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偏离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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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言在分析完液体成分后，身体内就自动调用他原先的储存，合成了该种液体并储藏到脂肪细胞中。
谁也不知道少年有这样的本事。商菌见少年把药液还给他，还笑着安慰他：“这种药液成分很复杂，方子我也不知道，目前圣殿只有无长老一个人会配制。”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戚少言一边说，一边在体内混合成更多药液。
广鹰再度插话：“我们要不要商量一下如何解决镇子目前的困境？”
戚少言不等商菌他们开口就附和道：“是该好好商量一下，我需要圣殿使者的配合。”
圣殿使者们闻言脸色都不太好看，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家伙竟然口出狂言想要让圣殿使者配合？
可现在形势比人强，谁叫那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家伙能治疗活死人病毒，圣殿使者和护卫们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黄丹目光阴森地盯着戚少言：等着，等我回去圣殿。
戚少言就像是不知道圣殿的人对他有什么想法一样，特别热心地催促说要赶紧恢复镇子的正常生活。
广如河也过来了，经过商讨后，原计划不变，仍旧是一支护卫队护卫戚少言上去地面查看情况，不过这次圣殿护卫也会同行，同行者中就有和戚少言发生了不愉快的石天赐。
原本商菌不想让石天赐去，但黄丹有意无意地推荐说石头身手好、为人又仔细、对娲族对圣殿又非常忠心什么的。而商菌也考虑到石头跟着去，肯定不会为石岩说好话，也就是石头可以起到监督和传递最真实消息的作用，最后就决定了让石天赐也跟着少年上地面。
次日清晨。
镇子里很安静，一股像是木柴被烧焦的味道随着晨风送入鼻孔。
这味道并不难闻，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戚少言闻起来总觉得像是破败的味道。
戚少言走在前面，石天赐就跟在后面。
戚少言有一肚子问题想要询问对方，但苦于周围都是耳目，只能憋着。
上到地面的目的有三个。第一是寻找幸存者，如果发现感染者能救治就救治。第二是查看活死人的动静和踪迹，看他们有没有退出镇子的迹象。第三就是走到镇子被封锁的边墙，跟看守军队搭话，最好能说服他们，一起动手帮助驱逐活死人，然后帮助镇民重建家园、恢复日常生活。
戚少言上到地面前把成芸和黑兔子都找了回来。
成芸和黑兔子一直绕着石天赐转，别人只当他们帮助石岩同仇敌忾，想要找石头麻烦。殊不知这两只正用它们的特有语言在嘲笑石天赐。
“咕叽！你的眼睛圈圈真好看。”黑兔子贼笑。
成芸啊啊附和，“应该弄两个，这样才匀称。”
石天赐听不懂两只在说什么，就权当什么都没听见。
可戚少言听懂了，就回头笑。其他人就以为少年在挑衅石天赐。这时他们正好走到一个四岔路口中心。
“嘘！安……”
“小心！”
石天赐和石岩的护卫队长同时发声，石天赐忽然用力推了下前面的戚少言。
戚少言丝毫不防备石天赐，被推得一个踉跄。
戚少言刚要回头找某人算账，蓦地感到脚下似乎踩住了某个柔软的东西。
戚少言低头一看，看到了一支小胳膊。被分离的，单独的，属于孩童的手臂。
手臂手腕朝上，露出手腕上的一个疤痕组织。
胳膊咋一看很正常，但对于常年研究草药和许多伤患病人打过交道的戚少言来说，这支小胳膊却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第一个不正常就是胳膊的断口处没有血，却有着乳白色且粘稠的浆。
少年附身捡起了这支手臂，他想要仔细看看。
而同一时间，他带来的人已经和突然冒出的活死人打了起来。
打斗中，有人喊：“活死人太多了，大家退，保护好石岩治疗师！”
“我来断后，你们来石岩治疗师先走！”护卫队长沉声喊。
戚少言转头看护卫队长，三名护卫正试图脱身到他这边，但有人先一步跑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臂：“快走！跟我来！”
抓他手臂的是石天赐，戚少言想要留下来帮助护卫队长，这四名护卫对他也算仁至义尽，他不能就这么不管他们。
