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颗糖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十七章

    房间里拉了窗帘, 光线有些昏暗,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太过恐惧, 姜画隐隐觉得客厅的窗帘在晃动,她明明记得出门之前张柔替她将窗户关上了的。

    那张写着字的卡片还静静地躺在地上。

    姜画紧紧贴着门,身体有些发抖,屋里没有一丝声响,可是她却觉得在某个角落正蛰伏着一个人, 窥伺着她的一举一动。

    屏着呼吸将房间环视了一遍,姜画心里的恐惧像是野草一般疯长蔓延, 似乎下一刻陈奥就会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不敢再继续待下去, 姜画迅速拉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确认走廊上没什么危险, 关上门去找张柔。

    她甚至连电梯都不敢坐, 从安全通道跑到张柔房间所在的楼层, 喘着气敲她的门。

    张柔将姜画送到健身房之后就回了房间补觉,按照傅思眠的计划姜画这节健身课应该会上到中午, 她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时间, 现在不过十点多一点。

    姜画对陈奥有阴影, 之前她可以选择性地遗忘,可以将它压抑在内心深处,但是一旦陈奥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所带来的恐惧和伤害比起之前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姜画还穿着在健身房里的运动薄外套, 张柔怕她着凉, 赶紧让了点空间给她让她进屋说。

    姜画被吓得不轻,抿着唇往身后警惕地看了一眼,进屋关上了门。

    姜画脸色不太好,张柔给她倒了杯温水,又给她披了件外套,这才问她“姜姜,你怎么了?”

    身边有了个大活人,姜画倒是没那么害怕了,只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张柔解释刚刚发生的事,关于大一时的经历,姜画不想跟别人提及。

    不过张柔也是好心,见她还在等着自己的答案,她顿了顿,才说:“刚刚在健身房跑步的时候摔了下,今天提前下课了。”

    “摔到哪里了吗?”张柔对姜画的话不疑有他,闻言担忧地拉着她纤细的胳膊上看下看,毕竟今天是她做姜画助理的第一天,要是姜画有个三长两短她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

    “我没事。”姜画拉住围着她转圈的人,等她在自己旁边坐下来,她才朝她眨眨眼,凑近她耳朵小声解释,“我故意摔的!”

    张柔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扬声重复了一遍:“你故意的?”

    姜画颇为得意地点点头,叮嘱张柔:“你不准和思眠姐说,如果你说了的话……”姜画摸着下巴思考了下,“如果你说了,那你就会变成丑八怪!”

    姜画的警告幼稚得像是小孩子,张柔听完“噗嗤”笑出声,见姜画眯了眯眼,她才赶紧表示自己的忠心:“我保证不会和思眠姐说的!”

    因为对陈奥心有余悸,整整一个下午姜画都借着“无聊”的借口窝在张柔房间里,就连午饭和晚饭她都坚持不让张柔叫外卖,而是简单吃了碗张柔屯着的泡面和几包薯片。

    一直到十点多,眼见着张柔都困得快要睁不开眼睛,姜画才下定决心回房间。

    临出门的时候,她看了张柔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你怕黑吗?”

    张柔觉得姜画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虽然姜画在年龄上比她要大上几个月,但是却莫名像个小女孩。

    她从小在农村长大,别说不怕黑,甚至以前小时候经常跟着村里的其他小孩在夜里上山玩。

    “不怕。”张柔猜到姜画的意思,也知道她不好意思,索性将衣挂上的羽绒服取下来穿上,笑着拉开门把,“走吧,我送你回去。”

    “别笑话我!”姜画摸了摸鼻子,挽着张柔的手往楼上走。

    张柔把姜画送进房间里,又陪着姜画将房间里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这才回去睡觉。

    姜画洗漱完躺回床上,虽然确定了房间里没什么奇奇怪怪的人,但是一个人的时候依然忍不住多想,最后越想越清醒,整个人都窝进了被子里,只留出一双眼睛滴溜溜地望着墙上的壁灯。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夜深人静的时候,所有的动静都被放大,姜画被这有些突兀的敲门声一惊,心瞬间悬了起来。

    门又被敲了几下,姜画连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会惊动了外面的人。

    她的手紧紧握着被子,神经也一点点绷紧,姜画感觉到,额头上的汗滴一颗一颗地滚落在枕头上。

    门外的人还在敲门,联想到白天那张似是在暗示什么的卡片,虽然外面的人没有说话,但是直觉告诉她一定是陈奥,而且来者不善。

    姜画抖着手摸到床头的手机,因为手心里有汗,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指纹解锁。

    她大口地呼了两口气,看着屏幕上弹出来的密码解锁界面,眼泪直往外冒。

    这个时候姜画根本冷静不下来,她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然后颤抖着解锁,调出拨号界面。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姜画按下“110”,但在拨出去的一瞬间,她又迟疑了。

