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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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枫红嘴角抽搐，那张精致的脸很不适合露出这样的表情，会让她看上去有点丑，但是她真的忍不住了。“今天还是你值日吗？”
“嗯？是呀，千叶老师。”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少女回过头，对着自己的国文老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今天是我值日。”手中握着水管，哗哗哗的浇着花坛里的花草。
“我记得昨天也是你值日，前天也是，我第一天到常明的时候见到的好像也是你。这个值日是怎么安排的？一个人要值满一周？还是别人把值日工作都推给了你？”枫红稍稍往后退了一小步，水快要淹到她的鞋子了。
“是这样吗？”中岛娜娜疑惑的问，偏着头沉默着似乎在回忆，手里的水管继续哗哗哗的浇着水。半响后，她动了，把水管的开关拧得更大了，花台里已经积满了水，正哗哗的漫出来流得到处都是，她自己站在水中，凉鞋已经被淹没了大半。
“我不记得了。”她对枫红粲然一笑，然后回身继续专心致志的浇花。
要是奉行勤俭节约的老校长看到你这么浇花，脑门会变得更光亮的！枫红已经能想象到老校长痛心疾首的样子了。
这位叫中岛娜娜的妹子，是高三F班的一名学生，枫红担任她的国文老师。长相普通，性格温和，成绩中等，平时的表现就是一个正常的高中生。除了每天早上要对着一个花台浇半个小时的水。
用浇水来形容中岛娜娜每天早晨的活动不太准确，用泡来形容要更贴切一点。三指粗细的水管，开到最大限度，水已经从花台里漫出来，但是拿着水管的中岛娜娜视而不见，依然握着水管对准可怜的花花草草。
难道是被校园霸凌之后借此着抒发心中的不满吗？但是花草和水都是无辜的啊！每天这么浇，这些花草能活过半个月吗？
“中岛，这样浇太多水花草的根会被泡烂的，每天适当的浇一点就行了。而且学校里不是有社工吗？这些工作应该不用你来做吧？”枫红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靠近不断漫出水的花台，从花台里拔起了一株草，果然猜的没错根部已经被泡得发白肿胀了，没救了。
“这个呀，因为学校现在资金紧张，所以社工都被辞退了，校园环境的维护都交给我们学生来做了。”花朵被冲得东倒西歪，小草只留下尖尖的一点露出水面，中岛依然没有停下浇水，看样子她对自己做的事还很自豪。“能和学校一起度过危机，大家都觉得非常开心！”
你骗鬼哦！千叶集团给常明高中投的那些钱，够老校长请三百个校工一天十个一个月不重样了，更何况投资的还不止千叶集团一家。投资的钱是千叶集团出了，父亲可不是那种会为了女儿的一个小要求就做赔本生意的人。如果常明高中没希望了，他只会委婉的跟枫红说让她换一家学校。
“你跟我来一下。”枫红捏了捏眉心。
***
“这就是你要带我看的？”赤司挑着眉头问黄濑。
“咦？人呢人呢？！她明明每天早上都在这里浇半个小时的花的。”黄濑扭头四处寻找着中岛娜娜的踪迹。那个每天早上都会站在这里浇花的人不见了，只剩下一根水管孤零零的扔在泥泞的地上。
“真是的，一定是被其他人抢先了啦，不知道是聊天室里的哪个家伙。我本来还想给小赤司演示一下呢。”黄濑懊恼的说，早知道他就不观察这么久了，浪费了一个好机会。
“你想给我演示什么？”赤司弯腰把扔在泥里的水管捡起来收拾好，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能听到好几声好高度提升的提示音。“昨天你说太晚要回家，准备今天告诉我的是什么？”
“来不及了，晨读要开始了，等午休的时候我再和你说好了。”黄濑低头看看自己踩进了水里的鞋子，刚刚因为中岛不见了太过惊讶，走得有点快，裤腿上溅了一串泥点子。
“看来这个游戏还是有点好处的，”赤司嘴角的弧度提升，“我记得你和大辉说过，晨读就是用来补眠的。表现不错，等游戏结束之后，你的偏差值应该有所提高。”也就不用哭着到处找人给你补习了。
“不是啦，我的同桌鹿野健男是关西人，口音太重，在晨读上帮助他纠正口音有利于提升好感度。”黄濑摸摸自己的口袋，想起因为生活环境的改变，他随身带湿巾的习惯也被迫改变了，现在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刀刃上。可带着这一串泥点子上去，也太影响他的完美形象了。
