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作妃为：露滴鸳鸯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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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刻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什么叫“商量”，应该直接说皇上有吩咐才对。唉，怪不得要传出我霸道任性的话呢，都怪开口时没有字斟句酌。
“好，哀家也是这么想的，等会就传懿旨下去。”姑母见我脸上泛起郁闷之色，忙微笑着说道。
“贵妃娘娘的伤已经好了吧，可以帮太后一起掌管后宫事宜了。”虞美人也是没有城府，居然毫不掩饰自己的嫉怨，一双美目继续挑衅地盯着我。戚小仪晋为美人，地位最先受到冲击的就是她了。对其它嫔妃而言，和戚小仪的距离还没有多大改变，只有虞美人，开始跟她平起平坐，就虞美人的秉性，对我都这么不客气，想必之前也没少奚落戚小仪，如今见人家怀了子嗣、盛宠荣恩，自然嫉妒不已。不过这是戚小仪还没到，她便把一腔怨气都转到了我身上。
“谢虞美人关心，本宫已经好多了。”我觉得总被她这么寻衅也不是一回事，要是她和萧潋晨一样，也开始以寻衅我为乐怎么办，我干嘛要忍受这番麻烦，萧潋晨和我还算有交情，毕竟小时候相处愉快，虽然最后不欢而散，但多少还是有点旧情吧。这平白无故冒出来的虞美人，从我进宫第一天起就开始怼我，我凭什么要相让，又不欠她的！但仔细想想，她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开口，是因为萧潋晨许诺过她什么吗？管他呢，他不是所过，后宫的事他不管吗，那我就不用客气了，正好这几日心情都不好：“虞美人这般催促本宫掌管后宫事宜，莫非是对后宫现下的情形，有什么建言？说出来我们一起探讨探讨。”
由于之前我都选择避而不谈，虞美人大概以为我是个软柿子，随便她捏几下，没想到我居然会向她发难，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了。不过人家到底厉害，不像我这么口无遮拦，即刻便想好了措辞，露出些苦恼的模样，似在怪我说话不检点，让她蒙受误会和猜忌：“贵妃姐姐误会了，嫔妾是觉得太后掌管后宫太辛苦操劳，若是有贵妃姐姐帮忙打典，就能省心不少。”
“虞美人说的事，本宫定会好好协助姑母的，若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大家指正，大家无需拘礼，就像虞美人一样，直言不讳便好。”虞美人那么识大体，我也不能落后嘛，真当我什么都不会呢，我理了理思绪，嘴角泛起浅淡的笑意，回怼了过去。
“今天怎么这样热闹，是谁在舌辩吗？”我话音方落，萧潋晨调侃地声音竟像约好了一样，随后响起。不过他并不是跟我相约，而是和戚小仪一道前来的。
戚小仪很乖巧地跟在萧潋晨身后，一袭柳（黄）色丝裙，玉面微低，依旧一副娇怯怯的模样。我们在座的几位妃嫔起身给萧潋晨行了礼，归坐后，戚小仪有些慌张地向姑母和我们请安。
“嫔妾今天又来晚了，还望太后和各位娘娘见谅。不知为何，这几日转醒之后头还是有些昏沉，想着再睡一会，谁知再睁开眼睛、天就大亮了。”戚小仪的神情纳闷儿委屈，只想让人赶紧安慰她。
“有身子的人是容易犯困，晚一些也没有干系，皇嗣重要。”姑母示意戚小仪入座，语气虽然温和，却不算亲切，问了她两句后就不再多话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流言的缘故，帮我避着嫌。
戚小仪见我在看她，脸上又浮现起昨日那慌乱无措的神情，我实在讨厌看到这种脸色，仿佛我是多可怕怨毒的人一样，心里不由一阵厌烦。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萧潋晨说了，我是个愚笨之人，那就别怪我用愚笨的法子解决了。
我如是想着，当机立断地开口：“戚小仪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是因为宫里这几日的谣言吗，本宫也听说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
我话未说完，众人已经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别说姑母、萧潋晨和其它嫔妃，就连在旁侍立的内官和宫娥，全都惊讶地看着我。闲言碎语流传惯了，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傻到直接澄清。
