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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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凝对于名气大小并不算在意, 不然柠虾这个账号的画风也不会那么随意。
但声誉在夏凝看来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她还记得在小时候，父……夏爹爹曾给一心想要做个“世界第一厨”的自己说过的故事。
故事的内容她已经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了，但最后夏爹爹一脸严肃地对着还年幼的她说的那段话，过了那么久夏凝还记得清清楚楚。
夏爹爹是这么说的：“……宁宁, 无论是做厨师还是做人，声誉这样东西都是十分重要的。
“或许有的人愿意背负骂名去做一些能成全千万人的事，但我希望你不要像故事里的人一样因为觉得不重要而不去澄清。
“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若是对方污蔑你你还憋着不说，那将来被扣上更严重的罪名时要怎么办呢？
“人们可能会说, 你之前能做出那样的事, 也不是不可能真的做出这么坏的事的。
“这个时候你再去解释, 大家只会认为你当初不解释是心虚, 现在的解释是狡辩。因此在能证明自己清白的时候，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澄清, 知道吗？”
似乎是怕自家女儿做出什么傻事，夏爹爹最后还嘱咐了一句：“我不是让你见到人就解释一遍，而是当别人污蔑到你头上, 问到你头上的时候，一定不要因为嫌事小而不认真澄清。”
直到后来夏凝才知道夏爹爹说的故事里, 那个因为懒得澄清而最后被污蔑犯下大罪的人是夏爹爹的师傅时, 夏凝才理解了当时夏爹爹严肃的神情。
只是尽管夏爹爹十分注重自己的声誉, 最后还是死在了被硬扣在头上的罪行上。
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开始编辑新的微博。
夏凝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边打字她还能分出心神来对直播间的观众们解释自己的打算：“既然对方打算抹黑我上位，我就让她捉鸡不成蚀把米。”
她把自己打算开饭店的事打在微博上，又从手机里翻找出当初装修设计的概念图和试验智能厨具时给成品拍下来的照片，挑挑拣拣选了九张传到了微博上。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夏凝的神色放松了不少，对直播间的观众们道：“对方之所以会这样黑我，应该是真的以为我是请了托，或是那群粉丝自己闹着玩的。但不管是哪样，ta都打算把造假这顶帽子套在我脑门上。
“但是谁又能猜到，我是真的能做出有特殊属性的食物呢？”
【我不好吃】：“对，到时候客人们去了饭店，他们就知道这些都是真的了嘻嘻！”
【精灵之光】：“柠柠这样说好有道理呀，这样看来还无端端涨了一波热度！”
【不想喝营养液】：“那个，我问一下哈。柠柠已经成功掌握了做特殊食品的方法了吗？到时候有人要吃的话应该不会做不出来吧？”
好，好有道理。
看见萨尔斯的评论，夏凝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特殊食品成功率还是个迷。她装作无事发生，轻咳一声道：“这个，离饭店开张还有一段时间，这期间我可以多试试。要是不行，就做点耐放的，到时候放在饭店里让人吃就好了吧？总不至于这么久都做不出一次特殊食品。”
【不想喝营养液】：“出现了，立flag！”
【天才小博士】：“这就是书中记载的插旗吗？我还是第一次见。”
夏凝：“……”
对，对哦。这番话可不是教科书般插旗吗？
夏凝回想了一番自己做出特殊食品的几率，自认为做小甜品或是小吃之类时触发特殊属性的几率还是挺高的。应，应该不会一次也不行吧？大不了接下来每天晚上都做一次甜品或是小饼干之类的东西好了。
想到这里，夏凝又重新充满了信心，核对过微博没有错别字，配图也没有出错后，直接点击发布。
@柠虾v
刚刚 来自微博网页端
关于最近的#哈哈酒#和#颤抖布丁#，有很多人都觉得十分神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制作者，这两样东西的效用我都只在第一次食用时有效——或许会有人觉得这是假的，视频和反馈的微博都是我找了托，我只想说，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这几天没有及时出现，是因为一直在忙饭店的事。对，我要开饭店啦~有兴趣的人可以来试一下，会有其余功效的特殊食品出售哦。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到时候来试试就知道啦[爱心]地址点击这里→[饭店地址导航链接]
[饭店内部概念图] [饭店外部概念图] [饭店二层概念图] [透明玻璃厨房概念图] [ 院子装修概念图] [冰冰凉的椰香奶冻糕图] [香喷喷的蛋黄焗虾图] [冒着油光的烤鸭图] [透亮诱人的糖醋排骨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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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热搜的事越演越烈，有不少关心柠虾的粉丝或是无聊八卦的路人一直在刷新着夏凝的微博主页。
她一把微博发出去，就有了评论和点赞。夏凝看了一眼评论，发现只是“抢沙发”三字后便失了兴趣。
接下来就是幕后黑手的事了……
夏凝重新点开热搜，将几条有疑点的tag记录下来，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系统商城。
