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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良宵一夜片刻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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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纸长安书血满殷红,自别一阔锦书托。

    良宵一夜无眠闻漏断,风簌凉意心自尖。

    花落永寂此情不可拟,千言万语美眷许。

    一人轻声走到她的身后,望着镜中苦涩着脸的她,温情一笑之:“自从你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可是发生了何事?”

    “这一月来,的确发生了不少事。而如今,令我无法想象的便是,那位四爷竟然是我表哥。”她无论如何亦是想不通,为何平白无故会出现表哥一人来。而关于家中的一切,爹虽是从未说过,可终究还是可疑。

    四爷?

    崔淏听闻,凝锁着眉宇问之:“四爷?这是何人?”

    把玩着手中的发丝,无奈一道:“昨日才来府中的人。”

    “既然是表哥,又何须不开心。”他倒是不知,对于此事她竟然有诸多的怀疑。

    “我看他们根本非比寻常人。”看着他们身上的气质,尤为是那位四爷,一身傲意之气。对于他身边的女子,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欣赏之意的笑意。“倒是他的夫人,倒是一副伶牙俐齿。那一晚,差一点套出我失身的话。”

    一想到那一晚,她看似在套话,分明便是故意的。

    双眸依然凝重地看向镜中的她,悠然长叹的走到桌前而坐,轻扬一笑地摇头之:“他们竟然如此在意你这件事,那不成他们已然知晓,一品香的事?”

    “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便是我的身子幸好是给了你。不然……”话到一半,便转身亦是走到他的身侧。对于他们可否知晓一品香的事情,这些对于她而言都不在意。只在意的便是,她这具身子。握着他的手,身子却依偎在他肩膀处,欣然道意。“不然这一辈子,我都会活在痛苦中。”

    “我又岂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欺凌。在你被下药之前,他如此待你,我真恨不得冲出去。可偏偏,被他困在柜子中,而无法动弹。”

    他永远都记得,那人故意让自己关在柜中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就连,每一次她虽清醒时,都被那人一一所占领着一部分,那一刻他是恨的。对于自己心爱的人,竟然如此无能将其保护着。

    “我每日醒来都会见自身毫无任何遮掩之物,肌肤满是吻痕。而其中所发生的种种,我都不知。只是不曾想到,他竟然对我下药,而让我误认为是他。”那时她记不清一些事,原来是他故意这般做。若说是一种成全,怕是一种恐慌。一直在这样的阴影下活着,会更加替他做事,而无法抗拒。或许,这便是他利用人心的手段。

    将她的身子横抱于怀中而拥入,给予那深深地安心与舒心,亲昵地附在耳畔轻声道:“如今,都不会发生此等事,让你受伤害了。”

    有他这番话,在心中暗自窃喜着。嘴角上地笑意渐然淡去,微微抬起双眸看向他,长舒一气道:“崔淏,我们当真要帮他得到爹手上的兵权吗?”

    这件事,她已然纠结了些许。今日一见到爹的那一刻,便无法直视着。心中一直存有这件事,毅然而然地不敢面对。

    “这兵权可是皇家所持有,你爹又是当今圣上的舅舅。岂能……”

    当今圣上的舅舅?

    这话一道出时,殷晓曼立即将其拦截他的话语,双眸震惊地睁地极大,捂着嘴唇不可思议道:“你是说圣上的舅舅?莫非,那四爷……”

    “他是皇上?”若是这番说道,便是毫无任何的毋庸置疑。

    若不是崔淏这番话,或许她都忘却了那人曾道出的话。只是不曾想到,她竟然还是皇上的表妹。而今晚自己这般口出狂言,爹的那番话原来是在告诫着自己。

    现在才得知真相,倒是极为懊恼。

    而这件事又与皇上有关,况且这兵权是先皇所给,到时候自然是要交还与皇上。虽说这是权宜之计,只是不知那人究竟会做出何事。

    倏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计策,迫不及待地欣然地告知着:“崔淏,不如我们将事情告诉皇上,他既然是我表哥,说不定能帮我们。”

    “不行。”

    见他如此决然的否决着,不解地问之:“为什么?那不成,你想与他一起陷害我父亲不成?”

    “曼儿,我又岂会陷害你父亲。”他无论做出何事,自然不会伤害到殷家。极为平复那一番激动之意,缓慢道之。“我们之间早已经存有关系,我岂能背叛你。”

    “无论如何,这件事真的只有他能帮我们。除非,你还有事瞒着我?”

    “我只是害怕,他会对你再下毒手。”

    她直接道出这番话时,着实令他吓着了一番。毕竟,自己的命还在那人手上,为其不告知只怕她再去找他,而令他对他再做出任何威胁的事,那么一切都白费了。

    听闻此话,心中倒很是欣慰一笑。他的顾忌,何尝不是自己所顾忌的。“你既然不放心,我便去找表嫂。都说女人心只有女人最懂,不如直接去找她。你说可好?”

