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再遇杨燕，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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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等到小晚回来，她自己就会明白，以前也怪我，你就别多嘴了！”顾成功说完就阔步逃离现场。
温晴不满的哼一声，每次挑起火来，就逃跑！
害得她想找个人吵吵两句都找不到。
暖暖看了看匆匆忙忙跑出去的姥爷，再抬目看看哭笑不得的姥姥，小手捂着嘴巴，嘿嘿一笑。
“宝贝，你偷笑什么？”温晴蹲下身，爱怜的摸着暖暖柔顺的泛棕色的半长发，温晴越发觉得暖暖的亲生父亲应该是个外国人。
“姥姥抱抱。”暖暖钻进温晴怀里，仔细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道，“妈咪说姥爷爱姥姥，才不会和姥姥吵架，才会让姥姥。”
温晴脸一红，顾成功何时让过她？
“姥姥，妈咪什么时候回来？”暖暖想着，馨馨姨姨都回来了，为什么妈妈还没来回来呢？
温柔两年前突然抱着个孩子回来，着实把顾家所有人都震惊了，温晴问过好多次，温柔闭口不提孩子的父亲，只说孩子叫温暖。
而后，温柔继续到航空公司当空姐，因为家里有孩子，每次跑的都是短途，这一趟是稍微长了点。
“晚上和妈咪通电话，你问妈咪好不好？”温晴和蔼的和暖暖低声商量着，“姥姥给你冲奶粉，喝完了咱们去找简简和唐唐哥哥玩儿。”
温晴刚拿着暖暖的奶瓶走进厨房，顾北墨便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进来，看到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的暖暖，顾北墨蹲下身，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
“干什么去了？早饭也没吃。”温晴拿着暖暖独用的粉色小毛巾走出来，看到顾北墨不厌其烦的说道，“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热饭。”
顾北墨从唐糖那里已经知道温晴也得知晚晚回来的事情，摇摇头，若有所思的睇着温晴，“您安心照顾暖暖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温晴一怔，缓缓笑着点头，早知道早知道，知道了就好。
不置可否，只是冲顾北墨微微点了下头。
抱起暖暖正要往简家走出，走到门口，忽然发现不对劲，这样的情况来看，儿子也是没有寻找的半分头绪？
想到这里，她转身，略有深意的看着明显神色好了太多的儿子，悠悠说道，“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去见最亲近的人。”
最亲近的人？
姥姥的墓地！
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刚刚回来没有五分钟接着又跑出去，经过温晴身旁时，顾北墨闷闷快速说了声，“谢谢妈。”
温晴一怔，顾北墨已经跑出去好远，她笑了笑，亲了亲怀里的暖暖。
这儿媳妇，就是她温晴的福星！
温晴猜的不错，江向晚从关氏离开后，正是要打算去姥姥的墓地看看，谁料到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家明，干嘛呀？”她随意走进一家咖啡厅，点了杯蓝山。
那边程家明幽幽的声音传过来，“自己偷偷回国了，嗯？”
江向晚恨不得大喊冤枉，她明明给程家明留言了，还让果果告诉他一声，哪里担得上偷偷二字啊。
“没有啊，你这不是知道了吗？再过十几天我就回去了。”江向晚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味道还算不错。
可是手机里的下一句话让江向晚差点喷了出来。
“我现在京城机场，来不来接我，你自己看着办，不来的话，结果也自己看着办。”吼完，程家明挂断电话。
此刻，一袭黑色手工高档西服的程家明，吊儿郎当的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可就是这副模样，吸引了机场无数女孩的目光。
熟悉的地方，整整五年，他又回来了。
五年来，他昼夜不分，还完所有的债务，这五年，他殚精竭虑，终于在意大利跨国巨头公司得一席之地，这五年，程家似乎和他断绝了所有的关系。
程母的这一招，金蝉脱壳，果然的玩的炉火纯青。