系统商城似乎是能察觉到夏凝的心意，当初做展示的时候显示的是一片厨具食材和食谱，现在夏凝想要找幕后黑手，出来的是一溜烟的和电脑技术有关的产品。
什么“智脑7”、“智脑2000”、“AI助手”、“黑客技术入门”、“黑客技术如何生发”、“黑客技术怎么让你的光头独具一格”，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商城购买列表里。
看完了第一页商品的夏凝：“……”
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将这归咎于自己没见过高科技的产品，在商城的最上方找到了一个类似于放大镜的图标，点开了精准搜索。
【天才小博士】：“如果柠柠想要长久混网红圈或是娱乐圈的话，可以买一门黑客技术或是买一台光脑。如果只是想要找出这次的幕后黑手，买个一天使用权的光脑就可以了。”
小博士不愧是直播间里的智商担当，很快就给出了最合适的购买方案。
夏凝在精准搜索里把两类产品都搜了出来，在黑客技术中性价比排第一的产品叫“黑客技术我变秃了，也变强了”，她看了这个名字半天，都下不去手买。
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不怀好意。
点开介绍看见里面的备注是使用者每次使用后将秃头72小时，夏凝可算知道为什么这么高级的黑客技术会只卖五个地雷了。
“可是为什么销量还会那么高啊？”
夏凝有些不解，直接把话问了出来。
【丧尸也要人权】：“我……曾经也是个码农。咳，实话说，只要入了这行，基本最后都会变秃。所以这个副作用对于我们这些秃子来说相当于没有。”
【丧尸也要人权】：“呸呸呸，他们那些秃子！”
夏凝：“……”
真的很难想象一只秃了头的丧尸是是什么样的。
【丧尸也要人权】：“别瞎想，我成了丧尸王之后恢复了人形，头发也长回来了。”
【我不好吃】：“所以你之前真的是秃子。噗哈哈(*^O^*)σ”
【丧尸也要人权】：“我现在有头发，有头发了！(皿)”
夏凝：“……”
有点可怕哈。
夏凝反手摸摸自己柔顺的头发，暂时还不想成为一个秃头。她跳过这项黑客技术，继续往下看。
如果能找到合适的长期技术的话，夏凝更偏向于直接购买技能。毕竟买到就是学到，以后万一用上了呢？有备无患嘛。
很快，一样价格略高但评价满星的商品进入了夏凝的眼中。
她把手放到“智脑K3使用权”的上面，系统很快就贴心地给出解释。
智脑K3有了自己的思维，成功地脱离了原本的智脑，成为星网中流浪的一串数据。
它为了赚取足够的星币给自己购买一具身体，无意间发现了位面直播间，并通过接单赚钱。
夏凝看了一眼，评价里的买家大部分买的都是1天，底下的评价都很好。
最长的使用权是二十年，如果夏凝买了，期间K3不会接别人的单，可以随叫随到，相当于一个私人的AI。
【不想喝营养液】：“K3？之前Y星里逃跑了的那个智脑？原来躲到了直播间里。柠柠如果能买的话把K3买下来也挺好的，它和AI差不多，能力也强，地星位面的网络根本拦不住它。”
夏凝算了算自己的余额，发现买下二十年使用权后还能剩不少。
萨尔斯平时说话虽然有点跳，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挺靠谱的。
夏凝决定相信他一次，直接购买了K3的二十年使用权。
“下单成功，正在联系K3。请主播稍等，有了回音系统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您。”
听完了系统提示，夏凝把手机放在一边，对怀里的桑葚问道：“你今天想吃什么小点心呀？我们来试试看能不能有特殊属性吧？”
！
软趴趴地打着瞌睡的桑葚一下子精神起来，他站起身，挺着胸膛道：“我想吃……椰汁糕喵！”
他已经知道椰香奶冻糕和叶子没有关系了，椰奶那股香气成功地俘获了天真的雄猫心，一跃超过了糖醋小排、牛奶布丁等等一系列好吃的，排到了桑葚心中第二的位置——第一当然是最最可爱的凝凝啦~
听见夏凝这么问，他从沙发上下来，绕着夏凝走来走去，发出撒娇的声音：“椰奶，椰奶喵~”
好好好，什么都给你！小心心给你，命也给你！
还是小小只一点都没长大的黑猫奶声奶气地说着想吃，松石绿的双眼里流淌着光，不仅会抱着你的小腿仰起歪了歪的头朝你卖萌，还会作弊一般用毛绒绒的小尾巴圈住你的脚腕，用那乌黑顺滑的毛发蹭着你，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一副你不同意我就倒下碰瓷的模样，又有谁能拒绝呢？
没有人！
直面攻击的夏凝就抵挡不了，她就差没躺倒在地抓住桑葚一通乱吸了。
就连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不大受得了，尤其是开了双视角的，一个屏幕是桑葚呼哧呼哧地卖萌，一个屏幕是夏凝被蹭得满眼爱意，脸上泛起红晕歪头的模样。
双重暴击带来的效果是很明显的，直播间里刷起了打赏，弹幕全是让夏凝快去做椰汁糕的。
【我不好吃】：“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小可爱蹭大可爱，大可爱要去做可爱的椰汁糕，你们是可爱精吗？！”
【我不好吃给你打赏了地雷X2，虫晶X1】
【我不好吃】：“哈，第二个掉落！可爱们么么哒！”
【朕心甚悦】：“……我也想养猫了，可是御兽园的动物要么超凶，要么超蠢，唉。”
【朕心甚悦给你打赏了火箭炮X1：云养可爱的生活费】
【丧尸也要人权】：“看了一眼我的丧尸犬再看看桑葚……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魔钱】：“你再看一眼柠柠然后看看你自己，就知道什么叫物似主人型了：）”
【丧尸也要人权】：“？？？？”
【丧尸也要人权】：“？？？？？？”
【丧尸也要人权涉嫌刷屏，警告一次。】
【丧尸也要人权】：“魔法师这是在人身攻击我吧？？怎么不封号，生气！”
【描述事实不算人身攻击。】
【我魔钱】：“嘻嘻。”
【不想喝营养液】：“哈哈哈哈厉害啊魔法师，同样是都市位面出来的，丧尸王怎么就总是被封号呢？”
【丧尸也要人权】：“哼！”
