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章、狗粮之浑水（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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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很简单的白色名片，上面除了一个人名和一串电话号码，再也没有别的信息。但是就这一张平淡无奇的名片为什么会让周问亭注意到呢？
原来是它正面上那个被人特意用笔圈起来的名字——文依。
这是他大嫂的名字！
她不是死了吗？
十二年前和他大哥一起被132的人杀死了。
他拿起那张名片，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就是很普通的名片，既没有夹层也没有芯片。名片中间有一道折痕，他顺着折痕把名片对折起来。
原本九十厘米长的名片瞬间短了一半，看起来倒是像一张对折的扑克牌。
“哎，小王枕头底下怎么藏着这样一张名片？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一边看着的负责人突然出声道。
周问亭闻言立即看向她，“什么意思？你是见过这个叫文依的人还是听谁说过她的名字？”
当年，他赶到码头的时候，除了躺在地上的尸体，就没有活人。而这些尸体里面就有文依。
他敢肯定文依已经死了，尸体还是他亲自送去火化的。
倒是她的弟弟文磊不见踪影。
当时他急着找文闻，并没有关注文磊的尸体是留在原地还是被人带走了，等一切都料理好了之后，警察那边就告诉他文磊的尸体在医院消失了。
后面还特意找了一段时间，但是就没找到。
于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会不会文磊根本就没有死，而现在这张名片会不会就是他的搞的鬼？
当年，他以为文磊和他大哥还有大嫂一样死了，但是没想到今天会因为王婷的案件牵扯出这么一段往事。
如果文磊没有死，那他和王婷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他在这四起碎、尸案中充当什么样的角色？而现在这张名片是不是他故意让自己发现的？他是不是想要给他传递信息？
一时间，周问亭发觉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这位负责人低头想了一会，一副便秘的表情，愣是没想起来自己到底是见过本人呢还是听说过名字，“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想不起来。”
“没关系。”周问亭并没有勉强她一定要想起来，“你跟我说说近期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王婷，或者是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警察同志，您这不是说笑吗？我哪有时间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她和什么人来往，平时我只有在开会的时候才会到这家店，你倒是可以去问问她的同事。”
王婷离婚之后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到了工作上，在人际交往方面并不注重，也因为她身为领班，下面的人不敢轻易的和她勾肩搭背开玩笑，所以在这家店愣是没有一个可以谈心的朋友。
这也导致她上班之余独来独往的。
所以这段时间她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是和什么人来往，大家是一问三不知。连对她突然做出这样惊人的举动也很纳闷。
因为在他们看来，王婷虽然独来独往的，但是性格还是很好的，一点也不像是会杀人的样子。
不过，王婷家里的事他们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对她这样的性格做出这样的事，貌似又理解了——毕竟，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
这里除了名片并没有什么收获，眼看就要到中午了，周问亭只好离开这里。
别墅那里他没有取得王婷的同意也不能进去，于是他在外面吃了午饭之后就赶去了医院看看王婷醒了没有也顺便去看看文闻。
他先去看的文闻。
他到病房的时候，周威也在里面，正端着一个保温桶往外倒汤。文闻眼尖，第一时间发现了他，当场就叫了起来：“亭哥，你来了！”
住院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他今天早上就和周威说要出院回家，但是周威却搬出了陈主任，让他再观察几天。
他不敢忤逆老爷子，正闷闷不乐呢，现在周问亭来了，倒是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听到声音，周威倒汤的动作一顿，瞥了一眼他，“文文这里有我，你不必花费时间来这里看他，破案要紧。”
周威还因为林草的事不待见周问亭呢，现在见他来也不想给好脸色，板着脸，说话硬邦邦的。
“爷爷，我是顺道来看文文的，等下就走。”和他生活了十几年，周问亭很了解他的性格，知道他现在还在气头上也不上赶着遭嫌弃，抬步走到文闻床边揉了揉他睡得翘起的头发——
“好好听爷爷的话，等我不忙了再来看你。”
