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暗黑系暖婚 > 帝后38:江裴的盒饭,林莺沉的盒饭

帝后38:江裴的盒饭,林莺沉的盒饭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江裴被踢中了颈部,失重,从围栏上栽下去。

    这时——

    “咣!”

    楼顶的门被一脚踹开了,蒋队手里拿着把枪,眼睛四处瞄,枪口四处转:“人呢?”

    没见纵火犯,楼顶就容历两口子。

    容历说:“踢下去了。”

    “……”

    我靠!这么彪!

    蒋队立马跑过去,朝围栏下面看了两眼,楼下一片混乱,不知道是个啥情况,他赶紧用对讲机询问下边的同志:“下面怎么样?抓到了吗?”

    “抓到了,蒋队。”

    蒋队激动和操蛋的心情并存,也很焦急:“人呢,死没死?”

    “没死。”

    蒋队放心了,抓到就好抓到就好,不过——

    他扭头,看容历:“楼下的排爆专家你请来的?”

    起码有一个连,排爆的、特种的、武警的,丫的,全是牛人,他都没见过这么大阵仗。

    容历不置可否:“你们警方说的,这种变态杀人狂,炸弹袭击的几率很高,要做排爆准备。”

    行,这点他没话说,可是——

    “京柏城五楼全部停业维修,维修工人都是你找的人,除了被绑的那个,伤亡人数为零。”蒋队把枪收了,“别跟我说这都是偶然。”

    容历平铺直叙,淡定而从容:“不是,我安排的。”

    也对。

    帝都容家的六公子,别说一个连,搞来一个师也不奇怪,他不仅有势,还有钱呢,多大手笔啊,京柏城五楼起码四五十家店,说停业一天就停业一天,没有几千万损失,几百万总去了吧,哦,有钱有势就算了,还有脑子,高智商罪犯不也栽了,别嫉妒,造物主就是这么不公平。

    蒋队深吸了一口气,可火气硬是没压下去:“你又不是刑警,怎么能私自行动?!”至少跟他们警方先通个气啊!

    容历道:“你们的手机被监听了。”

    蒋队愣。

    啊?还有这事?!他居然不!知!道!

    蒋队抹了一把大太阳晒出来的汗,本来就黑的脸更黑了:“你他妈到底背着我们警察查了多少事情?!”

    容历没有接话,走到萧荆禾跟前,用手给她挡太阳:“热不热?”

    她点头,身上还穿着消防的防护服,面料不透气,很厚,脖子上全是汗,被热得通红。

    容历看着心疼,用手背给她擦了擦汗:“有什么问题,我晚点会去警局做笔录。”

    他先带萧荆禾离开了。

    刚到楼下,还没走出围堵的人群,有人喊她。

    “萧荆禾。”

    萧荆禾站住了,她回头,看见林莺沉被两个医护人员搀扶着,目光灼热:“你知道今天是谁约我来这的吗?”

    她心想,不是你约我来的吗?

    手被容历握了一下,她偏过头去,就看见容历眼里迅速暗下去的阴冷。

    林莺沉张了张嘴,却顿了很久,惨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的唇微微发抖:“是容历。”她脚上还穿着那双不合脚的红色高跟鞋,一瘸一拐,吃力地走上前,她语气嘲讽,还有不甘与愤恨,“你不是消防员吗?你不是专门抢险救人吗?那你不知道吧,是容历把我推出来做诱饵的。”

    她想说,若不是容历约她,她不会蹚到这趟浑水。

    她在指控,容历如何心狠手辣,如何机关算尽,如何良心泯灭。

    她的言外之意,萧荆禾都听懂了。

    “哦。”

    她就回了一个字。

    林莺沉难以置信:“容历他——”

    萧荆禾打断了,语气很心平气和,只是音色很冷:“你好像忘了,我是你约出来的,你不也想把我推出来做鱼食吗?”

    人啊,怎么总喜欢把标准装在手电筒里,光照别人,不照自己。

    “如果你不动歪念,也轮不到你来自食恶果,林莺沉,”她停顿了一下,手里的消防头盔有些烫手,顺手给了容历,“别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别人,你是自作孽。”

    多说无益,她拉着容历走出了拥堵的人群。

    林莺沉没了力气,坐在了地上,哭哭笑笑。

    容历的车就停在旁边的车库,萧荆禾在车上换了衣服,她出了一身的汗,容历不敢立马把空调调得太低,只好用湿巾给她擦汗,做物理降温。

    她从上车后就一言不发。

    容历动作很轻,替她擦脖子上的汗:“你生气了?”

    萧荆禾反问回去:“你不知道我气什么?”

