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告诉他，等到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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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芊Oppa，你……没事吗？”
自从在接到了那个电话之后，之前还面带着笑容、有心情和她斗嘴的那位哥哥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就连表情也变得有些阴沉了起来——因为有经纪人在，在保姆车上并没有敢怎么表现得对于对方太过关心的郑秀晶在终于回到了公司之后，一从保姆车上跳下来就忍不住问询出声：尽管她知道很可能她什么都帮不上对方，然而却至少想要表达一下她的关心。
“嗯？啊，我没事的。”
完全没有料到公司会对EXO的冬季特辑进行如此大刀阔斧的“改革”，这一路上满脑子都想着这件事情会对EXO这个组合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只想着赶紧赶回公司，见到其他的成员们和经纪人，把详细的情形和细节全都问清楚的王南芊这一路上都完全没有心情再去理会缩在后座上啃着鱼糕的郑秀晶，就算是下了车也只想着赶紧冲回练习室里的他直到听见郑秀晶的声音，才终于回过了头、看向了就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女孩。
“是EXO出了什么事情吗？南芊Oppa你们不是马上就又要回归了吗？是在回归上出了什么问题吗？”
在王南芊接那个电话的时候，郑秀晶的注意力还全都集中在鱼糕上，所以根本就没听清这位哥哥到底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然而身为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孩，虽然只是在胡乱猜测，她却也敏感的察觉到了事情的真相。
“……秀晶啊，你这是要跟着我去我们的练习室吗？”
看着这个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从公司门口都已经和他一起走进了电梯里，对于他很是关心的女孩，王南芊也不忍心再找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去糊弄对方——于是他只好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来，想要就此结束这个会让他感到很是尴尬的话题。
“这么说起来，自从上次和南芊Oppa你对剧本之后，我就还从来没去过你们的练习室了呢，既然南芊Oppa你这么热情的邀请我，那我就跟你去一下吧。”
这女孩说了什么？
才刚刚按下了电梯里的按钮，本来想着用话语委婉的劝退郑秀晶的王南芊就听见这个女孩没头没脑的回应了这么一句话给他——差点没有背过气去，王南芊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个在和自己亲近了之后竟然变得比姜涩琪还更难缠上几分的女孩，完全不能理解她的大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构成的。
“啊……？你说什么？”
“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急着要做的事情……”
“秀晶啊，你是认真的吗？”
“……真是的！就不能跟我说几句实话吗？南芊Oppa你怎么跟欧尼一样啊？”
“你忽然这是在说什么呢？”
看着这个因为赌气而皱起了鼻子的女孩，王南芊只觉得哭笑不得——无论是谁都会有不愿意跟别人说的事情，她明明不是那种幼稚的小女孩了，怎么会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秘密啊！像南芊Oppa你这样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的家伙，是不会获得幸福的！要我说，你就应该去跟我欧尼凑成一对，天天就互相瞒着、什么都不跟对方说，就那么过一辈子去吧！”
抛下了这么一长串作为话题的结尾的话语，郑秀晶扭转过头去，从刚刚再次打开了门的电梯里抛了出去——看着这个女孩的背影，听着那在走廊里突兀地响起的跑步声，还愣在电梯里的王南芊不由得叹起了气来。
