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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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萧应禛的话，安如锦微笑不答。
萧应禛看着焕然一新的宫殿，忽然道：“也许这个宫殿需要更多的光彩。”
安如锦心中微动，想要婉拒什么却终是无言。
第二天，圣旨下赐封玉慧郡主为公主，还亲自赐皇城指挥使杜善的儿子为驸马。这下满朝文武都惊了。
杜善身为皇城指挥使，位高权重，儿子杜柏今年十八，相貌英武，年轻有为。这一桩婚事犹如神来之笔，两家都十分满意。
至此以后，云珠宫更加热闹了。因为所有的人都相信，只要能和云珠宫的那位女主人攀上一点交情就可以平步青云，甚至得到自己都意料不到的好处。
……
“砰”一声巨响，齐王府中的西苑卧房中又是压抑的痛呼声。
齐王妃闵氏冷着俏脸看着跪了一地的侍女，眼神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我问你们，殿下呢！”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怒意，冰冷得可怕。
侍女们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战战兢兢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齐王妃闵氏咬牙冷笑：“好！好！本王妃才回娘家几天你们一个个就不当我是主子了！殿下去哪儿都不知道，要你们何用！来人！”
她喝道：“给我绑起来打！打到开口为之！”
侍女们浑身一哆嗦，立刻跪地拼命磕头求饶。顷刻间整个西苑一片哀声。
齐王妃闵氏冷冷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不一会王府中的管事匆匆而来。两位管事一个姓黄，一个姓王，纷纷跪下。
齐王妃闵氏冷笑连连：“好好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我看你们这两位管事也当到头了。殿下呢？！是去哪个烟花柳巷喝花酒，还是去哪个花舫上捧歌姬了？”
黄管事急忙连连摆手：“王妃娘娘千万不要生气。殿下这些日子都没有出去，就今日才出去……出去……”
“去哪儿！？”齐王妃闵氏笑得更冰冷，“前几日都没有出去，就本王妃今日回府才出去？这么说殿下是故意躲着我了？”
她俏脸肃冷，杀气扑面而来。黄王两位管事吓得浑身发抖。王管事气得瞪了一眼黄管事，立刻拱手道：“王妃娘娘喜怒，殿下真不是躲娘娘的，他……他是去珍宝阁买东西去了。”
“珍宝阁？”齐王妃闵氏眼中的怒意稍稍缓，“他去买了什么东西？”
王黄两位管事哪答得上来。不过看见齐王妃闵氏怒意消了点，立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殿下是去买文房墨宝。”
“殿下是去买玉器了。”
两位管事说完，面面相觑，心中叫糟。
果然齐王妃闵氏勃然大怒：“连殿下去买什么你们都不知道。还敢来骗我！”
西苑中跪了一地的下人战战兢兢。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怎么孤一回来就这么吵吵闹闹？”
他回来了！
齐王妃闵氏闻言眼中一喜，不过很快她就换上了愠怒的神色。
她看着那洒脱的俊秀身影，出言讥讽：“殿下终于舍得回来了。”
萧应瑄手中拿着一个木盒，闻言勾起薄唇笑了笑：“这句话应该是孤问王妃的吧。王妃，去娘家这么久终于舍得回来了？”
齐王妃闵氏气得脸色发白，指着萧应瑄半天说不出话来。
萧应瑄轻笑，随意坐在椅上放下手中的木盒，拍手道：“王妃既然这么兴师动众要找孤，既然现在孤回来了，王妃有什么事就说吧。”
看着他玩世不恭的散漫样子，齐王妃闵氏脸色微沉。不过她还是摆了摆手令下人退下。
跪了一地的管事和侍女们见此如释重负赶紧纷纷退下。不一会，西苑房中只剩下两人。
萧应瑄眯着眼看着眼前的闵氏，眼底浮起浓浓讥讽。他曼声道：“王妃回来是为了新军之事吧？咱们那高高在上的父亲大人又有什么吩咐呢？”
齐王妃闵氏忍了心头的怒气，沉声道：“父亲说，如今皇上已经决定裁撤旧军，重用忠勇国公和寒门一派，文官官职那边也要革新，牵扯甚大，父亲问殿下有什么主意……”