“他们不会有事。”石天赐似乎看出他在犹豫什么，用更低的声音快速说道。
戚少言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在电光石火间做出选择，叫上成芸和兔吼，跟着石天赐就跑。
就因为这突然冒出来的大群活死人，戚少言和他的护卫们被冲散了，身边只剩下真正的伙伴。
所以虽然跑得很快很冲忙，但戚少言心里却十分放松并高兴。
石天赐拉着戚少言跑到了一个开阔的小广场，戚少言隐约记得这里他来过，小广场西边就是一个生活市集。听当时陪游的广鹰说，这个小广场在节假日也会开放成市集供大家游玩和做买卖。
石天赐见左右无人，这么空旷的地方，哪怕是黑夜也可以把周围看得清楚。
小广场除了中间竖立的女娲娘娘神像，其他任何遮挡物都没有。
细心的石天赐特地围着女娲娘娘像转了一圈，确定周围没人才对戚少言低声道：“我知道你疑问很多，但我们时间不多，我只能和你长话短说，我说，你暂时不要提问。”
戚少言点头，还让成芸和兔吼帮他们警戒。
石天赐抓住儿时伙伴的手，往他手里塞了一样东西：“这是进入自然种基地的通行证明。”
戚少言猛地瞪大眼睛，一把握住那像古时铜钱一样的通行证明，“你知道……”
“我不知道。我没有找到自然种基地在哪里，商菌答应以后带我过去，但在他实现诺言前，他会先来天理镇这里，然后死在活死人爆发中。这个自然种通行证明是我得到的族内奖励，非常宝贵。但留在我手上，它会被人抢走，等我找到自然种基地，一切都迟了。”
戚少言越听疑问越多，却只能等待石天赐往下说。
石天赐摸了摸好兄弟的头，他还是比少言高了很多，这让他很高兴，“你比我之前找到了，但你没有通行证明，你想进去，为此杀了很多很多人，导致娲族把你视为大仇，所有娲族人都以杀死你为己任，而为了报复，被疑为是你亲人的自然种……被折磨和杀死了许多，这又进一步大大刺激了你。”
然后我又向魔头的深渊滑了一大段距离是吧？戚少言用眼睛无奈道。
石天赐嘴角微微弯起，“我们要打破既定的命运，所以我来了。然后我看到了一些画面，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些活死人有智慧，他们不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不肯离开天理镇附近山林。而是他们知道自己会传染、会被人厌恶和灭除，所以他们的首领才会把活死人全都拘束在这里。”
戚少言惊讶，他也察觉活死人有智慧，但没想到他们除了自我保护意识，还有了保护种族的意识。
石天赐加快语速：“娲族圣殿使者，无长老的嫡系，也是他的孙子无灾也发现了这个秘密，而且他还研究出正常健康的普通人一旦被感染活死人病毒，初期会表现出不理智、想要吃活人肉的可怕表现，可是当病毒进一步进化，活死人将会捡回理智，他们可以控制自己不吃人肉，而是捕猎兽禽鱼类。而进化到这种程度的活死人，已经算得上是另一个种族了，最重要的是这种进化型活死人相当于是不死者，只要不破坏他们的大脑中枢，他们受到什么样的伤害都不会死，还能慢慢靠生食血肉来恢复。”
戚少言忽然低头看被他一直抓着的手臂。
石天赐也低下头，随后发出惊疑声：“这个是？看起来有点眼熟。你从哪里弄来的？”
戚少言无语：“你忘了，就是你推我那一下，我不小心踩到的。”
石天赐接过那小胳膊仔细翻看，越看表情越古怪，随后看向戚少言：“你这是什么运气……”
“喂，跟我无关，是你推我的！”戚少言加重说明，“你知道这支胳膊的来历？”
石天赐满脸都是命运啊的表情，“知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就是活死人首领儿子的胳膊，我当时看到圣殿捕猎队抓了一个小活死人，那个小活死人的右胳膊就没了，断口处没有流血，却流出一种乳白色的黏液。”
戚少言灵机一动：“那些活死人大闹天理镇，到现在还不肯离开，不会就是为了找回他们首领的儿子吧？”
“对，报复也是目的之一，但他们更想找到首领儿子。”
“你……是不是和活死人之间有了什么联系？”戚少言太了解他的小伙伴了，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隐瞒了什么。
石天赐面无表情道：“就知道瞒不过你。我说了，活死人进化后有了一定智慧，而有智慧就能交流，我差点被他们杀了，后来表示我能帮助他们找回首领儿子，他们才没有杀我。知道神殿那几个人为什么会被留下吗？不是被抛弃，而是被我故意拖延。我需要向活死人们证明我还有点用处，那个药液对普通活死人有用，但对进化型活死人没有多少效果，之所以这么多镇民能进入地下，就是因为我的‘功劳’，但活死人首领给我限定了时间，如果我不能在明天日落前把他的儿子交给他，他会对地下的幸存者们发动大型攻击，并且会尽可能地感染镇民和军人，并走出天理镇。”
