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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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赢了！我们赢了！……”球赛结束的那一刻，刘云一下子咳住了，呛了老半天，方才抬头一张泪花脸，艰难地开口，“北京队——加油！北……北……”
“咳咳咳——”剩下的台词，被淹没在刘云的咳声里。
放下旗帜，杨菲好心地拍打刘云的背部，好笑道：“瞧你激动的，话都说不全。”
刘云咳了半晌，缓过劲来，终于道：“不好意思，我高兴过头了。”
“一样，一样。”杨菲扬起一副笑脸，“支持的球队赢得冠军，我倍有面子！”
“北京队～好样的～你们是最帅的～”转过身去，杨菲面向鸟巢球场，作出狼嚎模样，动作夸张极了。
引得四周的啦啦队们笑成一团。
更与对面那群寂静无声的啦啦队美少女们形成鲜明的对比。
落彩依和秦思雨缩在一角交头接耳——让人奇怪的是，她们似乎不大高兴。
秦思雨小声道：“助威完毕，我先回去了。”
落彩依连忙拉住秦思雨，皱眉道：“我以为你放下了，没想到……”
“实在……没脸见他。”秦思雨咬了咬唇，“我想和他分手……”
“你……”落彩依吃了一惊，亦对此束手无措。
“……可我做不到。”秦思雨苦恼地补充，“我想，我还是喜欢他。”
落彩依松了一口气，忙道：“他也不讨厌你——你千万别冲动。”
“可我……”秦思雨苦笑不已：我又该怎么办呢？
秦思雨默默地看向鸟巢球场。
鸟巢球场，北京球队陷入疯狂的欢呼：北京队球员们撒泼地西窜西窜，好几名北京队球员径直地抱住身旁之人，不管对方是北京队球员或是上海队球员。
更多的北京队球员们想将薛林举高——多亏薛林的守门，才让北京球队如此轻松地拿下球赛的胜利：要知晓，上海球队实力真的不弱，奈何遇上更妖孽的天才守门员，这才屡次射门失败，以零分为结束，惨淡而丢脸地结束比赛！
“薛学长，好样的～”转了转眼珠子，端木绿傻乎乎地朝薛林挠了挠脑袋。
薛林抬了抬眼皮，余光瞄向北京队后卫球员们朝他靠近，心底快速地明白他们想要做什么——张了张嘴，薛林冷静地建议道：“这次球赛，多亏队长的指挥。”
话刚说完，便见琅涛跑来，满脸坏笑——
端木绿等北京队球员们愣神之际，便见薛林一步冲前，一把拽住琅涛，作势将他抛起——琅涛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薛林喝道：“队长举高高～”
琅涛：“……”
我勒个去～
“等……”可怜的琅涛还没把话说完，便被薛林和端木绿等人齐齐地抬起四肢！尔后，琅涛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空中飞起——愣生生地被坑爹队友们抛起！
“队长好样的～队长你真厉害～”选择听从薛林命令的端木绿等人，还记得讨好琅涛，极尽赞美之语，奈何琅涛脸色黑如锅底，转喜为怒！
“你们……太过分了……”上下起浮，琅涛气得说不出话来。
“队长～”端木绿等人朝琅涛挤了挤眼睛，下手却仍不客气，“你要大度～好歹你是队长～咱们球队赢了，你不高兴吗？”
琅涛：“……”
琅涛咬牙切齿，等待安全落地。
片刻之后，琅涛在众人的围观之下，总算结束令人苦恼的酷刑。
“你！你！你！还有你！”琅涛瞪着薛林、端木绿、周华和杨子华，气呼呼地威胁，“回头我再找你们算帐！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跑。”端木绿等人笑嘻嘻地保证。
