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众口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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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心石回到自己的住处，缇莺和司雀大着胆子等候在那里。在去黑石山之前尹心石让她们俩住在单独的院子，不许她们到这里来，甚至在走之前曾让她们两个回长升堡。但现在尹心石忘了以前的事，在司雀的鼓动下，缇莺也壮着胆子跟她一起来服侍尹心石。
看到尹心石走进来，司雀大方地迎上去，动手为尹心石宽衣。尹心石一愣，说道：“你想要做什么？”
司雀笑道：“少堡主，我给你宽衣，我和缇莺是你的贴身丫鬟，负责照顾你的饮食起居。缇莺姐姐还帮你打理一切。”
尹心石迟疑了一下，说道：“我自己来就好，以后不用麻烦你们，你们出去吧！”
缇莺尴尬地看着尹心石，转身要走，司雀忙说道：“那我把床给你铺好。”
尹心石说道：“不用了，我现在还不打算睡。”他在桌子旁边坐下来，又说道：“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们，以前住在后院山石居的那位翩翩姑娘，她真的是来自万花阁？”
司雀马上说道：“是的，她是万花阁的姑娘，学了一身的狐媚术。万花阁的阁主跟你私交不错就把她送给了你，不过你待她也没什么特别的，给她的衣服首饰都是我和缇莺不用的。”
缇莺望了司雀一眼，马上低下了头。尹心石想了想从腰间把千山山给他做的香囊拿出来问道：“这个香囊是谁做的？”
司雀笑道：“是缇莺姐姐给你做的。”
缇莺闻听此言刚要反驳，司雀又抢着说道：“缇莺姐姐给你做了无数的香囊，这只是其中的一个。”
尹心石指着香囊上的人像又问道：“那这个女子是谁？”
司雀抿嘴一笑说道：“也不是谁，我和缇莺都希望你能有个中意的女子，她参照着我的样子随便绣的，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尹心石一皱眉，望着司雀说道：“没这个人，你是说这画像上的女子根本就不存在吗？”
司雀一脸认真的点点头，缇莺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尹心石望着那个香囊想了想说道：“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女子和这画像长得极像，那个叫翩翩的长得什么样？”
司雀说道：“长得挺漂亮的，不过与这画像上的女子可不一样。”
尹心石又端详了一遍这个香囊，说道：“我以前很喜欢这个香囊，一直随身佩戴吗？”
司雀又回答道：“也不是很喜欢，你的香囊随时都会换的，只不过你离开的时候正好戴的是这一个。”
尹心石说道：“我没事了，你们两个去休息吧！”
听到尹心石的话缇莺如释重负，和司雀行过礼后，离开了房间。
尹心石听这二人说的和尹振告诉自己的一样，心里有些失落。他想把香囊丢弃，又迟疑了一下，在鼻前嗅了嗅，觉得这清香与千山山的体香很接近，又有些舍不得。他犹豫着又挂回了腰间。
他在房间坐了一会儿，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又起身来到山石居。慕斯和米苏看见他，马上过来行礼。之前缇莺和司雀已经告诉她们两个千翩翩已经死了，并特别吩咐她们不许向尹心石提起翩翩姑娘的事。她们两个人本来一直在千翩翩的屋子里伤心来着，看到尹心石时，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尹心石问道：“你们两个为什么哭啊！”
米苏胆小不敢说出原因，慕斯说道：“我们听缇莺姐姐说起翩翩姑娘的事，感到很伤心。”
米苏听到慕斯提起了千翩翩，马上用胳膊肘捅了捅她，示意她不要说。可是慕斯知道千翩翩生前并不喜欢那个缇莺，尤其是那个司雀，所以对她们的话，她也不肯全听。”
尹心石心想这两个丫鬟还算有情有义，他又拿出那个香囊，问道：“这个香囊一直戴在我身上，这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慕斯看了看那个香囊说道：“据我所知，这是翩翩姑娘亲手给您做的，您爱若至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里面的样子，翩翩姑娘手真巧，把你和她的人像绣的好像啊！”
米苏也凑过来看了看，惊叹道：“这翩翩姑娘的人像绣的太好了，简直和她本人一模一样。”
尹心石听她如此说，心里一惊，立刻问道：“你说什么，翩翩姑娘和这个人像一模一样？”
两个人同时点头，尹心石心里纳闷，为什么她们两个和刚才那两个说的截然不同，到底是谁在说谎？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二人，这两个丫鬟被他看得紧张起来，慌张地低下了头。
