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谁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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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诺，你别着急，要不你先去一旁坐着。”顾承一不容置否的拉了言诺一把，转头，冷冷的视线，就落在了一旁看好戏的理发师身上。
“哎，这位小姐，来，你渴不渴？”理发师被顾承一那冰冷的视线瞪得心头一颤，也不敢再袖手旁观了，上前虚扶着言诺，说是那样说，却只是将言诺半护着。
“不，顾承一，你让我自己说。”言诺劈手抓住顾承一的袖子，不让他带着妞妞离开。
妞妞哭声立马大了，扭着小身子往顾承一肩膀处一窝，哭的撕心裂肺。
怀里是女儿颤抖的身体，眼前却是摇摇欲坠的爱人，顾承一心里的天平左右摇摆，最终，他沉声说：“言诺，你在这儿等我。”
手里一空的时候，言诺的心里仿佛也空了一块。
妞妞的哭声隔着玻璃门清晰传来，顾承一温柔的低声安慰着女儿，大手不时抚摸过妞妞那头黑亮的头发。
眼睁睁的看着那对父女两消失在视线内，言诺木愣愣的扯了扯嘴角，眼泪再也止不住。
在妞妞的质问面前，她之前的打算，全都成了借口。
妞妞怪她不肯认亲生女儿，顾承一也已经在妞妞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言诺无助的捂住脸，哭的泣不成声。
她对顾承一有情，却不敢再爱了，可是如今的情况，又让她如何选择！
她已经失去了再做母亲的机会，妞妞她绝对不会放手，可顾承一又该怎么办？
对顾承一，言诺放不下，却又没了再敞开心扉的勇气。
什么不做爱人还能做朋友，那全都是假的，真的爱过，日后唯有相见不如不见。
言诺哭的眼泪都干了，眼睛也火辣辣的疼，顾承一依旧没回来，理发店这段时间并没有人来，理发师也心大，直接让她一个人在店里，自己倒是跑了。
言诺站起身，看到镜子里照出的双眼红肿，面容狼狈的自己，心里更加酸涩，借着店里的镜子，言诺特意给自己化了个浓妆，又重新扎了头发才走出去。
按照电话里顾承一说的地址，言诺找到了一家小型游乐场。
顾承一站在大门口，见言诺上前，立马迎了上来。
“妞妞没事了，言诺，你……”哭了吗？
对上言诺红通通的眼睛，顾承一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妞妞在哪？”言诺视线穿过顾承一，落到游乐场的里面。
今天并不是周末，游乐场的游客有些少，因此，言诺很轻易的便在一堆小孩里，找到了自家宝贝女儿。
“今天谢谢你。”言诺轻声说了一句，越过顾承一往里走。
“言……”顾承一伸手去抓，手指却只触碰到言诺一滑而过的衣角，转身看着言诺挺直的背影，顾承一双眉微蹙，在心里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他见不得言诺伤心欲绝的模样，为此选择了先安抚好妞妞，他以为这是为言诺好，可言诺此刻的表现，却给他之前的行为，画了个大大的叉！
妞妞是看到了言诺的，眼见言诺走上前来，妞妞低垂着脑袋，紧张的捏着手指。
言诺在妞妞一步外停下，蹲下身，用平视的角度看着妞妞。
该道歉吗？可妞妞只是个小孩子，只是一句道歉，真的有用吗？
斟酌再三，言诺伸手试探性的搭上妞妞的小肩膀，妞妞快速抬了一下头，复又扭开脸，撅着嘴一脸不高兴。
“真的不打算原谅我了？”言诺开玩笑问她，心里却揪成了一团。
妞妞脸上闪过一丝不安，抿了抿嘴，转过头，认真的盯着言诺，童声软糯：“姨夫说妞妞错了，让妞妞给姨姨道歉。”
“不，是我……错了。”言诺声音里带着些许苦涩，话一旦开了头，之后的就不再害怕了，“姨姨不该自作主张，妞妞等了我们很久对吗？是我让妞妞太失望了。
妞妞，我没有不要你，我也不可能不要你。”
想了想，言诺伸手抱住妞妞，在她耳边轻声说：“妞妞乖，我和顾承一，一直在想着该怎么和你解释，让你能接受我们是你的爸爸妈妈。
妞妞能接受，姨姨真的好高兴！”
“那，妞妞以后可以和姨姨和姨夫睡在一起吗？”
