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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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敏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哈士奇和厄敏就站在厨房里，看着对方谁都不知道要在说些什么。厄敏的脸突然红了，她转过头去，轻轻地喘了一口。“你想要看一些电影吗？我收集了挺多人的电影的。”
“好。”哈士奇看着厄敏很缓慢地点了点头。
厄敏端着水杯飞快地朝岛柜前面的沙发走去，“我有德普，安吉丽娜朱莉，赫本，而且，当然了还有我们的007系列。”
哈士奇看着厄敏蹲在电影架前选着电影的身影歪了歪脑袋，“德普吧，赫本的电影我觉得有一点太缓慢了，更适合在睡觉前看。而德普我记得他有一些电影没有那么多的打打杀杀的。感恩节可不是一个看这种血腥暴力的电影的好时机。”
“这是事实。”厄敏说道，“好莱坞的大片，如果不是什么爱情啊就是这种打斗的场景。而这也是英国演员和美国演员最大的区别了。”
英国演员和美国演员的区别？哈士奇有一点好奇了，同是演员难道还有什么区别吗？
“《理发师陶德》，可以吗？这里面可能你还认识另外一个演员。”
“普林斯教授吗？”哈士奇小心翼翼地抓着水杯的上方走到沙发的旁边，Emma将影片拿了出来，放到电影机里。
“你看过？”厄敏靠到沙发上，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她侧过头看着哈士奇，“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们可以看另外一部。”
“我查过。”哈士奇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她看着厄敏笑了一下。“Always。”
“正是如此。”厄敏有一点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她按了播放键。“我也和一些美国演员合作过。我不是说他们并不好，但是，你知道《亨利·理查德》里有着太多著名的英国演员了。他们不仅仅演得好而且他们懂得很多知识，他们基本上都是从著名的大学里毕业出来的。”
“玛吉，她经常告诉我们说要想成为一个好的演员，我们就应该去尝试很多不同的东西。比如说戏剧，音乐剧而不仅仅是电影。还有拉尔夫，他可能并不被人所熟知，但他是一个伟大的演员。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是要成为一个明星还是一个演员。”
“但是这难道不是一样的吗？”哈士奇觉得自己有一点没有明白，“如果你是一个好的演员，你最后还是会被人喜欢，一样也是一个明星啊。”
“但是我认为区分这两者的并不是最终的结果，而是它的过程。”厄敏说道，“有一些人他们想要成为演员，所以他们努力地把自己每一个角色都演好，他们选择那一些自己喜欢的，认为自己能够演好的片子。至于是否能够知名，能够赚多少钱，这些都不是他们想要去关心，或者说并不是他们主要想要得到的。这些人，就好像我在《亨利·理查德》里遇到的那一些前辈，老师们，你看不到有关他们的娱乐新闻。当他们表演的时候，他们就尽自己的努力把戏演好，而在平常的时候，他们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们把演艺当成一辈子的职业。”
“而对于那些想要做明星的人，拍戏只不过是得到金钱和让人知道的一种方式，他们并不在意自己拍的怎么样，他们永远想得是下一部片子，他们想要多拍一点，多赚一点钱，多让人们知道他们的名字。”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哈士奇不由得低笑了一声，“你难道不应该是留在英国，上一些什么专门的表演学校吗？为什么选择了哥伦比亚呢？”
“如果我说是因为我想要从零开始，这听上去就是一个谎言了，因为我明白，我不可能从零开始，没有人可以。”厄敏把手里喝完的水杯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我选择哥伦比亚，我选择英国文学的理由都是一样的，我想要多一点的选择。我喜欢表演，我也想要成为像玛吉，厄敏·汤普森，甚至，”厄敏咯咯地笑了起来，“甚至是海伦娜那样的人。但是我并不认为我只有一种选择，除了表演，我想要尝试不同的东西，我想要知道，自己还可能会有什么兴趣爱好。”
“而且，除此以外，英国文学和表演其实并不是完全想干的事情。”厄敏停了停，她想了想应该怎么解释，“如果你是一个英国演员，而你想要成为一个好的英国演员，那么你是一定要去尝试戏剧的。而戏剧的要求其实比电影，电视剧更加严格。戏剧很多时候只能通过演员在有限的几个场景里的表演来让观众看明白，而且戏剧如果你在表演中弄砸了一次，你就是弄砸了。而电影它可以拥有特效，它可以让你重拍一次，两次，三次。所以，”厄敏自嘲了一声，“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没有能够进入学校的戏剧社吧，也许就是因为我还没有达到那么高的一个水平。”
