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女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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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望舒绝望的闭上眼，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可怜的子慕，到最后连猫糖还没吃上……
还有她卧室那一颗多肉，以后大概也没人给它浇水了……
黎望舒胡思乱想着，觉得自己还这么年轻，明天她父母大概要看到新闻才知道她的死讯，一定会很伤心……
是女儿不孝啊！
‘嗤’
手中的符纸瞬间变的烫手，黎望舒下意识的松开手，睁开眼就看到符纸落到女鬼的身上。
女鬼顿时被烫出一个窟窿……这画面黎望舒觉得大概会永生难忘，太可怕了。
而且阴气的那种臭味在接触了，燃烧着的符纸过后，所造成的味道是一种臭到无法形容的难闻味道。
甚至还带着一些，什么奇怪东西烤焦的那种糊了的味道，很恶心。
黎望舒有点想吐，但还没吃晚饭，胃里什么都没有，所以只是干呕了几下。
女鬼用着干哑的嗓音低吼着，显然符纸对她造成的伤害不小，让她很是痛苦。
借此机会，黎望舒拿着余下那张符纸，赶紧跑走了，她要努力跑到人群中……她要回到车站去！
虽然不知道那会不会有用，但总比她此时孤零零的独自面对要好一些。
至少心里上会觉得好一点。
身后的女鬼，嚎叫了一阵，大概是在用什么方言骂她，黎望舒一句都没有听懂，只不过这会儿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来是在骂自己了。
原本她还觉得或许可以跑的了，但事实太打脸了，黎望舒觉得自己简直天真无比。
女鬼的确没有追她，但不代表女鬼追不上她。
那女鬼用着超乎想象的速度出现在她面前，就像是瞬移一样。
一点科学都不讲。
就算是鬼魂，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黎望舒自然是无法理解，也来不及多想。女鬼这次没有废话，大概是突然领悟了‘反派死于话多’的真谛，伸出手就掐住了黎望舒。
只是出乎了黎望舒的预料，女鬼掐住她的瞬间就将手收了回去，仿佛被烫到了一般。眼神愈发凶狠的瞪着黎望舒，又很是忌惮。
虽然不知道她在怕什么，但黎望舒觉得还是借着这个机会赶紧跑。
只是黎望舒发现，这一条路莫名的很长，她似乎怎么都跑不回车站。而女鬼一直试图对她下手，黎望舒手里捏着仅剩的一张符纸，一时间竟谁也奈何不了谁。
至于女鬼到底忌惮的是什么，黎望舒觉得应该不只是手里的那张符纸。
那她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呢？
“喵……”
黎望舒跟女鬼同时向着声音方向看过去，女鬼是警惕，黎望舒则是高兴了。
一定是子慕来了！
但子慕为什么要喵喵叫？
黑猫缓慢的走近，黎望舒很是兴奋：“小白！你终于来了！”
然后子慕只是看了她一眼，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微微弓起身子，尾巴左右摇着，似乎是想要发起攻击。
女鬼这时候退后了几步，表情似乎很凝重。
黎望舒借机往子慕那边躲了躲。
本来，黎望舒以为，女鬼会跟子慕打一架。但她完全没想到，女鬼第一反应竟然是转头就跑。
或者应该是用飘来形容。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逃跑了，甚至连跟子慕对上的意思都没有。
子慕抬头看着黎望舒，“符纸给我！”
黎望舒递过去，只见子慕张嘴咬着符纸，飞快的追了过去。
难以想象，一只猫怎么能跑的那么快，仿佛像是一只小小的黑豹。不过豹子，好像也是猫科动物……
这下又剩下她自己了……黎望舒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追着子慕去，但他们速度也太快了，黎望舒两只脚根本追不上。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手机，恰在这时响了起来，黎望舒刚一接通，就听见秋阳的双重声音：“我找到你了！”
“汪汪……汪汪汪……”
秋阳正是从车站方向来的，他怀里还抱着一只狗，对着空气在乱叫。
“你怎么才来啊……”黎望舒这会儿见到活人，又是认识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从我那到这里来，总要时间嘛。”秋阳上下打量她，“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虽然身体没有受到伤害，但我的精神受到了惊吓……差点吓死我。”黎望舒忽然想起来，“对了，那个小孩！”
