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永远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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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拦住江锐：“我重吗？是你没力气，是你不行，你倒是反咬一口，说我重！灵嫂嫂，这个人一向如此不讲理吗？”凌霜脸都红了。
“你说谁不行？！”江锐急了，停下来返身问凌霜。
凌霜又吓了一跳，“灵嫂嫂，你看他！”
“他呀，一向眼神不好！公主这身材和体重，是最标准的美人标准。”蓝灵赶紧笑着说。
“江锐，你……”
没等蓝灵说完，江锐对着蓝灵鼻子刮了一下：“没大没小，叫师叔！”
“你，呸！”蓝灵和凌霜一起对着他吐了一口。
众人笑起来。
霍惊云带着其他人和蓝灵告别。梁红袖紧紧跟在霍惊云的身后。
蓝灵叫住了霍惊云。
“有事吗？”霍惊云问。
“师兄，那个你和梁红袖……你喜欢梁红袖吗？你心中的意中人是她吗？”
蓝灵早就想问他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公主的心都在霍惊云身上，她也希望公主能够嫁给霍惊云。
凌霜虽然是公主，却心性率直，善良多情，也不娇纵，蓝灵觉得他们两个非常合适。
霍惊云顿了顿，“不是梁红袖。不过如果非要和一个人结婚的话，我会娶她。”
“那你那意中人，你为什么不去争取？你哪里都很好。我如果没有遇见凌尘，我或许会哭着让你娶我呢！”蓝灵笑道。
是的，她说的是真心话。有一种人，你见他第一眼，便象很早就认识的老友，霍惊云就给她这样的感觉。
他长得惊艳，文韬武略，对人又温和。
“那就恨不相逢未嫁时吧，”霍惊云淡淡地说，“不过我那意中人，和你还真有些像。”他看着蓝灵，眼中温柔如水。
蓝灵顿了顿，谁被师兄爱上，一定非常幸福。
“是吗，可惜蓝灵没有机会见到。师兄，公主真的很好，”蓝灵看着他，“你就没考虑公主吗？”
“灵儿，此生，我只想做你的师兄，不想做你夫家的亲戚。”霍惊云的手在她头顶轻轻拍了一下。
“好吧，我可真想看看你的意中人长什么样子，”蓝灵道。
“我走了，你好好的。”霍惊云走了。
送走了大家，蓝灵回房间，端了煨在碳上的汤罐，里面是蓝灵炖了一天的补药，专门给凌尘做的。
月亮如夜明珠一样挂在那里，八月十七的晚上，月亮好像更圆。
蓝灵换了一身水蓝的衣裙，别了一跟银钗，青丝披在肩上，神色清淡。
不知道何时，有些东西从她身上慢慢溜走了。
人要长大原来并不是慢慢的，只在一瞬间，一夜，或者一件事。
临华殿里意外的非常冷清。
外面站着田明和顾凡，殿内只有杨树和珍珠伺候着。
没有慧贵妃，没有德妃，也没有其他妃子。
田明和顾凡看到蓝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珍珠看到蓝灵，眼睛里都有笑。
杨树上前给蓝灵施礼：“灵妃娘娘，你可来了，皇上赶走了德妃和慧贵妃她们，奴才要去请娘娘，他也不允，可奴才知道，皇上是在等娘娘你呀。”
杨树眼泪流了出来。蓝灵看着他不禁想到，为什么男人做了太监，这眼泪也多了好多。
蓝灵慢慢走过去，立夏将汤罐放下，和珍珠一起退到了外面。
低沉的风吹进来，帷幔轻轻摇曳，似是女子轻舞的水袖，缠缠绵绵。
蓝灵在他身旁站下。
凌尘仰面躺在床上，他面容微带戚色，脸颊有些消瘦，仔细看去，那双鬓之间，似乎隐了几缕银丝，在幽幽烛火之下，略带沧桑。
蓝灵伸手覆上他的发，挑出那几根银丝，捻在指尖。他才十九岁，竟然有了白发。
她认识他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算上上世，也没有三年。
他的一生一直在奔走，每一步都有那么多的岔路，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渐渐的，没有了当初一起结伴出发的人，心中一定很凄凉吧。
也许每个人都是如此，只是凌尘的路更加坎坷些。
他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原来他并未睡。
“你终于来了。”他睁开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你的伤很严重，平躺才好的快，你快躺下，否则我走了。”蓝灵板了脸。
他此时倒听话。
她扶着他，慢慢躺下。
却仍旧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如获珍宝，大手抚着她的面，声音却狠厉：“你救命的药给了我！你总是让我欠你的，真是混蛋！”
蓝灵笑了，伸手抱上他的脖颈：“没办法，你对我的爱不够，你爱我没有我爱你多，我这人一向小气。若此生要一起纠缠，我只能这样，让你永远欠我的。”
“好，此生此世，我一直还你的债，与你纠缠！”凌尘深深吻下来，手禁不住游离在她的身上，两个人紧密贴合着，凌尘身体开始热起来。
他每次抱住她，都想要她。这让他很疯狂。
蓝灵推开了他，害羞地说：“你命都快没了还想那事…..”