如果可以的话，谁会愿意对关心自己的人关闭心门？如果只是和他自己相关的事情的话，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个临时状况又有什么是不能对郑秀晶讲的呢？然而现在的EXO实在是处于非常微妙的境地，他的肩膀上还挑着和吴亦凡相关的那件大事——他自己的大脑里现在都已经乱成一团了，哪里还有心情和郑秀晶谈这些事情呢？
无奈地摇着头从电梯里走出来，想着郑秀晶和姜涩琪一样、都是嘴硬心软的类型，度过这一晚大概就会消气，明天到了片场再稍微安抚一下就好了的王南芊沿着走廊走到S.M.公司的新大楼里属于EXO的那一间全新的练习室前——里面是亮着灯的，已经有人在里面了。
他在忙着进行“继承者们”这部电视剧的最后的拍摄工作，而其他成员们也都在忙于进行EXO的团体综艺节目的拍摄——能够在这个时间待在练习室里，应该就是林炫均在电话里所说的，要在EXO的冬季特辑活动之中“挑头”的那几位了成员了吧？
伸出手推开了门前的那一扇门，结果就和他所预料的完全一样——K队和M队这两个EXO在出道之初所分成的分队之中的四位主唱Line成员，果然都正坐在练习室里。
“NAN哥，和女朋友吵架了？你们可是今年的最佳情侣啊，怎么不去哄哄人家，反而这么快就跑回来了？”
郑秀晶刚才那放大了音量的总结性发言可是在电梯门打开了的情况下嚷出来的，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来，这四个早就被林炫均拉来公司的EXO的成员可都听得清清楚楚——眼看着刚才那一场“骚动”的主人公之一走进了练习室里来，在搬到了新宿舍里之后就和王南芊住进了同一间房间、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变得亲密了许多的金钟大忍不住开口调侃起了这位哥哥。
在EXO这个组合里，金钟大在十二个成员之中是个人行程和活动最少的一个，虽然听起来好像有些凄惨，然而他本身的练习生资历就最短、也很清楚自己除了有一副好嗓子之外，在组合里并没有什么其他任何的优势，所以金钟大始终都能够很清醒地认识自己——和其他成员们不同，他知道自己年纪还小，也没有什么可以去和别人争抢、又能赢过对方的东西，反正他身为EXO的主唱，按照S.M.公司以往的做法，他迟早都是能够得到单独演唱OST或是类似的机会的，所以金钟大也就很乐得于享受着可以有更多时间待在宿舍里、不用每天都忙忙碌碌到要死要活的生活。
就是因为比起其他那些现在都在各自想方设法、想要获得更多发展的成员们都要显得更悠闲一些，所以蹲在宿舍里除了练嗓子就是上网打发时间的金钟大自然也比起其他成员们要多“知道”一些讯息——比如说“继承者们”这部电视剧的收视率又突破了新高，比如说王南芊这位哥哥和郑秀晶这一对“情侣”的人气现在已经隐隐超越了这部电视剧的男女主角李敏镐和朴信惠……
所以此时此刻，他才能够笑着讲出这样的话来——就算是和王南芊关系最亲近的M队的另一位成员鹿晗，大概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你小子是在找打吗？”
如果放在平时，这位平时脾气很好、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哥哥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两句调侃就发作的——然而当金钟大自以为很“得意”地讲出了那么一句话来之后，却被这位皱着的哥哥直接毫不客气地顶了回来，这让他直接抿着嘴缩在了沙发上，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了：也不知道这位哥是在剧组里受了气了，还是因为刚才和那个在“继承者们”这部电视剧里和他扮演情侣的郑秀晶真的吵了架，总之他现在看起来心情很不好，脾气越是好的人发作起来就越是厉害，在这种时候最好还是闭上嘴巴来的明智。
“哥，你没事吧？”
就在几分钟之前，才刚刚被已经跑掉了的郑秀晶问过的话语，就又同样的从鹿晗的嘴里被吐了出来——眼看着王南芊气冲冲地把没看明白气氛就胡乱开起了玩笑的金钟大凶了回去，觉得想要缓解气氛就只能靠自己了的鹿晗赶紧站起了身来，凑到了王南芊的身边：现在同样待在练习室里的那两位K队的主唱跟这位哥的关系比起金钟大可差得多了，要是他不承担起这样的责任来，他们的练习室里说不好就要陷入尴尬的沉默气氛之中了。
“……没什么事的，就是心情有点不好。”
“真的吵架了？”
“没有，主要还是因为这一次冬季特辑的事情……如果真的最后就只有你们四个人的话……我有些担心。”
