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姜了 > 0034蛮荒:慕容彻诉

0034蛮荒:慕容彻诉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在我发愣之际,那个恍如嫡仙白衣男子,朗朗开口直接便向我讨人情,道:“我救了你一命,你可算欠我一个人情?”

    手中的剑,沾染了虎血,回过神来,我点头道:“自然算的,不知你有何要求,说来就是!”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逗你玩的,不过是一条命而已,换成是任何人,我也会出手相救的。不过闲来无事,掐指一算,你有一劫!”

    娘亲跟我说,在这蛮荒里,存在着仙人,他们穿着一身白衣,超脱世外悲天悯人,在你落难的时候,他们会对你伸出手,解救你于灾难之中!

    眼前这个,就很符合娘亲口中先人的特质,可是我现在一点都没感觉到他悲天悯人,超脱世外。

    倒是感觉到他高高在上俯瞰对别人指手画脚,至少,他看起来像一个神棍,一个好看地神棍,还会掐指一算……

    不过……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本来出口喝斥声音,变成了询问,变成了意味深长:“噢,你口中的劫?是我成了别人的劫?还是别人成了我的劫?你会掐指一算,你来算一算,我是谁?”

    他的折扇摇得欢快,把他散落在肩膀的青丝,都荡起来了,他温润无漾的眸子,垂下来看着我:“当然是你的劫,也是别人的劫,看你自己怎么去应劫了。”

    我心中暗笑起来,带了一丝讥讽道:“你的意思是说,谁是谁的劫,取决于我?”

    那个男人冲着我点了点头,眼含笑意:“是这样没错,大夏皇上,慕容彻!”

    我的瞳孔一下子眯了起来,他知道我是谁?

    看来做了不少功夫,所以出现在这里并非偶然,而是有意的。

    不服输好胜的个性油然而生,“那你说寡人的劫数在哪里?寡人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成为寡人的劫数!”

    男人站在树梢上,丝毫不动,哪怕树梢被风摇晃,他衣袂猎猎,也站着稳如泰山。

    “你的劫数在北方,在北魏,要不要跟我赌一场?”他看着我道。

    他最后一声声音很温和,温和的让我又想到阿白,事隔这么多年,就算他喜欢男子,他是一个朝臣的儿子,趋于现实的压力,会娶一女子为妻传宗接代…………

    “你赌什么?”

    一想到阿白可能已经成亲,心中便不知是什么样的感觉,竟有一种想去看看的冲动,看看他那样惊为天人的人会娶一个什么样的人。

    男人回我道:“我赌你会成为你自己的劫数,我赌,你会把你自己搭进去成全别人。”

    “哈哈哈!”我大笑起来,声音响彻在山林中,惊起森林中的鸟四处逃散,“你说什么?你说寡人会成为自己的劫数?寡人会把自己搭进去成全别人?你是谁?你自以为是了解寡人?”

    男人不急不慢,折扇摇得更加欢乐:“在下羌青,来自山的那一边漠北西凉,闲来无事在蛮荒闲溜达,遇见你也算有缘,随手一算,来助你破劫的!”

    来自山的那一边,山的那一边,是四国鼎立,漠北西凉,南边南疆,中原姜国,北方是北齐。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当然谈不上了解你,在耳语相传中听到不少关于你的传说,总觉得传说有误,想来自己亲自见证一下,一看,传说果然不能当现实来听,大夏皇上若有雄图霸业,蛮荒十六国都可能被你统一了!”

    统治蛮荒?

    我没有这么大的雄图霸志,我觉得守着大夏挺好,人生只有这一世,过足了,过好了,心里舒畅才是最主要的……

    “寡人可能让你失望了,寡人对这天下没兴趣,寡人只对自己目及所及之处才有兴趣,当然,现在寡人对你口中所说的劫数,有了极大的兴趣,寡人跟你赌了!”

    羌青把折扇一收,拍打的手心里:“爽快,那我就赌你会成为自己的劫数,你呢?赌成为别人的劫数,你赢了要什么样的赌资,只要我能做到的,绝对不会推脱!”

    这个人很强,这个人很厉害,睥睨天下之态比我这一国之君来的还傲然。

    亦是如此,那我就不用跟他客气了,“寡人要是赢了,那你就入住大明宫如何?传说是真的,寡人喜男色,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男色!”

    我如此轻挑,我以为他会动怒,至少正常男子听到被人如此轻慢,脸色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他没有,他依然浅笑如故:“这个要求不算过分,我还以为你赢了,打算让我帮你灭了别人的国家呢,只是让我呆在大明宫,可以,到时候你有本事困住我,我就呆在大明宫如何?”

    有多少日我没有如此被人挑衅了,看着他自信满满,我自然应下:“寡人赢了,自然有办法困住你,你若赢了,你需要什么资本?”