他一向当她是亲生母亲一样孝顺，没有想到，最后狠狠捅进自己胸口的刀子，就是她一寸寸，亲手炼制出来。
程家，程母，程泽楷大哥，别来无恙啊！
江向晚急急忙忙又喝了两口咖啡，就这样扔掉了，她舍不得啊。
不经意抬目，看到一张略显老态的熟悉面容。
自然，两人忽然间的四目相对，让杨燕恨不得匆忙逃跑。
她自以为没有见面见江向晚。
她曾经因为心生嫉妒从而做出来那件件不堪之事，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得到救赎和原谅，死后，恐怕也要下十八层地狱吧。
“杨燕？”江向晚提高声音喊了一声，同时让正欲逃跑的杨燕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她迟疑转身，江向晚端着咖啡已经走到她面前。
两人就近在最近的咖啡桌上面对面坐下来。
兴许同样出乎江向晚的意料，五年后，两人竟会平静的相对而坐。
她一身意大利手工制作，昂首挺胸，优雅自信的喝着咖啡。
她一身咖啡馆服务生衣，垂头丧脑，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你怎么……在这里？”记得当年杨燕被抓的原因是，故意杀人，怎么五年内就被放出来了？
可是这样问究竟是不好的，所以江向晚临了时，改了话。
杨燕拘谨的捏着衣角，抬了下黑框眼睛，轻轻叹息后才说道，“因为害死罗希的人不是我，是肖朵怡，而我，只是……只是提供了几根你的头发。”
说话的时候，杨燕一直偷偷观察着江向晚的神色，没想到不管是说到肖朵怡，还是说道自己的栽赃，江向晚神情都是淡淡的，毫无波澜。
好像她所说的事情，完全同她无关，她只不过是个闲情逸致，饮着咖啡，听着别人故事的旁观者。
杨燕笑了笑，“你这五年倒是改变了很多，以前的你，善良单纯，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而现在，沉稳了许多，最起码，我是看不透你了。”
江向晚优雅的放下咖啡，微微一笑，看着好似老了十几岁的杨燕，轻声道，“杨燕，我知道你帮肖朵怡做事的原因。”
杨燕又笑，“除了嫉妒，还能是什么？嫉妒你漂亮善良，嫉妒灭绝师太都能对你另眼相看，嫉妒你有个帅气又有钱的老公，嫉妒你的能力，嫉妒你轻而易举的升职，嫉妒你的一切。”
“所以说啊，嫉妒是更甚于砒霜的毒药，它没日没夜的折磨我，让我夜不能寐，让我总想着怎么才能超过你，让我恨不得毁掉你所有的新闻报告总结。”
“所以，当肖朵怡向我抛出橄榄枝的时候，从未犹豫，才跟着她一步错步步错，最后落得现在这个地步，没有丈夫没有亲人，一个人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城，苟且偷生。”
江向晚睇着她，眸里忽然闪过一丝精光，事到如今，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这时，江向晚为杨燕点的咖啡也送过来。
“请。”江向晚微勾红唇，“我的头发，是你提前三个多月前收集的，其实在那时候你就开始有计划的想要找机会陷害我了吧。”
顿了顿，看了看杨燕陡然变色的脸，继续说道，“当然，你当时想的兴许不太恶毒，比如偷一份重要文件，留下几根我的头发。”
这些把戏，还是江向晚在意大利公司亲眼看到过的，当时她才顿悟，为什么那时候杨燕就开始收集她的断发。
原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即使没有肖朵怡的出现，她也会动手，只不过不会闹出人命来。
“原来你都知道了！”杨燕像只丧家之犬一般，凄凉的点点头，全部承认下来，“没错，你说的都对，可是罗希不是我杀的，是肖朵怡亲手杀的，我只是提供了你的几根头发。”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认罪？”
杨燕嘲弄一笑，“我为什么要认罪？呵呵，因为当时必须保证肖朵怡的清白，才有利于后面的缉.毒缉.私计划，本来应该是你，应该是你待在监狱中受三个月的苦！”
江向晚一惊，杨燕说的的确是她从来未曾仔细思考过的，“那后来为什么是你？”
“还不是因为你有一个好婆婆，她哪里舍得你在里面受罪，虽然当时她不知道缉.毒计划，我想就算知道，也会找人替代你吧。”事已至此，杨燕心里还是有恨有嫉妒。
“我……”江向晚欲言又止，抿着下唇，“本来就是你罪有应得，肖朵怡杀人，你就是帮凶，就算没有我妈，凭着你的罪名，你难道可以全身而退吗？”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杨燕大口喝着咖啡，“我也付出了应该付出的代价，我唯一对不住的人，就是你，对不起。”
江向晚淡淡的目光扫过杨燕，不管真情还是假意，这个迟到五年的道歉，她还是收下了。