戚少言深深吐气：“娲族圣殿可真是做了大孽了。”
石天赐深以为然：“是啊。但绝大多数娲族人还是好的，坏的只是少数人而已。”
戚少言斜睨他：“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没准备大开杀戒，我只是在调查而已，只会对付罪首。”
石天赐：“我看到的画面……好吧，我们现在正在努力偏离那些预言画面，而偏离其的重要一步就是必须救回活死人首领的儿子。”
戚少言：“那么给个方向吧，我们要怎么救回那个首领的儿子？不是说圣殿大部分人都已经撤离了吗？”
“这就需要你了。我没想到你能治疗活死人病毒感染，这真的是太幸运了！”石天赐感叹，“我们的命运已经开始偏离既定轨道，以前我看到的画面中可没有你能治愈感染活死人病毒的预言。现在我们完全可以凭借你这手本事，把你推荐给军方，你的价值对于娲族圣殿非常大，军方肯定会想尽办法把你救出去。到时候让圣殿的人跟你一起，他们肯定会带你赶上前面离开的圣殿使者们。也许军方为了保护你，会直接送你过去。”
戚少言懂了，“利用我的价值，赶上先离开的圣殿使者，然后伺机救出活死人首领的儿子。”
“对。这是我们必须要完成的第一步。”
“那我什么时候能找到自然种基地，找到我父母和你家人？你就没有看到相关的预言画面吗？”
“新的没有，新发生的未来，必须在偏离既定轨道后我才能看见一些，现在我们还没有完全偏离，所以我无法看到后面的。”
“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弄出那个首领的儿子，希望你能看到新的预言画面。”
石天赐转头，看到有黑影过来，压低声音快速道：“就算我没有看到新的未来画面，你也可以凭借你展现的能力赢得圣殿重视，圣殿的人肯定知道自然种基地在哪里。”
刚才跟他们分散的人跟着记号赶过来了，石天赐对戚少言挤了下眼睛。
戚少言立刻做出疲累和警惕的表情，看石天赐的目光充满愤怒。
石天赐也做出不屑的冷漠模样。
戚少言在分析完液体成分后，身体内就自动调用他原先的储存，合成了该种液体并储藏到脂肪细胞中。
谁也不知道少年有这样的本事。商菌见少年把药液还给他，还笑着安慰他：“这种药液成分很复杂，方子我也不知道，目前圣殿只有无长老一个人会配制。”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戚少言一边说，一边在体内混合成更多药液。
广鹰再度插话：“我们要不要商量一下如何解决镇子目前的困境？”
戚少言不等商菌他们开口就附和道：“是该好好商量一下，我需要圣殿使者的配合。”
圣殿使者们闻言脸色都不太好看，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家伙竟然口出狂言想要让圣殿使者配合？
可现在形势比人强，谁叫那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家伙能治疗活死人病毒，圣殿使者和护卫们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黄丹目光阴森地盯着戚少言：等着，等我回去圣殿。
戚少言就像是不知道圣殿的人对他有什么想法一样，特别热心地催促说要赶紧恢复镇子的正常生活。
广如河也过来了，经过商讨后，原计划不变，仍旧是一支护卫队护卫戚少言上去地面查看情况，不过这次圣殿护卫也会同行，同行者中就有和戚少言发生了不愉快的石天赐。
原本商菌不想让石天赐去，但黄丹有意无意地推荐说石头身手好、为人又仔细、对娲族对圣殿又非常忠心什么的。而商菌也考虑到石头跟着去，肯定不会为石岩说好话，也就是石头可以起到监督和传递最真实消息的作用，最后就决定了让石天赐也跟着少年上地面。
次日清晨。
镇子里很安静，一股像是木柴被烧焦的味道随着晨风送入鼻孔。
这味道并不难闻，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戚少言闻起来总觉得像是破败的味道。
戚少言走在前面，石天赐就跟在后面。
戚少言有一肚子问题想要询问对方，但苦于周围都是耳目，只能憋着。
上到地面的目的有三个。第一是寻找幸存者，如果发现感染者能救治就救治。第二是查看活死人的动静和踪迹，看他们有没有退出镇子的迹象。第三就是走到镇子被封锁的边墙，跟看守军队搭话，最好能说服他们，一起动手帮助驱逐活死人，然后帮助镇民重建家园、恢复日常生活。
戚少言上到地面前把成芸和黑兔子都找了回来。