果然，现下连姑母都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帮我圆场。我不知道昨天芍药和她商量了什么，即便她们真准备让我抚养戚小仪的孩子，我也是不愿意的，就我如今这“浑浑噩噩”，在皇宫磕碰求生的过日子，根本没心思、也没精力抚养一个孩子，我不想让他（她）和萧潋晨一样落寞，也不想让他（她）像我这般愚钝，更何况，出于女子的私心，我也不太乐意这么做，跟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不好吗？虽然萧潋晨昨天说过，这很可能是戚小仪自己的注意。那她的城府实在让我叹为观止了，那我偏不给她做戏的机会。她一见到我就慌乱怯弱的模样，和虞美人的寻衅挑事一般，都让我生厌。
“爱妃指的可是将来抚养皇子一事？”倒是萧潋晨先接了话锋：“这话说的可不对，爱妃如今代行皇后之责，后宫嫔妃所诞下的皇子皇女，你都有抚养教习之责。当然，戚小仪的担忧更是多虑，嫔妃们都该好生相处，别惹出一堆话柄，若让朝臣和百姓听闻，算是怎么回事，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朕绝不姑息。”
萧潋晨这话说得严重，殿内一时鸦雀无声，众人脸上大多露出惊惧之色，我悄悄看戚小仪，她脸上的惧怕之色愈浓，这次、想必是真的。
“皇上说的是，你们都要引以为戒。”姑母也皱起眉毛，一副严厉的神情：“若再有乱传谣言，企图滋生事端者，哀家必定重罚。”
大家原是来请安的，结果受了一通教训，哪还有心情言谈（虽然平素也不冷不热，各人自想心头事），但自愿的沉默和被迫的沉默，是有很大区别的。虞美人见戚小仪受了一番教训，颇为得意，但萧潋晨的话似乎又肯定了我的地位，这点让她极为不满，可萧潋晨和姑母才训完话，她即便再不满，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瞪我。至于梁淑妃和邵贤妃她们，则都低头想着心事，毕竟这种训话非常少，甚至可以说是第一次，众人一时都有些消化不了。
“行了，哀家也乏了，你们都回去吧。”姑母想必也不喜欢这氛围，早早结束了这尴尬的情形。
众人如释重负，起身行礼告退，我本想去找涟漪，虽然没有心情玩闹，但两人聊聊天也好，可又不得不避嫌，只得不情愿地行了告退礼。
“怎么，爱妃心情不好，是觉得朕方才的话说重了吗？”萧潋晨不嫌事大，弯了弯嘴角，调侃之色溢于言表，几位嫔妃都已经行了告退礼，不好回头看热闹，但萧潋晨不悦的语气，让她们有了几分安慰。
“没有、皇上说的很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大家都侧耳倾听着呢，我只得如此回答。
“哦、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萧潋晨继续作弄。
“……臣妾愚钝，皇上的意思是、让臣妾再攻读一遍四书五经？”我实在有些纳闷，即便以后要帮着教习皇子皇女，也不用这么为难我吧，不是有少傅、少师么。
萧潋晨闻言，一副被噎到的表情，连唇角的调侃都忘了。姑母本想替我解围，却被萧潋晨早了一步：“母后，您气色不大好，是头疼又犯了吗？你们快扶母后回内寝歇息，传太医过来看看。”
姑母无奈，同我对了个眼色，似乎也觉得萧潋晨会有分寸，并没有太担心，在女官的陪同下，回了内寝。萧潋晨又很潇洒地摆摆手，示意芍药和丁香等宫娥内侍退下，一时间，殿内只剩下我们两人，还有他的心腹内官。
“……”
又是一阵沉默，萧潋晨悠闲地品着茶，好似私塾里的教习先生一般，等着蒙学生背诵诗文，手中就差一把戒尺了。
“臣妾愚钝，还请皇上明示。”我开始服软，主要是他把时间拖得太长，我怕那帮嫔妃把这次训话都归咎到我身上。
“听好了，只有我能说你愚钝，你自己可不行。”萧潋晨走到我面前，认真地说道。
这算什么嘱咐，真是的！
“皇上究竟想、”
“你按照我的意思，写一卷后宫妃嫔仪礼出来。”
“啊？就这得罪人的事，你要我做。”我不乐意地蹙眉。
“好好写，写不完不得出鸾鸣宫。”萧潋晨耸耸肩，嘴角又弯起揶揄的弧度，我恨不得掐上一把，直接扯成哭的表情！
“弄了半天，你是想关我禁闭。”我愤愤道。
“你要这么想也行。”
*
于是，胡贵妃进宫不过半月，就被皇上处罚，关禁闭的消息一夜间就传遍了皇宫和朝堂。
想必芍药的急躁，我倒是乐得自在，反正萧潋晨又没说期限，管他呢。不用和那帮难缠的嫔妃打交道，我在鸾鸣宫里清闲自得的闭关，而且鸾鸣宫够大，足够我玩上许久。
