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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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过”孙奇凡这会儿肯定不会说实话，他也坚信，萧万涛应该不会去求证，为这么点小事去求证，那不是找挨骂吗？
“好吧，会有相关人员通知你的，下去的时候，让侯部长找人送你。”萧万涛只能无奈的表示同意“到时候，我争取让市财政这边挤出一点专项资金给你带过去，但是，这玩意儿也多不了，而且据我估计，县里面肯定还会截留一点，到你手里能有多少，那就得看你的造化了。”
“就不能直接到我们刀口镇的账户上吗？”不知不觉间，孙奇凡已经以刀口镇的领导自居了，已经开始为刀口镇着想了。
“你觉得可能吗？”萧万涛无奈的笑着说道“现在，什么资金都是路过之后层层扒皮，想要完全到位，比干部不贪污都难。”
“专项资金呢，专项资金也敢吗？”孙奇凡不甘心的问道。
“大部分不敢，但是不敢保证都不敢，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下面好几个农发行的行长都因为套取国家的农业资金被双规了，好在他们农发行是直属单位，否则，我这个市领导，说不定也得担责任”萧万涛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唉，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国家的这种钱是那么好花的吗？市水利局那边整天在我的耳边敲边鼓，说是他那边有钱，意思就是想给财政上贡献点，但是，那玩意儿能动吗？这个小子，那就是想绑架我，如果我挪用了，回头他就能正大光明的弄点，这家伙，这几天我就把他的局长给撸了，心术不正，还想把我绑架上贼船，胆子不小啊！”
孙奇凡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种普通的谈话也能把一个人的局长位子给谈没了，话说，下级干部的生杀大权掌控在上级领导手里，这话是一点也不假啊，说让你干，这个位子就是你的，即便是没有能力也一样干，但是，说不让你干，就算是你再有本事，领导一样能想办法把你拿下，刚刚萧万涛说的话，孙奇凡相信有可能是真的，但是，也有可能是水利局那边的领导想借助这件事巴结市长也不一定的，谁知道这拍马屁能拍到马蹄子上啊，一不小心就挨踢了。
唉，真是悲催啊，古代的大臣们上朝的时候都胆战心惊的，生怕皇上一个不高兴就给‘拉出去斩了’，现在，当官的一样啊，整天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着了领导自己的位子就没了。
怪不得上次跟某领导一起吃饭的时候那个领导说了自己的为官之道：“这年头，花一分钱包一分钱，不管是什么地方，千万不能欠账，说不定哪天你的位子就丢了，欠的帐谁还？所以，我出来吃饭玩耍，向来是花一分给一分，从来不赊账，而且还换来人家的感恩戴德，何乐而不为？等到跟那个谁似的，在饭店里欠了几万块，酒水铺里欠几万块，结果一个文件下来拿下了他的局长，更悲催的是。有很多还是他亲手操办的，这下可好，明明能花公家钱解决的事情全都要掏自己的腰包，最后被老婆一顿臭骂，然后一个想不开直接过去了，那样犯不着”
看到眼下的这个，孙奇凡觉得自己也得好好地学着点，以后千万不能犯这种类似的低级错误，虽然刀口镇那地方估计也没有什么钱可花，但是，孙奇凡坚信，自己绝对会搞得让它钱多的花不了，即便是到那个时候，自己也不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您把这笔钱当做专项资金给我拨下去不行吗？”孙奇凡说完就后悔了：萧万涛不比自己聪明的多啊，既然他都觉得不合适，你觉得会合适吗？但是，想要改口也不行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是收不回来的。
“应该不行，你自己考虑一下吧！”这个，萧万涛就不想跟孙奇凡解释了，而是希望他能自己悟一下“这几天，我会跟相关人员打招呼，你这边赶紧办一下交接，有什么问题，直接去找长青部长，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
“多谢萧市长。”孙奇凡知道，自己应该告辞了，下一站，应该就是去拜访一下组织部了，虽然自己的级别低，但毕竟是市管干部，组织部那边，还是必须走程序的。
在组织部，孙奇凡自然是收到了非同一般的礼遇，身为纪委书记的秘书，再加上有萧万涛打招呼，即便是作为组织部长的侯长青，也抽出时间见了一面，然后便安排下面的人为他办理手续，这样的待遇，足矣让组织部的那些工作人员羡慕嫉妒恨了，即便是他们自己，想要跟部长聊一聊还是很困难的。