    他就怕她恼他,会让人束手无策,只能坦白,然后绝对顺从:“我利用了林莺沉。”不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的手段都不光彩,阿禾不一样,她性子更磊落。

    她皱眉:“不是气这个。”

    容历给她擦脸的动作都有点慌乱了,很没底气:“阿禾,我错哪了你告诉我。”他讨好似的,语气顺着她,“你不告诉我我不知道怎么改。”

    他这样小心翼翼,萧荆禾都气不起来了,闷声闷气地:“我不喜欢你什么都瞒我。”好比今天这件事,她到现在都云里雾里。

    容历又抽了张湿巾,擦了擦她的手指,然后捧着亲了亲:“我是怕你危险。”

    她把手收回去,不让亲:“不要听理由。”

    容历很少见她这样闹性子,有点孩子气,他倒笑了,抓着她的手握着:“我错了。”他嘴角的笑没压住,“我以后不这样了,原谅我好不好?”

    认错倒认得快。

    她戳了戳他脸颊,左边两下,右边两下,然后,就没原则地原谅他了。

    她从容历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皮筋出来,把长到肩膀的头发扎起来:“你怎么知道林莺沉要使坏?”

    她本来想剪短头发,容历没让,她当时便在他口袋里塞了个皮筋,说必须天天带着。

    容历还真天天带着。

    “她自己暴露的。”容历帮她耳边碎发别到耳后,同她说,“林莺沉跟我说,她是定西将军。”

    手里的皮筋嘣的一下,松了。

    她动作顿住了:“那她是吗?”

    “你才是。”容历把她的头发打散,手绕过她的脖子,重新给她绑,“她大概自己乱了阵脚,同我说了一些崇宗、炎泓年间的事,可那些事除了我,只有我之前的心理医生知道,我不信她是乌尔那佳·莺沉,自然就能查到她和那个心理医生的关系。”

    这些事,萧荆禾都不知道。

    “什么关系?”

    “张医生是她的生父,至于她怎么看到那些治疗记录的,就不知道了。”

    容历耐心好,一缕一缕给她顺着头发,刚刚能扎马尾的长度,他绑了一个丸子,不是第一次做,动作已经很熟练了。

    “查她和张医生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件事。”他把她额头的刘海往旁边拨,“你去做心理催眠那次,林莺沉也去了,监控拍到了她,还有江裴。”

    萧荆禾诧异:“你那时候就知道江裴是凶手了?”

    “还不知道,江裴在监控的盲区,只拍到了一只手,虎口有痣,不过能确定一件事。”容历娓娓道来,语速徐徐,“林莺沉可能认出凶手了。”

    也就是说,林莺沉看到了她心理咨询的档案。

    “后来她打电话约你出去,林老爷子又找我对弈,我猜,她应该知道谁是凶手了,想把我支走,玩玩借刀杀人。”

    林莺沉自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赌了一把,让他家阿禾单独来京柏城,给江裴制造下手的契机。

    他便将计就计了。

    还有一个问题,她想不明白:“那为什么江裴最后绑的人是林莺沉?”林莺沉故意约在了京柏城的二楼,签售会对面,时间也算得刚刚好。

    可为什么江裴和她错开了?

    “你去心理咨询室,江裴也跟去了,那件事,除了警方和我没有别人知道,他那么清楚你的行踪,只有一种可能,他在你身边或者警方那边安了监听、监视装置。”容历用手背碰了碰她脖子上的温度,已经凉下来,便把车里的空调调高了两度,“我找霍常寻查了,你的手机被动过手脚,还有蒋队下面的一个警察,手机也被监听了。”

    难怪,他连警方也瞒着。

    萧荆禾想起来了:“三月的时候我丢过一次手机,当时保安室说是江裴送去失物招领的。”

    他居然那么早就盯上她了。

    “你做完催眠之后,我去调了那次事发地点附近的监控,拍到了你说的外卖员,我怀疑凶手跟你在同一个小区,就去做了人脸比对,不过监控画质不清晰,比对不出来。”容历说。

    “所以,你用林莺沉来引他出来?”

    他点头,很坦白:“他盯上你了,留着后患无穷,我必须尽快抓到他。”

    顾不得手段了,卑鄙就卑鄙点,总之,他是要尽快永绝后患的,事关她,他可以没有原则,也可以不择手段。

    容历继续:“你的手机正好被他动过手脚,我就用你的手机改了你和林莺沉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然后,他把林莺沉约到那里。

    他就是要抓现行,就是要证据确凿当场抓人。

    每一步,都掐算得精准无误。

    林莺沉心机多,可到底比不过容历城府深。

    “容棠姐说你四岁就看孙子兵法,”萧荆禾靠着车座,稍稍仰着头,笑了,“果然没有白看。”

    他当了三十五年的皇族,哪会没点阴暗的手段。

    “阿禾,”容历两只手伸过去,环住她的腰,把她抱到怀里去,他说,“我只算计别人,这些不大光明的心思,不会用在你身上。”

    萧荆禾忍俊不禁,她男朋友的求生欲,还挺强。

    她抬手,端着容历的下巴:“嗯,你要敢算计我,我就买榴莲给你跪。”

    他笑着答应:“好。”他身体压过去,把她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微热的呼吸在她耳边,声音低低的,“我利用了别人,你怪不怪我?”