    如果这件事惊动警方,那么势必会闹大,虽然她是受害者,但是她不想别人同情被别人指点。

    “小师妹,我知道你在里面。”姜画迟迟不开门,陈奥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在门外压低了声音叫她。

    陈奥的声音像是吐着芯子的毒蛇,侵蚀着姜画的意识,就在她觉得自己几乎快要被恐惧溺亡的时候,突然就想到昨天在火锅店里傅斯寒给她带来的安全感。

    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姜画打开联系人列表,快速找到傅斯寒的电话。

    号码还是昨天傅思眠给她的,说姜画都到了剧组,连导演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像什么话,所以姜画便由着傅思眠将傅斯寒的电话存进了手机。

    电话拨通,“嘟嘟”的忙音混着电流传过来,往常看来正常的等待此时被恐惧拉长,每两声忙音之间姜画觉得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她默默在心里数着数,电话一直没人接,姜画的心越沉越低,她突然想到,即便是拨通了,傅斯寒凭什么会来帮她?

    因为他帮过她一次吗?但那次极有可能只是他恰好看见,顺手帮了她一个忙而已。

    就在姜画几乎丧气地想要放弃的时候,电话突然被人接起,傅斯寒略显清冷的声音钻进姜画耳朵里。

    “姜画?怎么了?”

    傅斯寒虽然没有和姜画密切来往过,但是每次相处下来,姜画给人的感觉都是极害羞的小女生,以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他并不觉得姜画会在这个时间点平白无故地给他打电话。

    傅斯寒的声音对于姜画来说,就像是溺水之人突然看到身旁有一块浮板,想要紧紧抓住,以至于姜画并没注意到,傅斯寒如何是在她还没开口的情况下就知道是她打的电话。

    敲门声依旧断断续续的,陈奥似是怕被其他人发现,敲门的声音并不大。

    姜画带着哭腔,声线轻颤:“傅斯寒,陈奥一直在我门口。”

    陈奥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只一瞬傅斯寒就想到昨天那个眼神肮脏的男人欺负姜画的画面,心忽的揪了起来。

    “乖,我马上过来,你别挂电话。”

    傅斯寒的话像是有魔力,明明还没见着人,但姜画莫名就被他安抚住了,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

    她缩在被子里轻轻点头,但一想到傅斯寒根本看不见,又轻轻开口,说了个“好”。

    傅斯寒刚刚在洗澡,他出来的时候电话已经响了好久,如果再晚两秒,他可能就接不到姜画的电话了。他庆幸姜画会在这种时候想到他,但同样他也不敢想象,如果没有接到这个电话,姜画会怎么办。

    也顾不得身上还穿着浴袍,傅斯寒拉开门就往外跑。

    他住的高级商务套房,在酒店最上面几层,和姜画的房间之间隔着五层楼。姜画第一天进组他送她去房间的时候就计算过。

    电梯还停在一楼,傅斯寒等不及,索性直接从楼梯往下跑,因为跑得太快,脚上的一只拖鞋中途掉了也顾不上回去捡,索性直接将另外一只也脱掉,光着脚往下面跑。

    楼梯位于每一层走廊的两头,傅斯寒刚从楼梯间出去,就看到姜画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个人,带着口罩,鸭舌帽压得很低,手上还拿着一捆麻绳,从身形来看和陈奥差不太多。

    陈奥显然也听到了动静,刚一转头就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冲过来,虽然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他做的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加上又是活跃在镜头前的公众人物,他还是快步从另一头的楼梯跑了。

    傅斯寒更在意的是姜画的感受,至于刚刚那个人,以后再收拾也不迟,便也没追他,而是敲响了姜画紧闭着的房门。

    因为傅斯寒叫她别挂电话,姜画就一直将电话紧紧地贴在耳边,听着傅斯寒那头的动静。

    傅斯寒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一声动静不小的关门声,然后就说“沙沙”的风声,她能想象着傅斯寒在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心“倏”地被烫了下。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半分钟,姜画以为是陈奥听到动静离开了,结果一口气还没呼出来,敲门声重新传进她耳朵里。

    她下意识瑟缩了下。

    下一秒傅斯寒微喘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来:“姜画,是我,开门。”

    “你在门口了吗?”姜画的声音软软的,柔得像是能滴出水。

    “嗯,那个畜牲跑了。”

    听到傅斯寒肯定的答复,姜画立刻跳下床,连鞋都没穿,跑着去给他开门。

    因为陈奥早上给姜画留了字条,张柔把她送回来之后,姜画就将门反锁了,然后拉了张有些重的椅子抵在门口。

    所以她费了点功夫,才将门打开。

    一直到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的确是傅斯寒,姜画这才彻底放下心。

    她让开门,让傅斯寒进来。

    “怎么回事?”