孙奇凡自然知道人家这样做的真正原因，根本不是看你孙奇凡的面子，话说，你孙奇凡又有什么面子，还不是看在萧万涛跟钟洪涛的面子上？所以，孙奇凡似乎没有托大的意思，不管是面对侯长青，还是面对下面的工作人员，孙奇凡都是说不尽的感激，感谢人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忙自己的事情。
手续很快办完了，侯部长亲自指示派一名副部长下去送孙奇凡上任，这让孙奇凡有些受宠若惊：“侯部长，不用了吧？！”
“这有啥，应该的”侯长青自然是好人做到底“我这边恰好需要出门，否则的话我就亲自去了，奇凡啊，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多谢侯部长”孙奇凡知道人家所谓的出门只不过是推脱，不过，有这句话也足够了，孙奇凡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那是没有资格让侯长青亲自来送的，能安排一个副部长，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虽然这个副部长排名最靠后，但出去之后这也是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啊！
所谓的组织程序，在孙奇凡看来也很简单，就是由市委这名副部长把自己交到岚山县委组织部的手里，然后岚山县委组织部再派一名副部长把自己送到刀口镇，不知道是因为那么副部长知道刀口乡实在是拿不出钱来请他吃饭，还是因为人家真的反对这场面上的吃吃喝喝，反正，在送下孙奇凡之后，人家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出门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孙奇凡，不用说，心里肯定在嘀咕：这是哪里来的傻小子，竟然会从市纪委那种地方跑来这种穷乡僻壤，不是脑袋被门挤了，就是精神出了问题，要么，那就是被领导抛弃了，嗨，不管是哪种，总之就是大傻蛋。
这，就是这名副部长的结论。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送走了这名副部长，看看所谓的乡政府，孙奇凡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实在不敢相信，在现在这个社会，还能有这样的政府办公地点，相比较前一段时间网上曝光的某某办公大楼，某某大厦，这实在不能称之为一个政府办公地点，就算是齐平县下面水利站上的那种监测室，应该也比这个要好得多。
整个所谓的乡政府，只不过是三件土坯房，而且所有的门窗都已经损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院子里的杂草丛生预示着应该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再看看所谓的门岗，就是一只大黄狗，而且还瘦骨嶙峋的，孙奇凡都怀疑它能不能打得过一只猫。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了吗？”孙奇凡转身问身边的一名工作人员，这名工作人员可真是不简单，据说他不单单是什么党政办公室主任还是什么人防办、经管站的负责人，而且还肩负着几个管区书记的担子，可谓是及众多权力与一身。
“都在了，就是我们几个。”旁边一个瘦黑小个子点点头，随手指向不远处站着的四五个人“那个是副书记，副镇长兼计生站长，那个是财政所长，那个是派出所负责人，那个是水利站长兼农经委主任……”
这人的介绍让孙奇凡一阵头大：我的上帝，这就是刀口乡的领导班子吗？堂堂一个乡政府，就这么几个人？一个人身兼数职，果然强悍，而且，这看上去哪里是乡镇干部，完全就是地道的农民啊！
“那个徐主任是吧？”孙奇凡挠了挠头“我听说咱们这是不是十来个人吗，怎么就你们这几个啊？”
“董大为书记基本不来，还有几个年纪大了，平日里也不参加工作了。”党政办徐风雷忙凑了上来，不过心中却是嘀咕上了：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子来这里折腾啥啊，还什么市纪委下来的干部，市纪委的干部能跑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妈的，要不是我家就在这里，我才不在这种鬼地方呆着呢，一个月白拿千把块的工资，家里的啥活都耽误不了，这才是徐风雷想要的，当然，也是另外那几个干部想要的，估计，也是为什么乡政府能破败到这种程度的最根本愿意，以至于，人家县组织部的领导送自己过来上任竟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就在这乡政府的院子里站着说几句话算完。
更让孙奇凡感到悲哀的是，说是乡政府的大院，这连个大门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乡政府的牌子了，要知道，就算是自己村里那个最穷人家的房子都比这个要好啊，人家最起码还是砖瓦房啊，而且而是敞亮的大五间，最重要的，人家好歹有院墙跟大门，看上去也像那么回事，这里呢，估计野狗都不会来打窝的。