这天，我正在假山上支了个画架作画，一个内官却过来禀告：“贵妃娘娘，虞美人求见。”
“什么？我正禁闭呢，她怎样能来？”我有些诧异。
“虞美人说她得了皇上的准允。”
我即刻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什么叫“商量”，应该直接说皇上有吩咐才对。唉，怪不得要传出我霸道任性的话呢，都怪开口时没有字斟句酌。
“好，哀家也是这么想的，等会就传懿旨下去。”姑母见我脸上泛起郁闷之色，忙微笑着说道。
“贵妃娘娘的伤已经好了吧，可以帮太后一起掌管后宫事宜了。”虞美人也是没有城府，居然毫不掩饰自己的嫉怨，一双美目继续挑衅地盯着我。戚小仪晋为美人，地位最先受到冲击的就是她了。对其它嫔妃而言，和戚小仪的距离还没有多大改变，只有虞美人，开始跟她平起平坐，就虞美人的秉性，对我都这么不客气，想必之前也没少奚落戚小仪，如今见人家怀了子嗣、盛宠荣恩，自然嫉妒不已。不过这是戚小仪还没到，她便把一腔怨气都转到了我身上。
“谢虞美人关心，本宫已经好多了。”我觉得总被她这么寻衅也不是一回事，要是她和萧潋晨一样，也开始以寻衅我为乐怎么办，我干嘛要忍受这番麻烦，萧潋晨和我还算有交情，毕竟小时候相处愉快，虽然最后不欢而散，但多少还是有点旧情吧。这平白无故冒出来的虞美人，从我进宫第一天起就开始怼我，我凭什么要相让，又不欠她的！但仔细想想，她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开口，是因为萧潋晨许诺过她什么吗？管他呢，他不是所过，后宫的事他不管吗，那我就不用客气了，正好这几日心情都不好：“虞美人这般催促本宫掌管后宫事宜，莫非是对后宫现下的情形，有什么建言？说出来我们一起探讨探讨。”
由于之前我都选择避而不谈，虞美人大概以为我是个软柿子，随便她捏几下，没想到我居然会向她发难，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了。不过人家到底厉害，不像我这么口无遮拦，即刻便想好了措辞，露出些苦恼的模样，似在怪我说话不检点，让她蒙受误会和猜忌：“贵妃姐姐误会了，嫔妾是觉得太后掌管后宫太辛苦操劳，若是有贵妃姐姐帮忙打典，就能省心不少。”
“虞美人说的事，本宫定会好好协助姑母的，若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大家指正，大家无需拘礼，就像虞美人一样，直言不讳便好。”虞美人那么识大体，我也不能落后嘛，真当我什么都不会呢，我理了理思绪，嘴角泛起浅淡的笑意，回怼了过去。
“今天怎么这样热闹，是谁在舌辩吗？”我话音方落，萧潋晨调侃地声音竟像约好了一样，随后响起。不过他并不是跟我相约，而是和戚小仪一道前来的。
戚小仪很乖巧地跟在萧潋晨身后，一袭柳（黄）色丝裙，玉面微低，依旧一副娇怯怯的模样。我们在座的几位妃嫔起身给萧潋晨行了礼，归坐后，戚小仪有些慌张地向姑母和我们请安。
“嫔妾今天又来晚了，还望太后和各位娘娘见谅。不知为何，这几日转醒之后头还是有些昏沉，想着再睡一会，谁知再睁开眼睛、天就大亮了。”戚小仪的神情纳闷儿委屈，只想让人赶紧安慰她。
“有身子的人是容易犯困，晚一些也没有干系，皇嗣重要。”姑母示意戚小仪入座，语气虽然温和，却不算亲切，问了她两句后就不再多话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流言的缘故，帮我避着嫌。
戚小仪见我在看她，脸上又浮现起昨日那慌乱无措的神情，我实在讨厌看到这种脸色，仿佛我是多可怕怨毒的人一样，心里不由一阵厌烦。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萧潋晨说了，我是个愚笨之人，那就别怪我用愚笨的法子解决了。
我如是想着，当机立断地开口：“戚小仪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是因为宫里这几日的谣言吗，本宫也听说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
我话未说完，众人已经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别说姑母、萧潋晨和其它嫔妃，就连在旁侍立的内官和宫娥，全都惊讶地看着我。闲言碎语流传惯了，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傻到直接澄清。