她话还没说完，萧应瑄就哈哈大笑起来。
齐王妃闵氏脸色难看。她等他笑完，出言讽刺：“殿下觉得很好笑吗？我父亲在朝中门生故旧那么多，动一发牵全身。皇上分明就是拿着文官开刀，打算重武轻文，若是让他得呈，殿下地位也岌岌可危，甚至到时候一纸圣旨就让殿下去属地当无权无势的王爷了。”
萧应瑄耐心等闵氏说完，反问：“王妃觉得现在孤有什么权势吗？”
齐王妃闵氏愣住。
萧应瑄冷笑：“自从父皇驾崩之后，半年他不动声色先笼络旧臣，稳固朝政。半年后启动新军动摇先皇旧军根基。你当他就真的能容到将我驱逐到属地的那一天？”
齐王妃闵氏张了张口。她想反驳不是。萧应禛应该不是那种人，起码会给萧应瑄一个体面。但是她随即心中又摇头。
不，向来皇位争夺不是你死我活，无论是父子还是兄弟都无法阻挡杀机。
萧应禛被齐王这一派打压这么狠，十几年都在京城权力中心外打转，他难道心中无怨无恨，最后还能顾念兄弟情放萧应瑄一马？
不，不可能的。
齐王妃闵氏心中越想越是惊怒不安。她咬牙问：“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萧应瑄反问，轻笑：“岳父大人是文官之首，两朝阁老他都不知道怎么办，孤怎么知道？”
他说得漫不经心。闵氏看见他这般，怒气终于压抑不住。她冲上前怒视萧应瑄，恨声道：“殿下就只是等死吗？枉费我父亲当初这么费心费力辅佐殿下，你竟然……你竟然……”
她气得浑身哆嗦，玲珑的胸脯也随着激烈的颤抖。
萧应瑄拿起木盒，慢条斯理在鼻间轻嗅，笑道：“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岳父大人当年看好孤，孤难道没有给他半点好处吗？再说了，精明世故的岳父大人难道是真的一心一意上孤这条大船？岳父大人不也是在那人登基时巴巴把你的妹妹送进宫？”
齐王妃闵氏顿时心虚语塞。
萧应瑄似笑非笑：“孤就算最后被驱逐出京城又能如何？你们闵家依旧是文官之首。你还是王妃，难道有什么区别不成？”
齐王妃闵氏面对他这般说辞，一下子愣住。
她目光忽然落在萧应瑄手中的木盒。她凑得近，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幽香。
她鬼使神差忽然问：“这是什么？”
萧应瑄正在把玩木盒，闻言冷笑：“与你无关。”
齐王妃闵氏定定看着他：“我知道了。原来你早就想放弃了。你怕了，不敢和他争了。是谁让你改变了？不会是那个女人吧？”】
萧应瑄眯了眯眼，终于舍得从木盒上抬起头来。他皱眉问：“哪个女人？”
齐王妃闵氏冷笑：“还装不知道呢？在寿王寿宴上，你帮了安如锦那个贱人，她身上还有你也有的香油，这难道是巧合？”
萧应瑄俊脸罩霜：“无理取闹！”
齐王妃闵氏犹如被开水烫了的猫，怒意一下子爆发了。她指着他手中的木盒，尖声道：“你还不承认？这不是你买来送给那个贱人的？这是什么香？从前你根本不买这些东西。你个……”
她越说越生气，扑上去就要抢萧应瑄手中的盒子。萧应瑄冷冷闪过。闵氏扑了个空。
她的怒意再也掩盖不住。想她堂堂闵家嫡大小姐，本是奔着皇后之位去的。可是没想到棋差一招，竟然让那破落的荣宁侯大小姐，其貌不扬的货色当上了皇后。
她本就恨极。可是现在竟然连齐王妃的地位都岌岌可危，甚至对手就是不知道哪来的卑贱县令之女安如锦！
她不服气，她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气。
等闵氏回过神来手已举起就要朝着这张戏谑的俊脸落下。可是她还没落下，脸上忽然“啪”的一声传来一阵剧痛。
齐王妃闵氏捂着自己的脸踉跄退后几步。脸火辣辣的疼，一缕血线从唇边流下。
这一巴掌，他打得真的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你……”闵氏愣住，呆呆看着眼前戾气满满的萧应瑄。
她从小泼辣刁蛮出名，从来都是人人顺她，从没有人忤逆她。可是今日她才发现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不怕她，甚至轻视她。
不，应该说，她从不知道萧应瑄是这样狠戾暴虐的男人。
萧应瑄收回手，似笑非笑看着她，眼底森森的寒意几乎令人结冻。他薄唇微勾：“王妃再胡闹，下一个巴掌可不是那么简单了。你闵氏虽厉害，孤却从没有放在眼中过。”
他猛地欺近，一把捏住闵氏的下颌。