    傅斯寒反手关上门,垂眸看着姜画,她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想来刚刚真的害怕得不行。

    姜画抬头,迎上傅斯寒探究的视线,他的头发还在滴着水,身上的浴袍因为奔跑领口有些微微散开,姜画眼眶忽然又有了泪意。

    她有些猜不到傅斯寒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跑过来的。

    姜画迟迟没有开口回答,傅斯寒以为她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不再逼她,而是有些无奈地叹口气,指了指她踩在地上的脚。

    小姑娘的脚小巧白皙,傅斯寒微微蹙眉,“你先去把鞋穿上。”

    姜画这才感觉到脚底的冷意,她顺着傅斯寒的手低头,结果视线还没落到自己脚上,就发现他的脚也光着,因为从外面跑来,此时微微有些脏。

    抿了抿唇,姜画转身走到床边,将一双拖鞋提着,然后走回来,弯腰摆在傅斯寒面前。

    在她的印象里,像傅斯寒这种从小家境殷实自己又有所建树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讲究,甚至还有可能会有洁癖。而傅斯寒此时的形象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不修边幅了。

    “你穿吧,浴室在那边,你要去洗一下脚吗?”姜画心里各种情绪涌在一起,一时有些不是滋味。

    傅斯寒看了眼脚边有些小的女士拖鞋,轻笑了声:“我叫你穿,而且这么小,我哪里穿得上。”

    姜画也知道这双鞋傅斯寒肯定不太合脚,她的本意是想是他将就一下,谁知他竟然明着点出来,姜画突然就有点尴尬。

    她还没想好怎么接话,就看到高大的男人在她面前蹲下身,然后轻轻抬起她的一只脚,将拖鞋套了上去。

    应该是刚刚跑了几层楼出了汗,傅斯寒的手心微湿,姜画觉得湿热的触感和她冰凉的脚背形成鲜明对比,烫得她一时愣在那里。

    傅斯寒还准备帮她穿上另外一只鞋,姜画及时反应过来,往后小跳了一步,躲开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来。”

    说罢,赶紧用圆润的大脚趾勾着拖鞋往自己这边带,迅速穿好。

    姜画真的经不住逗,而且容易害羞,看着她脸红的样子,傅斯寒轻笑了声,“我去洗个脚。”

    姜画点头,看着傅斯寒进了卫生间,这才转身坐到沙发上去等他。

    傅斯寒动作很快,他出来的时候依然光着脚,姜画看了眼随着他脚步留在地上的水渍,微微别开了眼。

    几秒后,姜画感觉到身旁的布艺沙发微微下陷,然后一股清列好闻的沐浴露味道就漫入她的呼吸之间。

    这味道她闻过,在她被陈潇骗进傅斯寒房间的那一次,傅斯寒也是像今天这样,简单裹着一件浴袍,刚洗完澡。

    可是那个时候她绝对想不到未来还有一天,傅斯寒会因为她的一个求救电话,就在第一时间跑来找她。

    姜画微微侧脸,看向身旁的男人。

    “你刚刚……”

    傅斯寒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满脸疲色地揉着太阳穴,姜画突然想到,她今天没开工,但傅斯寒作为导演一定是工作了一整天,此时一定很累了,如果不是她的打扰,他现在应该已经歇下了吧。

    “想说什么?”姜画话说了一半就止住话头,傅斯寒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姜画自小就不是个心里能憋着事的姑娘,也不喜欢去猜测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她只是犹豫了一瞬,还是问出了已经到嘴边的话。

    “你刚刚……是在担心我吗?”

    傅斯寒倒是没想到姜画会这么问,顿了下,扬扬唇,大方承认:“是。”

    傅斯寒毫不扭捏就承认的态度反而让姜画愣住,她一时间呆呆地望着傅斯寒。

    姜画的眼睛永远都是水汪汪的,一旦看了就会越陷越深,傅斯寒的视线和她的在空中交汇,没有忍住,他轻轻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难得的,姜画没有躲开他的触碰。

    片刻后,傅斯寒收回手,问姜画:“我是你在这种情况下第一个想到的人吗?”