    羌青脚下轻点一跃而落,稳稳当当的落在我的面前:“我若赢了,到时候再说吧,还没想好要什么。只不过觉得大夏暂时在蛮荒十六国中最强的。我就想看看这最强的国家在一年之内会不会被人颠覆,好了,你的劫数在北魏,不日你可以启程去寻找你的劫数了!”

    长剑入鞘,生脆声响,“你不跟寡人一起去吗?你不去?如何得知寡人会赢?”

    羌青转身挥手:“我自然会跟着你,关键你得看得到我才行啊!”

    他一身白衣千尘不染,就算走在这潮湿的山林之中,也没有让他的白衣染上任何不洁之色。

    我的随行侍卫,在他离开的时候,匆忙赶来,看见地下的血,纷纷跪地请罪,我直接冷言道:“在山中有老虎,寡人已经把老虎伤了,把这座山的寡人翻出来,也要把那两只老虎给找到,寡人要吃老虎肉!”

    “是!”侍卫齐刷刷的应声!

    我翻身上马,马鞭抽在马臀上,勒起缰绳向羌青相反的方向而去,我跟他赌了,我相信自己会成为别人的劫数,绝对不会相信自己是应劫的那个人。

    一年之内大夏颠覆?

    我守了这么多年的江山,我的铁骑这么厉害,谁能颠覆得了?

    我瞬间把羌青归属于江湖术士,一个穿着白衣,长相好看的江湖术士,估计在四国鼎立中混不下去,来这蛮荒准备搅动着蛮荒的风云,一个人搅得起来的蛮荒吗?

    回去之后,我就点兵点将,大明宫里有很多美人,也有不少男子,我的皇后,总是会制造假象,给人一种与我很相爱的错觉。

    当然,我乐意奉陪她这种假象,这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损失,还能便利于她更有效的管理大明宫,让我无后顾之忧。

    她拥有后宫至高无上的权力,我给她,只要她好好守着大明宫,维持着大明宫一切正常运作,似乐意给她她想要的一切。

    快入冬日,我赶在北魏八殿下来大夏做人质前,入侵了北魏,我的铁骑一路畅通无阻,北魏一切等同于形同虚设,我踏平北魏一切,用了半个月时间,就攻打到北魏的京城。

    到达京城碰见了意外,北魏王给我大夏做人质的八殿下官至太尉的祈尘白阻挡了我。

    我第一次见他,他在那高高的城墙上,我仰视着他,他俯瞰着我,他的身体赢弱,瘦弱的身体笼罩在盔甲里……

    我慢慢地把手圈握,对于这个人,他的脖子落在我的手里,只要我轻轻一扭就能扭断他的脖子。

    这个人凭一己之力,阻挡了我不少时日,他的阻挡,只能会让我怒气更甚,攻破京城,我想给他个教训,命令我大夏男儿,进城烧杀抢掠。

    见到美人,就给她掳走,我不要北魏的疆土,弄一点美人给我的将士们解解馋,不过分吧。

    在我看来这是最正常的事情,在别人看来非为京城笼罩着凄凉绝望,谁都不想远离家乡颠沛流离。

    但……他们的君主抵挡不住我,他们只能如此这样的命运,要怨要怪只能去怪他们的君主,怪不上我。

    北魏王老了,老的只能靠进女人怀里吸取最后一丝温暖,我进入北魏皇宫,第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盔甲阴柔俊美地北魏八殿下。

    他苍白的脸上溅上鲜血,给他平添一份妖娆和惊艳,我甚至有点理解我的父皇,为什么喜欢妖娆俊美的男子?

    这北魏鲜卑族,男子真是个顶个的好看,尤其是这个八殿下,比女子长得还盛,眼中还带着倔强以及不服气,腰杆挺得直直的,站立着护着他身后的两个女子。

    在我还没有坐在北魏皇上的宝座之上,就听见嘤嘤的哭声,我最讨厌女子柔弱可怜,眼泪不要银子似的。

    直接吩咐我的左将军,把这个女子拖走,这女子是公主,长相也是极美,可是跟那个八殿下相比就是蒲柳之姿,值不上一提。

    北魏王十几年前我来到北魏的时候,他意气风发喜欢到角斗场看见别人厮杀,现在呢。

    双眼浑浊大肚翩翩,岁月真是一把刀,不放过任何人,不过他怀里的美人,长得也不赖,在寒冷的冬日穿着薄纱,胸前美景若隐若现。

    北魏王从高位上跌落下来,美人直接跌到我的脚边,给我擦了靴子,正好我的靴子上有血迹,擦一擦也好。

    我看了她一眼,跨步而去,坐在高座上,美人酥胸半露,媚眼如丝,活脱脱的企图用美色来勾引我。

    大门敞开,她穿的太过薄,冻得瑟瑟发抖,就在她去够她的狐裘,我开口说话了。

    这样的美人对我而言,我更多感兴趣的八殿下祈尘白,他明明都快站不住了,还在那里死撑。

    美人一听到我说话,以为我对她有兴趣,便来依偎到我的怀里,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北魏王以为我对他的美人感兴趣,不断的使眼色给他的美人,要他的美人来勾引我,可惜了,我对别人玩过的物件没有兴趣。