带着小尾巴桑葚去厨房的夏凝看着直播间里吵吵闹闹的弹幕，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能够认识这么一群re……观众，真是太好啦。
**
甄维算是柠虾的老粉了，他几乎是从夏凝发布第一个视频的时候就开始关注她。
每次柠虾有“黑暗料理教程”和转发抽奖的时候，非酋本酋的他都会去转一转。虽然每次看着中奖的人都不是自己，但甄维依然乐此不疲。
许是因为非酋的非实在是太极端了，甄维终于打动了欧神，悄悄地偷渡到了欧洲——这次夏凝的新品抽奖转发中中奖的名单里竟然出现了他的名字！
在知道了柠虾这次抽奖的奖品就是她亲手做的成品后（为资深粉丝的甄维仍坚定不移地认为那白露米酒和牛奶布丁只是看起来好看一点的黑暗料理），他还是认定自己是撞了好运才能抽中的。
甄维抽到的是白露米酒，在他填写好地址后，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快递的电话。
他怀着近乎虔诚地打开了这份象征着自己偷渡到了欧洲的快递，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圆润可爱的小瓷瓶。
瓷白色的小瓶子在阳光下有着别样的美感，瓶塞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竟然在整个运输过程中都没有一丝松动。
他小心翼翼地拔出瓶塞，甜酒的香气从瓶中溢出。甜丝丝的气息和醺人的酒意夹杂在一起，在甄维做出“嗅”这一动作之前，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他的鼻腔中。
一直认为这是什么新的黑暗料理的甄维有一瞬间迟疑：这么香，应该不会很难吃吧？
可是想想也不是没有能做出色香味俱全的黑暗料理的人……
纠结了半天，甄维壮着胆子拿起了自己之前买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小心地倒了一小口的量在瓶盖中。
重新将瓶盖封好，甄维深吸一口气，闭着眼把那一小瓶盖酒喝下了。
量太少，甄维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他咂吧咂吧嘴，感受到口腔里延绵着的醇香。
白露米酒作为甜酒，本身的度数并不高。这反而让饮用的人不用担心这酒醉人，只是单纯地有点想……
笑。
喝完了这口酒的甄维还没来得及喝第二口，就被突如其来的笑意支配了身体。他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护着手上的瓷瓶，以免一不小心就摔碎了他的“欧洲船票”。
好不容易笑完，甄维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现在这个小瓷瓶在他心中的意义不只是欧洲船票了，这在他看来，自己刚刚喝的完全是一瓶魔法药剂。
弄不懂原理的甄维邀请了几个朋友来和他一起喝酒，他还坏心眼地录下了视频发到了抖音上。
没想到这个略有些魔性的视频突然变火，看着自己“看大”的博主粉丝数越来越多，甄维在某个时刻觉得自己有了老父亲的心态。
但随着事情越演越烈，柠虾的微博里开始出现一些不和谐的言论，甄维的心中一直对此感到不乐。
他是真的喝过“哈哈酒”，知道这并不是柠虾自导自演的戏。只是无论他说什么，底下都有“路人”和水军一口咬定他是“托”。
焦急的他不停地刷着柠虾的微博，希望能看见澄清的微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过于虔诚的心打动了上苍，在又一次重复了下拉松手的机械运动后，甄维成功地刷新出了一条微博。
他连忙点开微博查看详情，在看见柠虾的话后，原本还担忧着她要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心情全都变成了“柠虾要开饭店了我竟然有点想去吃”“黑暗料理专卖店吗”“还会不会有哈哈酒啊”之类的话在刷屏。
甄维在底下留了一句“到时候一定会去捧场的”，恍恍惚惚地截了图。他将微博切换到微信，发送到当初一起喝白露米酒时拉的群。
【真伪认证】：“[图片]”
【真伪认证】：“这店明显在同城啊，我们要不要去捧个场啊？还能再录一个小视频什么的。”
【小火车】：“可以啊，说不定又火了。”
【毛毛】：“OK，狗富贵互相汪啊！”
甄维不再去留意几个损友在群里刷着什么消息，他重新点开柠虾的微博，将柠虾放入了特别关注的分组，又顺着她微博里的链接找到导航路线图，把柠虾要开的饭店的地址记在心里，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
既然柠虾要开饭店了，那么“哈哈酒”就不用省着喝了吧？
一时之间因为放松而忘记柠虾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靠谱本性的甄维，很快就会体验到人生的艰难。
到那个时候，他就会知道如今的自己实在是太甜了：）
**
【许水水】：“凝凝姐，我看见微博的那些留言了……我有个认识的国内朋友是个黑客，我让他帮你查是谁在背后搞事！”
【许水水】：“你做的饭那么好吃，就算不会像那些黑子演出来那样有奇怪效果，吃过的人也会喜欢的！”
【柠檬配虾】：“……”
【柠檬配虾】：“我要是说真的有特殊属性呢？[微笑][微笑]”
【许水水】：“凝凝姐不要开玩笑啦，你虽然是小仙女，但也不是小巫师能制造出魔法食品呀。”
【许水水】：“不说了，我看看我那个朋友找到什么结果没有。”
【许水水】：“不用担心，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柠檬配虾】：“[卖萌.jpg]今晚我让你试试小仙女的仙法。”
【许水水】：“好呀，我想吃糖醋小排QuQ”
夏凝看着手机里的微信聊天记录，嘴角忍不住翘了翘。夏妈妈是个女强人，许沐泽的爸爸也是个事业型的男人，也不知道这样两个人是怎么养出许沐泽这么一个傻白甜的。
虽然已经有了K3的帮忙，但夏凝并不打算直接拒绝许沐泽。弟弟那么关心自己，她怎么能打击对方的信心呢？
