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墙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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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潇潇今天太累了，身体有点不舒服，她习惯了懒散的生活，像今天这样拼了命一样的给人卖安利，斗智斗勇，几乎是一辈子都没有过的事情。
等那家公司的消息，真的挺难熬的，虽然他们说了下午就给信儿，但人在这种状态下，难免会忐忑不适应。尤其是凌潇潇担心自己的前程有一段时间了，好不容易有个曙光在眼前，那种期待，是加倍的。
凌潇潇干脆不回去了，就坐在广场的椅子上，现在天气冷起来，今天太阳好，晒一晒，浑身上下温暖无比，能让她的心情稍微不那么焦躁。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四点多，凌潇潇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中午没吃饭，现在都有点低血糖了，迷迷糊糊的，差点睡着。
“喂！”凌潇潇激动的接起电话，心脏呯呯跳动，强烈的心悸感又在她胸前陡然出现，让她呼吸不畅，浑身抖。只是，这会儿她都无视了这种身体状况，毕竟，接下来的工作机会最重要。
“凌小姐，我和我们老板报备了一下，老板的意思，是凌小姐您的月薪，定在九千一个月，每年拿十三个月薪水，您看您愿意么？”
凌潇潇听见这薪水待遇，手机差点没握住，这跟她的预想也差的太多了吧。而且，这人专门没有提车补房补，还有五险一金，恐怕这两项是够呛的了。
她好想一口拒绝，在苏氏的时候，她都没有拿到过这么低的薪水呢！苏氏的福利也比这个人提出来的好太多了行吗。太离谱了！简直可笑的。
好在，那男人听到那边的沉默，也知道凌潇潇是不愿意的，道：“凌小姐，你还在听么？”
凌潇潇心悸的厉害，实在没心情跟这个男的撕逼，冷淡道：“在呢，不过我也要考虑一下，毕竟，大家谁都要穿衣吃饭的，对么？”
“哦，是这样的，我们老板说的月薪，虽然跟你期望的有点出入，可是我们公司的高层基本上都是这个薪水，不好给谁特殊化啊。不过呢，老板提出了奖金机制，也是我们公司一直在执行的机制。如果做出了对公司有大贡献的案子，可以拿到十万到三十万不等的奖金。然后呢，还有推荐人机制，如果员工推荐了能力强的员工进公司工作，我想，如果是之前凌小姐你说的苏氏工厂研室类似的人物，一位也可以有五万块的奖金。如果推荐来的员工做出重大贡献，引荐他的您，同时有随喜奖金放。您看呢？”
这男人说的诱惑力还是挺大的，但是凌潇潇却咬着嘴唇犹豫。
说实话，她上午给这个男人说的那些东西，一半儿都是自己瞎胡编的，什么苏若彤是因为面瘫产生了心理问题，苏若彤这么心硬如铁，而且还什么都做得特别优秀，什么都做得无可指摘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心理问题。
如果说，那个男人高薪留下了她，她当然会借着这个公司的势力和计划，各种恶心恶心苏若彤，反正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双赢的。
但是呢，这个公司还是挺能的，居然把薪水压低，然后把奖金提高。
如果她真的有能力把苏氏的人挖过来，或者直接让苏氏开始做婴幼儿辅食，放弃现在成熟的简餐营业线，那么，她拿到的钱，当然比拿死工资强。可是，如果她做不到的话，那就抱歉了。
但凌潇潇还是不想把话说死，只是道：“我想，大家都需要再考虑一下吧。你们这样，是对我能力的怀疑，说实话，我很不舒服。”
男人一愣，没想到凌潇潇竟然真的把这话讲出来了。
“我考虑一下吧，也克服一下自己的心情，如果可以，我们明天再联系，好么？”凌潇潇道。
挂掉电话，凌潇潇站起来，想了想，摸出手机，仔细的找着上面的手机号码。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该试着走一走之前那个一直不想走的路子呢？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凌潇潇语气热情的对里面的人道：“是苏若彤么？我是凌潇潇啊。”