“鹿野健男？男生吗？”赤司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没想到凉太你为了获胜能做到不择手段呢，这一次说不定我会输给你。”
“啊啊小赤司你是被谁给带坏了？！”黄濑有些气急败坏，“不是你想的那样啦！要获得百分百好感的途径可不只是一种，而且好感也是有区别的啦！”他半蹲着搓揉着裤脚上的泥点子。
“那个……不介意的话请用这个吧，黄濑君。”怯怯的女声，黄濑抬起头就看到一截女孩子细白的小腿，一块手帕递到了她的面前。
“哦，是三园同学啊，谢谢你的手帕。”黄濑不吝啬的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这个笑容的杀伤力太过巨大，让对方瞬间红了脸，说话都结巴起来。；
“不……不客气！我先走了！”少女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黄濑用还少女还带着香气的手帕擦着裤脚上的泥点子，笑容渐渐淡去，神色懊恼，三园芽衣快要突破六十的好感度突然降成了五十五，果然这个游戏里任何一个选择都要慎重啊。三园离开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就是和有好感的男生搭上话了的娇羞，所以好感度为什么会降，黄濑简直一头雾水。
“她看见了。”作为同一个小队的赤司，看到了黄濑版面上三园芽衣好感度下降，开口提醒黄濑。
“嗯？什么看到了？”黄濑直起身，手里洁白的手帕上染上了长长的一道污迹。
“你以为她走远了，其实她就在不远处看着。”虽然藏得很好，不过丸子头从树丛里露出来了。“如果你对她有好感，是不会用她的手帕擦的，她希望看到的是你将她的手帕收好，带着一串泥点子去上课。”
“啊好麻烦，果然想获胜没有那么容易。”黄濑抓抓头发，“我先上课去了小赤司，午休再见。”
***
“……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不不不，我不是说你帮助学校浇花这件事做错了，而是说你每天不断的给天竺葵浇水，会让它死得更快。”枫红指着电脑，向中岛少女科普养花知识。
“对不起老师，”已经听见第一堂课的上课铃声了，意识到如果自己不认错，千叶老师会继续说下去，中岛娜娜非常识时务的认错了。“我以后会少浇一点的。”她脑海里在学校的平面图上，给自己每天浇水的花圃打上了一个红叉，又迅速找出另一个地点，与千叶老师偶遇几率最低的地点。
“不止是天竺葵这一类不喜潮湿的植物容易被淹死，其他的植物如果频繁浇水的话，泥浆会凝固在表面，土壤里的气孔被堵住，让植物根系的呼吸变得困难，供给枝干的养分变少，最后死亡。现在你知道了吗？而且我会和校长建议招聘社工的，这些事以后不需要同学们来做了。”
枫红漫不经心的敲着桌子，感受到长谷投来愤愤不平的目光，明晃晃的写着有钱的垃圾，她轻飘飘的看了回去，对方马上低下了头，一脸无事发生过。真是没种的男人。
一间办公室里八张桌子，有六张坐了人。千叶枫红的身份在常明不是什么秘密，办公室里除了坂田，其他几个对待她都小心翼翼，连和她说话的声音都会不自觉放低。当然，像长谷这样的人，在背后一定没少嘀咕她，但这一类人的想法看法，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在听到枫红说要请社工以后都不用她再去浇花坛之后，中岛的身子微微僵硬，目光突然变得呆滞，微微张着嘴不知道想要说什么。
“太严肃了啊千叶老师，”一手棒棒糖一手jump的坂田银时头也不抬的说，眼睛还落在书页上，“这位北岛同学也是好心嘛，多浇水有利于植物成长，要怪就怪第一个传出这种话的混蛋好了。”
“……老师，我是中岛。”刚回神就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改了，再看看这位特立独行的老师，果然不愧是创造了历史的男人啊，中岛在心中感慨。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坂田含着棒棒糖含糊的说，“名字只是代号而已啊北岛。”
中岛娜娜好感度-10。
“真是一群不懂幽默和吐槽的人，”两句话就多了一个好感度为负的角色，再看看好感度列表上，好感度为正与好感度为负的人各占一半，除了坂田银时也是没谁了。
“教师的责任就是在学生的行为出现偏差的时候帮助他们回到正轨，这样蒙混过关可不行，坂田老师还是多操心一下即将到来的测评吧。老实说，我挺喜欢你的，一点也不希望坂田老师因为测评不及格离开常明。”枫红转头对着坂田银时一笑，办公室光线在这一笑里似乎都明亮了几分。