    我摸上美人的下巴,美人便以为我对她有极大的兴趣的时候,我一把把她甩开了。

    她的身体顺着台阶滚下去,滚的姿势很优美,头上的珠花摇摇欲坠,青丝纷乱,半老徐娘有半老徐娘的味道。

    她竟然如此,我还需要跟她客气什么?

    直接拉到我大夏军营之中,让我大夏男儿也尝一尝北魏皇上女人的味道,岂不是妙哉?

    我的话语一落,贪生怕死的美人竟告诉我北魏的金银财宝藏在哪里?这真是意外惊喜啊。

    北魏王一脚踹在美人的身上,不让她说,瞧他那样子,老的已经一无是处了,守着金银财宝能做什么?

    我的右将军压住北魏王的时候,他就开始求饶。出卖自己的儿子求饶,比起他的儿子而言,我更有兴趣的是北魏的金银财宝藏在哪里?

    侵略他国,一是为了美人,二是为了金银财宝,来一趟,空手而归总归说不过去,战利品总是要带一些的。

    美人为了讨好我,就直接去了,她以为给我提供了金银财宝藏身之地,我就允诺她夫人之位,只可惜我允诺的是她当我大夏军营好男儿的夫人,整个军营的夫人,谁都可以玩弄的夫人。

    反正我残暴,我阴鸷,早就名声在外了,对于别人的评价我不在乎,我心里爽就行了。

    处理完美人的事情,我有兴趣就是北魏王的王子八殿下祈尘白,他凭一己之力,整整在北魏的京城抵挡了我八日,这样的战绩,对我来说,是绝无仅有的。

    烧的滚烫的油,把我大夏士兵的脸烫得血肉模糊,这笔账,把他凌迟处死都不解我心头之恨!

    不过我更多的是想知道,他那苍白无力面无表情的脸惊慌失措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他很在意他身后的那两个女子,年龄小的女子很害怕,害怕的把自己的手塞到他的手里,他们的感情很好,应该是他的妹妹。

    一般男子都不喜欢别人羞辱轻慢,我偏要羞辱他,我轻挑的说道:“唇红齿白,美若冠玉,仙姿佚貌,就不知道尝起来味道如何?”

    他已经成为阶下囚战俘,听到我的话,眼中光芒流转浅淡道:“就要目中无人,身如豺狼虎豹,性情如猪狗不如,这样的人,直到失去一切会怎样?”

    他对我的评价可真够中肯的,如豺狼虎豹,我就是这样如何了?

    我的右将军直接恼怒,准备要杀了他,我岂能让右将军杀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玩的人,声音从未有过的冰冷,斥责右将军,我还没好好的折磨他,怎么可能让他死了?

    这么一个人,折磨起来想必也是好玩地……

    北魏王虽然老眼昏花,但是他看得出来我对他的儿子有着极大的兴趣,使完眼色给他的美人,现在又使眼色给他的儿子。

    只可惜无论他怎么使眼色,祈尘白就是看不见,我走了下来,祈尘白身后的女子瘫软在地,想来那是他的娘亲。

    在他面前站定,我睨着他,本来是夸奖的言语,从我嘴里冒出来就变成了羞辱,也是,我从来不会夸奖别人,只会羞辱别人。

    可是就在他冷言相击的时候,我却看他倔强的眉间,有一个小小小小的痣。

    心中咯噔一下,手比心快,一下子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的盯着仍眉宇之间,是血?还是痣?

    阿白眉间也有一颗痣,极小极小地只有凑近了才能看见,他叫祈尘白,阿白……

    我这样抬着他的下巴,他的手要过来挣脱我,我岂能让他这样轻易的挣脱开来。

    这个人一直在骗我,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他是北魏的王子……阿白,祈尘白……

    心中的火气油然而生,无处发泄,我威胁了他,他就不敢动了。

    北魏的君王这个不要脸的老匹夫,直接来好话说尽,说这个儿子本来就准备送给我的,让我不用客气好好带走享用。

    我的手在他的下巴上摩擦,他的肌肤如玉一样光洁,但他的肌肤很冷,就像小时候他给我擦药的时候,手的温度一样,冷极了。

    他的娘亲倒是极其袒护他,听到北魏王把他送给我,就开始不要命的捶打着北魏王。

    北魏王高高在上的君主,岂能让一个妇人打了?