苏若彤现在还没下班呢，以前她倒是工厂没大事的话，下午经常提前下班回家，因为四点钟从工厂走，五点钟到家，刚好能赶上苏陶骅也从早教班回来。但是今天早教班放假，苏陶骅一天都在家，早回家没意义，何况，陶羡也在工厂，最近他们计划推出饮品正式上市的计划，营调小组有点忙，需要做出大量的模拟数据和不同情况的市场应对方案。别说是提前下班了，陶羡加班的话，她都要一起陪着呢。
“凌潇潇？”苏若彤有点疑惑的问道。听声音，真的是凌潇潇，不过，自从大学毕业以后凌潇潇换号，又没告诉她新号码，从此后，她手机里没存凌潇潇的号码了。
“是我啊，苏若彤，你有没有时间出来坐坐，我件事要跟你说。”凌潇潇咬着下唇说道。
“我现在走不开，我在工厂。”苏若彤说道。
凌潇潇脸上一红一白，苏若彤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请她出来就那么难么？但她忍了忍，还是继续说道 ：“是很重要的消息呢，我知道有一家公司最近想要和苏氏一样做简餐，他们老板听说我是从苏氏出来的，所以专门请了猎头挖我，还透露出要从苏氏挖走技术人员跟骨干的消息。具体的，我们见面说，好嘛？”
市场上有企业想要跟苏氏一样做简餐，苏若彤一点都不奇怪，其实现在已经有一些模仿者出现了，就是味道和生产都不过关，销量很惨淡，连那些便利店里本来就在卖的保鲜期只有一两天的本地三明治、寿司和包子都比不过。
苏若彤一点都不担心别人模仿她，还是那句话，苏氏的东西能卖的出去，是因为质量，是因为口味，而不是因为它是简餐。
以前开酒楼的时候，学她者生，似她者死。
而现在做简餐了，则是学她者死，似她者也得死。
“哦，真的吗？那我会注意的，谢谢你提醒啦。”苏若彤淡淡道：“但我现在真的走不开，要不然改天吧。”
凌潇潇没想到苏若彤竟然这都不出来，好像是一点儿都在意自己的人被挖走，也不在意自己被模仿。
不过，她想一想就知道了，苏氏的那个研室，严密的水泼不进，她在那边有心了那么多天，也才借着一次团队活动的机会，要走了研室一个小年轻的电话，后来都都没怎么聊过几句——因为研室有信号屏蔽，那个小年轻进去了，就是一天收不到信息和电话，只能通过内线座机和外联系。而且他人也愣愣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琢磨厨艺，根本看不懂凌潇潇抛去的媚眼。
于是，她心里好生丧气。
咬了咬牙根，凌潇潇道：“苏若彤，其实……其实我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我没答应那边那个黑心公司的招聘，他们给我出了两万多的薪水，一年还拿十六个月的工资呢，我就是觉得咱们毕竟同学一场，又是朋友，这么做太不厚道了。我呢，想要重操旧业，开个小饮品店，就和以前一样，能不能从苏氏进货啊。”
苏若彤听了，说道：“行啊！下个月底我们就开始对外正式售饮品了，你到时候直接来进货就可以了。”
凌潇潇一愣：“现在不可以么？”
“你不是要开饮品店吗，总要有筹备和装修的时间，到时候两边刚好是一个时间线呀。你要是提前装修好了，再跟我联系，我直接让工厂顺路给你送货到门店，免得你再出油费了。饮料的保质期只有十五天，你进这么早，店又没弄好，放着放着就坏了。”苏若彤说道。
既然凌潇潇已经离职了，不再祸害公司，那她也不介意展露一把同学情。不管凌潇潇订货再少，她都免费送货上门，再给一点进价上的优惠，这都是顺手的事儿。
凌潇潇顿时词穷了。苏若彤的话滴水不漏，而且听起来好像还真的是为她好的样子。但是，她不要啊！
可是，要等到一个多月后，苏氏正式朝外大批量铺货，她再跟着大家一起卖，优势就微乎其微了。她的想法，是现在走苏若彤的路子，拿到提货的金牌，然后每天大量从苏氏进货，卖给那些需要苏氏饮料吸引顾客的饭馆跟其余场所，这样她就可以狠狠赚一笔了。
想不到，苏若彤的脑子竟然这么机敏，一下子就把她的路子堵死了。
凌潇潇呵呵了两声，道：“那个……那个，那就不麻烦你了。”
挂上电话，凌潇潇眼前一阵花，心悸的感觉又涌上来。为什么，为什么她干什么都这么失败！
在路边蹲了很久，凌潇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回去。
她随口吃了两片药，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一看电话，又是那家公司负责招聘的那个男人。
“您好，凌小姐。我是来跟您商量一件事的，我们老板昨天听说了你的反应，觉得你这样的人才如果不留下来，是我们公司的遗憾。他说工资的事情还能再商量，你之前提的要求呢，也不是不可能，当然了，我们的其余福利，你也是可以享受的。要不然，你亲自去珍海角见他一面，好不好？差旅费我们报销。”