他低沉又邪肆地笑了：“我想什么事了？”
蓝灵又羞又恼，脸扭到一般。
他抬起头，叹了一口气，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怨我，温衡害你那么多次，你竟然还为她求情，我也仍旧留了她。”
蓝灵顿了顿轻声说：“我做梦都想为他们报仇，可我知道她在你心中的分量。还有，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锐王和雷泽对你心生嫌隙。他们是真心对你好的人。”
“你竟然想到了这些…..”他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抚着，心里揪得更紧。
这便是蓝灵和其他女人不一样的地方吧，她总是为他着想，哪怕委屈了自己。
“更重要的，温衡怀了你的孩子。我永远不会害你的孩子。我想俏春她们会原谅我的。”蓝灵鼻子一涩，身子探进他的怀里，泪水渐渐打湿了他的衣衫。
说到这一点，凌尘微微顿了一下，眼底却露出冷厉的光。
“我的孩子，”他重复着。
蓝灵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他们，七条人命，我几乎夜不能寐，每次睡觉前我都害怕梦见她们。我甚至都不能面对那几个活着的人。可是，你连范星都放了？为什么？”
凌尘的心狠狠一抽，痛疼袭来，“范星和温衡对我的意义，是一样的，总之，朕是欠了你了………”
蓝灵平躺，离开凌尘的怀抱，“你心里重要的人是人，别人的不是吗？”
凌尘无语，在蓝灵这里，他无话可说。
蓝灵继续道：“你杀了很多人，是补偿吧，可那些人都不是主谋。他们只是可怜的奴才，执行主子的命令而已，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这样做，会有报应的！”
凌尘黯然，蓝灵总是明白他心底的想法，他的确是在补偿她，也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我不怕报应，如果有报应，就报应到我身上吧。”凌尘握住她的手不放。
“灵儿，有时候不像你想的那样，我是皇上，也有自己的想法，比如说，关悦的宫里需要换一下血，温衡的宫里，同样需要…….”
