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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十五章 情债难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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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焉儿。”莫邪大喊一声,冲了过去紧紧的将焉儿抱在怀里。而一旁年幼的思邪其实并不懂何谓生死,但瞧着娘亲与小春姨一身是血的躺倒在血泊之中,也似乎隐隐知道以后在也见不到娘亲同小春姨了,是以哭得越发伤心起来。

    长公主一见莫邪来此,便更加确信了眼前这小孩儿便是莫邪同那贱女人所生,遂咬牙切齿的看了莫邪一眼,对身后一招手,“替本宫将这小孽种也一并杀了。”

    莫邪缓缓抬起头,阴鹜的看着众人,一字一句说道:“我、看、谁、敢?”

    “给本宫杀……”长公主话还未说完,便被莫邪一个耳光打在脸上,顿时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莫邪,“你竟敢打本宫?”

    “公主既已嫁与我,入了我莫家的门,首先你便是我莫邪的妻子,其次在是公主。如此丝毫没有妇德且刁钻毒辣,这便是公主自小在宫廷修习所得的皇家礼仪?公主入门之前,莫邪便早已有心爱之人,却因皇明难违,且公主又善妒跋扈,是以一直未有机会将他母子二人接入府中,且从未去看过他们母子二人一眼,莫邪心下已是愧对他母子。如今,公主竟下得如此狠手将焉儿杀害,还歹毒的想连同稚儿也一并杀了,委实蛇蝎心肠至极。”莫邪看着公主气得手指发抖的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莫邪眼带恨意的看着公主,用冰冷如铁的声音明继续说道:“今日,本将军便将你这蛇蝎女人休了,逐出我莫氏族谱。”

    莫邪抱起一旁的思邪,尽量将声音放得柔缓些才说道:“邪儿,跟爹爹回家。”

    “格老子的,这种女人早就该休了,哪个男人娶了如此歹毒的女人,都是倒了八辈子的晦气。”

    “可不就是,那焉儿姑娘也是个可怜之人,沦落烟柳之地,本以为遇上了好人家,没想到却落得个如厮结局。”

    “……"

    听到此,大家又是一通七嘴八舌,纷纷咒骂着那长公主心肠歹毒,又暗自扼腕焉儿姑娘红颜命薄。

    “那后来呢?”绿萼向先生问道。

    “后来,后来那长公主便被休了。而莫邪将军亦终生在未娶妻。”先生缓缓道出了最后的结局。

    绿萼其实想问的是,后来那位痛失所爱的将军,是如何寂寥的度过此生的。她想起了流苏,一个同样痛失所爱的男人,莫邪的一生尚且短暂,不过堪堪数十年光景,轮回一遭,又是一个开始。而流苏,他的一生又和其漫长,又将怎样度过?

    从茶楼里出来后绿萼便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不时哀叹两声。

    “故事终究是故事,你又何必如此当真?”凤羽以为绿萼定是为那故事中的男女扼腕叹息,于是出言劝慰道。

    “故事之所以能够吸引人,便是因为掺杂在其中的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皆能撩拨听书之人心中最为柔软之处,将人不由自主带进去,随着故事里的人喜怒哀乐。”

    “你今日的感慨倒是颇多。”

    “我不过是想起了一个人罢了,是以才多了这番感慨。”绿萼皱眉说道。

    “流苏?”

    “嗯!”绿萼点点头,“我们去他那处走走吧!”

    “好。”

    万幽谷、

    “流苏,你的眼睛怎么了?”绿萼诧异的看着流苏微微肿起的双眼。

    “不小心被蜜蜂蛰了。”流苏不自然的别开脸说道。

    凤羽看了一眼院中的几壶空酒坛子,眼里滑过一抹了然之色,扯了扯还欲在追问的绿萼,向她使了个颜色,绿萼顿时注意倒了地上的几个空酒坛子,在看了眼流苏微肿的双眼里泛着的丝丝猩红,立时明白了过来,流苏昨日定是哭过,是以今日双眼才会如此红肿。

    唉……

    绿萼想起一句话,若要慰寄一个男人的心,首先便要慰寄他的胃。于是对一旁的凤羽说道:“你在这儿同流苏说会儿话,我去厨房给你们做些好吃的。”