“我是这么想到，”哈士奇转头快速地看了厄敏一眼，“如果你真的想要成为一个好的，嗯，不管是什么，演员，运动员，科学家还是什么，只要你努力，你最起码在自己的职业领域里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人。而至于要成为顶尖的那个，可能就需要一些运气和天赋了。不过，”哈士奇低笑了起来，她看着厄敏笑弯了眼睛，“成为最顶尖的那一个要经历什么，我认为海瑟是非常清楚的。”
厄敏也笑了一声，她说道，“那看来我最近的目标应该改为，让你能够彻底地分清楚我和海瑟是不一样的。”
“我非常清楚这一点。”哈士奇看着厄敏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一开始遇到你的时候确实是觉得你和海瑟就是同一个人，因为，”哈士奇轻笑了一声，“在看过电影之后，我就坚定地认为，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你才能把那么鲜活的海瑟带给我们。”
“但是后来，大概也就是见到你之后的一两节课开始吧，我渐渐地发现，你们好像是两个人，只不过有的时候，我感觉能够在你的身上看到海瑟的影子。那个时候我有些时候会迷糊，到底在我面前的人是谁，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海瑟，还是你。”
“但是现在，我能够很好地区分了，我喜欢海瑟，是因为她是我们心中的一个梦想。一个普普通通的来自一个不起眼，甚至不被人看得起的家庭的一个人，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一个英雄。”
“而厄敏，我喜欢你，除了有些你可能会造成交通堵塞的时候，我没觉得你是一个明星。你就是一个，嗯，我觉得性格我挺喜欢的一个同学，一个朋友。你也许和海瑟在性格上有一些相似的地方，但是，嘿，两个人在性格上总归是会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吧。”
“有些时候，我会拿海瑟来开玩笑，但是那是因为我认为海瑟是我们两都认识的，比较适合拿来做例子的一个人，并不是因为我分不清海瑟和厄敏。如果这让你感觉到不舒服了，我向你道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在这样了。”
“不，这没关系。”厄敏笑着看着自己的手机，“我只是，嗯，不希望你把我们两搞混了。我也希望你不是因为喜欢海瑟才喜欢我的。”
“当然不。”哈士奇拼命地摇了摇头，“尽管我有的时候，确实是只记得角色的名字而不是演员的名字，包括中国那些演员，但是我能分得清，你和海瑟，你扮演的角色和你这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两个不同的人。”
厄敏的嘴角翘得更高了。“很好，很好。我很高兴听到这一点。”
哈士奇看了厄敏一眼，她转过头看着面前的电影，有一点尴尬，自己以后说话一定要注意了，不然厄敏的误会可能就要更深了。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看了几分钟电影，厄敏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下了楼拿了午餐上来，哈士奇看了一眼小票，嗯，确实不贵。把自己的钱给了厄敏，哈士奇打开自己的菠萝炒饭，有一点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没有洋葱。
哈士奇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厄敏，轻声道，“谢谢。”
厄敏清楚哈士奇在说什么，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吃了饭，哈士奇帮着厄敏一起收拾好桌子，她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面前的桌子有一点犯困。
“去睡一觉吧。”厄敏走到哈士奇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朝左边的走廊那里抬了抬下巴，“那里有三个房间，去选一个然后睡一会儿。”
哈士奇轻声道了谢，她走过去，直接进了第一个房间，躺到床上睡了过去。厄敏扔了垃圾回到家，她看了一眼哈士奇，把房间里的窗帘拉了下来，走到书房里拿了一本书坐在地毯上靠着墙壁，这个硕大的公寓里莫名的有了家的感觉。
哈士奇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了，她揉着眼睛走出房间，走进客厅，那里面没有厄敏的身影。
“厄敏！”哈士奇叫了一声。
“这里。”厄敏在书房里叫道。
哈士奇顺着声音找过去，推开书房的门，哈士奇觉得自己有一点想要流口水了。快要和哈士奇现在的房间一样大的书房里，靠着北边墙壁的是一溜整齐的顶着天花板的书柜，东边和南边的两个墙壁都镶嵌着整整一墙壁的落地窗，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淡绿色的地毯上，明亮而又整洁。