    姜画点头又摇头,见傅斯寒疑惑,开口道:“不是。”

    傅斯寒觉得姜画就是老天特地派来克她的,小姑娘轻飘飘的两个字,就能让他的心情大起大落。

    姜画看着傅斯寒眸子里的笑意一点点消失,忽而弯唇笑了:“你是不是想问我第一个想到的是谁?”

    “不想。”傅斯寒轻嗤了声,他是真的不想知道,怕听到什么不想听的答案,徒增心塞。

    姜画却像是没听到他的拒绝,自顾自地开口:“我最先是想给警察叔叔打电话,但是后来改变了主意。”

    改变了主意,打给了你。

    姜画话没说完,傅斯寒却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偏头,看着她。

    姜画看着软,但并不傻,她心里其实比一般人看得要通透些,加上女孩子天生的敏锐感,姜画能感受到傅斯寒对她有些不一样,就比如早上傅斯寒说要“做她健身教练”的事,她并不觉得傅斯寒是个闲到有美国时间去监督不相关的人健身的人。

    可是,姜画却有些摸不准傅斯寒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个和她同龄的大男生,姜画完全可以肯定对方是对她有好感,可是如果是傅斯寒,她并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的魅力。

    想到这儿,姜画的眼里突然出现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失落感。

    “今晚的事,要交给警方处理吗?”傅斯寒征求姜画的意见,既然姜画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警方,也没有联系酒店,那一定是有什么不能这么做的理由。

    傅斯寒忽然换了话题,姜画想了想,还是轻轻摇头,“可以不说吗?”

    “那个畜牲应该还会来纠缠你的吧?”如果昨天在火锅店还认为是意外,那么经过今天的事,傅斯寒隐隐觉得陈奥并没有见色起意那么简单。

    姜画抿着唇,神色纠结,明明这件事不想对任何人说,包括傅思眠和张柔,但是莫名的,她似乎并不抗拒告诉傅斯寒。

    纠结了几分钟,姜画轻声问他:“我告诉你,你可以不告诉别人吗?”

    小姑娘看起来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定,傅斯寒知道,她既然这么问,其实已经相信了他会替她保密的。

    傅斯寒抬手将姜画不小心含在嘴巴里的几根头发拉出来,别在她的耳后,末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答复,姜画端起桌上早就凉透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才缓缓开口,将藏在心里多年的伤疤揭开来,袒露在傅斯寒面前。

    姜画对谁都温温柔柔的,傅斯寒一直觉得姜画一定是一直生活在一个单纯的世界里,才会这么美好,却不想在他不认识她的时候,她一个人煎熬着见过了世界上的阴暗。

    傅斯寒心里忽然就有些不舍,不舍她被欺负,承受了那么多的恐惧。

    姜画还在讲着被陈奥骚扰的经历,傅斯寒没再看她的脸,转头在姜画看不到的地方,眼里划过一丝狠戾,那个叫陈奥的畜牲,他一定会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姜画坐在地毯上絮絮叨叨地讲了一个多小时,等她意识到很晚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她以为傅斯寒一定早就听得不耐烦了,结果她仰头,就看见傅斯寒正神色认真地看着她。

    那种感觉就是,仿佛他漆黑的眸子里在这一刻只有她一个人。

    姜画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好像讲了很多废话。”

    傅斯寒没什么表情,拉着姜画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让她重新坐回沙发上,然后点头:“是很多废话。”

    姜画:“……”

    她发现傅斯寒真的是个很扫兴的人,这种时候谁让他说大实话了?!不过被他这么一怼,姜画倒是觉得心里提起陈奥的不适减轻了不少。

    傅斯寒看到姜画撇嘴的样子,抬手赏了她一个爆栗,“不早了,你去睡觉,今天我先在外面陪你。”

    姜画看了眼房间,虽然今晚陈奥应该不会再来骚扰她了,但是这间房她是真的有些住不下去了,而且她也的确不好意思再麻烦傅斯寒。

    她想了想,开口解释:“我不想住这儿了,隔应得慌,等下我去前台换间房。”

    “这么晚了前台不休息?而且陈奥能知道你现在的房号,那你换间房他就不知道了?”傅斯寒眉头微微蹙着,并不赞同姜画的提议。

    傅斯寒这句话说得半真半假,姜画甚至一时没反应过来前台是通宵值班的。

    她正想着更好的解决办法,就听傅斯寒继续说:“今晚你先去我那里吧,我房间有两间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