    凤羽听闻绿萼又要下厨,唇角一抽连忙喊道:“萼儿。”见绿萼回头莫名的看着他,凤羽委实不想伤了绿萼的心,说她做的菜实在难以下咽,是以斟酌着说道:“我同前辈皆已不用在整日吃这些凡俗的食物,你还是莫去做了。”

    “呵呵~!”流苏被凤羽的话一下逗笑了,忍了笑对凤羽说道:“我此前已教过她如何做那些膳食,无妨,你别担心。”

    当绿萼端着一盘盘菜出现在二人眼前之时,凤羽看着眼前这几盘菜其色泽香气皆还算过得去,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们快尝尝看怎么样。”

    凤羽含笑拿起竹筷夹了一著鱼肉放进嘴里,笑意瞬间凝固在脸上。绿萼赶紧问道:“味道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太苦了。

    流苏见此亦夹了一著鱼肉,隐在面纱下的唇角抽了几抽,艰难的吞下去以后对绿萼说道:“你的厨艺比此前确实长进了不少。”

    绿萼原本还不敢吃,怕自己又做得难吃,如今听二人皆如此说,顿时放下心来,伸手夹了一著鱼肉放进嘴里,一股苦味顿时在嘴里蔓延开来,绿萼赶紧将嘴里的鱼肉吐了出来,喝了一口水,嘴里这才感觉稍稍好些,却还是有些微的苦涩。

    “这剖鱼之时切忌莫要将鱼胆弄破了,否则胆汁会渗透进鱼肉里,使鱼肉皆变得苦涩难食。”流苏细心的同绿萼说道。

    “鱼肉是不能吃了,不若你们尝尝这几道菜如何?”

    “……”

    “……”

    凤羽同流苏各自夹了著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着,绿萼又问道:“怎么样?”

    “嗯。”流苏点了点头。

    “还可以。”凤羽亦点了点头,就是有些咸。

    绿萼见二人又这般说,难道还是很难吃?于是再次抬手夹了一著嫩笋放进嘴里,又是一口吐了出来,太咸了……

    又夹了一著小白菜放进嘴里,这个还好,就是味道淡了些……

    绿萼挫败的将竹筷放下,“看来我在厨艺一途上是无甚造化了。”

    “无妨,你以后若有何想吃的可以来我这处,我做给你吃。”流苏温柔的看着绿萼说道。

    “你便是做得在难吃我亦喜欢吃。”只要你欢喜便好……

    绿萼想起凤羽之前将自己做的那些通通吃得一干二净,心里亦因他这话十分感动。

    最后流苏去厨房将剩余的两条鱼做了一个红烧鲤鱼,在放了些嫩笋进去,顺带炒了两个小菜,三人这才终于开始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哈哈!我倒是来得及时。”箜篌一进门便见几人正围在桌旁吃饭,一眼便瞧见了那盘红烧鲤鱼,遂不客气的在流苏身旁坐了下来。

    绿萼见箜篌今日心情似乎极好,起身去为他拿了一副碗筷,这才问道:“箜篌叔叔今日可是有何喜事?”

    “天界同魔界休战了,这三界如今总算能太平些日子了。”箜篌一便吃着一边说道。

    “休战?”流苏原以为遥波没了他和冥界的协助,此一战定会大败那天族太子麾下,如今却不过短短半月便同天界休战,看来倒是低估他的能耐了。

    “正是。”箜篌为自己满上一杯酒后接着说道:“魔界那边不知用了何方法,仅仅几十万兵将竟能同天界百万天兵抗衡。”

    “魔界应当是放出了魔灵。”凤羽说道。

    “魔灵又是何物?”几人均看向凤羽。

    “应当是遥波用怨灵所炼化出来的,其并无实体,刀剑不入,且一般的烈火对它们根本无法造成伤害,术法对它们亦是丝毫不起作用。但它们却能在无形间伤人夺命,若被啃咬一口,伤及的不仅仅是肉体,连元神亦会受到损伤。”凤羽想起那次险些便命丧于这些魔灵之下,幸得他最后试了试五阳神火,才将它们全部烧毁了。

    “那如何才能将那些魔灵消灭?”绿萼问道。

    “五阳神火方可消灭。”

    这三界中会五阳神火之人亦不过尔尔,那便怪不得了……”绿萼又同箜篌询问道:“那离夜呢?他如何了?”