如果说还能够有什么人为现在满腹都是焦虑和不安的他分走一点负担、能够让他坦诚一些心事的话，那就只有在EXO的成员之中关系和他最为亲近、也同样知道吴亦凡对于公司冷遇的不满的鹿晗了——换上了韩国成员们都听不懂的中文，王南芊一边伸出手来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一边轻轻地开了口。
“……哥，有没有什么办法可想？”
当他和金钟大以及边伯贤和都暻秀那两个K队的主唱一起被林炫均接到了公司来的时候，鹿晗就已经了解了这一次EXO以冬季特辑回归的具体情况——和以往分成M、K两队分别活动或是合体以十二人形式活动的情况都不相同，因为这一次的回归主打曲是抒情曲，所以S.M.公司居然别出心裁，想要安排一次只有主唱Line进行演唱和舞台表演的“特别”回归。
身为M队的两位主唱之一，鹿晗当然对于这种回归形式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意见——换句话来说，以前都要站上十二个人或是六个人的舞台，这一次就只有四个人，对于他来说，那就意味着他的镜头会增多、他在放送时获得的分量会加重，这完全是一件好事，可是对于EXO的其他成员来说呢？
就算是在以往的编舞队形之中总是站在后排、总是得不到多少镜头特写，然而好歹还总算是会在电视中出现，这一次倒是好，就连这样刷存在的机会都没了，他们会怎么想？
尤其是那个已经对于自己的境况感到不满、在心中积累了大量怨愤的好朋友，那个EXO的中国Line之中的重要一员，王南芊可是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他，这一次的回归，会不会让这位哥所做的一切都变成了泡影？这一次的回归会不会变成一次导火索，让EXO在大火了之后、成员们在暗地里产生的那些分歧和隐忧都被引爆？
正因为知道的事情比其他成员都多了一些，所以当鹿晗听到王南芊说出“有些担心”这样的话来之后，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位哥到底在担忧着什么、到底是在为了什么事情而心情不佳——只是对于这一切，他却完全没有办法能够为那些无法出现在舞台上的成员们做什么。
他是无能为力了，那么作为主打曲的作曲人的王南芊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已经在心里把这位总是能够“化险为夷”，仿佛总是会受到幸运女神眷顾的哥哥看做了能解决一切困境的万能“钥匙”——鹿晗对于这位EXO的中国Line之中的大哥和主心骨充满了信心和期盼，这才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如果公司已经这么决定了的话……我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然而他没想到，这位眉头紧皱、一看就是在全速运转着头脑思考着问题的解决办法的哥哥却冒出来了这样的一句“丧气话”来。
“哥，你……”
“总之，让我想想办法吧，毕竟这首歌是我写的，对吧？”
尽管已经心乱如麻了，尽管已经有些不敢去想象那些可能会因为这一次的“主唱”回归而产生的种种恶劣后果了，然而当王南芊却还是勉强对着鹿晗挤出了一丝苦笑来——这个弟弟相信他、依赖他，可是他又能去相信谁、依赖谁呢？
也许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了。
也许是时候，把两件事变成一件事，提前去赌一赌了。
“我总觉得他们是不会一直任由我们做小动作，却始终不反击的……看来为了这一次，他们也是筹划了很长一段时间啊。”
已经紧咬牙根、在心里想着要孤注一掷了的王南芊并不知道，那位他心中也许能够多少帮助他、能够让他“依靠”一下的大人物，在这个时候，就坐在距离他的垂直距离只有不到十几米的地方，正在和S.M.公司的企划部门的副部长、议论着他正忧虑着的事情。
“是的，当初作曲部会同意那么一首完全没有RAP部分的曲子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太正常了，现在看起来，他们从那个那时候开始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为了把NAN排除在外，他们可是结结实实地牺牲了不少人啊……用七个人换一个，说起来我们好像还是赚了些。”
“NAN那边，我们是不是应该安抚一下？毕竟无论怎么说，歌都是他写的，如果就这么让他……”
“嗯……既然这一次他们都付出这么大代价了，我们也没必要和他们拼死拼活的……你找个机会告诉他，等到明年吧，现在就暂且忍耐一下。”