尹心石沉默了一会儿，让她们两个下去。他独自在屋子里转了转，走进里面的偏厅，坐在圆床前发愣。不知过了多久，他躺下睡着了。他梦到一个和千山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赤身坐在血泊之中，鲜血不断从她两腿间涌出。他自己则两手鲜血地跪在一旁，那女子嘴里喊着：“你杀了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
尹心石从噩梦中惊叫着醒来，他醒来那一刹那仿佛听到自己嘴里叫喊着翩翩的名字。这个梦太可怕了，他现在还在心惊肉跳，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空，离开了这个让他做噩梦的屋子，回到前院自己的房间。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噩梦中的那个女子是叫翩翩吗，为什么她和千山山长得一样，身材也一样。那个叫翩翩的女子跟自己去了黑石山，她死了，山山就出现了。山山说她之前的容貌是易容的不知是真是假，如果她说的是假的，她本来就是那个样子，那么她会不会就是翩翩。可是如果她是翩翩的话，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尹心石脑子里山山，翩翩的乱极了，奇怪的是这两个名字他第一次听到时都有一种熟悉感。就像知道了很久的样子。心想如果自己能恢复记忆就好了，许多问题应该就会迎刃而解。
尹心石睁着眼睛直到天明，他起身后，缇莺和司雀马上进来想要服侍他换衣，洗漱。尹心石把她们两个叫到跟前问道：“我不在这里时，你们两个住在哪里？”
缇莺恭敬地答道：“我们住在后面的一个单独院子里。”
尹心石说道：“那你们两个继续住在那个院子里，没有我的召唤不许到我这院子里来。”
缇莺和司雀面面相觑，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立刻跪下说道：“少堡主息怒！”
尹心石把她们两个搀扶起来，看着她们两个的穿着打扮像个小姐似的，根本就不像丫鬟。又看她们现在正值妙龄，而且与自己说的话很有可能是假的，看来对自己并不十分衷心。心里着实不喜欢，心想这男女有别，还是与她们疏远一些比较好。他说道：“我没有生气，你们也没做错什么，只是我现在不习惯被女人伺候。从今天起，我这个院子里的丫鬟都给我换成小厮，你们俩在那个院子仍旧负责管理手下的丫鬟，婆子，你们起来去安排吧！”
缇莺和司雀无奈，只好起身离去。尹心石吃过早饭，骑上马直奔黑石镇而去。他在镇上打听了一下万花阁的位置，赶了过去。他发现自己对这条路很熟悉，自己的马更是轻车熟路。他到了万花阁门前，看见许多工匠正在修缮院墙和大门。心想看来万花阁受到沃裕山庄的攻击比长升堡要严重些。
有下人看见尹心石马上过来打招呼，并把他的马拴好。尹心石走了进去，竟然凭着自己的感觉找到了慕容丰艳的宴客厅。早有人通报了慕容丰艳，她坐在椅子上等着尹心石。尹心石看到她打了声招呼，直接在她对面坐下。尹心石心想自己与她虽不是亲人，但每次与她见面都非常随性，没有拘束，感觉反而比跟自己的母亲更亲近。而她待自己就像是亲人或朋友似的亲切随和。
慕容丰艳笑道：“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尹心石笑道：“听说万花阁也遭到了破坏，我来看看姐姐，如果姐姐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慕容丰艳说道：“我是不会和你见外的，暂时还没什么需要，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帮衬，我是不会客气的。”
尹心石微微一笑，说道：“他们都说我以前一直住在这里，我想去我以前住的地方看看，不知道姐姐是否同意。”
慕容丰艳说道：“你失去了记忆，人也变得客套了，什么同意不同意的，这就是你的家一样，你想去哪里，直接去便是。走，姐姐我带你去你的房间转转。”说着站了起来。
尹心石跟着慕容丰艳来到自己的房间，望着屋子里的一切，他的头又有些混乱起来。他努力赶走头脑里的一切，看慕容丰艳开启了墙壁上的一个机关，墙壁移开，出现一间密室。他不自觉地走了进去，看到那张晶莹剔透冒着寒气的寒玉床，突然脑海里快速闪现出几幅画面，快的让他没记住看到了什么。
慕容丰艳说道：“这就是你平时练习火阳掌的地方，这寒玉床的寒气可以抵御练习火阳掌带给你的燥热。”
尹心石望着这张熟悉的寒玉床，心里觉得很亲切。看着床头旁边的地上，心里说不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那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记忆，可他又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他又向里面走去，看到浴室里那个硕大的水池，忽然看到一个女子漂浮在水面上，手脚腕上四道刀痕触目惊心。他吃了一惊，又睁大眼睛仔细看去，水面上什么也没有。