开玩笑，为什么要跑？——大足联赛校园组结束了，大家还有各种奖项没领呢？……要跑，也得等拿奖之后！
完全猜不中端木绿等人心思的琅涛，理了理心情，朝队友们招呼道：“行了，别闹了，咱们赶紧集合，早点退场也挺好……”
“你还以为像以前那样吗？”薛林叹气，“这次不用再另订日期办个落幕仪式。”
“啊？”琅涛一愣，“不用了？……”
“现在不是上午么？”吴泽君翻个白眼，“另订日期，岂不费力？”
琅涛：“……”
琅涛无话可说。
上海队球员们早已排好队伍，就等北京队球员们前来——乍一听了琅涛他们的对话，不由地笑出声来：难为琅涛是北京球队的队长，见识么？……
呵呵。
李光武伸出手来，与琅涛握手——赵嘉云实在忍不住，提醒道：“我敢说，你一定没注意观众席处来了哪些人……”
“成千上万名观众，我怎知哪些人会来？”琅涛心中一动，尝试地望向观众席，然并卵——
毕竟要从数万张面孔里远望细认，实在考验眼力。
就算琅涛是火眼金睛附体，一时半会也认不人来。
“感谢各位观众的大力支持！本场球赛全国直播，相信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也瞧见了……”却听一位陌生的男声不知从何处响起，“本届大足联赛校园组到此落幕！请参赛的大足联赛校园组四强球队进场，让我们热烈地欢迎他们的到来。”
琅涛一脸迷茫，呆呆地看见战败了的成都队球员们和甘肃队球员们相继地走来。
这一时刻，琅涛吃惊得合不拢嘴——
他们何时来的？
仿佛看穿琅涛的疑问，成都球队的队长林清玉笑道：“接到通知，只等你们踢玩球赛——不愧是北京球队，实力果然很强！你们能赢得胜利，实是众望所归。”
“林队果然不同凡响，竟能面不改色地赞美他们，我很好奇你们在踢球时，是不是觉得他们‘天命所归’，因而放水，故让他们踢赢？”上海球队的副队长赵嘉云呛声说，“也亏你们脸皮很厚，耐得住性子，专心地看完他们的比赛——这要换成我，气都气死了，还看什么球赛？……林队当真大度。”
“喂！你胡说什么！”作为林清玉的头号脑残粉，武占戈凶巴巴地威胁，“你五十步笑百步，你在嘲笑别人的同时，可否想过你自个儿，是否干净？！”
，
赵嘉云眯眼，斜视武占戈，神情高傲得想揍他一顿，反问道：“你说呢？”
“不……”武占戈脱口而出。
“小武。”林清玉抬高嗓音，打断武占戈的话。
此刻非常时期，不可胡言乱语——成都球队在半决赛里输球，已让记者们添油加醋了一把，倘若再在落幕仪式上有不当之处，那可真……
武占戈很听林清玉的命令：尽管气愤恼怒，亦不开口理人。
赵嘉云轻笑一声，博得李光武的关注——李光武叹气：小云啊小云，何时你才能改掉毒舌的毛病？……
大约除了琅涛等小白球员，大家都明白大足联赛校园组落幕后，闯进四强赛的球队们都有资格来到现场接受相应的颁奖诸如最佳球员、最佳MVP之类。
观众席处。
李俊托着下巴，眼里闪着名为羡慕的神色，叹道：“好想参加。”
“谁让你们球队中途被……”蒋武圣说至一半，笑而不语。
李俊撇了撇嘴，回敬道：“彼此，彼此。”
蒋武圣重重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李俊摇了摇头，感慨道：“台下的人看风景，台上的人看台下的人风景——我敢打赌，台上的人一定不明白台下的人是怎样渴望……”
“渴望什么？”熟悉的声音响起。
李俊吃了一惊，猛得抬头，寻声望去，就见蒙教练站在他的身后——
“蒙老师？——您怎么来了？”李俊忙不迭地站起。
蒋武圣一惊：什么？他就是蒙教练？——国青队的主教练？！
无声地站起，蒋武圣暗地打量蒙教练。