    反手就给他的娘亲一巴掌,巴掌响彻在整个宫殿内!

    我轻挑于他,他都可以忍,看到他的母亲挨打,他当真狠厉,一脚就踹在北魏王身上,这一脚用了他全身的力气,他踹完之后,我看到他的腿都在抖。

    多年不见,他变成一个逞强的孩子了……和我记忆中忘记模样的孩子一点都不像了……

    北魏王被踹大骂他是逆子,上前就要打他,我在这里还没动手,哪里轮得到其他人?

    我直接钳住北魏王的手,把他的手直接捏断了,不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谁的气……

    北魏王痛呼求饶,我喜欢别人心甘情愿,尤其是这个人,当他抬起那白净修长的手,跟我谈条件时,就让我想到小时候他给我擦药时的样子。

    修长干净的手,带着清爽的味道,曾经的那么一丝卑微,瞬间浮上心头,他是那么干净温暖的存在。

    “把他杀了,我跟你去大夏!”

    看着他异常坚定的神情,觉得他脸颊上的鲜血碍眼极了,我伸出指腹,轻轻的擦过他的脸……我很想问他,阿白,我是繁夏,你还记得我吗?

    事与愿违,吐出来的话却是,“美人倔强起来,可真动人。”

    遥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催促他回家,他说他的母亲和妹妹会惦记他,现在他又为了他的母亲和妹妹,杀了他的父王。

    也是,北魏王不死,他的母亲和妹妹就别想活在这世界上。

    看着他如此袒护着他的妹妹和母亲,我心情极其阴郁的不舒服,这个人已经把我忘了,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他看我的眼神…我就是一个侵略他国家的侵略者,我就是一个狼子野心的侵略者,除此之外在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丝毫关于我的存在!

    我跟他杠上了,他让我杀了北魏王,我直接说道:“若是寡人不杀呢?”

    他轻挑嘴角,带了一丝浅笑,惊艳的晃了我的眼,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恨不得把他杀了。

    “你若不杀,黄土枯骨而已!”

    黄土枯骨,用死威胁我?我企图拿他的母亲和她的妹妹威胁他。

    他却问他母亲和妹妹怕不怕死?

    他的妹妹和母亲自然是不怕死的,母子三人,倒真是怪异之极,明明怕的要死,却是倔强的说不怕死。

    我微微闭了闭眼睛,我不想让他现在死,他要死必须把我记起来才能死,吩咐了我的右将军去把北魏王杀了!

    右将军有了私心,不杀北魏王,故意让北魏王从他的剑下溜走,北魏王企图拿捏他的娘亲能威胁他。

    我头一次被自己的右将军如此挑衅我,就近一脚踹在北魏王的胸口,右将军这才一剑从北魏王的胸口穿透而过。

    北魏王血洒当场,当即毙命……

    北魏王死了,他的妹妹背起了他的母亲,他跟着她们转身就走,我没由来的心里一慌,伸手横加阻拦:“就这样走了?”

    他倒是出尘傲然,一副君子派头:“你回大夏的时候,我自然会跟去!”

    说着转身带着他的妹妹走了,我站在他身后一直目送他,紧紧的拽着拳头,目送着他……

    阿白……

    他跟小时候长得一点都不像,比小时候更加好看了,更加惊为天人了,要不是眉心痣还真的认不出他来。

    可是好看的又怎样?他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他的记忆中没有我,只有我一个人念念不忘,他早已忘记了一个叫繁夏和他相识的少年。

    他曾经说他喜欢繁夏,喜欢他强壮的体格……他还问我,会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可是…这些他通通忘记了,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夜晚,皇宫里的雪还没有融化,我像个贼一样窥探着他,我是一国之君,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在寒风凛冽之中,我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最后我安慰着自己,心里想着,只要他把我认出来,只要他把我认出来,我就放他一条生路,就当回报小时候他对我擦药之情……

    我这样安慰自己,不断的在自己心里灌输这样的想法,到最后发现就是自己找罪受。

    在他的房顶蹲了一夜,听到他咳嗽一夜,这个人自小身体不好,还不知爱惜自己,咳的那么狠,不知道吃药吗?

    他的小妹子倒真是心疼他,天不亮,就出去给他找药了,本来还说他的小妹子留不得,看着她为他找药的份上,我倒是可以饶她一命。

    他起来看到他的小妹子不在,他匆忙跑到自己娘亲的屋子里,却发现他的娘亲自杀了!