慕容丰艳看尹心石有些恍惚，问道：“你怎么了？”
尹心石眨了眨眼睛说道：“没什么，刚才在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幕景象，转眼又消失了。”
慕容丰艳急忙问道：“什么景象？”
尹心石说道：“我看到一个受了伤的女子。”
慕容丰艳笑道：“这里哪有什么女子，你这是出现幻觉了，昨夜一定没睡好。”
尹心石说道：“他们说我从你这里带走了一个叫翩翩的姑娘，她后来死在了黑石山。我想问问你关于她的事情。”
慕容丰艳一愣，随即又笑道：“你说翩翩啊！她是我这儿最漂亮的姑娘，我当然会让她服侍你。我这儿的姑娘都伺候过你，尤其是这个翩翩，在我这儿专教房中术的锦媚姑姑的调教之下，尤其得你欢心，于是我就把她送给了你。”
尹心石一皱眉说道：“那，那我们两个的感情怎么样？”
慕容丰艳突然笑道：“你对一个妓院的姑娘会有什么感情，你跟我说不过是把她当做胯下奴而已。”
尹心石一愣，疑惑地问道：“我，我是这样说的？”
慕容丰艳笑道：“当然，我敢对天发誓，你确实说过此话。”
尹心石看慕容丰艳的样子，看出她一定没有撒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又问道：“那她长得什么样子？”
慕容丰艳谨慎地说道：“她天生一副媚相，这长相吗，我笨嘴拙腮的也形容不出。”
尹心石掏出怀里那个香囊问道：“可与这上面的人像一样？”
慕容丰艳看了香囊上的那两个人像吃了一惊，心想自己当初大意了，怎么没趁他昏迷时搜搜他的身。当初自己以为那不过是个普通的香囊，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画像。早知道自己应该把这个香囊毁掉才是。她故意端详了半天，心想一旦自己回答长得很像，要是被他联想到那个哑巴小孩就是翩翩，可就糟了。于是说道：“不像，翩翩要比这画像上的女子妖艳娇媚。”
尹心石马上问道“真的一点也不像吗？”
慕容丰艳严肃地说道：“当然，这上面的女子一看就是个良家淑女，而你那位翩翩可是一脸媚入骨髓的风尘相，这两人完全不同。”
尹心石收起香囊，心里疑惑不已，同一个人，在不同人的口中成了不同的样子。看来问别人是没有用的，还是自己尽快恢复记忆，主动想起来才行。
尹心石回到自己的住处，缇莺和司雀大着胆子等候在那里。在去黑石山之前尹心石让她们俩住在单独的院子，不许她们到这里来，甚至在走之前曾让她们两个回长升堡。但现在尹心石忘了以前的事，在司雀的鼓动下，缇莺也壮着胆子跟她一起来服侍尹心石。
看到尹心石走进来，司雀大方地迎上去，动手为尹心石宽衣。尹心石一愣，说道：“你想要做什么？”
司雀笑道：“少堡主，我给你宽衣，我和缇莺是你的贴身丫鬟，负责照顾你的饮食起居。缇莺姐姐还帮你打理一切。”
尹心石迟疑了一下，说道：“我自己来就好，以后不用麻烦你们，你们出去吧！”
缇莺尴尬地看着尹心石，转身要走，司雀忙说道：“那我把床给你铺好。”
尹心石说道：“不用了，我现在还不打算睡。”他在桌子旁边坐下来，又说道：“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们，以前住在后院山石居的那位翩翩姑娘，她真的是来自万花阁？”
司雀马上说道：“是的，她是万花阁的姑娘，学了一身的狐媚术。万花阁的阁主跟你私交不错就把她送给了你，不过你待她也没什么特别的，给她的衣服首饰都是我和缇莺不用的。”
缇莺望了司雀一眼，马上低下了头。尹心石想了想从腰间把千山山给他做的香囊拿出来问道：“这个香囊是谁做的？”
司雀笑道：“是缇莺姐姐给你做的。”
缇莺闻听此言刚要反驳，司雀又抢着说道：“缇莺姐姐给你做了无数的香囊，这只是其中的一个。”
尹心石指着香囊上的人像又问道：“那这个女子是谁？”
司雀抿嘴一笑说道：“也不是谁，我和缇莺都希望你能有个中意的女子，她参照着我的样子随便绣的，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尹心石一皱眉，望着司雀说道：“没这个人，你是说这画像上的女子根本就不存在吗？”
司雀一脸认真的点点头，缇莺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尹心石望着那个香囊想了想说道：“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女子和这画像长得极像，那个叫翩翩的长得什么样？”
司雀说道：“长得挺漂亮的，不过与这画像上的女子可不一样。”
尹心石又端详了一遍这个香囊，说道：“我以前很喜欢这个香囊，一直随身佩戴吗？”
司雀又回答道：“也不是很喜欢，你的香囊随时都会换的，只不过你离开的时候正好戴的是这一个。”
