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是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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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繁星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不要跟上去！不要！
而事实往往是那么残酷绝冷摆在眼前。
“而目击证人在11点15分出现在贵宾楼层的走廊里，后来大约2分钟后，也就是11点17分时，你大哥拉着你大嫂穿过监控地带，来到监控盲区的无烟区谈话！”
“你说的目击证人是不是尹夏莉？”
上官栈摆摆手，“是谁都没关系，重点是她清楚听到、看到他们发生了激烈争吵，你大哥打了你大嫂，还试图掐死她的一幕！”
“上官栈！你就凭臆想破案？”
“非也！”
“你怎么不说我大哥为什么会掐她？”
“我知道是因为10亿赔偿费，目击证人有交代。”
孔繁星震惊的无以复加，尹夏莉还是如实将这个情况告诉给了警方。
无论如何，这条信息或许有利于他大哥，但是她也不希望让旁人知晓他们家的一些事。
“就在他们吵过之后，或许是听到有客人上来这层楼，同时，韩度从客房出来找到了他们，拉着你大嫂就往电梯里面走。而你大哥跟着他们一起下楼。”
韩度？那个混蛋霸占了她大嫂，竟然还能当着大哥的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公众场合，真是死有余辜！
孔繁星悲愤交加紧咬着牙，别过脸。
前几年忽然疯传大嫂外面有人，他们孔家拿出千万重金买下狗仔队手上的图片，封锁媒体上的八卦，才没让势头蔓延--
最终还是发生了不可预料的恶果。
过了很久，上官栈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温和的问，“好点了没？”
“请继续。”
听到她冰冷的声音，他了解她心里渐渐在接受这个不幸了。
上官栈慢慢收回手，望着黑暗的大海，没了方才的咄咄逼人，沉声道，“他们两辆车从酒店出来，11点47分一前一后快速经过从市区来滨海大道的沈家湾十字路口，同时开上了滨海公路！”
“也许我大哥的车事发前就和别人有剐蹭或是追尾--你凭什么就断定一定是撞了我大嫂？”
“孔医生，你着急什么？你这么简单的脑袋都能想到的破绽，难道刑警队会想不到？”上官栈瞥了眼越来越心急的姑娘，淡淡地说。
“你不想承认也没办法，死者的车被打捞上来后，警方发现车尾和左侧车身有和你大哥的车相似的痕迹。”
“什么？”孔繁星泪眼迷蒙的看着他，往后踉跄了一步。
所幸被上官栈有力的手臂勾住，才不至于站不稳。
“可是…我大哥真的没有要杀了对方的必要哇？”
“犯罪心理学家千年前对此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一个人要犯罪，动念杀人只在0.8秒之内就会产生左右人类的大脑的讯息--而当杀人的结果实实在在出现在眼前时，他又会以焦虑、敌视的心里试图逃脱罪行。”
“可是我还是相信我大哥无罪。”孔繁星双手抱住脑袋，心里频临奔溃的边沿了。她害怕再听下去，上官栈会直接给她来个大哥确实杀了人的结论。
然而，深谙人性的上官栈又让人家误会了，他换了个方式问她，“假如--我是说假如啊，你现在犯了罪杀了人，警察来抓你的时候你会承认自己做过那种丧心病狂的事吗？”
“我神经啊？我承认自己杀了人等于毁了我所有的东西！不仅当不成医生了，周围认识我的人如何看我？我们家的人怎么办？”孔繁星泪流满无助的道，“我们家一定会被孔氏家族除名的…”