今晚就让他试试自己刚刚做出来的欢唱冰镇椰汁糕好了，让他感受一下小仙女的仙法。
我可真是个好姐姐，夏凝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桑葚强烈要求她做的椰汁糕本身并没有带特殊属性，但当夏凝把椰汁糕放入冰箱时，一直没怎么说话（大概是因为担心夏凝继续揪着自己要补偿）的系统贴心地放出了小标签。
这一批椰汁糕，在冰镇过后能让食用的生物忍不住放声高歌。至于唱得怎么样或是唱什么歌，就要看把冰镇椰汁糕吃下去的生物自身了。
“K3二十年使用权交易成功，剩余使用期限为19年364天23小时59分40秒。”
随着系统的声音，一个蓝色的光团出现在了夏凝的面前。
它飘在空中不出声，在夏凝描述完任务要求后，一个听起来比桑葚还要年轻的真小奶音言简意赅地回应了夏凝一句：“好。”
配套送来的资料中是这样描述K3的，它，不，他是一个话少得不得了的人工智能，只要能用一个字回答，他绝对不会多说第二个字。
当时夏凝还以为K3是个冷酷的人工智能，但在听了对方的声音后，她很快就推翻了之前的假设。
一定是因为觉得奶声奶气的声音和自己的形象太不配套才会不怎么说话的，毕竟他的外表看起来是真的酷炫。
K3的原型只是一个小小的冰蓝色光团，飘浮在空中时散发出的光芒带着一种未来科技感。
他的出现成功地引起了趴在夏凝怀中的桑葚的注意，小黑猫甩甩尾巴，伏地身子，在夏凝不注意的时候一跃而起，扑向了半空中的K3。
K3的反应很快，一下子就把自身的高度提高到桑葚碰不到的地方，轻松地躲过了这次袭击。
扑了个空的桑葚并不气馁，他靠着自身平衡轻巧落地，小肉垫落到地上并没有发出声音。
桑葚歪歪头，反身再度跃起，试图将K3扑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夏凝的错觉，K3似乎还挺高兴的。
有这种感觉得并不只是夏凝一人，萨尔斯也有同样的感觉。
【不想喝营养液】：“……K3是我这个位面的产物。我们这个位面里，给AI设置的情感mod中，开心的时候会快速闪烁。K3虽然进化出了反叛思想，但这个基本的mod应该是没变的。我刚刚好像看见……嗯，K3闪烁了。”
【我不好吃】：“以我虫族女王的眼力保证，那个光团闪烁了。”
【天才小博士】：“[K3截图1] [K3截图2]从截图里对比，虽然暗下去的时间很短，暗下去时光亮度变化也不算很大，但的确算得上是闪烁了。”
所以K3果然是挺开心的。
夏凝看着还在扑来扑去的桑葚和将自己升高又降低的K3，仿佛在看着两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她连忙把自己的要求说清楚，K3在听完夏凝的要求后，在桑葚的头上转了一圈，便转过头从她的电脑屏幕里扎进了数据的海洋中，开始对关键词进行检索。
只是因为K3是第一次接触地星位面的，之前的准备工作需要长一点的时间。
在夏凝看来，K3离开前转的那圈是在道别；但在桑葚看来可不一样。
他在K3离开后就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样子有点蠢，一本正经地抬头，用小肉垫碰碰夏凝的手背道：“我刚刚可不是在玩喵，那个家伙太危险啦。桑葚要把他抓住，确认过无害才能让凝凝和他接触，不然凝凝被伤害到了怎么办喵？”
说完，为了证明K3真的很危险，他继续补充道：“你看他离开的时候还要在我头上挑衅，实在是太可恶了喵！”
所以凝凝可千万不能被他吸引，要最喜欢桑葚呀。
和桑葚相处的时间不算久，但夏凝猜测他心思的这项技能已经掌握得炉火纯青。她摸摸桑葚的后颈，换来对方开心得冒泡的呼噜声，安静地等着K3带来结果。
【许水水】：“凝凝姐，我朋友这边有点头绪了。”
【许水水】：“只是对方的实力不算差，好像还找了个高手坐镇，不是一般的水军。我那个朋友也只能查到这么多，剩下的真的找不到。”
【许水水】：“发给你啦。”
【许水水给你发送了一个文件[幕后.zip]】
【柠檬配虾】：“谢谢你呀，到时候等饭店开了，带你朋友来我这里吃顿饭吧？我请！”
【许水水】：“我也有份吗？[小猪流口水.jpg]”
【柠檬配虾】：“当然！”
没有再看许沐泽发过来的表情，夏凝点开了许沐泽发过来的压缩包。
说实话，她没想到许沐泽的朋友会比K3速度更快。虽然资料不全，但看许沐泽的意思最主要的东西——比如幕后黑手是谁——这种事应该是查出来了。
夏凝打开压缩包后，看见了一溜的文档文件。她看着它们的名字，找到了名字为“黑手”的文档，深吸一口气点开。
【我不好吃】：“竟然有点小紧张。”
【不想喝营养液】：“我也……”
桑葚也跟着凑热闹，奶凶奶凶地道：“让我看看是哪个人在抹黑凝凝喵！”
幕后黑手这个文件中，许沐泽的黑客朋友十分细心地截了好几条水军的图。检测出来的ip被截图插在文档中，下面配的文字十分简单，基本上都是水军小号ABC的ip和水军小号DEF的ip一致，或是带节奏路人ip与某个工作室常用ip一样。
夏凝一直拉到最后，就看见几张聊天记录的截图。那是这次风波里疯狂黑她的一个工作室和“甲方”的对话记录。
许沐泽的黑客朋友查不到甲方的真实身份，但他顺着这个ip摸出了后面的一大堆买水军的历史消息。
从这些消息来看，幕后黑手的身份十分明显。
可是怎么会是霍昭呢？
夏凝抿着嘴，盯着屏幕上的霍昭二字不放。从黑客朋友给的资料不难看出，霍昭是一个网红，但对方似乎是想要一心往娱乐圈里走，偶尔还在网上发发自己唱的歌，大概有着演唱双栖的野心。
但看了一圈最近的热搜，夏凝也找不到自己和他冲突的地方。
【我魔钱】：“有点奇怪……要不等K3的结果出来再看看吧？”
【我不好吃】：“什么意思？”
【丧尸也要人权】：“拉踩的话一般是同行拉踩，柠柠算是美食博主，这个霍什么的算是娱乐或是人气博主吧？我原本以为幕后黑手会是个粉丝量和柠柠差不多的美食博主才对。”
不光是丧尸王是这样想的，夏凝也是这样想的。
她绷着脸，在微博网页端上找到了霍昭的微博。
看了一圈对方的微博，夏凝把页面停留在霍昭的一张照片上，有些不解地道：“真的好奇怪啊……他的粉丝比我多，我们发展的方向也不一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幕后黑手。”