成芸和黑兔子一直绕着石天赐转，别人只当他们帮助石岩同仇敌忾，想要找石头麻烦。殊不知这两只正用它们的特有语言在嘲笑石天赐。
“咕叽！你的眼睛圈圈真好看。”黑兔子贼笑。
成芸啊啊附和，“应该弄两个，这样才匀称。”
石天赐听不懂两只在说什么，就权当什么都没听见。
可戚少言听懂了，就回头笑。其他人就以为少年在挑衅石天赐。这时他们正好走到一个四岔路口中心。
“嘘！安……”
“小心！”
石天赐和石岩的护卫队长同时发声，石天赐忽然用力推了下前面的戚少言。
戚少言丝毫不防备石天赐，被推得一个踉跄。
戚少言刚要回头找某人算账，蓦地感到脚下似乎踩住了某个柔软的东西。
戚少言低头一看，看到了一支小胳膊。被分离的，单独的，属于孩童的手臂。
手臂手腕朝上，露出手腕上的一个疤痕组织。
胳膊咋一看很正常，但对于常年研究草药和许多伤患病人打过交道的戚少言来说，这支小胳膊却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第一个不正常就是胳膊的断口处没有血，却有着乳白色且粘稠的浆。
少年附身捡起了这支手臂，他想要仔细看看。
而同一时间，他带来的人已经和突然冒出的活死人打了起来。
打斗中，有人喊：“活死人太多了，大家退，保护好石岩治疗师！”
“我来断后，你们来石岩治疗师先走！”护卫队长沉声喊。
戚少言转头看护卫队长，三名护卫正试图脱身到他这边，但有人先一步跑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臂：“快走！跟我来！”
抓他手臂的是石天赐，戚少言想要留下来帮助护卫队长，这四名护卫对他也算仁至义尽，他不能就这么不管他们。
“他们不会有事。”石天赐似乎看出他在犹豫什么，用更低的声音快速说道。
戚少言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在电光石火间做出选择，叫上成芸和兔吼，跟着石天赐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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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虽然跑得很快很冲忙，但戚少言心里却十分放松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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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赐见左右无人，这么空旷的地方，哪怕是黑夜也可以把周围看得清楚。
小广场除了中间竖立的女娲娘娘神像，其他任何遮挡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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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言猛地瞪大眼睛，一把握住那像古时铜钱一样的通行证明，“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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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言越听疑问越多，却只能等待石天赐往下说。
石天赐摸了摸好兄弟的头，他还是比少言高了很多，这让他很高兴，“你比我之前找到了，但你没有通行证明，你想进去，为此杀了很多很多人，导致娲族把你视为大仇，所有娲族人都以杀死你为己任，而为了报复，被疑为是你亲人的自然种……被折磨和杀死了许多，这又进一步大大刺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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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赐嘴角微微弯起，“我们要打破既定的命运，所以我来了。然后我看到了一些画面，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些活死人有智慧，他们不是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不肯离开天理镇附近山林。而是他们知道自己会传染、会被人厌恶和灭除，所以他们的首领才会把活死人全都拘束在这里。”