闵氏痛得脸色都变了，泪水滚落。他却毫不怜香惜玉，一字一顿道：“乖乖在王府中做好你的齐王妃，再给孤出什么幺蛾子，孤就杀了你！”
面对萧应禛的话，安如锦微笑不答。
萧应禛看着焕然一新的宫殿，忽然道：“也许这个宫殿需要更多的光彩。”
安如锦心中微动，想要婉拒什么却终是无言。
第二天，圣旨下赐封玉慧郡主为公主，还亲自赐皇城指挥使杜善的儿子为驸马。这下满朝文武都惊了。
杜善身为皇城指挥使，位高权重，儿子杜柏今年十八，相貌英武，年轻有为。这一桩婚事犹如神来之笔，两家都十分满意。
至此以后，云珠宫更加热闹了。因为所有的人都相信，只要能和云珠宫的那位女主人攀上一点交情就可以平步青云，甚至得到自己都意料不到的好处。
……
“砰”一声巨响，齐王府中的西苑卧房中又是压抑的痛呼声。
齐王妃闵氏冷着俏脸看着跪了一地的侍女，眼神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我问你们，殿下呢！”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怒意，冰冷得可怕。
侍女们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战战兢兢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齐王妃闵氏咬牙冷笑：“好！好！本王妃才回娘家几天你们一个个就不当我是主子了！殿下去哪儿都不知道，要你们何用！来人！”
她喝道：“给我绑起来打！打到开口为之！”
侍女们浑身一哆嗦，立刻跪地拼命磕头求饶。顷刻间整个西苑一片哀声。
齐王妃闵氏冷冷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不一会王府中的管事匆匆而来。两位管事一个姓黄，一个姓王，纷纷跪下。
齐王妃闵氏冷笑连连：“好好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我看你们这两位管事也当到头了。殿下呢？！是去哪个烟花柳巷喝花酒，还是去哪个花舫上捧歌姬了？”
黄管事急忙连连摆手：“王妃娘娘千万不要生气。殿下这些日子都没有出去，就今日才出去……出去……”
“去哪儿！？”齐王妃闵氏笑得更冰冷，“前几日都没有出去，就本王妃今日回府才出去？这么说殿下是故意躲着我了？”
她俏脸肃冷，杀气扑面而来。黄王两位管事吓得浑身发抖。王管事气得瞪了一眼黄管事，立刻拱手道：“王妃娘娘喜怒，殿下真不是躲娘娘的，他……他是去珍宝阁买东西去了。”
“珍宝阁？”齐王妃闵氏眼中的怒意稍稍缓，“他去买了什么东西？”
王黄两位管事哪答得上来。不过看见齐王妃闵氏怒意消了点，立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殿下是去买文房墨宝。”
“殿下是去买玉器了。”
两位管事说完，面面相觑，心中叫糟。
果然齐王妃闵氏勃然大怒：“连殿下去买什么你们都不知道。还敢来骗我！”
西苑中跪了一地的下人战战兢兢。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怎么孤一回来就这么吵吵闹闹？”
他回来了！
齐王妃闵氏闻言眼中一喜，不过很快她就换上了愠怒的神色。
她看着那洒脱的俊秀身影，出言讥讽：“殿下终于舍得回来了。”
萧应瑄手中拿着一个木盒，闻言勾起薄唇笑了笑：“这句话应该是孤问王妃的吧。王妃，去娘家这么久终于舍得回来了？”
齐王妃闵氏气得脸色发白，指着萧应瑄半天说不出话来。
萧应瑄轻笑，随意坐在椅上放下手中的木盒，拍手道：“王妃既然这么兴师动众要找孤，既然现在孤回来了，王妃有什么事就说吧。”
看着他玩世不恭的散漫样子，齐王妃闵氏脸色微沉。不过她还是摆了摆手令下人退下。
跪了一地的管事和侍女们见此如释重负赶紧纷纷退下。不一会，西苑房中只剩下两人。
萧应瑄眯着眼看着眼前的闵氏，眼底浮起浓浓讥讽。他曼声道：“王妃回来是为了新军之事吧？咱们那高高在上的父亲大人又有什么吩咐呢？”
齐王妃闵氏忍了心头的怒气，沉声道：“父亲说，如今皇上已经决定裁撤旧军，重用忠勇国公和寒门一派，文官官职那边也要革新，牵扯甚大，父亲问殿下有什么主意……”
她话还没说完，萧应瑄就哈哈大笑起来。
齐王妃闵氏脸色难看。她等他笑完，出言讽刺：“殿下觉得很好笑吗？我父亲在朝中门生故旧那么多，动一发牵全身。皇上分明就是拿着文官开刀，打算重武轻文，若是让他得呈，殿下地位也岌岌可危，甚至到时候一纸圣旨就让殿下去属地当无权无势的王爷了。”