    他娘亲死在床上很安详,他顾不得其他跑出去就去找他的小妹子。

    我自然而然的跟着他出去,一出去就碰见我的右将军,在侵犯他的小妹子。

    他的小妹子也是厉害,反抗之际抄起石头就砸了我的右将军,这个在战场上九死一生都逃脱下来的人,因为食色性也,被一击而中。

    想来也是因为他的小妹子长得够美,微微一笑很勾人,右将军才会遭了她的道。

    祈尘白让他的小妹子直接把我的右将军杀了,他的小妹子用他的剑贯穿了我的右将军脖子。

    右将军未死之前,我就站在他们身后,右将军用眼神乞求我救他,我没有丝毫心软,对于这样不听从命令的人,死了更好,我的身边需要不忤逆我的人,需要的是听于命令的人。

    右将军在昨日他不听我的令,本来就不打算留着他,死了也好,省得我还自己下手了。

    在屋顶上守了一夜,我依然一身黑色的盔甲,我好意提醒他,他要离开北魏,把他的小妹子放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谁知道他不领情,认为我要囚禁她的小妹子,对我的言语自然不友善,只要他稍微对我服软,看着曾经我们两个交情的份上,我并不会跟他计较。

    可惜他对上我不知道服软两个字,只知道冷言相讥,冷眼回视,把我气的,直接不容置疑的对他说道,要给他们兄妹二人打造一个华丽的金笼子,把他们兄妹二人圈起来…养。

    他的小妹子可真够天真无邪的,气急败坏想来刺杀我,要不是看着他的份上,就他的小妹子,我时时刻刻可以让她去死。

    为了给她一个教训,不让她如此张狂,毫不客气的刺伤了他的手,而我手摸着祈尘白的越发贪恋他手上的冰冷。

    仿佛我天生带着炙热和烦躁只有他的冰冷才能压下来,我知道要不是祈尘白在中间挡着,我真的会毫不犹豫杀了他的小妹子,让他好好去心疼,让他没有任何软肋。

    看着他警惕的看着我,我就心里不舒服,曾经,阿白不会如此警惕的看着我,会笑的眼角弯弯望着我,现在凭什么我记得他不记得我了?

    因此,为了他本来还想在北魏逗留,现在便不逗留直接启程回去,我给了他时间,让他妥善处理他娘亲的遗体。

    他倒不客气一把火把他的娘亲给烧了,大火焚烧,把他们住的周围几个宫殿都烧了,反正北魏的君主都死了,整个宫殿烧了,也不会有人拿他们怎么着。

    我知道他不想让他的小妹子跟他一起来,他害怕我会对他的小妹子怎样?

    笑话,他的小妹子又没他好看,又跟我不是旧识,我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

    寒冷的冬日,他们是阶下囚,自然而然是阶下囚的待遇,坐在囚车之内,他的单薄的身体,却让我从心里很担忧。

    我故意骑马从囚车旁边经过,我是想看看他的样子,变成阶下囚,是不是还是那么冰冷从容不迫?

    他真是没让我失望,从容不迫的靠在囚车上,闭目养神呢,我只知道他有咳疾,不知道他的身体有多差。

    他越是从容不迫,我就越是恼羞成怒,下命令连夜赶路,他白衣胜雪,早就沾满了污秽,就像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故意在把手上的脏水甩在他身上似的。

    因为我不相信娘亲口中的仙人,仙人他也是凡人,沾满泥土,沾满污秽他就堕落凡间,我就想看看他堕落凡间的一样。

    过去了多天,最终忍不住的想远远的瞧着他一眼,却听到他的小妹的叫喊,说祈尘白病了,我一下慌了,勒起缰绳策马而去。

    看到他本该苍白的脸,却像布满了血一样潮红,脸皮贴在脸上比以前更加瘦弱了,注意匆匆抽出佩剑,砍断了囚车上的锁链。

    身上的披风一解,把他裹了起来,把他抱起来毫无分量,网络只有一根羽毛轻重,随时随地在我怀里都能消失不见。

    抱着他还没走,他却睁开了双眼,一双眼血红的,手抓住了他的小妹子不放,我只想救他…他的小妹子跟我有何干系?

    对上他,执拗起来,我固执不过他,纵然我心中怒火滔天,我还是狠狠地对着他的小妹子丢下:“跟上!”两个字。

    他这才缓缓的闭上眼,出气甚少的躺在我的怀里,这个已经把我忘了的人,躺在我的怀里,轻地仿佛随时随地的离开我似的。

    看着他面色潮红,唇瓣干涩脱皮,倒起一杯热水抄起来就往他嘴里灌,动作粗鲁气愤,他直接被水呛住了。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一脸不耐烦,捏着他的下巴,就要把水往他嘴里灌……

    我的粗鲁,换来他一口鲜血吐在我身上,心中怒火不打一处来,钳着他下巴的手更紧了:“寡人亲自给你喂水,你真不识抬举!”