“不过这个人看起来好眼熟哦，”夏凝鼓了鼓腮，语气里带着点迷茫：“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而且这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个好人……我为什么会见过这么一个奇怪的人啊？
夏·脸盲·凝今天也在苦恼着自己究竟有没有见过对方。
【丧尸也要人权】：“……”
【丧尸也要人权】：“这人我也见过啊。被魔法师引来之前，我就蹲的这人的直播间。也是地星主播之一，直播间名叫，叫什么来着？”
【天才小博士】：“星光大道。前几天主播早上不直播的时候我去那溜达了一圈，就每天看这个人唱歌、参加综艺节目、演戏什么的，打赏的人还不少。”
【陛下不想改奏折给你打赏了火箭炮X1，飞鱼绕海碗X1】
【陛下不想改奏折】：“奈朕之赠物乃一常碗？”
【朕心甚悦】：“你怎么还说古话，你们那里还没推行白话文吗？”
【陛下不想改奏折】：“习惯了。柠柠主播，我是想告诉你，你也有不少人打赏的。”
【朕心甚悦和你打赏了火箭炮X1：对对对】
……
眼看着话题就要被带偏，夏凝连忙谢过打赏的观众们，重新把重点放回了霍昭身上。
无意间翻看到霍昭一条综艺通告的微博，夏凝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知道在哪见过这个人了，之前我看综艺的时候还觉得这个人不是好人！”
看来当时她的感觉是对的，这个人的确不是个好人。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抹黑/拉踩自己呢？
【我魔钱】：“之前你的升级任务是需要人气的直播，会不会他的升级任务也是要人气的直播？他做了升级任务之后意识到别人可能也会做类似的任务，所以就想借机把竞争的人打压下去？”
位面直播间系统也告知过夏凝六人，每个直播间的人气会影响各自的收入和以后能否继续做下去。人气最低的主播，在评比时可能被淘汰。
等级越高的直播间越可能获得好的推荐机会，霍昭不想别人成功完成升级任务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霍昭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主播的呢？难道是他的观众提到过自己？
“检索完成。是否立刻查看检索结果？”
K3的小奶音一本正经地播报着通知，小孩子学大人说话的即视感特别强。
随着这股反差萌，他从夏凝的电脑中飘出来，重新地出现在桑葚的攻击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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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凝：“……”
对，对哦。这番话可不是教科书般插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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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幕后黑手的事了……
夏凝重新点开热搜，将几条有疑点的tag记录下来，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系统商城。
系统商城似乎是能察觉到夏凝的心意，当初做展示的时候显示的是一片厨具食材和食谱，现在夏凝想要找幕后黑手，出来的是一溜烟的和电脑技术有关的产品。
什么“智脑7”、“智脑2000”、“AI助手”、“黑客技术入门”、“黑客技术如何生发”、“黑客技术怎么让你的光头独具一格”，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商城购买列表里。
看完了第一页商品的夏凝：“……”
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将这归咎于自己没见过高科技的产品，在商城的最上方找到了一个类似于放大镜的图标，点开了精准搜索。
【天才小博士】：“如果柠柠想要长久混网红圈或是娱乐圈的话，可以买一门黑客技术或是买一台光脑。如果只是想要找出这次的幕后黑手，买个一天使用权的光脑就可以了。”
小博士不愧是直播间里的智商担当，很快就给出了最合适的购买方案。
夏凝在精准搜索里把两类产品都搜了出来，在黑客技术中性价比排第一的产品叫“黑客技术我变秃了，也变强了”，她看了这个名字半天，都下不去手买。
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不怀好意。
点开介绍看见里面的备注是使用者每次使用后将秃头72小时，夏凝可算知道为什么这么高级的黑客技术会只卖五个地雷了。
“可是为什么销量还会那么高啊？”
夏凝有些不解，直接把话问了出来。
【丧尸也要人权】：“我……曾经也是个码农。咳，实话说，只要入了这行，基本最后都会变秃。所以这个副作用对于我们这些秃子来说相当于没有。”
【丧尸也要人权】：“呸呸呸，他们那些秃子！”
夏凝：“……”
真的很难想象一只秃了头的丧尸是是什么样的。
【丧尸也要人权】：“别瞎想，我成了丧尸王之后恢复了人形，头发也长回来了。”
【我不好吃】：“所以你之前真的是秃子。噗哈哈(*^O^*)σ”
【丧尸也要人权】：“我现在有头发，有头发了！(皿)”
夏凝：“……”
有点可怕哈。
夏凝反手摸摸自己柔顺的头发，暂时还不想成为一个秃头。她跳过这项黑客技术，继续往下看。
如果能找到合适的长期技术的话，夏凝更偏向于直接购买技能。毕竟买到就是学到，以后万一用上了呢？有备无患嘛。
很快，一样价格略高但评价满星的商品进入了夏凝的眼中。
她把手放到“智脑K3使用权”的上面，系统很快就贴心地给出解释。
智脑K3有了自己的思维，成功地脱离了原本的智脑，成为星网中流浪的一串数据。
