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美人多娇 > 第230章、看许静茹

第230章、看许静茹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别闹了!睡觉!”珍姨突然提高声音,将我推开。

    “啊!”我清醒地知道珍姨肯定生气了!

    她侧躺在床上,不再搭理我,即便我再伸手抱她,她也无动于衷。

    我恨死了这个任先生!暗自发誓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此日清晨,我跟珍姨说我想去看看许静茹。

    珍姨点点头,说去看看可以,注意说话不要太直接,免得惹她伤心。

    我打车来到医院,这里挺熟悉的,因为我来了不止一次,自己受伤来过,上次送李晴明也来过。这是第三次,已经有点轻车熟路的感觉了。

    我找到了许静茹的病房,从门上的窗户里望去,看到一张雪白的床榻,许静茹静静地躺在上边,她的头发有点乱,遮住了额头,脸色苍白而憔悴,双目无神,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这还是昔日那个娇羞而火辣的女人吗?我有点怀疑,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闻到一股刺激的来苏水味,刺的鼻子很不舒服。

    许静茹眼睛转了转,目光定定地盯着我,不吭声也没有多余的色彩。我从她的眼中似乎看到一个对生命无感的躯体!

    没错,她的目光已经死寂,再也没有以前的活力。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走近她,在床边蹲下,近距离地看着她病怏怏的样子。

    “一卓……”许静茹嘴角动了动,眸子里突然露出极强的悲哀,“你是唯一一个来看我的!”

    我一愣,心说小太妹没有来吗?这个女人也太过份了吧!把表姐害成这样还不算,难道她还想逼死她?

    “不会的,其实珍姨也想来,只是她学校还忙,所以,让我给你带好!再说了,现在时间还早,没准一会儿就会过来的。”我自己受过伤害,知道最无助的时候,人是最虚弱的,最渴望人照顾的。有时候一句话就能温暖人的心。

    “唉……”许静茹无力地叹了口气,复杂的目光盯着我。

    我也不知道为何,想好好劝她,可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重复着一句话,都是我的错!

    许静茹也没太多话,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她老公和李秃子被关在派出所,又一想,这事还是别说了,等以后她也就知道。

    我本来想来看看她就走,可看到病房内只有她一个,没有家属在这里服侍。只好留下来帮她收拾一下东西,或者打水买早餐。

    “一卓!”许静茹看着我忙碌的样子,突然轻轻地喊我。

    我忙问道:“许……许老师,你需要什么?我去帮你准备。”

    从早上我来,到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这里依然没有人来。这让我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以前她在学校人缘还是不错的,不说别的,当初那些单身老师一个个追求她时,嘴上抹了蜜,各种献殷勤,可此时却没有一个来看她。

    “你不怕别人说你闲话吗?”许静茹老师看着我问道。

    说闲话?我瞬时明白了她的意思,遂笑着说道:“你还记得以前我是学校里的怂包吗?同学看不起、老师看不起,我就是一坨臭狗屎!那滋味我懂!”

    “臭狗屎……”许静茹突然说了一句,像是触动了心弦。

    我愣了愣,心说我特么果然说错话了,忙道:“许老师,你不一样,我理解你,你是被逼的!一切都是李秃子的陷害。只是……只是,唉,我没法站出来帮你说话,你……你能原谅我么?”

    “谢谢你!一卓!”许静茹伸出手,指了指凳子,虚弱地说道,“别收拾垃圾了,坐下陪我说说话。”

    我擦了擦手,走到她身旁坐下,看着她擎着的手臂缓缓伸过来,伸到我的手边,轻轻地握着我的手。

    我心里一颤,忍不住有点想缩回来,可感觉她手很凉,抬头看看周围,这才将她手攥着,使劲揉搓,想用体温给她暖一下。

    “害怕吗?”她侧头看着我,若有所思地问道。

    我勉强笑了笑,说道:“害怕的话,我就不来了。许老师,我希望你尽快好起来。”

    许静茹闭上眼长长地叹了口气,微微摇头,低声说道:“人啊,快死的时候多么需要别人伸出的一只手!”

    我吓了一跳,突然想到李晴明三番四次地寻短见,难道许静茹也有这想法?我忙说道:“许老师,你可千万不要寻短见!就算我求你好不好?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再这样了!”

    许静茹眼角划过一滴泪水,喘息了好一会儿,点点头,说道:“嗯,我听你的,不会再做傻事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握着她的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就那么握着。

    “吱扭!”门开了,一个男医生走进来,皱着眉看了我一眼,非常生硬地说道:“你是病人家属吗?跟我过来办理出院手续吧!”

    “出院手续?”我一愣,低头看着许静茹,见她脸上的泪水更多,忍不住问道,“人还没康复,出哪门子院啊?”

    “不出院?可以啊,那你去把钱缴了,想住多久住多久!”那医生提高声音,说话非常拽。

    “什么钱?”我忍不住问道。

    “哼!”那医生戏谑地看着我,抱着手臂斥道,“还什么钱?当然是住院费啊,你当我们这是慈善机构?”