“不可能！”言诺断然回答。
妞妞嘴一撅，要哭不哭的含着晶莹的眼泪哽咽开口：“别人家的爸爸妈妈都是住在一起的，妞妞也要。”
言诺万分头疼的看着女儿，心想这性子到底是像了谁啊，像她那绝对不可能，难道，是像了顾承一？
无理取闹不给就哭。
只要想想幼年的顾承一是这个模样，言诺身子猛地一抖，差点没控制住崩裂的表情。
“说明白了？”说曹操曹操到，顾承一绕过言诺，伸手揪了揪妞妞的一缕头发，问她：“跟姨姨道歉了吗？”
一扭头看到言诺的表情，顾承一的脸上罕见的空白了一秒：“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言诺赶紧将跑出大气层的思维拉回来，只是，脑海里想象的小顾承一撒泼哭闹的画面，一时还散不掉，表情更是说不出的古怪。
妞妞并没有改口，依旧叫姨姨、姨夫叫得欢快，心情极好的扔下言诺和顾承一，跟其他小朋友玩疯了，银铃般的笑声时不时传来。
言诺与顾承一相对无言。
“你……”默契的开口，却让言诺有些反感的皱了皱眉头，“关于妞妞的事我们晚点再说，其余的事我不想听。”
言诺的抗拒让顾承一有些不知所措，他想问言诺是不是生气了，可得到了结果又能怎样呢。
“晚上我来接你们，一起出去吃顿饭吧，顺便，让妞妞改下口。”顾承一说，这样一来，作为妞妞的爸爸，他又多了条可以时不时看到言诺的理由。
“不用了，你定地方，我和我爸开车过去。”
言诺说完，也不等顾承一答应，起身朝妞妞的方向走去。
妞妞小公主的形象完全被她扔了，活脱脱个暴力萝莉，丢下了之前最喜欢的旋转木马，跟着一群男孩子，扛着塑料铲子，扑在人工沙池里玩的格外霸气。
对，就是霸气，小铲子使得飞起，沙子被高高扬起，妞妞脚下的沙地，已经出现了一个拳头深的凹陷。言诺站在一边看了一会，总算明白过来，这群小孩是准备做沙堡。
“姨姨。”妞妞一转头就看到了言诺，笑的双眼都弯成了月牙形状，“姨姨会做公主的城堡吗？”
“他们大人都是笨蛋，妞妞，我们小孩才聪明。”妞妞的小伙伴十分认真的接了一句，这话一出，顿时引得妞妞不高兴了。
“姨姨很聪明，你才是笨蛋！”说完，又眼巴巴的望着言诺，露出信任又期待的表情来。
言诺心头一软，想也没想就点头，妞妞见状，立马开心的将铲子一扔，开心的朝着言诺飞奔过来，软软香香的小身子一下子挤到了言诺怀里。
“姨姨，你最棒了！妞妞想要城堡！大大的，要有好多房间的那种！”
被激发了儿控属性的言诺，还真就乐颠颠的带着一群小屁孩，蹲在人工沙地里，用各种小工具，压实沙子，一点一点建造城堡模型。
沙堡简陋的很，却能看出做工的细致，一群小孩围在新造好的城堡前，恨不得能变小进去城堡里看一看，妞妞满脸骄傲，腻歪在言诺怀里，兴奋的捧着言诺的脸颊，在上面亲了一大口。
“姨姨，妞妞好爱你呀。”
“我说，大小花猫，你们的形象呢？”顾承一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言诺身体一僵，视线落到离她很近的妞妞脸上。
沙地并不干净，妞妞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痕迹，看着就让人发笑。
“哈哈，姨姨变成喵喵啦！”妞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经意往后一退，一脚下去，踩到个凸起的东西，身体平衡顿时被打破，言诺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才好险没摔到地上去。
“啊！”小朋友们的惊呼接连响起，言诺想到什么，赶紧往妞妞脚下一看——一半的沙堡直接变成沙堆了。
妞妞眼眶一红，眼泪珠子不声不响的往下掉。
“都是你！”言诺气愤的仰头怒视顾承一，要不是他突然冒出来提醒那么一句，妞妞也不至于一脚把城堡给踩扁了。
瞧见妞妞想用手擦眼泪，言诺赶紧抓住她的手，继续怒视顾承一。
顾承一简直无辜，又有点暗搓搓的开心，自从知道无法再怀孕后，言诺对他的态度，就跟对待外人一样，永远的客气有礼，也永远的隔着很远的距离。
“老婆就要哄，没错也得说自己错了。”
想到慕尘说的宠妻要点，顾承一果断的当了回背锅侠：“咳，都是我的错，你先带妞妞去厕所洗手，我去买毛巾。”