萧应瑄耐心等闵氏说完，反问：“王妃觉得现在孤有什么权势吗？”
齐王妃闵氏愣住。
萧应瑄冷笑：“自从父皇驾崩之后，半年他不动声色先笼络旧臣，稳固朝政。半年后启动新军动摇先皇旧军根基。你当他就真的能容到将我驱逐到属地的那一天？”
齐王妃闵氏张了张口。她想反驳不是。萧应禛应该不是那种人，起码会给萧应瑄一个体面。但是她随即心中又摇头。
不，向来皇位争夺不是你死我活，无论是父子还是兄弟都无法阻挡杀机。
萧应禛被齐王这一派打压这么狠，十几年都在京城权力中心外打转，他难道心中无怨无恨，最后还能顾念兄弟情放萧应瑄一马？
不，不可能的。
齐王妃闵氏心中越想越是惊怒不安。她咬牙问：“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萧应瑄反问，轻笑：“岳父大人是文官之首，两朝阁老他都不知道怎么办，孤怎么知道？”
他说得漫不经心。闵氏看见他这般，怒气终于压抑不住。她冲上前怒视萧应瑄，恨声道：“殿下就只是等死吗？枉费我父亲当初这么费心费力辅佐殿下，你竟然……你竟然……”
她气得浑身哆嗦，玲珑的胸脯也随着激烈的颤抖。
萧应瑄拿起木盒，慢条斯理在鼻间轻嗅，笑道：“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岳父大人当年看好孤，孤难道没有给他半点好处吗？再说了，精明世故的岳父大人难道是真的一心一意上孤这条大船？岳父大人不也是在那人登基时巴巴把你的妹妹送进宫？”
齐王妃闵氏顿时心虚语塞。
萧应瑄似笑非笑：“孤就算最后被驱逐出京城又能如何？你们闵家依旧是文官之首。你还是王妃，难道有什么区别不成？”
齐王妃闵氏面对他这般说辞，一下子愣住。
她目光忽然落在萧应瑄手中的木盒。她凑得近，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幽香。
她鬼使神差忽然问：“这是什么？”
萧应瑄正在把玩木盒，闻言冷笑：“与你无关。”
齐王妃闵氏定定看着他：“我知道了。原来你早就想放弃了。你怕了，不敢和他争了。是谁让你改变了？不会是那个女人吧？”】
萧应瑄眯了眯眼，终于舍得从木盒上抬起头来。他皱眉问：“哪个女人？”
齐王妃闵氏冷笑：“还装不知道呢？在寿王寿宴上，你帮了安如锦那个贱人，她身上还有你也有的香油，这难道是巧合？”
萧应瑄俊脸罩霜：“无理取闹！”
齐王妃闵氏犹如被开水烫了的猫，怒意一下子爆发了。她指着他手中的木盒，尖声道：“你还不承认？这不是你买来送给那个贱人的？这是什么香？从前你根本不买这些东西。你个……”
她越说越生气，扑上去就要抢萧应瑄手中的盒子。萧应瑄冷冷闪过。闵氏扑了个空。
她的怒意再也掩盖不住。想她堂堂闵家嫡大小姐，本是奔着皇后之位去的。可是没想到棋差一招，竟然让那破落的荣宁侯大小姐，其貌不扬的货色当上了皇后。
她本就恨极。可是现在竟然连齐王妃的地位都岌岌可危，甚至对手就是不知道哪来的卑贱县令之女安如锦！
她不服气，她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气。
等闵氏回过神来手已举起就要朝着这张戏谑的俊脸落下。可是她还没落下，脸上忽然“啪”的一声传来一阵剧痛。
齐王妃闵氏捂着自己的脸踉跄退后几步。脸火辣辣的疼，一缕血线从唇边流下。
这一巴掌，他打得真的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你……”闵氏愣住，呆呆看着眼前戾气满满的萧应瑄。
她从小泼辣刁蛮出名，从来都是人人顺她，从没有人忤逆她。可是今日她才发现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不怕她，甚至轻视她。
不，应该说，她从不知道萧应瑄是这样狠戾暴虐的男人。
萧应瑄收回手，似笑非笑看着她，眼底森森的寒意几乎令人结冻。他薄唇微勾：“王妃再胡闹，下一个巴掌可不是那么简单了。你闵氏虽厉害，孤却从没有放在眼中过。”
他猛地欺近，一把捏住闵氏的下颌。
闵氏痛得脸色都变了，泪水滚落。他却毫不怜香惜玉，一字一顿道：“乖乖在王府中做好你的齐王妃，再给孤出什么幺蛾子，孤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