蒙教练丝毫不在意蒋武圣，只对李俊道：“你让我很失望。”
李俊惭愧地低下头去——蒋武圣也觉脸庞火辣辣的！
“你可知，你这一输球，让我很难办。”蒙教练重重地叹气。
李俊小声道：“您可以……不必在意我。”
“我还真不想在意你。”蒙教练吹胡子瞪眼睛，“可怜咱们国足球队找不出几个优秀后卫出来——你以为我很乐意吗？我真的极度不乐意！……”
李俊老老实实地站着，乖乖受训。
蒋武圣也不敢肆意搭话，陪同李俊，一同享受蒙教练的口水。
蒙教练喷道：“你这一输，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好在不久之后，会有国青队的选拔——不过，我大概没法提拔你为正选后卫了。”
“没事，没事。”李俊好脾气地说。
“什么没事？！”蒙教练大怒，“你自己看看，四强里有几个优秀后卫？——除了你徒弟，我还真找不出几个！……”
李俊莫名地想到曹纯等更早被淘汰的球员，勇敢地建议：“蒙老师，倘若看不上眼前的，不如创个新儿，全国范围内选拔？……”
“说得倒轻巧！”蒙教练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其他球员都好说，但我委实不想见到一个人——”
“谁？”李俊心里有数地追问。
“还能是谁？”蒙教练没好气说，“龙有彦！”
“他？”蒋武圣嗤之以鼻，“他有什么出色之处，还能再进国青队？——难不成，他还要当个万年的明星替补？”
“便是他想当替补，也得问一问我同意不。”蒙教练握拳，“那家伙……那家伙……哼，不提他了，反正我是不会同意他入选的……”
李俊和蒋武圣面面相觑，似从蒙教练的回答中，嗅出了一丝异常。
——话说龙有彦前一阵子不是被负面新闻传得一无是处吗？情况惨得堪比薛林嗑药被禁赛……令人惊奇的是，龙有彦虽被抹黑，和他爸一起被各种惩罚，奈何本人好像没受太深的影响？
李俊和蒋武圣努力地回想龙有彦，后知觉地发觉龙有彦的传闻报导少了许多，仿佛此人一夜之间失踪了似的。
可是，如今听蒙教练的意思……
“龙有彦他找过您？……”李俊迟疑地问。
蒙教练道：“何止找过，他正呆在‘蒙训’球场，死赖着不走了！……”
说到此处，蒙教练怨念无限。
李俊实在想笑，却不敢笑，弱弱地道：“别担心，回头我帮您把他赶走！”
至于如何赶法，李俊一笑而过。
蒙教练也懒得细问——说到底儿，蒙教练真有心，龙有彦就算想赖在蒙训球场，蒙教练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滚蛋！
“不提他了。”蒙教练吁气，“除了你俩，还有别的优秀球员吗？”
蒋武圣咧嘴闷笑：蒙教练虽没问他名字，却知晓他是优秀球员，可见蒙教练曾经看过他的球赛——太好了！他不必专门自我介绍了！他应该有机会入选国青队！
——蒋武圣完全不清楚，蒙教练之所以识他，是因位蒙教练答应琅涛，要看他的每一场球赛！而蒋武圣所在的沈阳球队，昔日刚好和北京球队对阵过……
李俊一顿，忙道：“有！有！有！自然有！刘备、曹纯、李典、陈王、武越……”吧啦吧啦，李俊报出一连串曾和北京球队比赛过的球员名字。
蒙教练认真地听着，又问：“你提到的人，他们今天都来了吗？”
“来了，来了。”李俊把手一指，指向好几处。
蒙教练依次地看过去。
刘备死死地盯着球场，随众拍手欢呼；曹纯轻拍李典的肩膀，似在劝说李典，李典两眼红得厉害；陈王一手拽住武越，一手拉着钱王，又蹦又跳，活像疯子……
——果不其然，为了国青队的入选，大家都很拼命！
与此同时，观众们也不停地讨论：“接下来，是不是要颁布奖励了？”“北京球队是黑马！”“我以为上海球队会赢，没想到……”“零神啊！咱们国足队出个天才守门员！”“我决定关注足球！关注国足！有薛林在，咱们国足应该能走得更远吧？”“啥也别扯了！看他们颁奖！”