    我头轰地一下,心说怎么到现在还没交钱呢?麻痹的,学校就这么办事?

    “一……一卓,你……你帮我去办理出院手续,好不好?”许静茹痛苦地咬着嘴唇。

    我有点火了,忍不住骂道:“你特么算人吗?这是人民医院,怎么能往外轰病人呢?不走,我们就不走,我看他能怎么地!”

    “你耍无赖吗?哼,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再瞎胡闹,我就报警了!”男医生打量着我,又添了一句,“年龄不大,屌事还不小!”

    我看着男医生嚣张的模样,心里窝火的很。

    扭头看了看许静茹,心说医疗费才多少钱?许老师家里条件那么好,随便弄点钱就可以缴了住院费。除非数额很大。

    “多少钱?”我盯着那个男医生,心说你狗日的别犯在我手里,否则,哼哼……

    男医生一听,以为我要交钱,立刻将住院单子拿过来,递给我,说道:“昨天到今天的费用是两千多,预计她住院半个月,所以,先去缴纳两万块钱,多退少补。”

    才两万块就赶人?我真是日了这个男医生家里的所有女性!

    拿着费用单转身来到许老师身旁,问道:“许老师,你自己把这钱缴了不就行了?也不是太多!”

    许老师有车有房,还有一些首饰,随随便便抓一把,都不止两万块。

    谁知,我话一说完,许静茹老师脸色一变,憔悴的脸上满是落寞,咬着嘴唇,低声说道:“一卓,帮我办了出院手续吧!”

    我一愣,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不过又一想,她老公现在抓到了她把柄,估计也会控制财政大权,压根不给她出一分钱。难道许静茹老师就没有点积蓄吗?

    “怎么两万多块?不是有社保吗?可以报销一些的!”我转身又对那男医生问道。

    “看清楚,这是报了社保之后的钱!”男医生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仔细一番,果然,这是报了社保后的。心中忍不住骂道:真特么黑,这还是人民医院吗?改成富人医院得了!

    难怪老百姓说穷人并不起,一病回到解放前!

    那医生又继续说道:“药费和手术费也不多,关键是看护费用,明白吗?”

    我有点晕晕乎乎地,感觉这手里的单子沉甸甸地。麻痹,不就是照顾一下么?至于这么多钱?

    “我们等两天交行不行?”我皱着眉问道。

    “等两天?”男医生脸色一变,冲着门外一挥手,喝道:“你们进来,将她搬出去!”

    他这一说,只见几个护士和看护人员走进来直接冲着许静茹走去。

    “你们干嘛?你们干嘛?”我看到他们要拔掉许静茹手上的吊瓶,立刻抄起凳子大声喝道,“草泥马的,你们还有没有人性?还特么白衣天使呢!就这鸟样?麻痹的,你们应该是人民币天使!”

    我挥舞着板凳,吓到那几个护士纷纷后退。

    “你想干嘛?”那医生见我拼命,脸色一变,斥道,“你不要耍无赖啊!”

    我喝道:“不就是两万块钱么?麻痹的,为了这么点钱就抬人,你们这些畜生,我算是见识了!走吧,我跟你们去交钱!”

    我还有点钱,上次虾米让我缴纳的投名状有两万块,其中一万多买了戒指送给杜小梦。后来诗词决赛奖金两万,缴纳税款后一万多,加起来差不多刚好够缴纳这次费用的。

    “那就来吧!”医生打量着我,似乎不敢相信,不过,谁跟钱有仇?尤其是医院,那更是见了钱比见了爹娘还亲。

    我跟着他来到缴费处,将费用缴纳掉后,看了看卡里,竟然只剩下三块两毛多,还不够买顿饭的。

    不过,我现在心里觉得好受了一些。

    “一卓,你……哪里来的钱?”我回到病房,许静茹痴痴地看着我,有点不敢相信。

    “你忘了?我是诗词决赛冠军,奖金是两万呢!嘿嘿,你安心养病吧!钱的事不用你管!”我故作轻松地说道。

    “我以后还你吧!”许静茹看我的眼神逐渐有点怪,我感觉气氛有点怪异,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差点在他们夫妇的客厅里翻云覆雨,顿时脸感觉很烫,忙问道:“许老师,你、你这是什么话!我,我不用你还,这算是我的心意。”

    也许我的异常引起了许静茹的注意,她脸色略微一红,过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我的钱全打给家里了!现在不敢要!一卓,其实我不是你想的那么有钱,那都不属于我。即使、即使……唉,他现在也不会管我的!”

    她扭头看着窗外,长长地叹息。

    我知道她说的“他”肯定是他老公。

    我此时此刻也不知道怎么说了,看着她苍白的容颜,心说她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小太妹泄漏的?都是她杀鸡给猴看的把戏?我不敢问,也不能问。

    这时,一个女护工走进来。

    她现在拿到了钱,笑的嘴都合不拢,嘘寒问暖地照顾着许静茹。我心里鄙视之极,刚才还撸袖子就要打人的架势,现在却特么这副嘴脸,翻的也太快了吧!

    跟许静茹老师说了几句话,我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