“你们平日里都忙些什么？”孙奇凡想知道，这没有办公地点，他们去哪里办公。
“商量过”孙奇凡这会儿肯定不会说实话，他也坚信，萧万涛应该不会去求证，为这么点小事去求证，那不是找挨骂吗？
“好吧，会有相关人员通知你的，下去的时候，让侯部长找人送你。”萧万涛只能无奈的表示同意“到时候，我争取让市财政这边挤出一点专项资金给你带过去，但是，这玩意儿也多不了，而且据我估计，县里面肯定还会截留一点，到你手里能有多少，那就得看你的造化了。”
“就不能直接到我们刀口镇的账户上吗？”不知不觉间，孙奇凡已经以刀口镇的领导自居了，已经开始为刀口镇着想了。
“你觉得可能吗？”萧万涛无奈的笑着说道“现在，什么资金都是路过之后层层扒皮，想要完全到位，比干部不贪污都难。”
“专项资金呢，专项资金也敢吗？”孙奇凡不甘心的问道。
“大部分不敢，但是不敢保证都不敢，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下面好几个农发行的行长都因为套取国家的农业资金被双规了，好在他们农发行是直属单位，否则，我这个市领导，说不定也得担责任”萧万涛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唉，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国家的这种钱是那么好花的吗？市水利局那边整天在我的耳边敲边鼓，说是他那边有钱，意思就是想给财政上贡献点，但是，那玩意儿能动吗？这个小子，那就是想绑架我，如果我挪用了，回头他就能正大光明的弄点，这家伙，这几天我就把他的局长给撸了，心术不正，还想把我绑架上贼船，胆子不小啊！”
孙奇凡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种普通的谈话也能把一个人的局长位子给谈没了，话说，下级干部的生杀大权掌控在上级领导手里，这话是一点也不假啊，说让你干，这个位子就是你的，即便是没有能力也一样干，但是，说不让你干，就算是你再有本事，领导一样能想办法把你拿下，刚刚萧万涛说的话，孙奇凡相信有可能是真的，但是，也有可能是水利局那边的领导想借助这件事巴结市长也不一定的，谁知道这拍马屁能拍到马蹄子上啊，一不小心就挨踢了。
唉，真是悲催啊，古代的大臣们上朝的时候都胆战心惊的，生怕皇上一个不高兴就给‘拉出去斩了’，现在，当官的一样啊，整天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着了领导自己的位子就没了。
怪不得上次跟某领导一起吃饭的时候那个领导说了自己的为官之道：“这年头，花一分钱包一分钱，不管是什么地方，千万不能欠账，说不定哪天你的位子就丢了，欠的帐谁还？所以，我出来吃饭玩耍，向来是花一分给一分，从来不赊账，而且还换来人家的感恩戴德，何乐而不为？等到跟那个谁似的，在饭店里欠了几万块，酒水铺里欠几万块，结果一个文件下来拿下了他的局长，更悲催的是。有很多还是他亲手操办的，这下可好，明明能花公家钱解决的事情全都要掏自己的腰包，最后被老婆一顿臭骂，然后一个想不开直接过去了，那样犯不着”
看到眼下的这个，孙奇凡觉得自己也得好好地学着点，以后千万不能犯这种类似的低级错误，虽然刀口镇那地方估计也没有什么钱可花，但是，孙奇凡坚信，自己绝对会搞得让它钱多的花不了，即便是到那个时候，自己也不犯这种低级错误。
“那您把这笔钱当做专项资金给我拨下去不行吗？”孙奇凡说完就后悔了：萧万涛不比自己聪明的多啊，既然他都觉得不合适，你觉得会合适吗？但是，想要改口也不行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那是收不回来的。
“应该不行，你自己考虑一下吧！”这个，萧万涛就不想跟孙奇凡解释了，而是希望他能自己悟一下“这几天，我会跟相关人员打招呼，你这边赶紧办一下交接，有什么问题，直接去找长青部长，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
“多谢萧市长。”孙奇凡知道，自己应该告辞了，下一站，应该就是去拜访一下组织部了，虽然自己的级别低，但毕竟是市管干部，组织部那边，还是必须走程序的。
在组织部，孙奇凡自然是收到了非同一般的礼遇，身为纪委书记的秘书，再加上有萧万涛打招呼，即便是作为组织部长的侯长青，也抽出时间见了一面，然后便安排下面的人为他办理手续，这样的待遇，足矣让组织部的那些工作人员羡慕嫉妒恨了，即便是他们自己，想要跟部长聊一聊还是很困难的。
孙奇凡自然知道人家这样做的真正原因，根本不是看你孙奇凡的面子，话说，你孙奇凡又有什么面子，还不是看在萧万涛跟钟洪涛的面子上？所以，孙奇凡似乎没有托大的意思，不管是面对侯长青，还是面对下面的工作人员，孙奇凡都是说不尽的感激，感谢人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忙自己的事情。