书柜的前面摆着一张白色的书桌，坐在书桌上可以俯瞰整一个纽约的下城区，而东北的角落里放着一张米色的跟个大靠垫一样的地面沙发，哈士奇觉得自己要是坐上去可能又可以直接睡过去了。
“睡得好吗？”厄敏坐在书柜和沙发中央的地毯上，她轻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方，“我想现在到五点还有一点时间，你想要看看书或是玩玩电脑吗？”
“我让相三点半的时候把我的排骨带过来，”哈士奇把拖鞋放在门口，穿着袜子走到厄敏的身边坐下，靠着墙壁闭上眼睛，“不过她大概会在四点到。如果能有这样一个房间，我觉得就是单纯地坐在这里，就已经非常享受了。”
厄敏看了哈士奇一眼，她不由自主地笑了一声，随后很快地甩了甩头，“所以你要做排骨？就是上次你做的那种酸酸甜甜的排骨吗？”
哈士奇摇了摇头，“那种做法要是做一大份至少对于我来说有一点困难，而且今天怎么说也是感恩节，我想要做有一点偏向你们西方的烤肋排和土豆泥。”
“哇哦，”厄敏把手里的书放下，她看了哈士奇一眼，“所以怎么，你不仅仅会做中国菜，对于我们西方菜也这么拿手吗？”
哈士奇睁开眼睛，她看着厄敏弯起了嘴角，“其实煮菜做饭并不是非常的困难，你说，把一样东西烧熟，困难吗？并不困难。剩下的不过是调味而已了，那就是慢慢地尝试了，多放一点盐，放一点糖，再来一点番茄酱会是什么口味，如果我不放芥末而是放别的又会怎么样。当然，如果要再往上升到专业厨师那种，那就是发挥想象力，把不同的食材混合到一起，以及还有刀工。只有把东西切得同样大小，才能受热均匀。”
“为什么你总是能把那么复杂的事情，解释地让人觉得那么简单？”厄敏看着哈士奇问道。
哈士奇笑了起来，“也许是因为你的理解力很强，所以即使我解释得再不清楚，你也能够理解？”
“又或者因为你很聪明，所以一切对你而言都很简单？”
哈士奇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有一点害羞地低下了头，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我，嗯，我其实并不善于很精细的活。”哈士奇像是在解释一样轻声说道，“我不善于做西式的甜点，因为，大概是因为甜点的用料是严格控制的，而我……”
“而你更加富有想象力。”厄敏说道。哈士奇觉得自己的脸可能都要烧起来了。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再说话，书房里重新安静了下来，只有厄敏时不时地翻着书本的声音。哈士奇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靠在墙上，她很享受这一种宁静。
厄敏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哈士奇和厄敏就站在厨房里，看着对方谁都不知道要在说些什么。厄敏的脸突然红了，她转过头去，轻轻地喘了一口。“你想要看一些电影吗？我收集了挺多人的电影的。”
“好。”哈士奇看着厄敏很缓慢地点了点头。
厄敏端着水杯飞快地朝岛柜前面的沙发走去，“我有德普，安吉丽娜朱莉，赫本，而且，当然了还有我们的007系列。”
哈士奇看着厄敏蹲在电影架前选着电影的身影歪了歪脑袋，“德普吧，赫本的电影我觉得有一点太缓慢了，更适合在睡觉前看。而德普我记得他有一些电影没有那么多的打打杀杀的。感恩节可不是一个看这种血腥暴力的电影的好时机。”
“这是事实。”厄敏说道，“好莱坞的大片，如果不是什么爱情啊就是这种打斗的场景。而这也是英国演员和美国演员最大的区别了。”
英国演员和美国演员的区别？哈士奇有一点好奇了，同是演员难道还有什么区别吗？
“《理发师陶德》，可以吗？这里面可能你还认识另外一个演员。”
“普林斯教授吗？”哈士奇小心翼翼地抓着水杯的上方走到沙发的旁边，Emma将影片拿了出来，放到电影机里。
“你看过？”厄敏靠到沙发上，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她侧过头看着哈士奇，“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们可以看另外一部。”
“我查过。”哈士奇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她看着厄敏笑了一下。“Always。”
“正是如此。”厄敏有一点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她按了播放键。“我也和一些美国演员合作过。我不是说他们并不好，但是，你知道《亨利·理查德》里有着太多著名的英国演员了。他们不仅仅演得好而且他们懂得很多知识，他们基本上都是从著名的大学里毕业出来的。”
“玛吉，她经常告诉我们说要想成为一个好的演员，我们就应该去尝试很多不同的东西。比如说戏剧，音乐剧而不仅仅是电影。还有拉尔夫，他可能并不被人所熟知，但他是一个伟大的演员。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是要成为一个明星还是一个演员。”