上官栈薄唇勾着笑，很自然的伸手捏捏她的脸，帮她擦了擦眼泪轻笑着说，“所以说，你不是回答了自己的疑问吗？”
“什么？”
孔繁星这才发现上了他的当，相当恼怒，一把推开他，“你给我走开！”
“我要是走开，那你要是在这人烟荒芜的地方出个事，你说我这一生是不是也会被你毁了？”上官栈并未生气，反倒是相当绅士的搀着她上了车。
坐在车里的孔繁星，身体不住的颤抖，连声音都是抖抖的，“我明天会问冷律师--你不用再说了！”
上官栈打开车内灯，从后座上拿来一块玻璃写字板，拧开一支黑笔在玻璃板上画出简单的路线图。
“我答应了你的事，怎么也不会烂尾。再说你不是支付了20万律师费嘛，你看--”拿着笔的右手轻碰一下低头攥紧双手的女子，“从这里出发回你家，行至滨海公路的沈家湾十字路口是铁定不会变的路线！但是到了沈家湾路口，前方便有很多条路线可以走。其线路可以这么算：以沈家湾十字路口为起点A，以你们家为终点B。”
“你精分是吗？给我算函数？”
“我是要计算给你看，从A到B这段路之间，从A点出发往南行有个十字路口，那里可以分两条路线走，如果往西，后面又有三个路口可以走，而这时，他可以调头往回走一个路口穿进西南方向的小道…这么算下去至少有一百条路线到达B点。”
“我哥精分吗？半夜三更那么无聊绕着辰州市跑？”
上官栈举起笔笑了笑，“你说对了，你哥应该没精分，所以我按照高德地图导航，有三条路线可以最快到达你们家。并且这三条路线，你看哈，就是这么走…”
“三条路线在夜里12点左右的时间，以城市路段不超过60码的时速再加路口等待绿灯这段耗时，总共需要耗时50至52分钟到达！想不想试试？”
“你这么肯定？”
“我这几天晚上反复测算过三条路线，耗时都在这个区间。想不想验证我的结论？”
孔繁星咬了咬牙，拉过安全带系好，“我姑且信你一回，出发吧。”
“Yes!追尾小姐！”
玻璃板朝后面一扔，车子就朝斜坡上驶过去调头。
调头之后车子在事发点慢速滑行时，上官栈指着导航仪上的时间，“现在8点22分，我们出发--”
为了表明自己所言没有破绽，他让孔繁星挑了其中一条线路回家。
一路上，她都全情投入这场验证中，忍不住双手握拳抱在胸前。
孔繁星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不要跟上去！不要！
而事实往往是那么残酷绝冷摆在眼前。
“而目击证人在11点15分出现在贵宾楼层的走廊里，后来大约2分钟后，也就是11点17分时，你大哥拉着你大嫂穿过监控地带，来到监控盲区的无烟区谈话！”
“你说的目击证人是不是尹夏莉？”
上官栈摆摆手，“是谁都没关系，重点是她清楚听到、看到他们发生了激烈争吵，你大哥打了你大嫂，还试图掐死她的一幕！”
“上官栈！你就凭臆想破案？”
“非也！”
“你怎么不说我大哥为什么会掐她？”
“我知道是因为10亿赔偿费，目击证人有交代。”
孔繁星震惊的无以复加，尹夏莉还是如实将这个情况告诉给了警方。
无论如何，这条信息或许有利于他大哥，但是她也不希望让旁人知晓他们家的一些事。
“就在他们吵过之后，或许是听到有客人上来这层楼，同时，韩度从客房出来找到了他们，拉着你大嫂就往电梯里面走。而你大哥跟着他们一起下楼。”
韩度？那个混蛋霸占了她大嫂，竟然还能当着大哥的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公众场合，真是死有余辜！
孔繁星悲愤交加紧咬着牙，别过脸。
前几年忽然疯传大嫂外面有人，他们孔家拿出千万重金买下狗仔队手上的图片，封锁媒体上的八卦，才没让势头蔓延--
最终还是发生了不可预料的恶果。
过了很久，上官栈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温和的问，“好点了没？”
“请继续。”
听到她冰冷的声音，他了解她心里渐渐在接受这个不幸了。