女人都是大□□子，嘴上说着喜欢，坂田银时看了看千叶枫红那一栏上，可怜的7.5点好感度。本来零零散散是有三十多点的，不过在他把鼻屎弹进了千叶枫红的茶杯里之后，瞬间就剩下这点了，还有零有整的。
“中岛……”枫红嘴角抽搐，那张精致的脸很不适合露出这样的表情，会让她看上去有点丑，但是她真的忍不住了。“今天还是你值日吗？”
“嗯？是呀，千叶老师。”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少女回过头，对着自己的国文老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今天是我值日。”手中握着水管，哗哗哗的浇着花坛里的花草。
“我记得昨天也是你值日，前天也是，我第一天到常明的时候见到的好像也是你。这个值日是怎么安排的？一个人要值满一周？还是别人把值日工作都推给了你？”枫红稍稍往后退了一小步，水快要淹到她的鞋子了。
“是这样吗？”中岛娜娜疑惑的问，偏着头沉默着似乎在回忆，手里的水管继续哗哗哗的浇着水。半响后，她动了，把水管的开关拧得更大了，花台里已经积满了水，正哗哗的漫出来流得到处都是，她自己站在水中，凉鞋已经被淹没了大半。
“我不记得了。”她对枫红粲然一笑，然后回身继续专心致志的浇花。
要是奉行勤俭节约的老校长看到你这么浇花，脑门会变得更光亮的！枫红已经能想象到老校长痛心疾首的样子了。
这位叫中岛娜娜的妹子，是高三F班的一名学生，枫红担任她的国文老师。长相普通，性格温和，成绩中等，平时的表现就是一个正常的高中生。除了每天早上要对着一个花台浇半个小时的水。
用浇水来形容中岛娜娜每天早晨的活动不太准确，用泡来形容要更贴切一点。三指粗细的水管，开到最大限度，水已经从花台里漫出来，但是拿着水管的中岛娜娜视而不见，依然握着水管对准可怜的花花草草。
难道是被校园霸凌之后借此着抒发心中的不满吗？但是花草和水都是无辜的啊！每天这么浇，这些花草能活过半个月吗？
“中岛，这样浇太多水花草的根会被泡烂的，每天适当的浇一点就行了。而且学校里不是有社工吗？这些工作应该不用你来做吧？”枫红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靠近不断漫出水的花台，从花台里拔起了一株草，果然猜的没错根部已经被泡得发白肿胀了，没救了。
“这个呀，因为学校现在资金紧张，所以社工都被辞退了，校园环境的维护都交给我们学生来做了。”花朵被冲得东倒西歪，小草只留下尖尖的一点露出水面，中岛依然没有停下浇水，看样子她对自己做的事还很自豪。“能和学校一起度过危机，大家都觉得非常开心！”
你骗鬼哦！千叶集团给常明高中投的那些钱，够老校长请三百个校工一天十个一个月不重样了，更何况投资的还不止千叶集团一家。投资的钱是千叶集团出了，父亲可不是那种会为了女儿的一个小要求就做赔本生意的人。如果常明高中没希望了，他只会委婉的跟枫红说让她换一家学校。
“你跟我来一下。”枫红捏了捏眉心。
***
“这就是你要带我看的？”赤司挑着眉头问黄濑。
“咦？人呢人呢？！她明明每天早上都在这里浇半个小时的花的。”黄濑扭头四处寻找着中岛娜娜的踪迹。那个每天早上都会站在这里浇花的人不见了，只剩下一根水管孤零零的扔在泥泞的地上。
“真是的，一定是被其他人抢先了啦，不知道是聊天室里的哪个家伙。我本来还想给小赤司演示一下呢。”黄濑懊恼的说，早知道他就不观察这么久了，浪费了一个好机会。
“你想给我演示什么？”赤司弯腰把扔在泥里的水管捡起来收拾好，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能听到好几声好高度提升的提示音。“昨天你说太晚要回家，准备今天告诉我的是什么？”
“来不及了，晨读要开始了，等午休的时候我再和你说好了。”黄濑低头看看自己踩进了水里的鞋子，刚刚因为中岛不见了太过惊讶，走得有点快，裤腿上溅了一串泥点子。
“看来这个游戏还是有点好处的，”赤司嘴角的弧度提升，“我记得你和大辉说过，晨读就是用来补眠的。表现不错，等游戏结束之后，你的偏差值应该有所提高。”也就不用哭着到处找人给你补习了。
“不是啦，我的同桌鹿野健男是关西人，口音太重，在晨读上帮助他纠正口音有利于提升好感度。”黄濑摸摸自己的口袋，想起因为生活环境的改变，他随身带湿巾的习惯也被迫改变了，现在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刀刃上。可带着这一串泥点子上去，也太影响他的完美形象了。
“鹿野健男？男生吗？”赤司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没想到凉太你为了获胜能做到不择手段呢，这一次说不定我会输给你。”