尹心石说道：“我没事了，你们两个去休息吧！”
听到尹心石的话缇莺如释重负，和司雀行过礼后，离开了房间。
尹心石听这二人说的和尹振告诉自己的一样，心里有些失落。他想把香囊丢弃，又迟疑了一下，在鼻前嗅了嗅，觉得这清香与千山山的体香很接近，又有些舍不得。他犹豫着又挂回了腰间。
他在房间坐了一会儿，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又起身来到山石居。慕斯和米苏看见他，马上过来行礼。之前缇莺和司雀已经告诉她们两个千翩翩已经死了，并特别吩咐她们不许向尹心石提起翩翩姑娘的事。她们两个人本来一直在千翩翩的屋子里伤心来着，看到尹心石时，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尹心石问道：“你们两个为什么哭啊！”
米苏胆小不敢说出原因，慕斯说道：“我们听缇莺姐姐说起翩翩姑娘的事，感到很伤心。”
米苏听到慕斯提起了千翩翩，马上用胳膊肘捅了捅她，示意她不要说。可是慕斯知道千翩翩生前并不喜欢那个缇莺，尤其是那个司雀，所以对她们的话，她也不肯全听。”
尹心石心想这两个丫鬟还算有情有义，他又拿出那个香囊，问道：“这个香囊一直戴在我身上，这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慕斯看了看那个香囊说道：“据我所知，这是翩翩姑娘亲手给您做的，您爱若至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里面的样子，翩翩姑娘手真巧，把你和她的人像绣的好像啊！”
米苏也凑过来看了看，惊叹道：“这翩翩姑娘的人像绣的太好了，简直和她本人一模一样。”
尹心石听她如此说，心里一惊，立刻问道：“你说什么，翩翩姑娘和这个人像一模一样？”
两个人同时点头，尹心石心里纳闷，为什么她们两个和刚才那两个说的截然不同，到底是谁在说谎？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二人，这两个丫鬟被他看得紧张起来，慌张地低下了头。
尹心石沉默了一会儿，让她们两个下去。他独自在屋子里转了转，走进里面的偏厅，坐在圆床前发愣。不知过了多久，他躺下睡着了。他梦到一个和千山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赤身坐在血泊之中，鲜血不断从她两腿间涌出。他自己则两手鲜血地跪在一旁，那女子嘴里喊着：“你杀了我的孩子，你还我的孩子。”
尹心石从噩梦中惊叫着醒来，他醒来那一刹那仿佛听到自己嘴里叫喊着翩翩的名字。这个梦太可怕了，他现在还在心惊肉跳，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空，离开了这个让他做噩梦的屋子，回到前院自己的房间。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噩梦中的那个女子是叫翩翩吗，为什么她和千山山长得一样，身材也一样。那个叫翩翩的女子跟自己去了黑石山，她死了，山山就出现了。山山说她之前的容貌是易容的不知是真是假，如果她说的是假的，她本来就是那个样子，那么她会不会就是翩翩。可是如果她是翩翩的话，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尹心石脑子里山山，翩翩的乱极了，奇怪的是这两个名字他第一次听到时都有一种熟悉感。就像知道了很久的样子。心想如果自己能恢复记忆就好了，许多问题应该就会迎刃而解。
尹心石睁着眼睛直到天明，他起身后，缇莺和司雀马上进来想要服侍他换衣，洗漱。尹心石把她们两个叫到跟前问道：“我不在这里时，你们两个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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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心石说道：“那你们两个继续住在那个院子里，没有我的召唤不许到我这院子里来。”
缇莺和司雀面面相觑，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立刻跪下说道：“少堡主息怒！”
尹心石把她们两个搀扶起来，看着她们两个的穿着打扮像个小姐似的，根本就不像丫鬟。又看她们现在正值妙龄，而且与自己说的话很有可能是假的，看来对自己并不十分衷心。心里着实不喜欢，心想这男女有别，还是与她们疏远一些比较好。他说道：“我没有生气，你们也没做错什么，只是我现在不习惯被女人伺候。从今天起，我这个院子里的丫鬟都给我换成小厮，你们俩在那个院子仍旧负责管理手下的丫鬟，婆子，你们起来去安排吧！”