上官栈慢慢收回手，望着黑暗的大海，没了方才的咄咄逼人，沉声道，“他们两辆车从酒店出来，11点47分一前一后快速经过从市区来滨海大道的沈家湾十字路口，同时开上了滨海公路！”
“也许我大哥的车事发前就和别人有剐蹭或是追尾--你凭什么就断定一定是撞了我大嫂？”
“孔医生，你着急什么？你这么简单的脑袋都能想到的破绽，难道刑警队会想不到？”上官栈瞥了眼越来越心急的姑娘，淡淡地说。
“你不想承认也没办法，死者的车被打捞上来后，警方发现车尾和左侧车身有和你大哥的车相似的痕迹。”
“什么？”孔繁星泪眼迷蒙的看着他，往后踉跄了一步。
所幸被上官栈有力的手臂勾住，才不至于站不稳。
“可是…我大哥真的没有要杀了对方的必要哇？”
“犯罪心理学家千年前对此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一个人要犯罪，动念杀人只在0.8秒之内就会产生左右人类的大脑的讯息--而当杀人的结果实实在在出现在眼前时，他又会以焦虑、敌视的心里试图逃脱罪行。”
“可是我还是相信我大哥无罪。”孔繁星双手抱住脑袋，心里频临奔溃的边沿了。她害怕再听下去，上官栈会直接给她来个大哥确实杀了人的结论。
然而，深谙人性的上官栈又让人家误会了，他换了个方式问她，“假如--我是说假如啊，你现在犯了罪杀了人，警察来抓你的时候你会承认自己做过那种丧心病狂的事吗？”
“我神经啊？我承认自己杀了人等于毁了我所有的东西！不仅当不成医生了，周围认识我的人如何看我？我们家的人怎么办？”孔繁星泪流满无助的道，“我们家一定会被孔氏家族除名的…”
上官栈薄唇勾着笑，很自然的伸手捏捏她的脸，帮她擦了擦眼泪轻笑着说，“所以说，你不是回答了自己的疑问吗？”
“什么？”
孔繁星这才发现上了他的当，相当恼怒，一把推开他，“你给我走开！”
“我要是走开，那你要是在这人烟荒芜的地方出个事，你说我这一生是不是也会被你毁了？”上官栈并未生气，反倒是相当绅士的搀着她上了车。
坐在车里的孔繁星，身体不住的颤抖，连声音都是抖抖的，“我明天会问冷律师--你不用再说了！”
上官栈打开车内灯，从后座上拿来一块玻璃写字板，拧开一支黑笔在玻璃板上画出简单的路线图。
“我答应了你的事，怎么也不会烂尾。再说你不是支付了20万律师费嘛，你看--”拿着笔的右手轻碰一下低头攥紧双手的女子，“从这里出发回你家，行至滨海公路的沈家湾十字路口是铁定不会变的路线！但是到了沈家湾路口，前方便有很多条路线可以走。其线路可以这么算：以沈家湾十字路口为起点A，以你们家为终点B。”
“你精分是吗？给我算函数？”
“我是要计算给你看，从A到B这段路之间，从A点出发往南行有个十字路口，那里可以分两条路线走，如果往西，后面又有三个路口可以走，而这时，他可以调头往回走一个路口穿进西南方向的小道…这么算下去至少有一百条路线到达B点。”
“我哥精分吗？半夜三更那么无聊绕着辰州市跑？”
上官栈举起笔笑了笑，“你说对了，你哥应该没精分，所以我按照高德地图导航，有三条路线可以最快到达你们家。并且这三条路线，你看哈，就是这么走…”
“三条路线在夜里12点左右的时间，以城市路段不超过60码的时速再加路口等待绿灯这段耗时，总共需要耗时50至52分钟到达！想不想试试？”
“你这么肯定？”
“我这几天晚上反复测算过三条路线，耗时都在这个区间。想不想验证我的结论？”
孔繁星咬了咬牙，拉过安全带系好，“我姑且信你一回，出发吧。”
“Yes!追尾小姐！”
玻璃板朝后面一扔，车子就朝斜坡上驶过去调头。
调头之后车子在事发点慢速滑行时，上官栈指着导航仪上的时间，“现在8点22分，我们出发--”
为了表明自己所言没有破绽，他让孔繁星挑了其中一条线路回家。
一路上，她都全情投入这场验证中，忍不住双手握拳抱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