“啊啊小赤司你是被谁给带坏了？！”黄濑有些气急败坏，“不是你想的那样啦！要获得百分百好感的途径可不只是一种，而且好感也是有区别的啦！”他半蹲着搓揉着裤脚上的泥点子。
“那个……不介意的话请用这个吧，黄濑君。”怯怯的女声，黄濑抬起头就看到一截女孩子细白的小腿，一块手帕递到了她的面前。
“哦，是三园同学啊，谢谢你的手帕。”黄濑不吝啬的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这个笑容的杀伤力太过巨大，让对方瞬间红了脸，说话都结巴起来。；
“不……不客气！我先走了！”少女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黄濑用还少女还带着香气的手帕擦着裤脚上的泥点子，笑容渐渐淡去，神色懊恼，三园芽衣快要突破六十的好感度突然降成了五十五，果然这个游戏里任何一个选择都要慎重啊。三园离开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就是和有好感的男生搭上话了的娇羞，所以好感度为什么会降，黄濑简直一头雾水。
“她看见了。”作为同一个小队的赤司，看到了黄濑版面上三园芽衣好感度下降，开口提醒黄濑。
“嗯？什么看到了？”黄濑直起身，手里洁白的手帕上染上了长长的一道污迹。
“你以为她走远了，其实她就在不远处看着。”虽然藏得很好，不过丸子头从树丛里露出来了。“如果你对她有好感，是不会用她的手帕擦的，她希望看到的是你将她的手帕收好，带着一串泥点子去上课。”
“啊好麻烦，果然想获胜没有那么容易。”黄濑抓抓头发，“我先上课去了小赤司，午休再见。”
***
“……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不不不，我不是说你帮助学校浇花这件事做错了，而是说你每天不断的给天竺葵浇水，会让它死得更快。”枫红指着电脑，向中岛少女科普养花知识。
“对不起老师，”已经听见第一堂课的上课铃声了，意识到如果自己不认错，千叶老师会继续说下去，中岛娜娜非常识时务的认错了。“我以后会少浇一点的。”她脑海里在学校的平面图上，给自己每天浇水的花圃打上了一个红叉，又迅速找出另一个地点，与千叶老师偶遇几率最低的地点。
“不止是天竺葵这一类不喜潮湿的植物容易被淹死，其他的植物如果频繁浇水的话，泥浆会凝固在表面，土壤里的气孔被堵住，让植物根系的呼吸变得困难，供给枝干的养分变少，最后死亡。现在你知道了吗？而且我会和校长建议招聘社工的，这些事以后不需要同学们来做了。”
枫红漫不经心的敲着桌子，感受到长谷投来愤愤不平的目光，明晃晃的写着有钱的垃圾，她轻飘飘的看了回去，对方马上低下了头，一脸无事发生过。真是没种的男人。
一间办公室里八张桌子，有六张坐了人。千叶枫红的身份在常明不是什么秘密，办公室里除了坂田，其他几个对待她都小心翼翼，连和她说话的声音都会不自觉放低。当然，像长谷这样的人，在背后一定没少嘀咕她，但这一类人的想法看法，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在听到枫红说要请社工以后都不用她再去浇花坛之后，中岛的身子微微僵硬，目光突然变得呆滞，微微张着嘴不知道想要说什么。
“太严肃了啊千叶老师，”一手棒棒糖一手jump的坂田银时头也不抬的说，眼睛还落在书页上，“这位北岛同学也是好心嘛，多浇水有利于植物成长，要怪就怪第一个传出这种话的混蛋好了。”
“……老师，我是中岛。”刚回神就听见自己的名字被改了，再看看这位特立独行的老师，果然不愧是创造了历史的男人啊，中岛在心中感慨。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坂田含着棒棒糖含糊的说，“名字只是代号而已啊北岛。”
中岛娜娜好感度-10。
“真是一群不懂幽默和吐槽的人，”两句话就多了一个好感度为负的角色，再看看好感度列表上，好感度为正与好感度为负的人各占一半，除了坂田银时也是没谁了。
“教师的责任就是在学生的行为出现偏差的时候帮助他们回到正轨，这样蒙混过关可不行，坂田老师还是多操心一下即将到来的测评吧。老实说，我挺喜欢你的，一点也不希望坂田老师因为测评不及格离开常明。”枫红转头对着坂田银时一笑，办公室光线在这一笑里似乎都明亮了几分。
女人都是大□□子，嘴上说着喜欢，坂田银时看了看千叶枫红那一栏上，可怜的7.5点好感度。本来零零散散是有三十多点的，不过在他把鼻屎弹进了千叶枫红的茶杯里之后，瞬间就剩下这点了，还有零有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