“我明白了。”
明白那句话就意味着谈话已经结束了的这位企划部门的副部长轻轻地回应着，对着那位端坐在办公桌后、面色看起来很是不善的社长弯下了腰。
“南芊Oppa，你……没事吗？”
自从在接到了那个电话之后，之前还面带着笑容、有心情和她斗嘴的那位哥哥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就连表情也变得有些阴沉了起来——因为有经纪人在，在保姆车上并没有敢怎么表现得对于对方太过关心的郑秀晶在终于回到了公司之后，一从保姆车上跳下来就忍不住问询出声：尽管她知道很可能她什么都帮不上对方，然而却至少想要表达一下她的关心。
“嗯？啊，我没事的。”
完全没有料到公司会对EXO的冬季特辑进行如此大刀阔斧的“改革”，这一路上满脑子都想着这件事情会对EXO这个组合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只想着赶紧赶回公司，见到其他的成员们和经纪人，把详细的情形和细节全都问清楚的王南芊这一路上都完全没有心情再去理会缩在后座上啃着鱼糕的郑秀晶，就算是下了车也只想着赶紧冲回练习室里的他直到听见郑秀晶的声音，才终于回过了头、看向了就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女孩。
“是EXO出了什么事情吗？南芊Oppa你们不是马上就又要回归了吗？是在回归上出了什么问题吗？”
在王南芊接那个电话的时候，郑秀晶的注意力还全都集中在鱼糕上，所以根本就没听清这位哥哥到底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然而身为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孩，虽然只是在胡乱猜测，她却也敏感的察觉到了事情的真相。
“……秀晶啊，你这是要跟着我去我们的练习室吗？”
看着这个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从公司门口都已经和他一起走进了电梯里，对于他很是关心的女孩，王南芊也不忍心再找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去糊弄对方——于是他只好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来，想要就此结束这个会让他感到很是尴尬的话题。
“这么说起来，自从上次和南芊Oppa你对剧本之后，我就还从来没去过你们的练习室了呢，既然南芊Oppa你这么热情的邀请我，那我就跟你去一下吧。”
这女孩说了什么？
才刚刚按下了电梯里的按钮，本来想着用话语委婉的劝退郑秀晶的王南芊就听见这个女孩没头没脑的回应了这么一句话给他——差点没有背过气去，王南芊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个在和自己亲近了之后竟然变得比姜涩琪还更难缠上几分的女孩，完全不能理解她的大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构成的。
“啊……？你说什么？”
“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急着要做的事情……”
“秀晶啊，你是认真的吗？”
“……真是的！就不能跟我说几句实话吗？南芊Oppa你怎么跟欧尼一样啊？”
“你忽然这是在说什么呢？”
看着这个因为赌气而皱起了鼻子的女孩，王南芊只觉得哭笑不得——无论是谁都会有不愿意跟别人说的事情，她明明不是那种幼稚的小女孩了，怎么会不明白这样的道理？
“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秘密啊！像南芊Oppa你这样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的家伙，是不会获得幸福的！要我说，你就应该去跟我欧尼凑成一对，天天就互相瞒着、什么都不跟对方说，就那么过一辈子去吧！”
抛下了这么一长串作为话题的结尾的话语，郑秀晶扭转过头去，从刚刚再次打开了门的电梯里抛了出去——看着这个女孩的背影，听着那在走廊里突兀地响起的跑步声，还愣在电梯里的王南芊不由得叹起了气来。
如果可以的话，谁会愿意对关心自己的人关闭心门？如果只是和他自己相关的事情的话，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个临时状况又有什么是不能对郑秀晶讲的呢？然而现在的EXO实在是处于非常微妙的境地，他的肩膀上还挑着和吴亦凡相关的那件大事——他自己的大脑里现在都已经乱成一团了，哪里还有心情和郑秀晶谈这些事情呢？