戚少言惊讶，他也察觉活死人有智慧，但没想到他们除了自我保护意识，还有了保护种族的意识。
石天赐加快语速：“娲族圣殿使者，无长老的嫡系，也是他的孙子无灾也发现了这个秘密，而且他还研究出正常健康的普通人一旦被感染活死人病毒，初期会表现出不理智、想要吃活人肉的可怕表现，可是当病毒进一步进化，活死人将会捡回理智，他们可以控制自己不吃人肉，而是捕猎兽禽鱼类。而进化到这种程度的活死人，已经算得上是另一个种族了，最重要的是这种进化型活死人相当于是不死者，只要不破坏他们的大脑中枢，他们受到什么样的伤害都不会死，还能慢慢靠生食血肉来恢复。”
戚少言忽然低头看被他一直抓着的手臂。
石天赐也低下头，随后发出惊疑声：“这个是？看起来有点眼熟。你从哪里弄来的？”
戚少言无语：“你忘了，就是你推我那一下，我不小心踩到的。”
石天赐接过那小胳膊仔细翻看，越看表情越古怪，随后看向戚少言：“你这是什么运气……”
“喂，跟我无关，是你推我的！”戚少言加重说明，“你知道这支胳膊的来历？”
石天赐满脸都是命运啊的表情，“知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就是活死人首领儿子的胳膊，我当时看到圣殿捕猎队抓了一个小活死人，那个小活死人的右胳膊就没了，断口处没有流血，却流出一种乳白色的黏液。”
戚少言灵机一动：“那些活死人大闹天理镇，到现在还不肯离开，不会就是为了找回他们首领的儿子吧？”
“对，报复也是目的之一，但他们更想找到首领儿子。”
“你……是不是和活死人之间有了什么联系？”戚少言太了解他的小伙伴了，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隐瞒了什么。
石天赐面无表情道：“就知道瞒不过你。我说了，活死人进化后有了一定智慧，而有智慧就能交流，我差点被他们杀了，后来表示我能帮助他们找回首领儿子，他们才没有杀我。知道神殿那几个人为什么会被留下吗？不是被抛弃，而是被我故意拖延。我需要向活死人们证明我还有点用处，那个药液对普通活死人有用，但对进化型活死人没有多少效果，之所以这么多镇民能进入地下，就是因为我的‘功劳’，但活死人首领给我限定了时间，如果我不能在明天日落前把他的儿子交给他，他会对地下的幸存者们发动大型攻击，并且会尽可能地感染镇民和军人，并走出天理镇。”
戚少言深深吐气：“娲族圣殿可真是做了大孽了。”
石天赐深以为然：“是啊。但绝大多数娲族人还是好的，坏的只是少数人而已。”
戚少言斜睨他：“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没准备大开杀戒，我只是在调查而已，只会对付罪首。”
石天赐：“我看到的画面……好吧，我们现在正在努力偏离那些预言画面，而偏离其的重要一步就是必须救回活死人首领的儿子。”
戚少言：“那么给个方向吧，我们要怎么救回那个首领的儿子？不是说圣殿大部分人都已经撤离了吗？”
“这就需要你了。我没想到你能治疗活死人病毒感染，这真的是太幸运了！”石天赐感叹，“我们的命运已经开始偏离既定轨道，以前我看到的画面中可没有你能治愈感染活死人病毒的预言。现在我们完全可以凭借你这手本事，把你推荐给军方，你的价值对于娲族圣殿非常大，军方肯定会想尽办法把你救出去。到时候让圣殿的人跟你一起，他们肯定会带你赶上前面离开的圣殿使者们。也许军方为了保护你，会直接送你过去。”
戚少言懂了，“利用我的价值，赶上先离开的圣殿使者，然后伺机救出活死人首领的儿子。”
“对。这是我们必须要完成的第一步。”
“那我什么时候能找到自然种基地，找到我父母和你家人？你就没有看到相关的预言画面吗？”
“新的没有，新发生的未来，必须在偏离既定轨道后我才能看见一些，现在我们还没有完全偏离，所以我无法看到后面的。”
“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弄出那个首领的儿子，希望你能看到新的预言画面。”
石天赐转头，看到有黑影过来，压低声音快速道：“就算我没有看到新的未来画面，你也可以凭借你展现的能力赢得圣殿重视，圣殿的人肯定知道自然种基地在哪里。”
刚才跟他们分散的人跟着记号赶过来了，石天赐对戚少言挤了下眼睛。
戚少言立刻做出疲累和警惕的表情，看石天赐的目光充满愤怒。
石天赐也做出不屑的冷漠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