手续很快办完了，侯部长亲自指示派一名副部长下去送孙奇凡上任，这让孙奇凡有些受宠若惊：“侯部长，不用了吧？！”
“这有啥，应该的”侯长青自然是好人做到底“我这边恰好需要出门，否则的话我就亲自去了，奇凡啊，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多谢侯部长”孙奇凡知道人家所谓的出门只不过是推脱，不过，有这句话也足够了，孙奇凡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那是没有资格让侯长青亲自来送的，能安排一个副部长，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虽然这个副部长排名最靠后，但出去之后这也是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啊！
所谓的组织程序，在孙奇凡看来也很简单，就是由市委这名副部长把自己交到岚山县委组织部的手里，然后岚山县委组织部再派一名副部长把自己送到刀口镇，不知道是因为那么副部长知道刀口乡实在是拿不出钱来请他吃饭，还是因为人家真的反对这场面上的吃吃喝喝，反正，在送下孙奇凡之后，人家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出门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孙奇凡，不用说，心里肯定在嘀咕：这是哪里来的傻小子，竟然会从市纪委那种地方跑来这种穷乡僻壤，不是脑袋被门挤了，就是精神出了问题，要么，那就是被领导抛弃了，嗨，不管是哪种，总之就是大傻蛋。
这，就是这名副部长的结论。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送走了这名副部长，看看所谓的乡政府，孙奇凡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实在不敢相信，在现在这个社会，还能有这样的政府办公地点，相比较前一段时间网上曝光的某某办公大楼，某某大厦，这实在不能称之为一个政府办公地点，就算是齐平县下面水利站上的那种监测室，应该也比这个要好得多。
整个所谓的乡政府，只不过是三件土坯房，而且所有的门窗都已经损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院子里的杂草丛生预示着应该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再看看所谓的门岗，就是一只大黄狗，而且还瘦骨嶙峋的，孙奇凡都怀疑它能不能打得过一只猫。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了吗？”孙奇凡转身问身边的一名工作人员，这名工作人员可真是不简单，据说他不单单是什么党政办公室主任还是什么人防办、经管站的负责人，而且还肩负着几个管区书记的担子，可谓是及众多权力与一身。
“都在了，就是我们几个。”旁边一个瘦黑小个子点点头，随手指向不远处站着的四五个人“那个是副书记，副镇长兼计生站长，那个是财政所长，那个是派出所负责人，那个是水利站长兼农经委主任……”
这人的介绍让孙奇凡一阵头大：我的上帝，这就是刀口乡的领导班子吗？堂堂一个乡政府，就这么几个人？一个人身兼数职，果然强悍，而且，这看上去哪里是乡镇干部，完全就是地道的农民啊！
“那个徐主任是吧？”孙奇凡挠了挠头“我听说咱们这是不是十来个人吗，怎么就你们这几个啊？”
“董大为书记基本不来，还有几个年纪大了，平日里也不参加工作了。”党政办徐风雷忙凑了上来，不过心中却是嘀咕上了：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子来这里折腾啥啊，还什么市纪委下来的干部，市纪委的干部能跑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妈的，要不是我家就在这里，我才不在这种鬼地方呆着呢，一个月白拿千把块的工资，家里的啥活都耽误不了，这才是徐风雷想要的，当然，也是另外那几个干部想要的，估计，也是为什么乡政府能破败到这种程度的最根本愿意，以至于，人家县组织部的领导送自己过来上任竟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就在这乡政府的院子里站着说几句话算完。
更让孙奇凡感到悲哀的是，说是乡政府的大院，这连个大门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乡政府的牌子了，要知道，就算是自己村里那个最穷人家的房子都比这个要好啊，人家最起码还是砖瓦房啊，而且而是敞亮的大五间，最重要的，人家好歹有院墙跟大门，看上去也像那么回事，这里呢，估计野狗都不会来打窝的。
“你们平日里都忙些什么？”孙奇凡想知道，这没有办公地点，他们去哪里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