    他的鲜血刺红了我的眼,让我脾气更加暴戾,让我更加压不住心中翻腾的怒火滔天。

    就在此时,一直没有出现的羌青出现了,在这严寒冬日,他仍然一袭白衣,青丝不扎不束,神色悠然,仿佛这天底下再也没有什么事情,经得起他的波澜。

    我和他只是一面之缘,然后打了个赌,我入侵北魏的时候,他说会一直跟着我,我真的像他口中所说的,我找不见他我看不见他。

    然而我不知道他医术了得,祈尘白咳声越来越大,咳出血来之后,一直咳都没停下,我威胁羌青,他并没有把我的威胁当回事儿,他直接对我下了逐客令。

    为了再看见一个羌青口中所说活蹦乱跳的人,我只得跳下我的马车,把空间留给他们,羌青这个人就算我跟他仅有两面之缘,他闲淡的神情,平淡的言语,总是让人信服。

    离开马车,我一头扎在冰水里,冰冷的水,没有让我的脑子清醒,没有让我脑子清醒的远离这个叫祈尘白的人。

    整整三天三夜,祈尘白才醒过来,高烧才退下来,可惜他的皮相完全脱了,没有先前一点好看的样子,像个糟老头一样。

    我不喜欢这种死气沉沉,随时随地仿佛就能死掉的样子,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赢弱仿佛我一根手指头就能要了他的命。

    男人就应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而不是他这种清粥小菜,为了看他从回以前好看的样子,我吃的肉直接直接整块的扔给他。

    每回看到他那慢条斯理,把牛肉切成一块一块地细嚼慢咽吃不了几口的样子,我就更加阴郁……有一种恨不得把他的脑袋砍掉,把肉直接从他的脖子里塞到他的肚子里,然后再把他头按上。

    为了让他能多吃一点,我每次拿过来的牛肉越来越大,羌青抱胸轻挑眉毛,直接取笑我,他是医者……

    他是跟我打赌的那个人,我已经把跟他打的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他来提醒我,我正在像他口中所说的命运而走!!

    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谁是我的劫数?我又是谁的劫数?

    羌青说我在自欺欺人,利用中原的俗话,告诉我,我在自欺欺人。

    不知恼羞成怒还是其他,把剑一抽架在他的脖子,杀意凛然:“只要寡人稍微一用力,你的人头就要落地,你就会更加知道什么叫自欺欺人!”自欺欺人,我没有自欺欺人,我只不过让他记住我,记起我,我就放他离开,并没有真正的要囚禁和禁锢他。

    羌青一点都不把我的剑放在心上,以前他跟我打赌,一年之内,我的江山会被颠覆,我的剑架在他脖子上他又告诉我有人已经觊觎我的江山,京城已经快要沦陷。

    他的话还没落多久,京城有人来禀报,我的三弟起兵造反夺得京城……

    老三那个怂货,还敢起兵造反?我真是小瞧了他,回到京城,我用了三日就把他给清理掉。

    要不是看在这个怂货从小跟着我的身后的情分上,我哪里会容忍他到现在还跟我来来造反?

    他死了,我直接把他暴尸死在晋阳城城门上,本来想扒光他的衣服,让他去阎王殿都没有衣服遮体。

    转念一想,就随他去,我的中将军带着我去北魏的战利品,走路缓慢的十五日才回到晋阳城。

    老三的尸体,故意让人挂上去的,其目的就是想让祈尘白知道忤逆背叛我的下场,更多的是想让羌青知道,谁想倾覆我的江山,这就是他的结局。

    祈尘白他们来到晋阳城,北魏江山移主,被大月氏吞了,大月氏这个只知道偷鸡摸狗的氏族部落因为北魏王死了,所以捡了一个大大的便宜,白捡了北魏那么大的江山。

    北魏自此便成了我的附属国,帖子递了过来,说每年对我上贡美女珠宝必然不会缺。

    我不顾朝臣的反对,直接把他们兄妹二人安排到大明宫,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我把祈尘白和他的妹妹安排在凤院。

    凤院院外有一棵梧桐树,这棵梧桐是整个大明宫最大的梧桐,凤栖梧桐……

    谁是凤?

    我随口跟皇后说了我带了两个人回来,皇后心领神会,便早早的让人准备好的东西,我说那个人喜白色,皇后便准备了很多白色的衣袍。

    还笑眯眯的跟我说:“白色好啊,在这冬日里,臣妾最喜欢白雪皑皑,一尘不染,最接近天云彩的颜色!”

    我看着她娇艳的脸庞,得体的笑容:“云彩的颜色不是白的,云彩的颜色取决于在白天还是在晚上,是在阴天还是晴天!”

    皇后的笑容僵在嘴角,半天带着试探道:“皇上已经看透了云彩的颜色呢?已经找到那个云彩了吗?”

    我不经意间的瞥了她一眼,她立马噤声,“臣妾给皇上倒杯参汤来!”