缇莺和司雀无奈，只好起身离去。尹心石吃过早饭，骑上马直奔黑石镇而去。他在镇上打听了一下万花阁的位置，赶了过去。他发现自己对这条路很熟悉，自己的马更是轻车熟路。他到了万花阁门前，看见许多工匠正在修缮院墙和大门。心想看来万花阁受到沃裕山庄的攻击比长升堡要严重些。
有下人看见尹心石马上过来打招呼，并把他的马拴好。尹心石走了进去，竟然凭着自己的感觉找到了慕容丰艳的宴客厅。早有人通报了慕容丰艳，她坐在椅子上等着尹心石。尹心石看到她打了声招呼，直接在她对面坐下。尹心石心想自己与她虽不是亲人，但每次与她见面都非常随性，没有拘束，感觉反而比跟自己的母亲更亲近。而她待自己就像是亲人或朋友似的亲切随和。
慕容丰艳笑道：“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了？”
尹心石笑道：“听说万花阁也遭到了破坏，我来看看姐姐，如果姐姐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慕容丰艳说道：“我是不会和你见外的，暂时还没什么需要，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帮衬，我是不会客气的。”
尹心石微微一笑，说道：“他们都说我以前一直住在这里，我想去我以前住的地方看看，不知道姐姐是否同意。”
慕容丰艳说道：“你失去了记忆，人也变得客套了，什么同意不同意的，这就是你的家一样，你想去哪里，直接去便是。走，姐姐我带你去你的房间转转。”说着站了起来。
尹心石跟着慕容丰艳来到自己的房间，望着屋子里的一切，他的头又有些混乱起来。他努力赶走头脑里的一切，看慕容丰艳开启了墙壁上的一个机关，墙壁移开，出现一间密室。他不自觉地走了进去，看到那张晶莹剔透冒着寒气的寒玉床，突然脑海里快速闪现出几幅画面，快的让他没记住看到了什么。
慕容丰艳说道：“这就是你平时练习火阳掌的地方，这寒玉床的寒气可以抵御练习火阳掌带给你的燥热。”
尹心石望着这张熟悉的寒玉床，心里觉得很亲切。看着床头旁边的地上，心里说不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那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记忆，可他又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他又向里面走去，看到浴室里那个硕大的水池，忽然看到一个女子漂浮在水面上，手脚腕上四道刀痕触目惊心。他吃了一惊，又睁大眼睛仔细看去，水面上什么也没有。
慕容丰艳看尹心石有些恍惚，问道：“你怎么了？”
尹心石眨了眨眼睛说道：“没什么，刚才在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幕景象，转眼又消失了。”
慕容丰艳急忙问道：“什么景象？”
尹心石说道：“我看到一个受了伤的女子。”
慕容丰艳笑道：“这里哪有什么女子，你这是出现幻觉了，昨夜一定没睡好。”
尹心石说道：“他们说我从你这里带走了一个叫翩翩的姑娘，她后来死在了黑石山。我想问问你关于她的事情。”
慕容丰艳一愣，随即又笑道：“你说翩翩啊！她是我这儿最漂亮的姑娘，我当然会让她服侍你。我这儿的姑娘都伺候过你，尤其是这个翩翩，在我这儿专教房中术的锦媚姑姑的调教之下，尤其得你欢心，于是我就把她送给了你。”
尹心石一皱眉说道：“那，那我们两个的感情怎么样？”
慕容丰艳突然笑道：“你对一个妓院的姑娘会有什么感情，你跟我说不过是把她当做胯下奴而已。”
尹心石一愣，疑惑地问道：“我，我是这样说的？”
慕容丰艳笑道：“当然，我敢对天发誓，你确实说过此话。”
尹心石看慕容丰艳的样子，看出她一定没有撒谎，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又问道：“那她长得什么样子？”
慕容丰艳谨慎地说道：“她天生一副媚相，这长相吗，我笨嘴拙腮的也形容不出。”
尹心石掏出怀里那个香囊问道：“可与这上面的人像一样？”
慕容丰艳看了香囊上的那两个人像吃了一惊，心想自己当初大意了，怎么没趁他昏迷时搜搜他的身。当初自己以为那不过是个普通的香囊，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画像。早知道自己应该把这个香囊毁掉才是。她故意端详了半天，心想一旦自己回答长得很像，要是被他联想到那个哑巴小孩就是翩翩，可就糟了。于是说道：“不像，翩翩要比这画像上的女子妖艳娇媚。”
尹心石马上问道“真的一点也不像吗？”
慕容丰艳严肃地说道：“当然，这上面的女子一看就是个良家淑女，而你那位翩翩可是一脸媚入骨髓的风尘相，这两人完全不同。”
尹心石收起香囊，心里疑惑不已，同一个人，在不同人的口中成了不同的样子。看来问别人是没有用的，还是自己尽快恢复记忆，主动想起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