言诺自己也受不了自己脏兮兮的模样，帮妞妞洗干净手脸后，赶紧催着顾承一送自己回家。
车子在言家楼下停下，在言诺下车前，顾承一突然说了一句：“我以后不去酒吧酗酒了。”
“言诺，你别着急，要不你先去一旁坐着。”顾承一不容置否的拉了言诺一把，转头，冷冷的视线，就落在了一旁看好戏的理发师身上。
“哎，这位小姐，来，你渴不渴？”理发师被顾承一那冰冷的视线瞪得心头一颤，也不敢再袖手旁观了，上前虚扶着言诺，说是那样说，却只是将言诺半护着。
“不，顾承一，你让我自己说。”言诺劈手抓住顾承一的袖子，不让他带着妞妞离开。
妞妞哭声立马大了，扭着小身子往顾承一肩膀处一窝，哭的撕心裂肺。
怀里是女儿颤抖的身体，眼前却是摇摇欲坠的爱人，顾承一心里的天平左右摇摆，最终，他沉声说：“言诺，你在这儿等我。”
手里一空的时候，言诺的心里仿佛也空了一块。
妞妞的哭声隔着玻璃门清晰传来，顾承一温柔的低声安慰着女儿，大手不时抚摸过妞妞那头黑亮的头发。
眼睁睁的看着那对父女两消失在视线内，言诺木愣愣的扯了扯嘴角，眼泪再也止不住。
在妞妞的质问面前，她之前的打算，全都成了借口。
妞妞怪她不肯认亲生女儿，顾承一也已经在妞妞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言诺无助的捂住脸，哭的泣不成声。
她对顾承一有情，却不敢再爱了，可是如今的情况，又让她如何选择！
她已经失去了再做母亲的机会，妞妞她绝对不会放手，可顾承一又该怎么办？
对顾承一，言诺放不下，却又没了再敞开心扉的勇气。
什么不做爱人还能做朋友，那全都是假的，真的爱过，日后唯有相见不如不见。
言诺哭的眼泪都干了，眼睛也火辣辣的疼，顾承一依旧没回来，理发店这段时间并没有人来，理发师也心大，直接让她一个人在店里，自己倒是跑了。
言诺站起身，看到镜子里照出的双眼红肿，面容狼狈的自己，心里更加酸涩，借着店里的镜子，言诺特意给自己化了个浓妆，又重新扎了头发才走出去。
按照电话里顾承一说的地址，言诺找到了一家小型游乐场。
顾承一站在大门口，见言诺上前，立马迎了上来。
“妞妞没事了，言诺，你……”哭了吗？
对上言诺红通通的眼睛，顾承一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妞妞在哪？”言诺视线穿过顾承一，落到游乐场的里面。
今天并不是周末，游乐场的游客有些少，因此，言诺很轻易的便在一堆小孩里，找到了自家宝贝女儿。
“今天谢谢你。”言诺轻声说了一句，越过顾承一往里走。
“言……”顾承一伸手去抓，手指却只触碰到言诺一滑而过的衣角，转身看着言诺挺直的背影，顾承一双眉微蹙，在心里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他见不得言诺伤心欲绝的模样，为此选择了先安抚好妞妞，他以为这是为言诺好，可言诺此刻的表现，却给他之前的行为，画了个大大的叉！
妞妞是看到了言诺的，眼见言诺走上前来，妞妞低垂着脑袋，紧张的捏着手指。
言诺在妞妞一步外停下，蹲下身，用平视的角度看着妞妞。
该道歉吗？可妞妞只是个小孩子，只是一句道歉，真的有用吗？
斟酌再三，言诺伸手试探性的搭上妞妞的小肩膀，妞妞快速抬了一下头，复又扭开脸，撅着嘴一脸不高兴。
“真的不打算原谅我了？”言诺开玩笑问她，心里却揪成了一团。
妞妞脸上闪过一丝不安，抿了抿嘴，转过头，认真的盯着言诺，童声软糯：“姨夫说妞妞错了，让妞妞给姨姨道歉。”
“不，是我……错了。”言诺声音里带着些许苦涩，话一旦开了头，之后的就不再害怕了，“姨姨不该自作主张，妞妞等了我们很久对吗？是我让妞妞太失望了。
妞妞，我没有不要你，我也不可能不要你。”
想了想，言诺伸手抱住妞妞，在她耳边轻声说：“妞妞乖，我和顾承一，一直在想着该怎么和你解释，让你能接受我们是你的爸爸妈妈。
妞妞能接受，姨姨真的好高兴！”
“那，妞妞以后可以和姨姨和姨夫睡在一起吗？”
“不可能！”言诺断然回答。
妞妞嘴一撅，要哭不哭的含着晶莹的眼泪哽咽开口：“别人家的爸爸妈妈都是住在一起的，妞妞也要。”
言诺万分头疼的看着女儿，心想这性子到底是像了谁啊，像她那绝对不可能，难道，是像了顾承一？
无理取闹不给就哭。