    哪怕他心中还是有所顾忌,可为了不让她发觉任何自己的异常之处,只能强颜欢笑道:“一切都听你的。”

    听他毫无任何反对之意,情不自禁地上前抱住他的身子。她之所以找她,只因她知晓,她会懂自己,才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

    崔淏能感知到她的心境,安抚着她的背脊。凝思了些许,才做出了此番决定:“明日一早我便回去,多日未曾去铺子,怕是……”

    “与我待在一起不好吗?”他难道不知,只要他一出去,万一又被将其所要挟,那么一切都会再次重来。她不愿,再次有这样的噩梦存在。

    “我已经并非处子之身,早已不怕此事。何况,我是你的人。你且在这儿,我自然安心。”

    殷晓曼从他怀中起身,背对他的身子,将其解开自己的衣裳。见之她的肌肤一一显露时,亦是站起上前阻止着。

    “曼儿,不可以。”

    “我自知那一刻你是身不由己,如今我们之间的事早已木已成舟,为何不能?”微侧着头用余光看向着他,莞尔一笑地将他的手放下。他们之间早已有这等关系,她只想与他真正的相拥有一次。当着他的面,滑落的衣裳缓缓而落。

    看着她这具身子,之前是无可奈何。如今,反而更加不敢触碰。双眸的视线所避开的那一刻,殷晓曼一直便看在眼中。带他着而坐,身子将其缠绕着他的腰中。这番姿势,是当初那人所教与自己。

    伸手亦是将他的衣裳解开。双手触碰他那炽热的胸膛,亲昵地上前亲啄了一番。双手缓缓而上,缠住他的脖颈,身子亦是蠕动而前倾,轻声在耳畔温昵而来:“崔淏,你若爱我,便该毫无任何的顾及之忧。”

    崔淏见之,他的心自然而然是克制不住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臀,力道用了几分力揉捏着。身子不由自主地随之前后浮动着,而那疯狂的吻更是侵占着每一处。

    抱着她的身子放入床中,那一刻他确实毫无任何顾忌之忧。他们二人,玉肌相触,感之各自所持有的温度。

    情而深处爱意,绵绵缠绵吟声决。唇意交缠而所游离,蜜意甜之舌触引之。掌心暖意安抚着玉润,轻柔地将其包裹与其中,肆意妄为之。

    窗外静谧引传一声鸟鸣,宛如鸳鸯琴瑟和鸣。

    “小姐,小姐——”

    听闻,殷晓曼整个人不禁紧绷而心慌意乱着。而身下不由自主地引上心间的便是他那一番举止,隐忍着而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而门外的人一直呼唤着,崔淏亦是惊慌失措地而不知躲于何处。

    见况,将帘子掀下,轻声嘱咐道:“你在这儿躲着,别让人看见了。”

    看着门外那一抹身影,迅速地拾起地上的衣裳一一穿回。急促的呼吸,亦是方才情芳之意。

    安然自若地打开门,凝声问之:“何事?”

    殷晓曼随着她来到柱子前,见柱子上那一根箭刺穿着一张字条。疑惑地双眸,反而令心隐隐感到一丝的不安。

    “小姐你说,这是何人作祟?”

    何人?莫非,是他?

    字条紧紧握于手心,故作淡然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下去吧。”

    “是小姐。”

    手心所拿的那张字条,不禁微微颤抖着。她害怕将其打开,只因第一次时他便是邀自己前去。如今,反而更为后怕。

    胆颤的步伐加快了些,将门关上的那一刻,崔淏掀开帘帐时见她倒是失魂落魄的模样,随手拿起一件衣裳裹于身前。

    伸手捧着她的脸颊,脸上亦是还存留着方才那一丝旖旎般的红润之意,深情地双眸相继看之,轻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将手颤颤巍巍地伸入他的面前,崔淏见之,那双极为疑惑地双眸看着她手中的字条。虽有一丝的不解,可依然还是将其打开。

    殷晓曼的目光一直所期许的看着他,心中却暗自不安的焦虑地等待。

    “他只给我们三天的时间,必须要拿到兵权。”

    “三天?”

    这时间如此紧迫,她又岂能向爹开口此话,一旦被爹知晓自己所有的事,一切都完了。

    崔淏一直捂着胸口,若是三日不交出他所需之物,怕是要这毒便要……

    若是不背叛员外,他们之间便无任何的可能。难不成,真要如此?

    “曼儿,当今圣上可会帮我们?”

    “你想通了?”听他这一问,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着宽心的笑意。不然,他不会这般问之。

    淡然一笑地点头着:“如今之际,便只能如此。”

    伸手将他的衣裳整理了一番,羞赧垂眸道:“你不宜出面,此事便由我去。你且在此休息,我现在就去。”

    “曼儿。”

    崔淏深情地唤着,将她拥入怀中。他真的不愿离开她,而她的身子若是完好定会离开,如今他只能存活下去。

    托着她的臀,依靠在柱子前,急促的呼吸声蔓延在她的身上。

    愈来愈沉沦的她,任由他的安抚,轻声唤道:“崔淏,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急这一刻。”

    垂眸看向身下的他,深深地吮吸着,不禁意间却不由自主地发出那一抹令人娇嗔的声音。

    听闻,舌尖在其中打转时,便缓缓地将其放开。为她整理了一番这凌乱的身子,愧疚着:“是我太激动了。”

    隐咬着唇瓣,尽量缓解方才所迷离的情迷。

    “若此事安然度过,我便于父亲说此事,让我们完婚。”

    完婚?这件事,他从未不敢多想。

    苦涩一笑道:“员外,岂会看上我。”

    “我见表嫂是通情达理之人,想必她会帮我的。”若是爹着实不同意,那便只有她才能说服。“何况,今晚在大堂,听父亲对她的言语,颇为有好感,自然一切都会顺理成章。”

    一切,都可会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