她转身就往回跑，也没说明白，秋阳跟在后面一脸茫然，“什么孩子？”
“我刚才遇见那个女鬼，好像害了一个小孩。”
“小孩儿？”
等黎望舒跑回去，那小孩儿还趴在那，秋阳怀里的狗全程嚎叫，吵的人心烦。
“我去，不会死了吧？”秋阳可能也是嫌狗叫的太烦了，拍了那小狗的头：“闭嘴！”
‘嗷呜呜……’
秋阳去检查了小孩的气息，完全没有……心跳也已经停止了，“身上还热乎呢，没死多久啊。”
黎望舒感觉心里有点难受，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怎么了？”秋阳站起身，“害怕了？”
“不是。”黎望舒是想起了娇娇，她们都是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我不明白，那个女鬼为什么总要害小女孩？”
秋阳有点好奇，“怎么回事？”
“我邻居家的小孩，也是被女鬼害死的。”
秋阳哦了一声，“对了，你家小白呢？”
“去追那个女鬼了。”
“嗯，也不知道这小孩父母在哪，怎么还不来找……我先报警。”他似乎对于报警这件事很熟练，几句话就说完了，挂了电话也没有打算走的意思。
等了一会儿子慕也没有回来，秋阳看向黎望舒，“他去追女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不你先回去？”
“我……我再等等。”现在让她自己回家，她会害怕的。
秋阳迟疑了一下，“这小孩儿死的时候也就你在这……一会儿警察来了，恐怕要把你当成嫌疑人。”
“但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虽然话是这样说的没错，但你觉得，警察会相信你是见鬼了么？”
黎望舒沉默着没有说话。
“不过话说回来，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眼看着那女鬼行凶了？怎么做的？”
“我……我没看见，我走过来之后只能听到声音。”黎望舒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刚才小白没来的时候……我也跑不出去，我感觉我跑了老远，也没跑回车站那条街上，我是不是被鬼打墙了啊？”
秋阳幸灾乐祸的样子，“是不是觉得自己好像被玩耍了？”
“……”
“鬼打墙嘛，很正常啦，那种女鬼想要戏耍你这种普通人，简直不要太简单。”
“你又没见到，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厉害。”黎望舒语气不满。
秋阳依然笑嘻嘻的样子，“很简单嘛，你看这狗，仅仅是残留的阴气它还叫了这么久。再说了，你们家小白……要是简单的小鬼哪用追出去这么久，不是早就拿下了。”
有道理哦。
大概是因为出了人命案子，所以警察来的很快，黎望舒甚至还没有等回子慕，只能秋阳一起，等着做笔录。
秋阳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子慕的样子，抱着狗跟逛街一样。
女警很干练，询问了黎望舒跟秋阳之后，找到了附近的监控……正是附近的一家小商店，门口有监控恰巧可以拍到。秋阳一直跟女警套近乎，拉着黎望舒一起去围观监控。
但监控上面是拍不到女鬼的。
而黎望舒的举动，在监控上看起来就……特别的智障。
仿佛智力或者说精神有什么问题一样。
就见马路上她本来是自己走着的，后来突然小心翼翼的停下，探头过去没多久又开始跑，而后仿佛在跟人说着话，拿了符纸最后退后到了墙边。
到这里，所有人大概除了秋阳，都觉得黎望舒是个神经病。所有人看她的表情都透着一种……嫌弃与同情。
黎望舒很无奈，这种事情确实很难解释。
但接下的录像内容就有些渗人了。
符纸自燃，并且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斜斜的飞落。这个过程中，可以看到空气中都仿佛着起火，那是个隐约的人形。
秋阳提醒着大家，“看到没，是个人形怪物，身上着火了。”
“瞎说！”女警呵斥了一句，但表情复杂。
而后黎望舒在路上狂奔，拿着符纸乱甩都被记录了下来。黎望舒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光了……
“小闺女，这是……见鬼了吧？”
黎望舒尴尬的点了点头。
店铺老板见此，起身点香去拜了拜财神……
这份监控录像还被女警拷贝了下来，黎望舒已经预想到了，一大群警察围观她‘抽风’……这脸大概是不用要了。
离开了店铺，女警要了黎望舒跟秋阳的联系方式，毕竟重新仔细的盘问了黎望舒。
黎望舒眼看都丢人到这份上了，也就如实告知，除了没有说自己鼻子可以闻到阴气的事情之外，能说的都说了。
女警看起来并不相信，但也还是很详细点的记录了下来。
“我刚才看到，监控录像上面，你把你手里的东西，给了一只黑猫。”女警的语气很笃定，“你看起来，似乎特别信任那只猫？那只猫有什么特别么？”