只要想想幼年的顾承一是这个模样，言诺身子猛地一抖，差点没控制住崩裂的表情。
“说明白了？”说曹操曹操到，顾承一绕过言诺，伸手揪了揪妞妞的一缕头发，问她：“跟姨姨道歉了吗？”
一扭头看到言诺的表情，顾承一的脸上罕见的空白了一秒：“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言诺赶紧将跑出大气层的思维拉回来，只是，脑海里想象的小顾承一撒泼哭闹的画面，一时还散不掉，表情更是说不出的古怪。
妞妞并没有改口，依旧叫姨姨、姨夫叫得欢快，心情极好的扔下言诺和顾承一，跟其他小朋友玩疯了，银铃般的笑声时不时传来。
言诺与顾承一相对无言。
“你……”默契的开口，却让言诺有些反感的皱了皱眉头，“关于妞妞的事我们晚点再说，其余的事我不想听。”
言诺的抗拒让顾承一有些不知所措，他想问言诺是不是生气了，可得到了结果又能怎样呢。
“晚上我来接你们，一起出去吃顿饭吧，顺便，让妞妞改下口。”顾承一说，这样一来，作为妞妞的爸爸，他又多了条可以时不时看到言诺的理由。
“不用了，你定地方，我和我爸开车过去。”
言诺说完，也不等顾承一答应，起身朝妞妞的方向走去。
妞妞小公主的形象完全被她扔了，活脱脱个暴力萝莉，丢下了之前最喜欢的旋转木马，跟着一群男孩子，扛着塑料铲子，扑在人工沙池里玩的格外霸气。
对，就是霸气，小铲子使得飞起，沙子被高高扬起，妞妞脚下的沙地，已经出现了一个拳头深的凹陷。言诺站在一边看了一会，总算明白过来，这群小孩是准备做沙堡。
“姨姨。”妞妞一转头就看到了言诺，笑的双眼都弯成了月牙形状，“姨姨会做公主的城堡吗？”
“他们大人都是笨蛋，妞妞，我们小孩才聪明。”妞妞的小伙伴十分认真的接了一句，这话一出，顿时引得妞妞不高兴了。
“姨姨很聪明，你才是笨蛋！”说完，又眼巴巴的望着言诺，露出信任又期待的表情来。
言诺心头一软，想也没想就点头，妞妞见状，立马开心的将铲子一扔，开心的朝着言诺飞奔过来，软软香香的小身子一下子挤到了言诺怀里。
“姨姨，你最棒了！妞妞想要城堡！大大的，要有好多房间的那种！”
被激发了儿控属性的言诺，还真就乐颠颠的带着一群小屁孩，蹲在人工沙地里，用各种小工具，压实沙子，一点一点建造城堡模型。
沙堡简陋的很，却能看出做工的细致，一群小孩围在新造好的城堡前，恨不得能变小进去城堡里看一看，妞妞满脸骄傲，腻歪在言诺怀里，兴奋的捧着言诺的脸颊，在上面亲了一大口。
“姨姨，妞妞好爱你呀。”
“我说，大小花猫，你们的形象呢？”顾承一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言诺身体一僵，视线落到离她很近的妞妞脸上。
沙地并不干净，妞妞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痕迹，看着就让人发笑。
“哈哈，姨姨变成喵喵啦！”妞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经意往后一退，一脚下去，踩到个凸起的东西，身体平衡顿时被打破，言诺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才好险没摔到地上去。
“啊！”小朋友们的惊呼接连响起，言诺想到什么，赶紧往妞妞脚下一看——一半的沙堡直接变成沙堆了。
妞妞眼眶一红，眼泪珠子不声不响的往下掉。
“都是你！”言诺气愤的仰头怒视顾承一，要不是他突然冒出来提醒那么一句，妞妞也不至于一脚把城堡给踩扁了。
瞧见妞妞想用手擦眼泪，言诺赶紧抓住她的手，继续怒视顾承一。
顾承一简直无辜，又有点暗搓搓的开心，自从知道无法再怀孕后，言诺对他的态度，就跟对待外人一样，永远的客气有礼，也永远的隔着很远的距离。
“老婆就要哄，没错也得说自己错了。”
想到慕尘说的宠妻要点，顾承一果断的当了回背锅侠：“咳，都是我的错，你先带妞妞去厕所洗手，我去买毛巾。”
言诺自己也受不了自己脏兮兮的模样，帮妞妞洗干净手脸后，赶紧催着顾承一送自己回家。
车子在言家楼下停下，在言诺下车前，顾承一突然说了一句：“我以后不去酒吧酗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