说完，他和周威点点头就离开了病房。
文闻看着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人，不可置信的张大着嘴巴，他还没来得及和他说几句话呢，周威就把人赶走了！
于是心情立马晴转多云，冷冷的哼了一声，对周问亭刚才的叮嘱视而不见，不再理会周威。
周威原本就带着一肚子的气，现下见文闻也这样阴阳怪气的，脾气瞬间上来了，把汤碗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放，“既然你这么生龙活虎的，也不需要我这个老不死的来伺候了，你把汤喝了，我先回去了！”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很多老人老了之后性格偏向小孩化，这变脸的程度堪比六月的天气。周威和文闻这一老一少的就这样互相生起气来，互不理睬。
林草提着刚出炉的糕点来的时候，见到就是周威气呼呼的收拾着保温桶，而文闻则是拉不下脸来站在一旁的别扭场面。
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得很。
“周老先生好，我买了一些糕点你要不要尝一尝？”林草本就是可以挑着时间来的，没想到还会碰到他，顿时拘谨了起来。
她是记得这老人不待见自己的。
周威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说话，提着保温桶就离开。文闻见状愣了一下，在原地急得跳脚，但是也没有追出去。
他也生气了！
林草对这爷孙俩的“互动”感到莫名其妙，将装着糕点的盒子放好之后，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气鼓鼓的脸颊，“你这是怎么了？就这么不欢迎我来看你？”
她今早终于把拖了好久的两单生意给完成了，银行卡里又多了一笔钱，想着文闻一个人在医院也无聊，于是来看看他。
在路上看到糕点店，还特意买了一些。
可是没想到这小孩这么不欢迎自己。
“我不是针对你，只是我爷爷太讨厌了！”文闻垂着头，略有不安的手指拽着衣角，低声的解释。
“我们作为小辈的要学会体谅长辈，你就当做是哄一个闹脾气的幼儿园小孩，这有什么好气的？”林草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而且，你爷爷气的应该是我，你打抱不平个什么劲？我又不觉得有什么。”
闻言，文闻憋着的那口气突然泄了，大眼睛闪烁着委屈巴巴的光芒，问道：“你真的不介意我爷爷对你的态度？”
“我又不是和他谈恋爱，有什么好介意的？”林草被他这样子给逗笑了，乐不可支的半靠在他身上，等笑够了才将人按在床上坐好，“来，尝尝看这些糕点，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呢。”
文闻中午饭就没吃，这下化悲愤为力量，把两人份的糕点给吃得光光的。
吃完了还不好意思的对林草道歉，“我都没有给你留一点，要不我现在出去给你买一份？”
“不用了，我本来就是买来给你的。”看着他这样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林草突然想林树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文闻吃得肚子都撑了起来，怕积食，特意站起来走动消化一些。可是刚走两步就看到林草似乎是陷入了回忆，表情有些不好。
以为她是回忆到了不好的事，于是赶紧道：“草儿姐，你发什么呆呢？外面天气那么好，不如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林草没有听到他的话。
文闻又重复了一遍，她还是没有回应，于是他动手摇晃着她的胳膊，“草儿姐，你这是想什么呢？这么魂不守舍的！”
这回，林草终于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陪我下去走走？”文闻拖长着声音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可以啊，我这就陪你下去。”林草说着就想要去扶他。不过文闻只是精神有些不好，这腿又没有断怎么可能让她扶着呢，侧身一避——
“草儿姐，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走。”
现在正是中午，外面阳光曝晒，两人也没有傻到去晒太阳，而是在下面的一个小凉亭里走走。
凉亭里有好几个病人和他们的家属，其中一个姐姐带着弟弟的组合特别的引人耳目——姐姐大概十岁左右，弟弟年龄砍半。
弟弟头部包着白纱布，整个人瘦瘦的，显得头大身子小。姐姐也很瘦，但是和弟弟比，却好那么一点点。
姐弟俩都穿着病号服，周围也没有大人跟着，两人就安安静静的坐在石椅上看着不远处的小喷泉。
不说话，也不互动。
真是一个奇怪的组合。
文闻无聊得很，看着这小弟弟可爱，便想逗逗他，但是对方直接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头一扭，表示不想跟他交谈。
文闻被小屁孩给伤到了自尊心，头也一扭看向了另一边。
林草被这一大一小给逗得哭笑不得，正想劝呢，坐外围的一个老奶奶突然指着住院部的七楼，声线颤抖的尖叫起来。
接着是她的老伴大声的喊道：“七楼有人跳楼！”
这下，大家纷纷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正吊在窗户外面，上面是一个男人探出半边身体拉着她。