果然，现下连姑母都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帮我圆场。我不知道昨天芍药和她商量了什么，即便她们真准备让我抚养戚小仪的孩子，我也是不愿意的，就我如今这“浑浑噩噩”，在皇宫磕碰求生的过日子，根本没心思、也没精力抚养一个孩子，我不想让他（她）和萧潋晨一样落寞，也不想让他（她）像我这般愚钝，更何况，出于女子的私心，我也不太乐意这么做，跟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不好吗？虽然萧潋晨昨天说过，这很可能是戚小仪自己的注意。那她的城府实在让我叹为观止了，那我偏不给她做戏的机会。她一见到我就慌乱怯弱的模样，和虞美人的寻衅挑事一般，都让我生厌。
“爱妃指的可是将来抚养皇子一事？”倒是萧潋晨先接了话锋：“这话说的可不对，爱妃如今代行皇后之责，后宫嫔妃所诞下的皇子皇女，你都有抚养教习之责。当然，戚小仪的担忧更是多虑，嫔妃们都该好生相处，别惹出一堆话柄，若让朝臣和百姓听闻，算是怎么回事，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朕绝不姑息。”
萧潋晨这话说得严重，殿内一时鸦雀无声，众人脸上大多露出惊惧之色，我悄悄看戚小仪，她脸上的惧怕之色愈浓，这次、想必是真的。
“皇上说的是，你们都要引以为戒。”姑母也皱起眉毛，一副严厉的神情：“若再有乱传谣言，企图滋生事端者，哀家必定重罚。”
大家原是来请安的，结果受了一通教训，哪还有心情言谈（虽然平素也不冷不热，各人自想心头事），但自愿的沉默和被迫的沉默，是有很大区别的。虞美人见戚小仪受了一番教训，颇为得意，但萧潋晨的话似乎又肯定了我的地位，这点让她极为不满，可萧潋晨和姑母才训完话，她即便再不满，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瞪我。至于梁淑妃和邵贤妃她们，则都低头想着心事，毕竟这种训话非常少，甚至可以说是第一次，众人一时都有些消化不了。
“行了，哀家也乏了，你们都回去吧。”姑母想必也不喜欢这氛围，早早结束了这尴尬的情形。
众人如释重负，起身行礼告退，我本想去找涟漪，虽然没有心情玩闹，但两人聊聊天也好，可又不得不避嫌，只得不情愿地行了告退礼。
“怎么，爱妃心情不好，是觉得朕方才的话说重了吗？”萧潋晨不嫌事大，弯了弯嘴角，调侃之色溢于言表，几位嫔妃都已经行了告退礼，不好回头看热闹，但萧潋晨不悦的语气，让她们有了几分安慰。
“没有、皇上说的很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大家都侧耳倾听着呢，我只得如此回答。
“哦、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萧潋晨继续作弄。
“……臣妾愚钝，皇上的意思是、让臣妾再攻读一遍四书五经？”我实在有些纳闷，即便以后要帮着教习皇子皇女，也不用这么为难我吧，不是有少傅、少师么。
萧潋晨闻言，一副被噎到的表情，连唇角的调侃都忘了。姑母本想替我解围，却被萧潋晨早了一步：“母后，您气色不大好，是头疼又犯了吗？你们快扶母后回内寝歇息，传太医过来看看。”
姑母无奈，同我对了个眼色，似乎也觉得萧潋晨会有分寸，并没有太担心，在女官的陪同下，回了内寝。萧潋晨又很潇洒地摆摆手，示意芍药和丁香等宫娥内侍退下，一时间，殿内只剩下我们两人，还有他的心腹内官。
“……”
又是一阵沉默，萧潋晨悠闲地品着茶，好似私塾里的教习先生一般，等着蒙学生背诵诗文，手中就差一把戒尺了。
“臣妾愚钝，还请皇上明示。”我开始服软，主要是他把时间拖得太长，我怕那帮嫔妃把这次训话都归咎到我身上。
“听好了，只有我能说你愚钝，你自己可不行。”萧潋晨走到我面前，认真地说道。
这算什么嘱咐，真是的！
“皇上究竟想、”
“你按照我的意思，写一卷后宫妃嫔仪礼出来。”
“啊？就这得罪人的事，你要我做。”我不乐意地蹙眉。
“好好写，写不完不得出鸾鸣宫。”萧潋晨耸耸肩，嘴角又弯起揶揄的弧度，我恨不得掐上一把，直接扯成哭的表情！
“弄了半天，你是想关我禁闭。”我愤愤道。
“你要这么想也行。”
*
于是，胡贵妃进宫不过半月，就被皇上处罚，关禁闭的消息一夜间就传遍了皇宫和朝堂。
想必芍药的急躁，我倒是乐得自在，反正萧潋晨又没说期限，管他呢。不用和那帮难缠的嫔妃打交道，我在鸾鸣宫里清闲自得的闭关，而且鸾鸣宫够大，足够我玩上许久。
这天，我正在假山上支了个画架作画，一个内官却过来禀告：“贵妃娘娘，虞美人求见。”
“什么？我正禁闭呢，她怎样能来？”我有些诧异。
“虞美人说她得了皇上的准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