“但是这难道不是一样的吗？”哈士奇觉得自己有一点没有明白，“如果你是一个好的演员，你最后还是会被人喜欢，一样也是一个明星啊。”
“但是我认为区分这两者的并不是最终的结果，而是它的过程。”厄敏说道，“有一些人他们想要成为演员，所以他们努力地把自己每一个角色都演好，他们选择那一些自己喜欢的，认为自己能够演好的片子。至于是否能够知名，能够赚多少钱，这些都不是他们想要去关心，或者说并不是他们主要想要得到的。这些人，就好像我在《亨利·理查德》里遇到的那一些前辈，老师们，你看不到有关他们的娱乐新闻。当他们表演的时候，他们就尽自己的努力把戏演好，而在平常的时候，他们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们把演艺当成一辈子的职业。”
“而对于那些想要做明星的人，拍戏只不过是得到金钱和让人知道的一种方式，他们并不在意自己拍的怎么样，他们永远想得是下一部片子，他们想要多拍一点，多赚一点钱，多让人们知道他们的名字。”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哈士奇不由得低笑了一声，“你难道不应该是留在英国，上一些什么专门的表演学校吗？为什么选择了哥伦比亚呢？”
“如果我说是因为我想要从零开始，这听上去就是一个谎言了，因为我明白，我不可能从零开始，没有人可以。”厄敏把手里喝完的水杯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我选择哥伦比亚，我选择英国文学的理由都是一样的，我想要多一点的选择。我喜欢表演，我也想要成为像玛吉，厄敏·汤普森，甚至，”厄敏咯咯地笑了起来，“甚至是海伦娜那样的人。但是我并不认为我只有一种选择，除了表演，我想要尝试不同的东西，我想要知道，自己还可能会有什么兴趣爱好。”
“而且，除此以外，英国文学和表演其实并不是完全想干的事情。”厄敏停了停，她想了想应该怎么解释，“如果你是一个英国演员，而你想要成为一个好的英国演员，那么你是一定要去尝试戏剧的。而戏剧的要求其实比电影，电视剧更加严格。戏剧很多时候只能通过演员在有限的几个场景里的表演来让观众看明白，而且戏剧如果你在表演中弄砸了一次，你就是弄砸了。而电影它可以拥有特效，它可以让你重拍一次，两次，三次。所以，”厄敏自嘲了一声，“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没有能够进入学校的戏剧社吧，也许就是因为我还没有达到那么高的一个水平。”
“我是这么想到，”哈士奇转头快速地看了厄敏一眼，“如果你真的想要成为一个好的，嗯，不管是什么，演员，运动员，科学家还是什么，只要你努力，你最起码在自己的职业领域里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人。而至于要成为顶尖的那个，可能就需要一些运气和天赋了。不过，”哈士奇低笑了起来，她看着厄敏笑弯了眼睛，“成为最顶尖的那一个要经历什么，我认为海瑟是非常清楚的。”
厄敏也笑了一声，她说道，“那看来我最近的目标应该改为，让你能够彻底地分清楚我和海瑟是不一样的。”
“我非常清楚这一点。”哈士奇看着厄敏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一开始遇到你的时候确实是觉得你和海瑟就是同一个人，因为，”哈士奇轻笑了一声，“在看过电影之后，我就坚定地认为，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你才能把那么鲜活的海瑟带给我们。”
“但是后来，大概也就是见到你之后的一两节课开始吧，我渐渐地发现，你们好像是两个人，只不过有的时候，我感觉能够在你的身上看到海瑟的影子。那个时候我有些时候会迷糊，到底在我面前的人是谁，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海瑟，还是你。”
“但是现在，我能够很好地区分了，我喜欢海瑟，是因为她是我们心中的一个梦想。一个普普通通的来自一个不起眼，甚至不被人看得起的家庭的一个人，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一个英雄。”
“而厄敏，我喜欢你，除了有些你可能会造成交通堵塞的时候，我没觉得你是一个明星。你就是一个，嗯，我觉得性格我挺喜欢的一个同学，一个朋友。你也许和海瑟在性格上有一些相似的地方，但是，嘿，两个人在性格上总归是会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吧。”
“有些时候，我会拿海瑟来开玩笑，但是那是因为我认为海瑟是我们两都认识的，比较适合拿来做例子的一个人，并不是因为我分不清海瑟和厄敏。如果这让你感觉到不舒服了，我向你道歉，我保证以后不会在这样了。”
“不，这没关系。”厄敏笑着看着自己的手机，“我只是，嗯，不希望你把我们两搞混了。我也希望你不是因为喜欢海瑟才喜欢我的。”