“亭哥？”文闻看清楚了上面的人之后大声道，“草儿姐，那是亭哥！”
闻言，林草跑出了凉亭，仰着头往上看，她有些近视，眯着眼睛看了好久才确定那个半边身体都探出窗外的男人还真的是周问亭。
这是一张很简单的白色名片，上面除了一个人名和一串电话号码，再也没有别的信息。但是就这一张平淡无奇的名片为什么会让周问亭注意到呢？
原来是它正面上那个被人特意用笔圈起来的名字——文依。
这是他大嫂的名字！
她不是死了吗？
十二年前和他大哥一起被132的人杀死了。
他拿起那张名片，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就是很普通的名片，既没有夹层也没有芯片。名片中间有一道折痕，他顺着折痕把名片对折起来。
原本九十厘米长的名片瞬间短了一半，看起来倒是像一张对折的扑克牌。
“哎，小王枕头底下怎么藏着这样一张名片？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一边看着的负责人突然出声道。
周问亭闻言立即看向她，“什么意思？你是见过这个叫文依的人还是听谁说过她的名字？”
当年，他赶到码头的时候，除了躺在地上的尸体，就没有活人。而这些尸体里面就有文依。
他敢肯定文依已经死了，尸体还是他亲自送去火化的。
倒是她的弟弟文磊不见踪影。
当时他急着找文闻，并没有关注文磊的尸体是留在原地还是被人带走了，等一切都料理好了之后，警察那边就告诉他文磊的尸体在医院消失了。
后面还特意找了一段时间，但是就没找到。
于是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会不会文磊根本就没有死，而现在这张名片会不会就是他的搞的鬼？
当年，他以为文磊和他大哥还有大嫂一样死了，但是没想到今天会因为王婷的案件牵扯出这么一段往事。
如果文磊没有死，那他和王婷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他在这四起碎、尸案中充当什么样的角色？而现在这张名片是不是他故意让自己发现的？他是不是想要给他传递信息？
一时间，周问亭发觉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这位负责人低头想了一会，一副便秘的表情，愣是没想起来自己到底是见过本人呢还是听说过名字，“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想不起来。”
“没关系。”周问亭并没有勉强她一定要想起来，“你跟我说说近期有没有什么人来找过王婷，或者是她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警察同志，您这不是说笑吗？我哪有时间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她和什么人来往，平时我只有在开会的时候才会到这家店，你倒是可以去问问她的同事。”
王婷离婚之后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到了工作上，在人际交往方面并不注重，也因为她身为领班，下面的人不敢轻易的和她勾肩搭背开玩笑，所以在这家店愣是没有一个可以谈心的朋友。
这也导致她上班之余独来独往的。
所以这段时间她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是和什么人来往，大家是一问三不知。连对她突然做出这样惊人的举动也很纳闷。
因为在他们看来，王婷虽然独来独往的，但是性格还是很好的，一点也不像是会杀人的样子。
不过，王婷家里的事他们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对她这样的性格做出这样的事，貌似又理解了——毕竟，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
这里除了名片并没有什么收获，眼看就要到中午了，周问亭只好离开这里。
别墅那里他没有取得王婷的同意也不能进去，于是他在外面吃了午饭之后就赶去了医院看看王婷醒了没有也顺便去看看文闻。
他先去看的文闻。
他到病房的时候，周威也在里面，正端着一个保温桶往外倒汤。文闻眼尖，第一时间发现了他，当场就叫了起来：“亭哥，你来了！”
住院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他今天早上就和周威说要出院回家，但是周威却搬出了陈主任，让他再观察几天。
他不敢忤逆老爷子，正闷闷不乐呢，现在周问亭来了，倒是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听到声音，周威倒汤的动作一顿，瞥了一眼他，“文文这里有我，你不必花费时间来这里看他，破案要紧。”
周威还因为林草的事不待见周问亭呢，现在见他来也不想给好脸色，板着脸，说话硬邦邦的。
“爷爷，我是顺道来看文文的，等下就走。”和他生活了十几年，周问亭很了解他的性格，知道他现在还在气头上也不上赶着遭嫌弃，抬步走到文闻床边揉了揉他睡得翘起的头发——
“好好听爷爷的话，等我不忙了再来看你。”
说完，他和周威点点头就离开了病房。
文闻看着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人，不可置信的张大着嘴巴，他还没来得及和他说几句话呢，周威就把人赶走了！
于是心情立马晴转多云，冷冷的哼了一声，对周问亭刚才的叮嘱视而不见，不再理会周威。