凌潇潇坐在床头，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灰暗的心情忽然又雀跃起来，原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是这种感觉啊。
她忙不迭的点头连连。
凌潇潇今天太累了，身体有点不舒服，她习惯了懒散的生活，像今天这样拼了命一样的给人卖安利，斗智斗勇，几乎是一辈子都没有过的事情。
等那家公司的消息，真的挺难熬的，虽然他们说了下午就给信儿，但人在这种状态下，难免会忐忑不适应。尤其是凌潇潇担心自己的前程有一段时间了，好不容易有个曙光在眼前，那种期待，是加倍的。
凌潇潇干脆不回去了，就坐在广场的椅子上，现在天气冷起来，今天太阳好，晒一晒，浑身上下温暖无比，能让她的心情稍微不那么焦躁。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四点多，凌潇潇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中午没吃饭，现在都有点低血糖了，迷迷糊糊的，差点睡着。
“喂！”凌潇潇激动的接起电话，心脏呯呯跳动，强烈的心悸感又在她胸前陡然出现，让她呼吸不畅，浑身抖。只是，这会儿她都无视了这种身体状况，毕竟，接下来的工作机会最重要。
“凌小姐，我和我们老板报备了一下，老板的意思，是凌小姐您的月薪，定在九千一个月，每年拿十三个月薪水，您看您愿意么？”
凌潇潇听见这薪水待遇，手机差点没握住，这跟她的预想也差的太多了吧。而且，这人专门没有提车补房补，还有五险一金，恐怕这两项是够呛的了。
她好想一口拒绝，在苏氏的时候，她都没有拿到过这么低的薪水呢！苏氏的福利也比这个人提出来的好太多了行吗。太离谱了！简直可笑的。
好在，那男人听到那边的沉默，也知道凌潇潇是不愿意的，道：“凌小姐，你还在听么？”
凌潇潇心悸的厉害，实在没心情跟这个男的撕逼，冷淡道：“在呢，不过我也要考虑一下，毕竟，大家谁都要穿衣吃饭的，对么？”
“哦，是这样的，我们老板说的月薪，虽然跟你期望的有点出入，可是我们公司的高层基本上都是这个薪水，不好给谁特殊化啊。不过呢，老板提出了奖金机制，也是我们公司一直在执行的机制。如果做出了对公司有大贡献的案子，可以拿到十万到三十万不等的奖金。然后呢，还有推荐人机制，如果员工推荐了能力强的员工进公司工作，我想，如果是之前凌小姐你说的苏氏工厂研室类似的人物，一位也可以有五万块的奖金。如果推荐来的员工做出重大贡献，引荐他的您，同时有随喜奖金放。您看呢？”
这男人说的诱惑力还是挺大的，但是凌潇潇却咬着嘴唇犹豫。
说实话，她上午给这个男人说的那些东西，一半儿都是自己瞎胡编的，什么苏若彤是因为面瘫产生了心理问题，苏若彤这么心硬如铁，而且还什么都做得特别优秀，什么都做得无可指摘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心理问题。
如果说，那个男人高薪留下了她，她当然会借着这个公司的势力和计划，各种恶心恶心苏若彤，反正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双赢的。
但是呢，这个公司还是挺能的，居然把薪水压低，然后把奖金提高。
如果她真的有能力把苏氏的人挖过来，或者直接让苏氏开始做婴幼儿辅食，放弃现在成熟的简餐营业线，那么，她拿到的钱，当然比拿死工资强。可是，如果她做不到的话，那就抱歉了。
但凌潇潇还是不想把话说死，只是道：“我想，大家都需要再考虑一下吧。你们这样，是对我能力的怀疑，说实话，我很不舒服。”
男人一愣，没想到凌潇潇竟然真的把这话讲出来了。
“我考虑一下吧，也克服一下自己的心情，如果可以，我们明天再联系，好么？”凌潇潇道。
挂掉电话，凌潇潇站起来，想了想，摸出手机，仔细的找着上面的手机号码。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该试着走一走之前那个一直不想走的路子呢？
不一会儿，电话接通了，凌潇潇语气热情的对里面的人道：“是苏若彤么？我是凌潇潇啊。”
苏若彤现在还没下班呢，以前她倒是工厂没大事的话，下午经常提前下班回家，因为四点钟从工厂走，五点钟到家，刚好能赶上苏陶骅也从早教班回来。但是今天早教班放假，苏陶骅一天都在家，早回家没意义，何况，陶羡也在工厂，最近他们计划推出饮品正式上市的计划，营调小组有点忙，需要做出大量的模拟数据和不同情况的市场应对方案。别说是提前下班了，陶羡加班的话，她都要一起陪着呢。