“赢了？赢了！我们赢了！……”球赛结束的那一刻，刘云一下子咳住了，呛了老半天，方才抬头一张泪花脸，艰难地开口，“北京队——加油！北……北……”
“咳咳咳——”剩下的台词，被淹没在刘云的咳声里。
放下旗帜，杨菲好心地拍打刘云的背部，好笑道：“瞧你激动的，话都说不全。”
刘云咳了半晌，缓过劲来，终于道：“不好意思，我高兴过头了。”
“一样，一样。”杨菲扬起一副笑脸，“支持的球队赢得冠军，我倍有面子！”
“北京队～好样的～你们是最帅的～”转过身去，杨菲面向鸟巢球场，作出狼嚎模样，动作夸张极了。
引得四周的啦啦队们笑成一团。
更与对面那群寂静无声的啦啦队美少女们形成鲜明的对比。
落彩依和秦思雨缩在一角交头接耳——让人奇怪的是，她们似乎不大高兴。
秦思雨小声道：“助威完毕，我先回去了。”
落彩依连忙拉住秦思雨，皱眉道：“我以为你放下了，没想到……”
“实在……没脸见他。”秦思雨咬了咬唇，“我想和他分手……”
“你……”落彩依吃了一惊，亦对此束手无措。
“……可我做不到。”秦思雨苦恼地补充，“我想，我还是喜欢他。”
落彩依松了一口气，忙道：“他也不讨厌你——你千万别冲动。”
“可我……”秦思雨苦笑不已：我又该怎么办呢？
秦思雨默默地看向鸟巢球场。
鸟巢球场，北京球队陷入疯狂的欢呼：北京队球员们撒泼地西窜西窜，好几名北京队球员径直地抱住身旁之人，不管对方是北京队球员或是上海队球员。
更多的北京队球员们想将薛林举高——多亏薛林的守门，才让北京球队如此轻松地拿下球赛的胜利：要知晓，上海球队实力真的不弱，奈何遇上更妖孽的天才守门员，这才屡次射门失败，以零分为结束，惨淡而丢脸地结束比赛！
“薛学长，好样的～”转了转眼珠子，端木绿傻乎乎地朝薛林挠了挠脑袋。
薛林抬了抬眼皮，余光瞄向北京队后卫球员们朝他靠近，心底快速地明白他们想要做什么——张了张嘴，薛林冷静地建议道：“这次球赛，多亏队长的指挥。”
话刚说完，便见琅涛跑来，满脸坏笑——
端木绿等北京队球员们愣神之际，便见薛林一步冲前，一把拽住琅涛，作势将他抛起——琅涛吓了一跳，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薛林喝道：“队长举高高～”
琅涛：“……”
我勒个去～
“等……”可怜的琅涛还没把话说完，便被薛林和端木绿等人齐齐地抬起四肢！尔后，琅涛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空中飞起——愣生生地被坑爹队友们抛起！
“队长好样的～队长你真厉害～”选择听从薛林命令的端木绿等人，还记得讨好琅涛，极尽赞美之语，奈何琅涛脸色黑如锅底，转喜为怒！
“你们……太过分了……”上下起浮，琅涛气得说不出话来。
“队长～”端木绿等人朝琅涛挤了挤眼睛，下手却仍不客气，“你要大度～好歹你是队长～咱们球队赢了，你不高兴吗？”
琅涛：“……”
琅涛咬牙切齿，等待安全落地。
片刻之后，琅涛在众人的围观之下，总算结束令人苦恼的酷刑。
“你！你！你！还有你！”琅涛瞪着薛林、端木绿、周华和杨子华，气呼呼地威胁，“回头我再找你们算帐！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跑。”端木绿等人笑嘻嘻地保证。
开玩笑，为什么要跑？——大足联赛校园组结束了，大家还有各种奖项没领呢？……要跑，也得等拿奖之后！
完全猜不中端木绿等人心思的琅涛，理了理心情，朝队友们招呼道：“行了，别闹了，咱们赶紧集合，早点退场也挺好……”