它为了赚取足够的星币给自己购买一具身体，无意间发现了位面直播间，并通过接单赚钱。
夏凝看了一眼，评价里的买家大部分买的都是1天，底下的评价都很好。
最长的使用权是二十年，如果夏凝买了，期间K3不会接别人的单，可以随叫随到，相当于一个私人的AI。
【不想喝营养液】：“K3？之前Y星里逃跑了的那个智脑？原来躲到了直播间里。柠柠如果能买的话把K3买下来也挺好的，它和AI差不多，能力也强，地星位面的网络根本拦不住它。”
夏凝算了算自己的余额，发现买下二十年使用权后还能剩不少。
萨尔斯平时说话虽然有点跳，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挺靠谱的。
夏凝决定相信他一次，直接购买了K3的二十年使用权。
“下单成功，正在联系K3。请主播稍等，有了回音系统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您。”
听完了系统提示，夏凝把手机放在一边，对怀里的桑葚问道：“你今天想吃什么小点心呀？我们来试试看能不能有特殊属性吧？”
！
软趴趴地打着瞌睡的桑葚一下子精神起来，他站起身，挺着胸膛道：“我想吃……椰汁糕喵！”
他已经知道椰香奶冻糕和叶子没有关系了，椰奶那股香气成功地俘获了天真的雄猫心，一跃超过了糖醋小排、牛奶布丁等等一系列好吃的，排到了桑葚心中第二的位置——第一当然是最最可爱的凝凝啦~
听见夏凝这么问，他从沙发上下来，绕着夏凝走来走去，发出撒娇的声音：“椰奶，椰奶喵~”
好好好，什么都给你！小心心给你，命也给你！
还是小小只一点都没长大的黑猫奶声奶气地说着想吃，松石绿的双眼里流淌着光，不仅会抱着你的小腿仰起歪了歪的头朝你卖萌，还会作弊一般用毛绒绒的小尾巴圈住你的脚腕，用那乌黑顺滑的毛发蹭着你，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一副你不同意我就倒下碰瓷的模样，又有谁能拒绝呢？
没有人！
直面攻击的夏凝就抵挡不了，她就差没躺倒在地抓住桑葚一通乱吸了。
就连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不大受得了，尤其是开了双视角的，一个屏幕是桑葚呼哧呼哧地卖萌，一个屏幕是夏凝被蹭得满眼爱意，脸上泛起红晕歪头的模样。
双重暴击带来的效果是很明显的，直播间里刷起了打赏，弹幕全是让夏凝快去做椰汁糕的。
【我不好吃】：“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小可爱蹭大可爱，大可爱要去做可爱的椰汁糕，你们是可爱精吗？！”
【我不好吃给你打赏了地雷X2，虫晶X1】
【我不好吃】：“哈，第二个掉落！可爱们么么哒！”
【朕心甚悦】：“……我也想养猫了，可是御兽园的动物要么超凶，要么超蠢，唉。”
【朕心甚悦给你打赏了火箭炮X1：云养可爱的生活费】
【丧尸也要人权】：“看了一眼我的丧尸犬再看看桑葚……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魔钱】：“你再看一眼柠柠然后看看你自己，就知道什么叫物似主人型了：）”
【丧尸也要人权】：“？？？？”
【丧尸也要人权】：“？？？？？？”
【丧尸也要人权涉嫌刷屏，警告一次。】
【丧尸也要人权】：“魔法师这是在人身攻击我吧？？怎么不封号，生气！”
【描述事实不算人身攻击。】
【我魔钱】：“嘻嘻。”
【不想喝营养液】：“哈哈哈哈厉害啊魔法师，同样是都市位面出来的，丧尸王怎么就总是被封号呢？”
【丧尸也要人权】：“哼！”
带着小尾巴桑葚去厨房的夏凝看着直播间里吵吵闹闹的弹幕，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能够认识这么一群re……观众，真是太好啦。
**
甄维算是柠虾的老粉了，他几乎是从夏凝发布第一个视频的时候就开始关注她。
每次柠虾有“黑暗料理教程”和转发抽奖的时候，非酋本酋的他都会去转一转。虽然每次看着中奖的人都不是自己，但甄维依然乐此不疲。
许是因为非酋的非实在是太极端了，甄维终于打动了欧神，悄悄地偷渡到了欧洲——这次夏凝的新品抽奖转发中中奖的名单里竟然出现了他的名字！
在知道了柠虾这次抽奖的奖品就是她亲手做的成品后（为资深粉丝的甄维仍坚定不移地认为那白露米酒和牛奶布丁只是看起来好看一点的黑暗料理），他还是认定自己是撞了好运才能抽中的。
甄维抽到的是白露米酒，在他填写好地址后，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快递的电话。
他怀着近乎虔诚地打开了这份象征着自己偷渡到了欧洲的快递，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圆润可爱的小瓷瓶。
瓷白色的小瓶子在阳光下有着别样的美感，瓶塞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竟然在整个运输过程中都没有一丝松动。
他小心翼翼地拔出瓶塞，甜酒的香气从瓶中溢出。甜丝丝的气息和醺人的酒意夹杂在一起，在甄维做出“嗅”这一动作之前，就迫不及待地钻进了他的鼻腔中。
一直认为这是什么新的黑暗料理的甄维有一瞬间迟疑：这么香，应该不会很难吃吧？
可是想想也不是没有能做出色香味俱全的黑暗料理的人……
纠结了半天，甄维壮着胆子拿起了自己之前买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小心地倒了一小口的量在瓶盖中。
重新将瓶盖封好，甄维深吸一口气，闭着眼把那一小瓶盖酒喝下了。
量太少，甄维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他咂吧咂吧嘴，感受到口腔里延绵着的醇香。
白露米酒作为甜酒，本身的度数并不高。这反而让饮用的人不用担心这酒醉人，只是单纯地有点想……
笑。
喝完了这口酒的甄维还没来得及喝第二口，就被突如其来的笑意支配了身体。他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护着手上的瓷瓶，以免一不小心就摔碎了他的“欧洲船票”。