    瞧,她就是这么善解人意,拎得清知道我什么时候怒了,知道不该问的我的一个眼神她就闭了嘴。

    祈尘白入住凤院的第一天,我就让人通知了元公公,晚上要夜宿他那,整个大明宫的人都知道,我跟我的父皇一样,男女不论。

    祈尘白慢慢行走的这些日子,倒被羌青养的颜色养的好看了,凤院伺候他们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的人一个是皇后的人。

    我不去拆穿皇后的人,皇后便以为她做得滴水不漏,这大明宫是我的,大夏的江山是我的,自然大夏每寸土地,每一个人,我都能操纵得了。

    羌青拿了一坛子酒给我,那坛子酒直接从高空上扔下来的,我接住酒的时候,他对我举着酒坛子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你准备要去哪儿?如果没地方去,陪我喝酒怎么样?”

    我直接爬上去,和他坐在一起:“你自己没地方去,不代表寡人没地方去,陪你喝酒可以,这次打赌你输了,你可要留在大明宫了?”

    我已经从北魏回来了,并没有看到所谓的劫数,寒冷刺骨的风,让羌青低低的笑了起来,酒坛子碰到我的酒坛子,灌了一大口,朗声道:“你已经碰到了,你还把劫数带的回来,慕容彻你会输得一无所有,真的啊,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然的话,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当初是谁要跟我打这个赌?

    我举起酒坛豪饮着,咕噜咕噜把一坛酒全部喝下,把酒坛子直接掷在地上,砰一声,酒坛子落入下面,四分五裂。

    我站起身来,声音冰冷的质问他:“什么叫万劫不复?什么叫把劫数已经带回来了?羌青,你跟寡人打赌,寡人赢了,你现在跟寡人说,让寡人收手?寡人把手往哪里收?”

    羌青开始变得小口酌饮起来,一口一口的喝着,温润的眼睛仿佛迷醉了一番:“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蛮荒没有她,可惜蛮荒会统一,总有一个人来推动这些着统一的步伐!”

    “算了!”他说着站起来,手中的酒坛子往身后一扔,落地声响,他飞身而去,声音传了过来:“你的劫已经开始了,你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劫,你的命格里,有一个过不去的劫,过去了,你就天下无敌了,过不去,等死吧!”

    过不去等死吧!

    这句话可真像一个恶毒诅咒死的,我是一国之君,有什么过不去的?

    祈尘白?

    他已经把我忘记了,我又何必对他心慈手软?

    酒喝多了,身形就晃荡了,这冷冷的冬风吹不散我心中的躁动,星星在天空闪烁着。

    我踏星而来,推开祈尘白的房门,进了屋子,便听到他的低咳声音,他不能吸入冷风,稍微有一点冷风,他就会咳嗽。

    喝酒会乱性,喝酒会丧失理性,直到后来,我甚至怀疑羌青是故意让我喝酒的,让我理性全无。

    我不相信羌青口中所说的,我把我的劫带了回来,我仔仔细细的看祈尘白眉宇之间的痣,真正的近距离地看到了这颗痣。

    再看到他对我满是冷漠与不认识,更是冷言相讥:“如此待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毫无颜色的唇瓣,让我想起了,他扬起唇角,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是不是喜欢像我父皇喜欢那样妖娆俊美的男子?我低头封住了他的唇,他的挣扎......

    我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我也不知道,我压根就不喜欢男子……不喜欢……

    当我尝到他唇角的味道,我的心里砰然一下,心中一块角落,直接坍塌碎成了渣……

    我想我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人了……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他,我一直想得到的也是他……

    我把他放在心里的一角,因为我吻上他的唇,这一角支离破碎,全部倒塌,早已扎根发芽的东西,一下子涌上来,我……再也压不住……他变成了参天大树,在我心中横行霸道。

    一夜沉浮,心中愤然得已安放!

    私望一下宣泄,无论我怎么做,我口中念叨着,对他低吼着:“你是谁,我是谁?”

    他死死地咬住嘴唇,痛苦的闷哼,就是不回答我,问急了,他只会恨恨的说道,“你是慕容彻,我是一个亡国皇子,在你身下卑微乞求的皇子而已!”

    他难掩痛苦与屈辱,我又比他能好到哪里去?