周威原本就带着一肚子的气，现下见文闻也这样阴阳怪气的，脾气瞬间上来了，把汤碗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放，“既然你这么生龙活虎的，也不需要我这个老不死的来伺候了，你把汤喝了，我先回去了！”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很多老人老了之后性格偏向小孩化，这变脸的程度堪比六月的天气。周威和文闻这一老一少的就这样互相生起气来，互不理睬。
林草提着刚出炉的糕点来的时候，见到就是周威气呼呼的收拾着保温桶，而文闻则是拉不下脸来站在一旁的别扭场面。
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得很。
“周老先生好，我买了一些糕点你要不要尝一尝？”林草本就是可以挑着时间来的，没想到还会碰到他，顿时拘谨了起来。
她是记得这老人不待见自己的。
周威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说话，提着保温桶就离开。文闻见状愣了一下，在原地急得跳脚，但是也没有追出去。
他也生气了！
林草对这爷孙俩的“互动”感到莫名其妙，将装着糕点的盒子放好之后，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气鼓鼓的脸颊，“你这是怎么了？就这么不欢迎我来看你？”
她今早终于把拖了好久的两单生意给完成了，银行卡里又多了一笔钱，想着文闻一个人在医院也无聊，于是来看看他。
在路上看到糕点店，还特意买了一些。
可是没想到这小孩这么不欢迎自己。
“我不是针对你，只是我爷爷太讨厌了！”文闻垂着头，略有不安的手指拽着衣角，低声的解释。
“我们作为小辈的要学会体谅长辈，你就当做是哄一个闹脾气的幼儿园小孩，这有什么好气的？”林草强迫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而且，你爷爷气的应该是我，你打抱不平个什么劲？我又不觉得有什么。”
闻言，文闻憋着的那口气突然泄了，大眼睛闪烁着委屈巴巴的光芒，问道：“你真的不介意我爷爷对你的态度？”
“我又不是和他谈恋爱，有什么好介意的？”林草被他这样子给逗笑了，乐不可支的半靠在他身上，等笑够了才将人按在床上坐好，“来，尝尝看这些糕点，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呢。”
文闻中午饭就没吃，这下化悲愤为力量，把两人份的糕点给吃得光光的。
吃完了还不好意思的对林草道歉，“我都没有给你留一点，要不我现在出去给你买一份？”
“不用了，我本来就是买来给你的。”看着他这样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林草突然想林树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文闻吃得肚子都撑了起来，怕积食，特意站起来走动消化一些。可是刚走两步就看到林草似乎是陷入了回忆，表情有些不好。
以为她是回忆到了不好的事，于是赶紧道：“草儿姐，你发什么呆呢？外面天气那么好，不如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林草没有听到他的话。
文闻又重复了一遍，她还是没有回应，于是他动手摇晃着她的胳膊，“草儿姐，你这是想什么呢？这么魂不守舍的！”
这回，林草终于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陪我下去走走？”文闻拖长着声音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可以啊，我这就陪你下去。”林草说着就想要去扶他。不过文闻只是精神有些不好，这腿又没有断怎么可能让她扶着呢，侧身一避——
“草儿姐，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走。”
现在正是中午，外面阳光曝晒，两人也没有傻到去晒太阳，而是在下面的一个小凉亭里走走。
凉亭里有好几个病人和他们的家属，其中一个姐姐带着弟弟的组合特别的引人耳目——姐姐大概十岁左右，弟弟年龄砍半。
弟弟头部包着白纱布，整个人瘦瘦的，显得头大身子小。姐姐也很瘦，但是和弟弟比，却好那么一点点。
姐弟俩都穿着病号服，周围也没有大人跟着，两人就安安静静的坐在石椅上看着不远处的小喷泉。
不说话，也不互动。
真是一个奇怪的组合。
文闻无聊得很，看着这小弟弟可爱，便想逗逗他，但是对方直接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头一扭，表示不想跟他交谈。
文闻被小屁孩给伤到了自尊心，头也一扭看向了另一边。
林草被这一大一小给逗得哭笑不得，正想劝呢，坐外围的一个老奶奶突然指着住院部的七楼，声线颤抖的尖叫起来。
接着是她的老伴大声的喊道：“七楼有人跳楼！”
这下，大家纷纷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正吊在窗户外面，上面是一个男人探出半边身体拉着她。
“亭哥？”文闻看清楚了上面的人之后大声道，“草儿姐，那是亭哥！”
闻言，林草跑出了凉亭，仰着头往上看，她有些近视，眯着眼睛看了好久才确定那个半边身体都探出窗外的男人还真的是周问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