“当然不。”哈士奇拼命地摇了摇头，“尽管我有的时候，确实是只记得角色的名字而不是演员的名字，包括中国那些演员，但是我能分得清，你和海瑟，你扮演的角色和你这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两个不同的人。”
厄敏的嘴角翘得更高了。“很好，很好。我很高兴听到这一点。”
哈士奇看了厄敏一眼，她转过头看着面前的电影，有一点尴尬，自己以后说话一定要注意了，不然厄敏的误会可能就要更深了。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看了几分钟电影，厄敏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下了楼拿了午餐上来，哈士奇看了一眼小票，嗯，确实不贵。把自己的钱给了厄敏，哈士奇打开自己的菠萝炒饭，有一点惊讶地发现里面竟然没有洋葱。
哈士奇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厄敏，轻声道，“谢谢。”
厄敏清楚哈士奇在说什么，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吃了饭，哈士奇帮着厄敏一起收拾好桌子，她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面前的桌子有一点犯困。
“去睡一觉吧。”厄敏走到哈士奇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朝左边的走廊那里抬了抬下巴，“那里有三个房间，去选一个然后睡一会儿。”
哈士奇轻声道了谢，她走过去，直接进了第一个房间，躺到床上睡了过去。厄敏扔了垃圾回到家，她看了一眼哈士奇，把房间里的窗帘拉了下来，走到书房里拿了一本书坐在地毯上靠着墙壁，这个硕大的公寓里莫名的有了家的感觉。
哈士奇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了，她揉着眼睛走出房间，走进客厅，那里面没有厄敏的身影。
“厄敏！”哈士奇叫了一声。
“这里。”厄敏在书房里叫道。
哈士奇顺着声音找过去，推开书房的门，哈士奇觉得自己有一点想要流口水了。快要和哈士奇现在的房间一样大的书房里，靠着北边墙壁的是一溜整齐的顶着天花板的书柜，东边和南边的两个墙壁都镶嵌着整整一墙壁的落地窗，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淡绿色的地毯上，明亮而又整洁。
书柜的前面摆着一张白色的书桌，坐在书桌上可以俯瞰整一个纽约的下城区，而东北的角落里放着一张米色的跟个大靠垫一样的地面沙发，哈士奇觉得自己要是坐上去可能又可以直接睡过去了。
“睡得好吗？”厄敏坐在书柜和沙发中央的地毯上，她轻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方，“我想现在到五点还有一点时间，你想要看看书或是玩玩电脑吗？”
“我让相三点半的时候把我的排骨带过来，”哈士奇把拖鞋放在门口，穿着袜子走到厄敏的身边坐下，靠着墙壁闭上眼睛，“不过她大概会在四点到。如果能有这样一个房间，我觉得就是单纯地坐在这里，就已经非常享受了。”
厄敏看了哈士奇一眼，她不由自主地笑了一声，随后很快地甩了甩头，“所以你要做排骨？就是上次你做的那种酸酸甜甜的排骨吗？”
哈士奇摇了摇头，“那种做法要是做一大份至少对于我来说有一点困难，而且今天怎么说也是感恩节，我想要做有一点偏向你们西方的烤肋排和土豆泥。”
“哇哦，”厄敏把手里的书放下，她看了哈士奇一眼，“所以怎么，你不仅仅会做中国菜，对于我们西方菜也这么拿手吗？”
哈士奇睁开眼睛，她看着厄敏弯起了嘴角，“其实煮菜做饭并不是非常的困难，你说，把一样东西烧熟，困难吗？并不困难。剩下的不过是调味而已了，那就是慢慢地尝试了，多放一点盐，放一点糖，再来一点番茄酱会是什么口味，如果我不放芥末而是放别的又会怎么样。当然，如果要再往上升到专业厨师那种，那就是发挥想象力，把不同的食材混合到一起，以及还有刀工。只有把东西切得同样大小，才能受热均匀。”
“为什么你总是能把那么复杂的事情，解释地让人觉得那么简单？”厄敏看着哈士奇问道。
哈士奇笑了起来，“也许是因为你的理解力很强，所以即使我解释得再不清楚，你也能够理解？”
“又或者因为你很聪明，所以一切对你而言都很简单？”
哈士奇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有一点害羞地低下了头，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我，嗯，我其实并不善于很精细的活。”哈士奇像是在解释一样轻声说道，“我不善于做西式的甜点，因为，大概是因为甜点的用料是严格控制的，而我……”
“而你更加富有想象力。”厄敏说道。哈士奇觉得自己的脸可能都要烧起来了。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再说话，书房里重新安静了下来，只有厄敏时不时地翻着书本的声音。哈士奇又重新闭上了眼睛靠在墙上，她很享受这一种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