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
“这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结局。”
当云烨从场子慢慢走下来的时候，窦准站在周燃燃身边感叹了一句。
“但是我宁愿，不要这个意想不到的结局……”
周燃燃眼中噙着泪水，里面充斥着迷茫。
“你说我把这个结局改了好不好啊，我总觉得这样让我难受……”
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东西，周燃燃却越来越在快要结束的时候开始怀疑起这个结局的对与错，特别是在看了这一场之后，她甚至有点开始自我厌恶。
云烨已经走到了周燃燃身边，她隐约听到了一些周燃燃的话，多少能够猜测出小姑娘在纠结些什么。
她用湿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染料，本来想要拍拍她的脑袋，但是看着上面还有残留，云烨还是放弃了。
她注视着周燃燃的眼睛问道，“你是觉得这个结局不公平吗？”
“……是的，不应该让他有这样的结局。”
“但是，他必须这样，如果不这样，过不了审，如果不这样，也不会这么深刻，你的反应，跟……”
云烨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圈哭得惨兮兮的工作人员，一米八几的摄像大哥都在偷偷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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