好不容易笑完，甄维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现在这个小瓷瓶在他心中的意义不只是欧洲船票了，这在他看来，自己刚刚喝的完全是一瓶魔法药剂。
弄不懂原理的甄维邀请了几个朋友来和他一起喝酒，他还坏心眼地录下了视频发到了抖音上。
没想到这个略有些魔性的视频突然变火，看着自己“看大”的博主粉丝数越来越多，甄维在某个时刻觉得自己有了老父亲的心态。
但随着事情越演越烈，柠虾的微博里开始出现一些不和谐的言论，甄维的心中一直对此感到不乐。
他是真的喝过“哈哈酒”，知道这并不是柠虾自导自演的戏。只是无论他说什么，底下都有“路人”和水军一口咬定他是“托”。
焦急的他不停地刷着柠虾的微博，希望能看见澄清的微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过于虔诚的心打动了上苍，在又一次重复了下拉松手的机械运动后，甄维成功地刷新出了一条微博。
他连忙点开微博查看详情，在看见柠虾的话后，原本还担忧着她要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心情全都变成了“柠虾要开饭店了我竟然有点想去吃”“黑暗料理专卖店吗”“还会不会有哈哈酒啊”之类的话在刷屏。
甄维在底下留了一句“到时候一定会去捧场的”，恍恍惚惚地截了图。他将微博切换到微信，发送到当初一起喝白露米酒时拉的群。
【真伪认证】：“[图片]”
【真伪认证】：“这店明显在同城啊，我们要不要去捧个场啊？还能再录一个小视频什么的。”
【小火车】：“可以啊，说不定又火了。”
【毛毛】：“OK，狗富贵互相汪啊！”
甄维不再去留意几个损友在群里刷着什么消息，他重新点开柠虾的微博，将柠虾放入了特别关注的分组，又顺着她微博里的链接找到导航路线图，把柠虾要开的饭店的地址记在心里，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
既然柠虾要开饭店了，那么“哈哈酒”就不用省着喝了吧？
一时之间因为放松而忘记柠虾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靠谱本性的甄维，很快就会体验到人生的艰难。
到那个时候，他就会知道如今的自己实在是太甜了：）
**
【许水水】：“凝凝姐，我看见微博的那些留言了……我有个认识的国内朋友是个黑客，我让他帮你查是谁在背后搞事！”
【许水水】：“你做的饭那么好吃，就算不会像那些黑子演出来那样有奇怪效果，吃过的人也会喜欢的！”
【柠檬配虾】：“……”
【柠檬配虾】：“我要是说真的有特殊属性呢？[微笑][微笑]”
【许水水】：“凝凝姐不要开玩笑啦，你虽然是小仙女，但也不是小巫师能制造出魔法食品呀。”
【许水水】：“不说了，我看看我那个朋友找到什么结果没有。”
【许水水】：“不用担心，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柠檬配虾】：“[卖萌.jpg]今晚我让你试试小仙女的仙法。”
【许水水】：“好呀，我想吃糖醋小排QuQ”
夏凝看着手机里的微信聊天记录，嘴角忍不住翘了翘。夏妈妈是个女强人，许沐泽的爸爸也是个事业型的男人，也不知道这样两个人是怎么养出许沐泽这么一个傻白甜的。
虽然已经有了K3的帮忙，但夏凝并不打算直接拒绝许沐泽。弟弟那么关心自己，她怎么能打击对方的信心呢？
今晚就让他试试自己刚刚做出来的欢唱冰镇椰汁糕好了，让他感受一下小仙女的仙法。
我可真是个好姐姐，夏凝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桑葚强烈要求她做的椰汁糕本身并没有带特殊属性，但当夏凝把椰汁糕放入冰箱时，一直没怎么说话（大概是因为担心夏凝继续揪着自己要补偿）的系统贴心地放出了小标签。
这一批椰汁糕，在冰镇过后能让食用的生物忍不住放声高歌。至于唱得怎么样或是唱什么歌，就要看把冰镇椰汁糕吃下去的生物自身了。
“K3二十年使用权交易成功，剩余使用期限为19年364天23小时59分40秒。”
随着系统的声音，一个蓝色的光团出现在了夏凝的面前。
它飘在空中不出声，在夏凝描述完任务要求后，一个听起来比桑葚还要年轻的真小奶音言简意赅地回应了夏凝一句：“好。”
配套送来的资料中是这样描述K3的，它，不，他是一个话少得不得了的人工智能，只要能用一个字回答，他绝对不会多说第二个字。
当时夏凝还以为K3是个冷酷的人工智能，但在听了对方的声音后，她很快就推翻了之前的假设。
一定是因为觉得奶声奶气的声音和自己的形象太不配套才会不怎么说话的，毕竟他的外表看起来是真的酷炫。
K3的原型只是一个小小的冰蓝色光团，飘浮在空中时散发出的光芒带着一种未来科技感。
他的出现成功地引起了趴在夏凝怀中的桑葚的注意，小黑猫甩甩尾巴，伏地身子，在夏凝不注意的时候一跃而起，扑向了半空中的K3。
K3的反应很快，一下子就把自身的高度提高到桑葚碰不到的地方，轻松地躲过了这次袭击。
扑了个空的桑葚并不气馁，他靠着自身平衡轻巧落地，小肉垫落到地上并没有发出声音。
桑葚歪歪头，反身再度跃起，试图将K3扑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夏凝的错觉，K3似乎还挺高兴的。
有这种感觉得并不只是夏凝一人，萨尔斯也有同样的感觉。
【不想喝营养液】：“……K3是我这个位面的产物。我们这个位面里，给AI设置的情感mod中，开心的时候会快速闪烁。K3虽然进化出了反叛思想，但这个基本的mod应该是没变的。我刚刚好像看见……嗯，K3闪烁了。”
【我不好吃】：“以我虫族女王的眼力保证，那个光团闪烁了。”
【天才小博士】：“[K3截图1] [K3截图2]从截图里对比，虽然暗下去的时间很短，暗下去时光亮度变化也不算很大，但的确算得上是闪烁了。”
所以K3果然是挺开心的。
夏凝看着还在扑来扑去的桑葚和将自己升高又降低的K3，仿佛在看着两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她连忙把自己的要求说清楚，K3在听完夏凝的要求后，在桑葚的头上转了一圈，便转过头从她的电脑屏幕里扎进了数据的海洋中，开始对关键词进行检索。