秋阳插话，“警察同志，猫跟这个案子，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问什么，你们回答什么就是了！”女警态度强硬。
黎望舒绝望的闭上眼，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可怜的子慕，到最后连猫糖还没吃上……
还有她卧室那一颗多肉，以后大概也没人给它浇水了……
黎望舒胡思乱想着，觉得自己还这么年轻，明天她父母大概要看到新闻才知道她的死讯，一定会很伤心……
是女儿不孝啊！
‘嗤’
手中的符纸瞬间变的烫手，黎望舒下意识的松开手，睁开眼就看到符纸落到女鬼的身上。
女鬼顿时被烫出一个窟窿……这画面黎望舒觉得大概会永生难忘，太可怕了。
而且阴气的那种臭味在接触了，燃烧着的符纸过后，所造成的味道是一种臭到无法形容的难闻味道。
甚至还带着一些，什么奇怪东西烤焦的那种糊了的味道，很恶心。
黎望舒有点想吐，但还没吃晚饭，胃里什么都没有，所以只是干呕了几下。
女鬼用着干哑的嗓音低吼着，显然符纸对她造成的伤害不小，让她很是痛苦。
借此机会，黎望舒拿着余下那张符纸，赶紧跑走了，她要努力跑到人群中……她要回到车站去！
虽然不知道那会不会有用，但总比她此时孤零零的独自面对要好一些。
至少心里上会觉得好一点。
身后的女鬼，嚎叫了一阵，大概是在用什么方言骂她，黎望舒一句都没有听懂，只不过这会儿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来是在骂自己了。
原本她还觉得或许可以跑的了，但事实太打脸了，黎望舒觉得自己简直天真无比。
女鬼的确没有追她，但不代表女鬼追不上她。
那女鬼用着超乎想象的速度出现在她面前，就像是瞬移一样。
一点科学都不讲。
就算是鬼魂，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黎望舒自然是无法理解，也来不及多想。女鬼这次没有废话，大概是突然领悟了‘反派死于话多’的真谛，伸出手就掐住了黎望舒。
只是出乎了黎望舒的预料，女鬼掐住她的瞬间就将手收了回去，仿佛被烫到了一般。眼神愈发凶狠的瞪着黎望舒，又很是忌惮。
虽然不知道她在怕什么，但黎望舒觉得还是借着这个机会赶紧跑。
只是黎望舒发现，这一条路莫名的很长，她似乎怎么都跑不回车站。而女鬼一直试图对她下手，黎望舒手里捏着仅剩的一张符纸，一时间竟谁也奈何不了谁。
至于女鬼到底忌惮的是什么，黎望舒觉得应该不只是手里的那张符纸。
那她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呢？
“喵……”
黎望舒跟女鬼同时向着声音方向看过去，女鬼是警惕，黎望舒则是高兴了。
一定是子慕来了！
但子慕为什么要喵喵叫？
黑猫缓慢的走近，黎望舒很是兴奋：“小白！你终于来了！”
然后子慕只是看了她一眼，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微微弓起身子，尾巴左右摇着，似乎是想要发起攻击。
女鬼这时候退后了几步，表情似乎很凝重。
黎望舒借机往子慕那边躲了躲。
本来，黎望舒以为，女鬼会跟子慕打一架。但她完全没想到，女鬼第一反应竟然是转头就跑。
或者应该是用飘来形容。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逃跑了，甚至连跟子慕对上的意思都没有。
子慕抬头看着黎望舒，“符纸给我！”
黎望舒递过去，只见子慕张嘴咬着符纸，飞快的追了过去。
难以想象，一只猫怎么能跑的那么快，仿佛像是一只小小的黑豹。不过豹子，好像也是猫科动物……
这下又剩下她自己了……黎望舒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追着子慕去，但他们速度也太快了，黎望舒两只脚根本追不上。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手机，恰在这时响了起来，黎望舒刚一接通，就听见秋阳的双重声音：“我找到你了！”
“汪汪……汪汪汪……”
秋阳正是从车站方向来的，他怀里还抱着一只狗，对着空气在乱叫。
“你怎么才来啊……”黎望舒这会儿见到活人，又是认识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从我那到这里来，总要时间嘛。”秋阳上下打量她，“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虽然身体没有受到伤害，但我的精神受到了惊吓……差点吓死我。”黎望舒忽然想起来，“对了，那个小孩！”
她转身就往回跑，也没说明白，秋阳跟在后面一脸茫然，“什么孩子？”
“我刚才遇见那个女鬼，好像害了一个小孩。”
“小孩儿？”
等黎望舒跑回去，那小孩儿还趴在那，秋阳怀里的狗全程嚎叫，吵的人心烦。