“你还以为像以前那样吗？”薛林叹气，“这次不用再另订日期办个落幕仪式。”
“啊？”琅涛一愣，“不用了？……”
“现在不是上午么？”吴泽君翻个白眼，“另订日期，岂不费力？”
琅涛：“……”
琅涛无话可说。
上海队球员们早已排好队伍，就等北京队球员们前来——乍一听了琅涛他们的对话，不由地笑出声来：难为琅涛是北京球队的队长，见识么？……
呵呵。
李光武伸出手来，与琅涛握手——赵嘉云实在忍不住，提醒道：“我敢说，你一定没注意观众席处来了哪些人……”
“成千上万名观众，我怎知哪些人会来？”琅涛心中一动，尝试地望向观众席，然并卵——
毕竟要从数万张面孔里远望细认，实在考验眼力。
就算琅涛是火眼金睛附体，一时半会也认不人来。
“感谢各位观众的大力支持！本场球赛全国直播，相信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也瞧见了……”却听一位陌生的男声不知从何处响起，“本届大足联赛校园组到此落幕！请参赛的大足联赛校园组四强球队进场，让我们热烈地欢迎他们的到来。”
琅涛一脸迷茫，呆呆地看见战败了的成都队球员们和甘肃队球员们相继地走来。
这一时刻，琅涛吃惊得合不拢嘴——
他们何时来的？
仿佛看穿琅涛的疑问，成都球队的队长林清玉笑道：“接到通知，只等你们踢玩球赛——不愧是北京球队，实力果然很强！你们能赢得胜利，实是众望所归。”
“林队果然不同凡响，竟能面不改色地赞美他们，我很好奇你们在踢球时，是不是觉得他们‘天命所归’，因而放水，故让他们踢赢？”上海球队的副队长赵嘉云呛声说，“也亏你们脸皮很厚，耐得住性子，专心地看完他们的比赛——这要换成我，气都气死了，还看什么球赛？……林队当真大度。”
“喂！你胡说什么！”作为林清玉的头号脑残粉，武占戈凶巴巴地威胁，“你五十步笑百步，你在嘲笑别人的同时，可否想过你自个儿，是否干净？！”
，
赵嘉云眯眼，斜视武占戈，神情高傲得想揍他一顿，反问道：“你说呢？”
“不……”武占戈脱口而出。
“小武。”林清玉抬高嗓音，打断武占戈的话。
此刻非常时期，不可胡言乱语——成都球队在半决赛里输球，已让记者们添油加醋了一把，倘若再在落幕仪式上有不当之处，那可真……
武占戈很听林清玉的命令：尽管气愤恼怒，亦不开口理人。
赵嘉云轻笑一声，博得李光武的关注——李光武叹气：小云啊小云，何时你才能改掉毒舌的毛病？……
大约除了琅涛等小白球员，大家都明白大足联赛校园组落幕后，闯进四强赛的球队们都有资格来到现场接受相应的颁奖诸如最佳球员、最佳MVP之类。
观众席处。
李俊托着下巴，眼里闪着名为羡慕的神色，叹道：“好想参加。”
“谁让你们球队中途被……”蒋武圣说至一半，笑而不语。
李俊撇了撇嘴，回敬道：“彼此，彼此。”
蒋武圣重重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李俊摇了摇头，感慨道：“台下的人看风景，台上的人看台下的人风景——我敢打赌，台上的人一定不明白台下的人是怎样渴望……”
“渴望什么？”熟悉的声音响起。
李俊吃了一惊，猛得抬头，寻声望去，就见蒙教练站在他的身后——
“蒙老师？——您怎么来了？”李俊忙不迭地站起。
蒋武圣一惊：什么？他就是蒙教练？——国青队的主教练？！
无声地站起，蒋武圣暗地打量蒙教练。
蒙教练丝毫不在意蒋武圣，只对李俊道：“你让我很失望。”
李俊惭愧地低下头去——蒋武圣也觉脸庞火辣辣的！
“你可知，你这一输球，让我很难办。”蒙教练重重地叹气。
李俊小声道：“您可以……不必在意我。”