    他倒没想要林莺沉的命,消防总队的人来得快,他的人也在五楼,林莺沉死不了,可到底是当了他的鱼饵。

    “如果是别人,我不赞同,可是林莺沉,”萧荆禾想了一下,“她活该。”

    如果不是她先算计,容历也不会将计就计。

    容历笑,顺着女朋友的话:“嗯,她活该。”

    萧荆禾有点气:“我与她无冤无仇,她却想弄死我。”早知道,她才不去救林莺沉那个坏透了的女人,最好让她多吸点浓烟。

    容历继续顺着女朋友:“嗯,她是坏女人。”

    萧荆禾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然后推他:“仔细想想,也不算无冤无仇,她当我是情敌,说到底,是你的桃花债。”

    爱而不得,便成疯成魔,女人的嫉妒心,当真比千军万马还可怕。

    容历从善如流,女朋友说什么是什么:“你说的都对,我不好。”

    又认错。

    萧荆禾哭笑不得:“你上一世不是皇帝吗?怎么一点九五之尊的架势都没有。”

    他反问:“你说呢?”

    不等她说,他亲在她唇角,眼里似融进了漫漫星辰的光:“若是那时你当了我的皇后,我定是大楚第一个惧内的皇帝。”他对她,的确没有底线。

    萧荆禾哑然失笑。

    警局。

    江裴落网后的第二个小时,刑侦队就审了他,差不多同时,容历过来警局录口供。

    小召从审讯室出来,表情很复杂。

    “怎么了?”蒋队刚刚给容历做笔录,没有亲自审,“他不招?”

    小召说:“全招了。”

    蒋队睨了他好几眼:“那怎么还这个表情?”一副‘怕怕’的样子,真是怂唧唧的。

    小召摸了摸后颈,大夏天的,他竟觉得冷,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队长,你还是自己去看吧。”真的,他审完世界观都塌了。

    蒋队立马去掉了审讯室的监控录像。

    江裴坐得端端正正,脱了外套,里面穿着白色,帽子口罩拿掉,又恢复了他平时文质彬彬的样子,唯独眼神阴冷得诡异。

    “孤儿院那几个贱女人,平时就喜欢聚在一起喝红酒,做指甲,然后边听音乐,边猥亵院里的男孩子。”

    他左手食指的指腹摩挲着右手虎口上的痣,有一下没一下地:“她们怕那些男孩会乱说,专门挑年纪小的,七八岁最好,身体也嫩,要是不听话了,她们就会用高跟鞋教训,又不能被人看到伤口,就挑最私密的地方踩。”

    他说着,就笑了。

    “我们哭的越厉害,那些贱女人就笑得越开心。”

    他往后仰了仰,手腕上的手铐被拖着往后,在桌面擦出刺耳的声音:“后来我在她们的红酒里加了老鼠药,四个女人,都喝死了。”

    他瞳孔阴沉沉的,可目光却是烫的,似乎说到畅快的地方了,他开始大笑:“哈哈哈哈哈哈……贱女人都死了。”

    “尸体呢?”审讯的警察问。

    江裴嘴角的笑收了,目光倏地一抬,亮得像在里面点了一把熊熊烈火:“她们不是喜欢红酒吗?我就把她们挖掉内脏,剁碎了,混着红酒一起煮,熬得很浓稠很浓稠,拿去喂狗了。”他瞳孔放大了,后背蹭着椅子上上下下地动,面目狰狞地发笑,“狗都不吃呢。”

    “你看她们多贱,狗都嫌弃她们。”

    “那一锅汤,我就自己喝了。”他伸长了脖子,仰着下巴,脖颈的青筋爆出来,眼眶里血丝遍布,目光阴鸷又扭曲,“她们总不给我饭吃,这下好了,我把她们吃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审讯的两个刑警,都忍不住打哆嗦了,毛骨悚然。

    那个案子蒋队有印象,四个被害人,都是女的,只找到了残肢,二十多年了,一直没找到尸体,当时汀南的刑警查了很久也没查到什么,谁会想到,作案的会是孤儿院的人,那一年,江裴才九岁。

    ------题外话------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