蓝灵打了个寒战，“那么我的宫里呢？是不是温衡让范星放的这一把火，正合你意？”
凌尘顿了一下，突然将她的下巴抬高，粗暴地吻了上去。粗重的吻开始游走在她的脖颈，双肩。
蓝灵反抗，他却加了力道，痴痴地吻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灵儿，你从来没有害人之心，我怎么会防备你。我只有在你这里，可以放下所有的面具，可以将自己的后背毫不保留地给你。我最怕的，其实是你和我有了嫌隙。”
“那么温衡呢？”
凌尘声音闭上了眼睛，“温衡。”
“温衡，她是我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她总是说我变了，可她也许不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温衡了。她口中的爱，让我窒息…..”凌尘的声音暗哑沉痛。
蓝灵看着他，心中一动：“你要是真的觉得欠了我的，蓝灵也求你一件事。”
“说吧，我肯定答应。”
蓝灵沉思了一下，“如果有一天，你和我父亲在战场上相遇了，能否留他一命？”
凌尘点头，“好，我答应你。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他对凌风，一直忠心耿耿，从未变节。不象有些官员，见风使舵。”
“你答应了？谢谢你。父亲一生奔波，他如果不死，我保证送他去很远的地方，远离朝廷，远离纷争，肯定不会给你惹麻烦…...”蓝灵激动地说。
凌尘笑了笑，“他其实已经对我没有什么威胁了。这段时间，宫里发生太多事情，过几天，朕让白少庭和于蓉成婚，冲一下晦气。”凌尘挽住蓝灵的发。
“皇上可真健忘。”蓝灵白了他一眼。
“你什么意思？”凌尘捏住蓝灵的下巴。
“两个月前，宫里刚刚举行了一场隆重的成婚大礼，还有椒房之宠，整个后宫，朝堂哪个不知道。”蓝灵冷笑。
凌尘闭眼躺下，“你总是能气到我！”
他想想转身看着她：“你想要吗？”
“要什么？”蓝灵问。
“那些，所谓的椒房之宠，成婚大礼。我知道，你我成婚的时候，我是委屈了你。”
蓝灵摇头，“我不要。我也承受不起，我只要心心相印！”
“你能承受得起，你要是承受不起，还有谁能承受起那些呢？”凌尘紧紧握住她的手。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炖了汤药，你喝一些，就当是宵夜了。”蓝灵求和。
凌尘欣然同意。
他此时像一个撒娇的孩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半靠在垫子上，等着蓝灵喂他。
“你这几日就住临华殿吧，我在临华殿批折子，你陪我。”
“不。我怕被人骂成狐狸精，成了扰乱皇上心意的祸水，”蓝灵拒绝。
“你还有怕的东西？”凌尘嘴角上扬。
“当然，蓝灵什么都怕，这里任何人都能要了我的小命。”
凌尘伸手抱住了她，“以后有我在，谁敢要你的命！”
“皇上又哄我，我总有一种感觉，我会死在你的手里。”蓝灵笑着说。
凌尘抓住她的双手握在胸前，“你要是不放心，我给你免死金牌。”
凌霜拦住江锐：“我重吗？是你没力气，是你不行，你倒是反咬一口，说我重！灵嫂嫂，这个人一向如此不讲理吗？”凌霜脸都红了。
“你说谁不行？！”江锐急了，停下来返身问凌霜。
凌霜又吓了一跳，“灵嫂嫂，你看他！”
“他呀，一向眼神不好！公主这身材和体重，是最标准的美人标准。”蓝灵赶紧笑着说。
“江锐，你……”
没等蓝灵说完，江锐对着蓝灵鼻子刮了一下：“没大没小，叫师叔！”
“你，呸！”蓝灵和凌霜一起对着他吐了一口。
众人笑起来。
霍惊云带着其他人和蓝灵告别。梁红袖紧紧跟在霍惊云的身后。
蓝灵叫住了霍惊云。
“有事吗？”霍惊云问。
“师兄，那个你和梁红袖……你喜欢梁红袖吗？你心中的意中人是她吗？”
蓝灵早就想问他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公主的心都在霍惊云身上，她也希望公主能够嫁给霍惊云。
凌霜虽然是公主，却心性率直，善良多情，也不娇纵，蓝灵觉得他们两个非常合适。
霍惊云顿了顿，“不是梁红袖。不过如果非要和一个人结婚的话，我会娶她。”
“那你那意中人，你为什么不去争取？你哪里都很好。我如果没有遇见凌尘，我或许会哭着让你娶我呢！”蓝灵笑道。