无奈地摇着头从电梯里走出来，想着郑秀晶和姜涩琪一样、都是嘴硬心软的类型，度过这一晚大概就会消气，明天到了片场再稍微安抚一下就好了的王南芊沿着走廊走到S.M.公司的新大楼里属于EXO的那一间全新的练习室前——里面是亮着灯的，已经有人在里面了。
他在忙着进行“继承者们”这部电视剧的最后的拍摄工作，而其他成员们也都在忙于进行EXO的团体综艺节目的拍摄——能够在这个时间待在练习室里，应该就是林炫均在电话里所说的，要在EXO的冬季特辑活动之中“挑头”的那几位了成员了吧？
伸出手推开了门前的那一扇门，结果就和他所预料的完全一样——K队和M队这两个EXO在出道之初所分成的分队之中的四位主唱Line成员，果然都正坐在练习室里。
“NAN哥，和女朋友吵架了？你们可是今年的最佳情侣啊，怎么不去哄哄人家，反而这么快就跑回来了？”
郑秀晶刚才那放大了音量的总结性发言可是在电梯门打开了的情况下嚷出来的，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来，这四个早就被林炫均拉来公司的EXO的成员可都听得清清楚楚——眼看着刚才那一场“骚动”的主人公之一走进了练习室里来，在搬到了新宿舍里之后就和王南芊住进了同一间房间、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变得亲密了许多的金钟大忍不住开口调侃起了这位哥哥。
在EXO这个组合里，金钟大在十二个成员之中是个人行程和活动最少的一个，虽然听起来好像有些凄惨，然而他本身的练习生资历就最短、也很清楚自己除了有一副好嗓子之外，在组合里并没有什么其他任何的优势，所以金钟大始终都能够很清醒地认识自己——和其他成员们不同，他知道自己年纪还小，也没有什么可以去和别人争抢、又能赢过对方的东西，反正他身为EXO的主唱，按照S.M.公司以往的做法，他迟早都是能够得到单独演唱OST或是类似的机会的，所以金钟大也就很乐得于享受着可以有更多时间待在宿舍里、不用每天都忙忙碌碌到要死要活的生活。
就是因为比起其他那些现在都在各自想方设法、想要获得更多发展的成员们都要显得更悠闲一些，所以蹲在宿舍里除了练嗓子就是上网打发时间的金钟大自然也比起其他成员们要多“知道”一些讯息——比如说“继承者们”这部电视剧的收视率又突破了新高，比如说王南芊这位哥哥和郑秀晶这一对“情侣”的人气现在已经隐隐超越了这部电视剧的男女主角李敏镐和朴信惠……
所以此时此刻，他才能够笑着讲出这样的话来——就算是和王南芊关系最亲近的M队的另一位成员鹿晗，大概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你小子是在找打吗？”
如果放在平时，这位平时脾气很好、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哥哥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两句调侃就发作的——然而当金钟大自以为很“得意”地讲出了那么一句话来之后，却被这位皱着的哥哥直接毫不客气地顶了回来，这让他直接抿着嘴缩在了沙发上，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了：也不知道这位哥是在剧组里受了气了，还是因为刚才和那个在“继承者们”这部电视剧里和他扮演情侣的郑秀晶真的吵了架，总之他现在看起来心情很不好，脾气越是好的人发作起来就越是厉害，在这种时候最好还是闭上嘴巴来的明智。
“哥，你没事吧？”
就在几分钟之前，才刚刚被已经跑掉了的郑秀晶问过的话语，就又同样的从鹿晗的嘴里被吐了出来——眼看着王南芊气冲冲地把没看明白气氛就胡乱开起了玩笑的金钟大凶了回去，觉得想要缓解气氛就只能靠自己了的鹿晗赶紧站起了身来，凑到了王南芊的身边：现在同样待在练习室里的那两位K队的主唱跟这位哥的关系比起金钟大可差得多了，要是他不承担起这样的责任来，他们的练习室里说不好就要陷入尴尬的沉默气氛之中了。
“……没什么事的，就是心情有点不好。”
“真的吵架了？”
“没有，主要还是因为这一次冬季特辑的事情……如果真的最后就只有你们四个人的话……我有些担心。”
如果说还能够有什么人为现在满腹都是焦虑和不安的他分走一点负担、能够让他坦诚一些心事的话，那就只有在EXO的成员之中关系和他最为亲近、也同样知道吴亦凡对于公司冷遇的不满的鹿晗了——换上了韩国成员们都听不懂的中文，王南芊一边伸出手来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一边轻轻地开了口。
