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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彩儿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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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翊安排了人去调查今日之事,就与柳婧寻了一处阴凉处,商量着大婚的过程议程。

    林荫小道处传来阵阵脚步声,算算时间,柳婧吸道是王管家回来。回眸一看,来人却赵彩儿与梅香。

    赵彩儿朝他们福了一礼,自从她有了身孕以来,火翊就兔了她行大礼,她倒也恃骄而宠,当真见了柳婧后就不再行礼。

    “将军与夫人好雅兴,也不知道大之事有没有需要妾身帮忙的地方。”

    她的话语说得极轻且柔,但是听在柳婧的耳中,却似是夹带着阵阵的酸意。

    “彩儿,你身子越发的笨重了,可得当心点,府里的事情自有王管家与阿奴打理,你就别再费心了,只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就成。”

    火翊说着脸色已然不快,昨日他早已吩咐过赵彩儿,让她好生养身子,可是瞧瞧她,却还想着插手大婚之事。

    火翊的话令赵彩儿听了内心颤抖,惶恐不安,她并不是因为害怕火翊的斥责,而是她觉得火翊近期来对她是越发的没有耐心了。

    “是,将军,妾身明白了。彩儿先行退下了。”

    赵彩儿说着退了回去。

    她的步态依然平稳,面带笑意。却在走进了拐角以后,才露出心伤的态度,掩面对梅香说道:“这么大的事情,府里却当我们是隐形人,既然如此,我们就出府去吧,随意往哪走走,也省得呆在府里看着他们闹心。”

    梅香能说什么呢,虽然她很反对赵彩儿随意出府,可是她也知道她除了跟随也别无他法。

    赵彩儿一直紧蹙眉的眉尖在离开了将军府以后,才稍微的舒展。

    “大夫人,我们朝哪个方向而去。”

    她们此时已经走到了岔路,由于赵彩儿没有吩咐往哪个方向走去,赶车的侍卫只得开口询问。

    对于侍卫的问话,赵彩儿有些茫然,她也只是说出门就随意的叫上侍卫套了马车就走。经侍卫这一问,她倒一时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而去。

    “夫人,我们还是别走太远的好,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该喝补胎药的时辰了。这胎是大夫人的头胎,可大意不得。”

    梅香不得不提醒赵彩儿,她可不希望赵彩儿出事。往往奴婢与主子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赵彩双手抚上那已微微凸起的肚子,不知怎么的耳中就响起了摄政王对她善良的邀请:“我府里有着经验丰富的医者,欢迎你来府里。”

    她犹豫不决,想着要不要去摄政王府走上一趟。她进将军府已多看,多多少少耳闻到了些摄政王的传言。

    传言摄政王跋扈嚣张,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把持着朝政,火翊正是因为如此,才不愿意与摄政王走得太近。

    赵彩儿被她的思想左右着,既想与摄政王保留一些距离,又极希望可以早日知道腹中的胎儿是男孩还是女孩,若不是男孩,她也好做准备。

    最终赵彩儿还是被自己的利益驱驶占了上风。她决定去见一见摄政王府里的医者。至于朝政上的风云,本就不需要她们这些女人来操心。她只要抓紧火翊的心,得到火翊的观注就行了。至于朝堂上的事情就由火翊去操心吧。

    想通了的赵彩儿坚定了去见拓跋长的决心。

    “去摄政王府。”赵彩儿淡淡的吩咐着。

    “摄政王府,夫人确定吗?”梅香大吃一惊,她虽是个下人,却也听得多了,知道火翊并不喜欢这个摄政王。

    “赶车的侍卫也是暗惊不小。可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一个下人,虽然知道不妥,却也无权干涉主子的吩咐。

    “有什么好不确定的,有什么问题吗?”赵彩儿冷冷的回看着侍卫,她在府里得不到火翊的支持,置疑她的能力,难道府里小小的一个侍卫也不听她的吩咐吗?

    “不,不,大夫人,没有不妥。”

    “那还不快去,我还得赶回家喝补胎药呢。”

    “是,大夫人,这就去。”侍卫不敢再耽误,忙扬上一鞭,拐上了左边的道路,那是通往摄政王府的大道。

    此时的摄政王府里,拓跋长正一脸郁闷的紧盯着手中的茶杯,王强站立于一边,心中早转了好几个念头。这几日他的重心都在长女的救治之上。是有些疏忽了大邑城里的消息收集。

    当他从百姓的口中听到了今日许多布店白送裙装的事情,长年的细作生涯,令他直觉此事有异,派出手下去详查时,却还是迟了一步。

    摄政王已从礼部得知了此事,也知道满大街里出现的赝品的图案出自于柳婧的大婚喜服。

    对于君王的忽然下旨,速度之快,当他知道消息时,已晚了。圣旨已下达将军府并宣读完毕。

    他还没有从此事的震怒中平复心中的怒意,又接到了柳婧的喜服被人做了手脚之事,对于这两件大事,都失去了他的撑控,如何不让他心头火大。

    拓跋长并不关心柳婧的喜服款式被别人盗用,他关心的则是什么人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了这等下作之事。竟然敢来挑战他的权威。还是那个拓跋正,也是到了该颐养天年的时候了,竟然敢不知会他一声,就自作主张的写下了圣旨。

    拓跋长冷冷一笑,手中一扬,就把茶杯丢向了王强。

    “这是莫大的耻辱,而更令我失望的却是我的探子的情报,竟然还晚于我自己的消息源于,你说说看,我还留你们有何用。”

    拓跋长扔出的茶杯不偏不倚正好砸上了王强的额头,顿时涌出血流,很快就沾满了他的脸。

    王强不敢去止血也不敢去擦拭,只能忍着额头上的痛疼,笔直的站着。他甚至连求饶也不敢,这次失职,他死几个来回都不足以平复拓跋长心里的怒火。他知道求饶也是白求。

    屋里的气氛如死物般的寂静,拓跋长没有开口,只是死死的盯着王强,有一瞬间他是动了杀心的。一个无法完全本职工作的探子,留着只会让他看着怒火更甚。

    王强正自焦虑不安,猜不透拓跋长会以什么样的手段来惩罚于他时,屋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