“谢谢，咖啡很好喝，嘴里苦了，心里就不怎么苦了。”杨燕喝光最后一滴咖啡，“我去工作了，不久就要回老家，后会无期！”
江向晚轻轻颔首。
“诶，等到小晚回来，她自己就会明白，以前也怪我，你就别多嘴了！”顾成功说完就阔步逃离现场。
温晴不满的哼一声，每次挑起火来，就逃跑！
害得她想找个人吵吵两句都找不到。
暖暖看了看匆匆忙忙跑出去的姥爷，再抬目看看哭笑不得的姥姥，小手捂着嘴巴，嘿嘿一笑。
“宝贝，你偷笑什么？”温晴蹲下身，爱怜的摸着暖暖柔顺的泛棕色的半长发，温晴越发觉得暖暖的亲生父亲应该是个外国人。
“姥姥抱抱。”暖暖钻进温晴怀里，仔细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道，“妈咪说姥爷爱姥姥，才不会和姥姥吵架，才会让姥姥。”
温晴脸一红，顾成功何时让过她？
“姥姥，妈咪什么时候回来？”暖暖想着，馨馨姨姨都回来了，为什么妈妈还没来回来呢？
温柔两年前突然抱着个孩子回来，着实把顾家所有人都震惊了，温晴问过好多次，温柔闭口不提孩子的父亲，只说孩子叫温暖。
而后，温柔继续到航空公司当空姐，因为家里有孩子，每次跑的都是短途，这一趟是稍微长了点。
“晚上和妈咪通电话，你问妈咪好不好？”温晴和蔼的和暖暖低声商量着，“姥姥给你冲奶粉，喝完了咱们去找简简和唐唐哥哥玩儿。”
温晴刚拿着暖暖的奶瓶走进厨房，顾北墨便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进来，看到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的暖暖，顾北墨蹲下身，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
“干什么去了？早饭也没吃。”温晴拿着暖暖独用的粉色小毛巾走出来，看到顾北墨不厌其烦的说道，“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热饭。”
顾北墨从唐糖那里已经知道温晴也得知晚晚回来的事情，摇摇头，若有所思的睇着温晴，“您安心照顾暖暖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温晴一怔，缓缓笑着点头，早知道早知道，知道了就好。
不置可否，只是冲顾北墨微微点了下头。
抱起暖暖正要往简家走出，走到门口，忽然发现不对劲，这样的情况来看，儿子也是没有寻找的半分头绪？
想到这里，她转身，略有深意的看着明显神色好了太多的儿子，悠悠说道，“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去见最亲近的人。”
最亲近的人？
姥姥的墓地！
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刚刚回来没有五分钟接着又跑出去，经过温晴身旁时，顾北墨闷闷快速说了声，“谢谢妈。”
温晴一怔，顾北墨已经跑出去好远，她笑了笑，亲了亲怀里的暖暖。
这儿媳妇，就是她温晴的福星！
温晴猜的不错，江向晚从关氏离开后，正是要打算去姥姥的墓地看看，谁料到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家明，干嘛呀？”她随意走进一家咖啡厅，点了杯蓝山。
那边程家明幽幽的声音传过来，“自己偷偷回国了，嗯？”
江向晚恨不得大喊冤枉，她明明给程家明留言了，还让果果告诉他一声，哪里担得上偷偷二字啊。
“没有啊，你这不是知道了吗？再过十几天我就回去了。”江向晚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味道还算不错。
可是手机里的下一句话让江向晚差点喷了出来。
“我现在京城机场，来不来接我，你自己看着办，不来的话，结果也自己看着办。”吼完，程家明挂断电话。
此刻，一袭黑色手工高档西服的程家明，吊儿郎当的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可就是这副模样，吸引了机场无数女孩的目光。
熟悉的地方，整整五年，他又回来了。
五年来，他昼夜不分，还完所有的债务，这五年，他殚精竭虑，终于在意大利跨国巨头公司得一席之地，这五年，程家似乎和他断绝了所有的关系。
程母的这一招，金蝉脱壳，果然的玩的炉火纯青。
他一向当她是亲生母亲一样孝顺，没有想到，最后狠狠捅进自己胸口的刀子，就是她一寸寸，亲手炼制出来。
程家，程母，程泽楷大哥，别来无恙啊！
江向晚急急忙忙又喝了两口咖啡，就这样扔掉了，她舍不得啊。
不经意抬目，看到一张略显老态的熟悉面容。
自然，两人忽然间的四目相对，让杨燕恨不得匆忙逃跑。