只是因为K3是第一次接触地星位面的，之前的准备工作需要长一点的时间。
在夏凝看来，K3离开前转的那圈是在道别；但在桑葚看来可不一样。
他在K3离开后就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样子有点蠢，一本正经地抬头，用小肉垫碰碰夏凝的手背道：“我刚刚可不是在玩喵，那个家伙太危险啦。桑葚要把他抓住，确认过无害才能让凝凝和他接触，不然凝凝被伤害到了怎么办喵？”
说完，为了证明K3真的很危险，他继续补充道：“你看他离开的时候还要在我头上挑衅，实在是太可恶了喵！”
所以凝凝可千万不能被他吸引，要最喜欢桑葚呀。
和桑葚相处的时间不算久，但夏凝猜测他心思的这项技能已经掌握得炉火纯青。她摸摸桑葚的后颈，换来对方开心得冒泡的呼噜声，安静地等着K3带来结果。
【许水水】：“凝凝姐，我朋友这边有点头绪了。”
【许水水】：“只是对方的实力不算差，好像还找了个高手坐镇，不是一般的水军。我那个朋友也只能查到这么多，剩下的真的找不到。”
【许水水】：“发给你啦。”
【许水水给你发送了一个文件[幕后.zip]】
【柠檬配虾】：“谢谢你呀，到时候等饭店开了，带你朋友来我这里吃顿饭吧？我请！”
【许水水】：“我也有份吗？[小猪流口水.jpg]”
【柠檬配虾】：“当然！”
没有再看许沐泽发过来的表情，夏凝点开了许沐泽发过来的压缩包。
说实话，她没想到许沐泽的朋友会比K3速度更快。虽然资料不全，但看许沐泽的意思最主要的东西——比如幕后黑手是谁——这种事应该是查出来了。
夏凝打开压缩包后，看见了一溜的文档文件。她看着它们的名字，找到了名字为“黑手”的文档，深吸一口气点开。
【我不好吃】：“竟然有点小紧张。”
【不想喝营养液】：“我也……”
桑葚也跟着凑热闹，奶凶奶凶地道：“让我看看是哪个人在抹黑凝凝喵！”
幕后黑手这个文件中，许沐泽的黑客朋友十分细心地截了好几条水军的图。检测出来的ip被截图插在文档中，下面配的文字十分简单，基本上都是水军小号ABC的ip和水军小号DEF的ip一致，或是带节奏路人ip与某个工作室常用ip一样。
夏凝一直拉到最后，就看见几张聊天记录的截图。那是这次风波里疯狂黑她的一个工作室和“甲方”的对话记录。
许沐泽的黑客朋友查不到甲方的真实身份，但他顺着这个ip摸出了后面的一大堆买水军的历史消息。
从这些消息来看，幕后黑手的身份十分明显。
可是怎么会是霍昭呢？
夏凝抿着嘴，盯着屏幕上的霍昭二字不放。从黑客朋友给的资料不难看出，霍昭是一个网红，但对方似乎是想要一心往娱乐圈里走，偶尔还在网上发发自己唱的歌，大概有着演唱双栖的野心。
但看了一圈最近的热搜，夏凝也找不到自己和他冲突的地方。
【我魔钱】：“有点奇怪……要不等K3的结果出来再看看吧？”
【我不好吃】：“什么意思？”
【丧尸也要人权】：“拉踩的话一般是同行拉踩，柠柠算是美食博主，这个霍什么的算是娱乐或是人气博主吧？我原本以为幕后黑手会是个粉丝量和柠柠差不多的美食博主才对。”
不光是丧尸王是这样想的，夏凝也是这样想的。
她绷着脸，在微博网页端上找到了霍昭的微博。
看了一圈对方的微博，夏凝把页面停留在霍昭的一张照片上，有些不解地道：“真的好奇怪啊……他的粉丝比我多，我们发展的方向也不一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幕后黑手。”
“不过这个人看起来好眼熟哦，”夏凝鼓了鼓腮，语气里带着点迷茫：“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而且这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个好人……我为什么会见过这么一个奇怪的人啊？
夏·脸盲·凝今天也在苦恼着自己究竟有没有见过对方。
【丧尸也要人权】：“……”
【丧尸也要人权】：“这人我也见过啊。被魔法师引来之前，我就蹲的这人的直播间。也是地星主播之一，直播间名叫，叫什么来着？”
【天才小博士】：“星光大道。前几天主播早上不直播的时候我去那溜达了一圈，就每天看这个人唱歌、参加综艺节目、演戏什么的，打赏的人还不少。”
【陛下不想改奏折给你打赏了火箭炮X1，飞鱼绕海碗X1】
【陛下不想改奏折】：“奈朕之赠物乃一常碗？”
【朕心甚悦】：“你怎么还说古话，你们那里还没推行白话文吗？”
【陛下不想改奏折】：“习惯了。柠柠主播，我是想告诉你，你也有不少人打赏的。”
【朕心甚悦和你打赏了火箭炮X1：对对对】
……
眼看着话题就要被带偏，夏凝连忙谢过打赏的观众们，重新把重点放回了霍昭身上。
无意间翻看到霍昭一条综艺通告的微博，夏凝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知道在哪见过这个人了，之前我看综艺的时候还觉得这个人不是好人！”
看来当时她的感觉是对的，这个人的确不是个好人。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抹黑/拉踩自己呢？
【我魔钱】：“之前你的升级任务是需要人气的直播，会不会他的升级任务也是要人气的直播？他做了升级任务之后意识到别人可能也会做类似的任务，所以就想借机把竞争的人打压下去？”
位面直播间系统也告知过夏凝六人，每个直播间的人气会影响各自的收入和以后能否继续做下去。人气最低的主播，在评比时可能被淘汰。
等级越高的直播间越可能获得好的推荐机会，霍昭不想别人成功完成升级任务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霍昭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主播的呢？难道是他的观众提到过自己？
“检索完成。是否立刻查看检索结果？”
K3的小奶音一本正经地播报着通知，小孩子学大人说话的即视感特别强。
随着这股反差萌，他从夏凝的电脑中飘出来，重新地出现在桑葚的攻击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