“凌潇潇？”苏若彤有点疑惑的问道。听声音，真的是凌潇潇，不过，自从大学毕业以后凌潇潇换号，又没告诉她新号码，从此后，她手机里没存凌潇潇的号码了。
“是我啊，苏若彤，你有没有时间出来坐坐，我件事要跟你说。”凌潇潇咬着下唇说道。
“我现在走不开，我在工厂。”苏若彤说道。
凌潇潇脸上一红一白，苏若彤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请她出来就那么难么？但她忍了忍，还是继续说道 ：“是很重要的消息呢，我知道有一家公司最近想要和苏氏一样做简餐，他们老板听说我是从苏氏出来的，所以专门请了猎头挖我，还透露出要从苏氏挖走技术人员跟骨干的消息。具体的，我们见面说，好嘛？”
市场上有企业想要跟苏氏一样做简餐，苏若彤一点都不奇怪，其实现在已经有一些模仿者出现了，就是味道和生产都不过关，销量很惨淡，连那些便利店里本来就在卖的保鲜期只有一两天的本地三明治、寿司和包子都比不过。
苏若彤一点都不担心别人模仿她，还是那句话，苏氏的东西能卖的出去，是因为质量，是因为口味，而不是因为它是简餐。
以前开酒楼的时候，学她者生，似她者死。
而现在做简餐了，则是学她者死，似她者也得死。
“哦，真的吗？那我会注意的，谢谢你提醒啦。”苏若彤淡淡道：“但我现在真的走不开，要不然改天吧。”
凌潇潇没想到苏若彤竟然这都不出来，好像是一点儿都在意自己的人被挖走，也不在意自己被模仿。
不过，她想一想就知道了，苏氏的那个研室，严密的水泼不进，她在那边有心了那么多天，也才借着一次团队活动的机会，要走了研室一个小年轻的电话，后来都都没怎么聊过几句——因为研室有信号屏蔽，那个小年轻进去了，就是一天收不到信息和电话，只能通过内线座机和外联系。而且他人也愣愣的，一天到晚就知道琢磨厨艺，根本看不懂凌潇潇抛去的媚眼。
于是，她心里好生丧气。
咬了咬牙根，凌潇潇道：“苏若彤，其实……其实我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我没答应那边那个黑心公司的招聘，他们给我出了两万多的薪水，一年还拿十六个月的工资呢，我就是觉得咱们毕竟同学一场，又是朋友，这么做太不厚道了。我呢，想要重操旧业，开个小饮品店，就和以前一样，能不能从苏氏进货啊。”
苏若彤听了，说道：“行啊！下个月底我们就开始对外正式售饮品了，你到时候直接来进货就可以了。”
凌潇潇一愣：“现在不可以么？”
“你不是要开饮品店吗，总要有筹备和装修的时间，到时候两边刚好是一个时间线呀。你要是提前装修好了，再跟我联系，我直接让工厂顺路给你送货到门店，免得你再出油费了。饮料的保质期只有十五天，你进这么早，店又没弄好，放着放着就坏了。”苏若彤说道。
既然凌潇潇已经离职了，不再祸害公司，那她也不介意展露一把同学情。不管凌潇潇订货再少，她都免费送货上门，再给一点进价上的优惠，这都是顺手的事儿。
凌潇潇顿时词穷了。苏若彤的话滴水不漏，而且听起来好像还真的是为她好的样子。但是，她不要啊！
可是，要等到一个多月后，苏氏正式朝外大批量铺货，她再跟着大家一起卖，优势就微乎其微了。她的想法，是现在走苏若彤的路子，拿到提货的金牌，然后每天大量从苏氏进货，卖给那些需要苏氏饮料吸引顾客的饭馆跟其余场所，这样她就可以狠狠赚一笔了。
想不到，苏若彤的脑子竟然这么机敏，一下子就把她的路子堵死了。
凌潇潇呵呵了两声，道：“那个……那个，那就不麻烦你了。”
挂上电话，凌潇潇眼前一阵花，心悸的感觉又涌上来。为什么，为什么她干什么都这么失败！
在路边蹲了很久，凌潇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挪回去。
她随口吃了两片药，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一看电话，又是那家公司负责招聘的那个男人。
“您好，凌小姐。我是来跟您商量一件事的，我们老板昨天听说了你的反应，觉得你这样的人才如果不留下来，是我们公司的遗憾。他说工资的事情还能再商量，你之前提的要求呢，也不是不可能，当然了，我们的其余福利，你也是可以享受的。要不然，你亲自去珍海角见他一面，好不好？差旅费我们报销。”
凌潇潇坐在床头，听着那边传来的声音，灰暗的心情忽然又雀跃起来，原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是这种感觉啊。
她忙不迭的点头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