她自以为没有见面见江向晚。
她曾经因为心生嫉妒从而做出来那件件不堪之事，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得到救赎和原谅，死后，恐怕也要下十八层地狱吧。
“杨燕？”江向晚提高声音喊了一声，同时让正欲逃跑的杨燕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她迟疑转身，江向晚端着咖啡已经走到她面前。
两人就近在最近的咖啡桌上面对面坐下来。
兴许同样出乎江向晚的意料，五年后，两人竟会平静的相对而坐。
她一身意大利手工制作，昂首挺胸，优雅自信的喝着咖啡。
她一身咖啡馆服务生衣，垂头丧脑，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你怎么……在这里？”记得当年杨燕被抓的原因是，故意杀人，怎么五年内就被放出来了？
可是这样问究竟是不好的，所以江向晚临了时，改了话。
杨燕拘谨的捏着衣角，抬了下黑框眼睛，轻轻叹息后才说道，“因为害死罗希的人不是我，是肖朵怡，而我，只是……只是提供了几根你的头发。”
说话的时候，杨燕一直偷偷观察着江向晚的神色，没想到不管是说到肖朵怡，还是说道自己的栽赃，江向晚神情都是淡淡的，毫无波澜。
好像她所说的事情，完全同她无关，她只不过是个闲情逸致，饮着咖啡，听着别人故事的旁观者。
杨燕笑了笑，“你这五年倒是改变了很多，以前的你，善良单纯，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而现在，沉稳了许多，最起码，我是看不透你了。”
江向晚优雅的放下咖啡，微微一笑，看着好似老了十几岁的杨燕，轻声道，“杨燕，我知道你帮肖朵怡做事的原因。”
杨燕又笑，“除了嫉妒，还能是什么？嫉妒你漂亮善良，嫉妒灭绝师太都能对你另眼相看，嫉妒你有个帅气又有钱的老公，嫉妒你的能力，嫉妒你轻而易举的升职，嫉妒你的一切。”
“所以说啊，嫉妒是更甚于砒霜的毒药，它没日没夜的折磨我，让我夜不能寐，让我总想着怎么才能超过你，让我恨不得毁掉你所有的新闻报告总结。”
“所以，当肖朵怡向我抛出橄榄枝的时候，从未犹豫，才跟着她一步错步步错，最后落得现在这个地步，没有丈夫没有亲人，一个人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城，苟且偷生。”
江向晚睇着她，眸里忽然闪过一丝精光，事到如今，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这时，江向晚为杨燕点的咖啡也送过来。
“请。”江向晚微勾红唇，“我的头发，是你提前三个多月前收集的，其实在那时候你就开始有计划的想要找机会陷害我了吧。”
顿了顿，看了看杨燕陡然变色的脸，继续说道，“当然，你当时想的兴许不太恶毒，比如偷一份重要文件，留下几根我的头发。”
这些把戏，还是江向晚在意大利公司亲眼看到过的，当时她才顿悟，为什么那时候杨燕就开始收集她的断发。
原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即使没有肖朵怡的出现，她也会动手，只不过不会闹出人命来。
“原来你都知道了！”杨燕像只丧家之犬一般，凄凉的点点头，全部承认下来，“没错，你说的都对，可是罗希不是我杀的，是肖朵怡亲手杀的，我只是提供了你的几根头发。”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认罪？”
杨燕嘲弄一笑，“我为什么要认罪？呵呵，因为当时必须保证肖朵怡的清白，才有利于后面的缉.毒缉.私计划，本来应该是你，应该是你待在监狱中受三个月的苦！”
江向晚一惊，杨燕说的的确是她从来未曾仔细思考过的，“那后来为什么是你？”
“还不是因为你有一个好婆婆，她哪里舍得你在里面受罪，虽然当时她不知道缉.毒计划，我想就算知道，也会找人替代你吧。”事已至此，杨燕心里还是有恨有嫉妒。
“我……”江向晚欲言又止，抿着下唇，“本来就是你罪有应得，肖朵怡杀人，你就是帮凶，就算没有我妈，凭着你的罪名，你难道可以全身而退吗？”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杨燕大口喝着咖啡，“我也付出了应该付出的代价，我唯一对不住的人，就是你，对不起。”
江向晚淡淡的目光扫过杨燕，不管真情还是假意，这个迟到五年的道歉，她还是收下了。
“谢谢，咖啡很好喝，嘴里苦了，心里就不怎么苦了。”杨燕喝光最后一滴咖啡，“我去工作了，不久就要回老家，后会无期！”
江向晚轻轻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