“我去，不会死了吧？”秋阳可能也是嫌狗叫的太烦了，拍了那小狗的头：“闭嘴！”
‘嗷呜呜……’
秋阳去检查了小孩的气息，完全没有……心跳也已经停止了，“身上还热乎呢，没死多久啊。”
黎望舒感觉心里有点难受，沉默着没有说话。
“你怎么了？”秋阳站起身，“害怕了？”
“不是。”黎望舒是想起了娇娇，她们都是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我不明白，那个女鬼为什么总要害小女孩？”
秋阳有点好奇，“怎么回事？”
“我邻居家的小孩，也是被女鬼害死的。”
秋阳哦了一声，“对了，你家小白呢？”
“去追那个女鬼了。”
“嗯，也不知道这小孩父母在哪，怎么还不来找……我先报警。”他似乎对于报警这件事很熟练，几句话就说完了，挂了电话也没有打算走的意思。
等了一会儿子慕也没有回来，秋阳看向黎望舒，“他去追女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不你先回去？”
“我……我再等等。”现在让她自己回家，她会害怕的。
秋阳迟疑了一下，“这小孩儿死的时候也就你在这……一会儿警察来了，恐怕要把你当成嫌疑人。”
“但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虽然话是这样说的没错，但你觉得，警察会相信你是见鬼了么？”
黎望舒沉默着没有说话。
“不过话说回来，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眼看着那女鬼行凶了？怎么做的？”
“我……我没看见，我走过来之后只能听到声音。”黎望舒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刚才小白没来的时候……我也跑不出去，我感觉我跑了老远，也没跑回车站那条街上，我是不是被鬼打墙了啊？”
秋阳幸灾乐祸的样子，“是不是觉得自己好像被玩耍了？”
“……”
“鬼打墙嘛，很正常啦，那种女鬼想要戏耍你这种普通人，简直不要太简单。”
“你又没见到，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厉害。”黎望舒语气不满。
秋阳依然笑嘻嘻的样子，“很简单嘛，你看这狗，仅仅是残留的阴气它还叫了这么久。再说了，你们家小白……要是简单的小鬼哪用追出去这么久，不是早就拿下了。”
有道理哦。
大概是因为出了人命案子，所以警察来的很快，黎望舒甚至还没有等回子慕，只能秋阳一起，等着做笔录。
秋阳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子慕的样子，抱着狗跟逛街一样。
女警很干练，询问了黎望舒跟秋阳之后，找到了附近的监控……正是附近的一家小商店，门口有监控恰巧可以拍到。秋阳一直跟女警套近乎，拉着黎望舒一起去围观监控。
但监控上面是拍不到女鬼的。
而黎望舒的举动，在监控上看起来就……特别的智障。
仿佛智力或者说精神有什么问题一样。
就见马路上她本来是自己走着的，后来突然小心翼翼的停下，探头过去没多久又开始跑，而后仿佛在跟人说着话，拿了符纸最后退后到了墙边。
到这里，所有人大概除了秋阳，都觉得黎望舒是个神经病。所有人看她的表情都透着一种……嫌弃与同情。
黎望舒很无奈，这种事情确实很难解释。
但接下的录像内容就有些渗人了。
符纸自燃，并且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斜斜的飞落。这个过程中，可以看到空气中都仿佛着起火，那是个隐约的人形。
秋阳提醒着大家，“看到没，是个人形怪物，身上着火了。”
“瞎说！”女警呵斥了一句，但表情复杂。
而后黎望舒在路上狂奔，拿着符纸乱甩都被记录了下来。黎望舒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光了……
“小闺女，这是……见鬼了吧？”
黎望舒尴尬的点了点头。
店铺老板见此，起身点香去拜了拜财神……
这份监控录像还被女警拷贝了下来，黎望舒已经预想到了，一大群警察围观她‘抽风’……这脸大概是不用要了。
离开了店铺，女警要了黎望舒跟秋阳的联系方式，毕竟重新仔细的盘问了黎望舒。
黎望舒眼看都丢人到这份上了，也就如实告知，除了没有说自己鼻子可以闻到阴气的事情之外，能说的都说了。
女警看起来并不相信，但也还是很详细点的记录了下来。
“我刚才看到，监控录像上面，你把你手里的东西，给了一只黑猫。”女警的语气很笃定，“你看起来，似乎特别信任那只猫？那只猫有什么特别么？”
秋阳插话，“警察同志，猫跟这个案子，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问什么，你们回答什么就是了！”女警态度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