“……哥，有没有什么办法可想？”
当他和金钟大以及边伯贤和都暻秀那两个K队的主唱一起被林炫均接到了公司来的时候，鹿晗就已经了解了这一次EXO以冬季特辑回归的具体情况——和以往分成M、K两队分别活动或是合体以十二人形式活动的情况都不相同，因为这一次的回归主打曲是抒情曲，所以S.M.公司居然别出心裁，想要安排一次只有主唱Line进行演唱和舞台表演的“特别”回归。
身为M队的两位主唱之一，鹿晗当然对于这种回归形式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意见——换句话来说，以前都要站上十二个人或是六个人的舞台，这一次就只有四个人，对于他来说，那就意味着他的镜头会增多、他在放送时获得的分量会加重，这完全是一件好事，可是对于EXO的其他成员来说呢？
就算是在以往的编舞队形之中总是站在后排、总是得不到多少镜头特写，然而好歹还总算是会在电视中出现，这一次倒是好，就连这样刷存在的机会都没了，他们会怎么想？
尤其是那个已经对于自己的境况感到不满、在心中积累了大量怨愤的好朋友，那个EXO的中国Line之中的重要一员，王南芊可是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他，这一次的回归，会不会让这位哥所做的一切都变成了泡影？这一次的回归会不会变成一次导火索，让EXO在大火了之后、成员们在暗地里产生的那些分歧和隐忧都被引爆？
正因为知道的事情比其他成员都多了一些，所以当鹿晗听到王南芊说出“有些担心”这样的话来之后，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位哥到底在担忧着什么、到底是在为了什么事情而心情不佳——只是对于这一切，他却完全没有办法能够为那些无法出现在舞台上的成员们做什么。
他是无能为力了，那么作为主打曲的作曲人的王南芊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已经在心里把这位总是能够“化险为夷”，仿佛总是会受到幸运女神眷顾的哥哥看做了能解决一切困境的万能“钥匙”——鹿晗对于这位EXO的中国Line之中的大哥和主心骨充满了信心和期盼，这才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如果公司已经这么决定了的话……我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然而他没想到，这位眉头紧皱、一看就是在全速运转着头脑思考着问题的解决办法的哥哥却冒出来了这样的一句“丧气话”来。
“哥，你……”
“总之，让我想想办法吧，毕竟这首歌是我写的，对吧？”
尽管已经心乱如麻了，尽管已经有些不敢去想象那些可能会因为这一次的“主唱”回归而产生的种种恶劣后果了，然而当王南芊却还是勉强对着鹿晗挤出了一丝苦笑来——这个弟弟相信他、依赖他，可是他又能去相信谁、依赖谁呢？
也许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了。
也许是时候，把两件事变成一件事，提前去赌一赌了。
“我总觉得他们是不会一直任由我们做小动作，却始终不反击的……看来为了这一次，他们也是筹划了很长一段时间啊。”
已经紧咬牙根、在心里想着要孤注一掷了的王南芊并不知道，那位他心中也许能够多少帮助他、能够让他“依靠”一下的大人物，在这个时候，就坐在距离他的垂直距离只有不到十几米的地方，正在和S.M.公司的企划部门的副部长、议论着他正忧虑着的事情。
“是的，当初作曲部会同意那么一首完全没有RAP部分的曲子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太正常了，现在看起来，他们从那个那时候开始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为了把NAN排除在外，他们可是结结实实地牺牲了不少人啊……用七个人换一个，说起来我们好像还是赚了些。”
“NAN那边，我们是不是应该安抚一下？毕竟无论怎么说，歌都是他写的，如果就这么让他……”
“嗯……既然这一次他们都付出这么大代价了，我们也没必要和他们拼死拼活的……你找个机会告诉他，等到明年吧，现在就暂且忍耐一下。”
“我明白了。”
明白那句话就意味着谈话已经结束了的这位企划部门的副部长轻轻地回应着，对着那位端坐在办公桌后、面色看起来很是不善的社长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