“我还真不想在意你。”蒙教练吹胡子瞪眼睛，“可怜咱们国足球队找不出几个优秀后卫出来——你以为我很乐意吗？我真的极度不乐意！……”
李俊老老实实地站着，乖乖受训。
蒋武圣也不敢肆意搭话，陪同李俊，一同享受蒙教练的口水。
蒙教练喷道：“你这一输，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好在不久之后，会有国青队的选拔——不过，我大概没法提拔你为正选后卫了。”
“没事，没事。”李俊好脾气地说。
“什么没事？！”蒙教练大怒，“你自己看看，四强里有几个优秀后卫？——除了你徒弟，我还真找不出几个！……”
李俊莫名地想到曹纯等更早被淘汰的球员，勇敢地建议：“蒙老师，倘若看不上眼前的，不如创个新儿，全国范围内选拔？……”
“说得倒轻巧！”蒙教练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其他球员都好说，但我委实不想见到一个人——”
“谁？”李俊心里有数地追问。
“还能是谁？”蒙教练没好气说，“龙有彦！”
“他？”蒋武圣嗤之以鼻，“他有什么出色之处，还能再进国青队？——难不成，他还要当个万年的明星替补？”
“便是他想当替补，也得问一问我同意不。”蒙教练握拳，“那家伙……那家伙……哼，不提他了，反正我是不会同意他入选的……”
李俊和蒋武圣面面相觑，似从蒙教练的回答中，嗅出了一丝异常。
——话说龙有彦前一阵子不是被负面新闻传得一无是处吗？情况惨得堪比薛林嗑药被禁赛……令人惊奇的是，龙有彦虽被抹黑，和他爸一起被各种惩罚，奈何本人好像没受太深的影响？
李俊和蒋武圣努力地回想龙有彦，后知觉地发觉龙有彦的传闻报导少了许多，仿佛此人一夜之间失踪了似的。
可是，如今听蒙教练的意思……
“龙有彦他找过您？……”李俊迟疑地问。
蒙教练道：“何止找过，他正呆在‘蒙训’球场，死赖着不走了！……”
说到此处，蒙教练怨念无限。
李俊实在想笑，却不敢笑，弱弱地道：“别担心，回头我帮您把他赶走！”
至于如何赶法，李俊一笑而过。
蒙教练也懒得细问——说到底儿，蒙教练真有心，龙有彦就算想赖在蒙训球场，蒙教练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滚蛋！
“不提他了。”蒙教练吁气，“除了你俩，还有别的优秀球员吗？”
蒋武圣咧嘴闷笑：蒙教练虽没问他名字，却知晓他是优秀球员，可见蒙教练曾经看过他的球赛——太好了！他不必专门自我介绍了！他应该有机会入选国青队！
——蒋武圣完全不清楚，蒙教练之所以识他，是因位蒙教练答应琅涛，要看他的每一场球赛！而蒋武圣所在的沈阳球队，昔日刚好和北京球队对阵过……
李俊一顿，忙道：“有！有！有！自然有！刘备、曹纯、李典、陈王、武越……”吧啦吧啦，李俊报出一连串曾和北京球队比赛过的球员名字。
蒙教练认真地听着，又问：“你提到的人，他们今天都来了吗？”
“来了，来了。”李俊把手一指，指向好几处。
蒙教练依次地看过去。
刘备死死地盯着球场，随众拍手欢呼；曹纯轻拍李典的肩膀，似在劝说李典，李典两眼红得厉害；陈王一手拽住武越，一手拉着钱王，又蹦又跳，活像疯子……
——果不其然，为了国青队的入选，大家都很拼命！
与此同时，观众们也不停地讨论：“接下来，是不是要颁布奖励了？”“北京球队是黑马！”“我以为上海球队会赢，没想到……”“零神啊！咱们国足队出个天才守门员！”“我决定关注足球！关注国足！有薛林在，咱们国足应该能走得更远吧？”“啥也别扯了！看他们颁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