    我拼命带着乞求,让他把我记起来,可是.....他生命中完全没有我这号人的存在,他对我的恨意那是滔天的。

    清晨时分,我狼狈逃跑,狼狈逃跑又碰见羌青,这让我肯定了,昨夜那顿酒,是他故意让我喝的,借酒装疯卖傻。

    这个人真是该死,真是让人把他大卸八块也不解恨,祈尘白的小妹子,既然可笑的认为我会喜欢羌青这样如狐狸一般的男人。

    他是和祈尘白长相相似,我还让他做了我的上卿,三公九卿之首,可是这个人从来没有履行过做上卿之职的事物。

    他看到我的样子,我觉得他笑得很得意,像嘲笑我一般,嘲笑我不自量力,嘲笑我,自欺欺人不肯承认自己已经掉入劫数之中。

    我所能做的,只是带着深深的警告,警告羌青不准接近他们,不准接近祈尘白……

    羌青眼神很锐利,一下子能看透我内心深处所隐藏的肮脏,一下就能看透我想把祈尘白彻底被困在这个大明宫里。

    他直言不讳的对我说道:“大夏皇上。我看见了你就害怕,身为君主,我竟然看到你的内心在害怕,你害怕你的害怕终究会变成现实,无论你怎么去躲避,它终究会变成现实!”

    他就这样赤裸裸的扒开我的心,让我的心赤裸裸的摊在他的面前,想把他给杀了,然而我就这么做。

    羌青手脚功夫有多高我不知道,他要陪我去动手,我自然而然欣然接受,能把他杀了更好。

    他的拳脚功夫比我的更高,我被他打趴在地,他拿着折扇大冬天的在那里摇着,雪白的靴子踩在我的背上:“都说你不是我的对手了,你不相信,一个帝王被人打趴下了,幸亏这里没别人,要是有别人,你可是颜面无存呢!”

    我翻身而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叫唤个太监,赏了不少东西给凤院。

    羌青犹如阴魂不散,眯着眼睛说道:“昨日战况够激烈,怜香惜玉对你来说,恍惚就是水中月,镜中花,你根本就不懂啊!”

    我一下拎起他的衣襟,把他拉向我:“不要试图挑衅寡人,寡人打不过你没错,寡人承认,但是你要惹火了寡人,寡人会让人把你碎尸万段,车轮战,你行吗?”

    羌青把我的手掰开,轻轻弹在自己的衣襟上,浅笑道:“行不行试过才知道,要么下回逮到机会,试一下?”

    他满眼笑意的双眼,恨不得让人给挖了,我慢慢的眯起了眼眸,狠狠的重新审视着他:“你到底来蛮荒是做什么的?你是西凉漠北人,西凉那个国度,有着不少传说呢!”

    羌青折扇一哗啦,犹如翩翩浊公子:“还能做什么,找人的呀,跟你一样,你是找你的劫数,我是找我的命!”

    找他的命,就他这个样子,谁能要了他的命,我哼笑一声道:“祝你找不到你的命,一辈子踏在寻找的道路上,永世不得超生!”

    面对我如此恶毒的遥祝,羌青没有生气,只是笑意更加深了:“没关系,找不到,我就一辈子找,把天下搅得天翻地覆,顺便把你搅得天翻地覆,让你死在你的劫数里,看你把江山倾覆了!”

    我对他挥舞着拳头:“寡人不会死,绝对不会,就算跟你打这个赌,寡人也一定要赢!”

    羌青笑意连连,摇头叹息:“人哪,千万不要话说的这么满,人胜不了天,一切都是上天给的劫难,无论你怎么逃怎么躲啊,都是逃不过躲不过的!”

    去他的逃不过躲不过,人定胜天这句话流传在这个世界上。

    我夜宿凤院这个消息像风一样流传在宫中,我也知道皇后叫了他们兄妹二人,也暗地里授意自以为是后宫的男人们,去为难他们兄妹二人。

    他们兄妹二人,在宫里过得很卑微,祈尘白被皇后为难,我也是知晓的,纵然我知道,可是……他记不得我,我就恼怒他,觉得让他吃些苦头是正常的,也许吃些苦头他就能记起我来了。

    可我未曾想到,不,我早应该想到他不是安分的主,他是堂堂的北魏皇子,能在北魏那腐朽的王国抵挡了我八日之久,他就不是一个没有手段的人。

    他只是在伺机而动,他只是在养精蓄锐,北魏没有了,他不甘落后于其他,他在我的大明宫养起了心腹,小恩小惠,再加上他长得俊美,言语温柔,自然而然有不少人替他卖命。

    最让我吃惊的是,他这样的人连皇后都被他三言两语,给打动了,这个女人喜欢权势,喜欢她的皇后之位,喜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

    我忘记了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一个皇宫里的女人,她要巩固他的地位,只能用孩子巩固她的地位。

    而我,从未碰触过她,她自然而然没有孩子,祈尘白就拿孩子和她交换,他们具体交换的东西是什么,不用想也知道,自由……

    祈尘白他不想被我禁锢在大明宫,他向往的自由,他要自由,可我已经对他的味道上瘾了,就像毒药一样,明之是毒药,却笑饮毒药……弃之不了。

    ps慕容彻番外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