    “他回天界以后便闭关了。”

    “你可知魔界那处如今是何局面?”流苏问道。

    “这我便不太清楚了,不过那魔界少主应是也受伤颇重。如今魔界经此一役,亦是元气大伤,没个几千年定是无法在猖狂了。”箜篌说着看了一眼流苏,“你问这个做什么?”

    “此前流苏将我放出,他曾与我说想让我助他夺得天界,我本也是应允了的,只是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我便背约于他,终是欠下了他一个人情。”

    “那你预备如何还了这人情?”箜篌问道。

    “不知。”

    流苏其实有一点一直未有想通,魅已同遥波认了主,他虽将魅炼化了,然则当时魅并未完全被他炼化至净,若遥波在那时催动他体内的魅亦是可以将他控制,受他所用,然,他却并没有。难道……是因为萼儿的缘故?

    绿萼一直闷头吃着东西,尽量忽略掉‘遥波’二字,这数日来原本大好的心情,在听见他们提起遥波之时,不知为何便一下变得烦闷恍惚起来。

    “丫头,你这碗里什么也没有,你在吃的什么?”箜篌打趣的问道。

    凤羽也察觉出了绿萼的异样,关心的侧头看着她,“你怎么了?”

    “呵呵。没事没事。”绿萼尴尬的笑了笑。

    流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绿萼。

    待几人用过饭以后,绿萼便去厨房收拾了,听得身后有响动,回头一看,发现流苏正在她身后。

    “你怎么来了,没同他们喝酒么!?”

    “昨日我喝得多了些,今日还有些未缓过来,便不多喝了。”流苏走到绿萼身旁帮着她将洗净的碗碟顺了顺,“我明日要去一趟魔界。”

    绿萼惊讶的抬头看着流苏,“你去魔界做什么?”

    “欠下的人情终是要寻个法子还了的不是。”流苏看了一眼绿萼,接着说道:“你要不要随我同去?”

    这世间的债有千万种,唯独情债难尝。方才萼儿听说遥波受伤,观她眉宇间神色,似乎亦并非浑然不在意。有些事,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不若带她走这一遭,让她瞧清了也好。

    “我便不去了。”绿萼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你不想看看他受伤怎么样了?”

    “关我何事?他乃魔界中人,本便与我毫无瓜葛。”绿萼一脸正色的说道。

    “你既不想去便罢了,只是……”流苏顿了顿。“需要看清自己的心才好。”

    绿萼觉得流苏此番话说得委实有些玄妙,她的心意她自是一清二楚,她自小便喜爱凤羽,如今既同他在一处了,这心便算是得偿所愿了,还有何需瞧清的?

    后来流苏从魔界后回来同我说,遥波自与离夜一战后便昏迷,至今未醒。我当时亦觉有些惊讶,这仙魔大战已过了一月有余,他怎的昏迷了这般久?

    想起最后一次见遥波之时,他满是痛楚的双眼将我紧紧盯着,哀恸的问道:“为何你就这般希望我死?”绿萼忽觉心口一窒,一脸莫名的将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自言自语道:“为何一下这么难受?”

    后来绿萼整日在青丘同人界两处玩耍,连凤族亦甚少回了,渐渐的似乎亦忘记了遥波此人的存在。也许在不经意的某个时刻,遥波曾触动过绿萼的心灵,然绿萼整日同凤羽呆在一处,心中因遥波所生出的那点微弱的星火很快便被压制下去了。

    有一次绿萼回凤族时,看见桌上压着一张纸宣,拿起一看,竟是离夜的字迹。只见离夜在信中说道:“本想在闭关前见上你一眼,然遍寻族中皆未见得你身影,想来你又是贪耍出了凤族。今次闭关不知出来时日,遂与你书信一封,嘱你闲暇之余勤加修行,莫要成日流连凡界,让凡俗之气染了仙根,于修行不易。等我。”绿萼看完便将信纸放进了抽屉里,嘀咕道:“他让我等他是何意?莫非他闭关前原是有何话想与我交代?”

    习惯性的去含烟的住处转了一圈,只见依旧门庭紧闭着。不由皱了皱眉,这含烟莫不是不打算回这凤族了?索性闲来无事,不若去东海一遭,问这龙青延将人给讨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