是的，她说的是真心话。有一种人，你见他第一眼，便象很早就认识的老友，霍惊云就给她这样的感觉。
他长得惊艳，文韬武略，对人又温和。
“那就恨不相逢未嫁时吧，”霍惊云淡淡地说，“不过我那意中人，和你还真有些像。”他看着蓝灵，眼中温柔如水。
蓝灵顿了顿，谁被师兄爱上，一定非常幸福。
“是吗，可惜蓝灵没有机会见到。师兄，公主真的很好，”蓝灵看着他，“你就没考虑公主吗？”
“灵儿，此生，我只想做你的师兄，不想做你夫家的亲戚。”霍惊云的手在她头顶轻轻拍了一下。
“好吧，我可真想看看你的意中人长什么样子，”蓝灵道。
“我走了，你好好的。”霍惊云走了。
送走了大家，蓝灵回房间，端了煨在碳上的汤罐，里面是蓝灵炖了一天的补药，专门给凌尘做的。
月亮如夜明珠一样挂在那里，八月十七的晚上，月亮好像更圆。
蓝灵换了一身水蓝的衣裙，别了一跟银钗，青丝披在肩上，神色清淡。
不知道何时，有些东西从她身上慢慢溜走了。
人要长大原来并不是慢慢的，只在一瞬间，一夜，或者一件事。
临华殿里意外的非常冷清。
外面站着田明和顾凡，殿内只有杨树和珍珠伺候着。
没有慧贵妃，没有德妃，也没有其他妃子。
田明和顾凡看到蓝灵，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珍珠看到蓝灵，眼睛里都有笑。
杨树上前给蓝灵施礼：“灵妃娘娘，你可来了，皇上赶走了德妃和慧贵妃她们，奴才要去请娘娘，他也不允，可奴才知道，皇上是在等娘娘你呀。”
杨树眼泪流了出来。蓝灵看着他不禁想到，为什么男人做了太监，这眼泪也多了好多。
蓝灵慢慢走过去，立夏将汤罐放下，和珍珠一起退到了外面。
低沉的风吹进来，帷幔轻轻摇曳，似是女子轻舞的水袖，缠缠绵绵。
蓝灵在他身旁站下。
凌尘仰面躺在床上，他面容微带戚色，脸颊有些消瘦，仔细看去，那双鬓之间，似乎隐了几缕银丝，在幽幽烛火之下，略带沧桑。
蓝灵伸手覆上他的发，挑出那几根银丝，捻在指尖。他才十九岁，竟然有了白发。
她认识他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算上上世，也没有三年。
他的一生一直在奔走，每一步都有那么多的岔路，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渐渐的，没有了当初一起结伴出发的人，心中一定很凄凉吧。
也许每个人都是如此，只是凌尘的路更加坎坷些。
他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原来他并未睡。
“你终于来了。”他睁开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你的伤很严重，平躺才好的快，你快躺下，否则我走了。”蓝灵板了脸。
他此时倒听话。
她扶着他，慢慢躺下。
却仍旧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如获珍宝，大手抚着她的面，声音却狠厉：“你救命的药给了我！你总是让我欠你的，真是混蛋！”
蓝灵笑了，伸手抱上他的脖颈：“没办法，你对我的爱不够，你爱我没有我爱你多，我这人一向小气。若此生要一起纠缠，我只能这样，让你永远欠我的。”
“好，此生此世，我一直还你的债，与你纠缠！”凌尘深深吻下来，手禁不住游离在她的身上，两个人紧密贴合着，凌尘身体开始热起来。
他每次抱住她，都想要她。这让他很疯狂。
蓝灵推开了他，害羞地说：“你命都快没了还想那事…..”
他低沉又邪肆地笑了：“我想什么事了？”
蓝灵又羞又恼，脸扭到一般。
他抬起头，叹了一口气，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怨我，温衡害你那么多次，你竟然还为她求情，我也仍旧留了她。”
蓝灵顿了顿轻声说：“我做梦都想为他们报仇，可我知道她在你心中的分量。还有，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锐王和雷泽对你心生嫌隙。他们是真心对你好的人。”
“你竟然想到了这些…..”他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抚着，心里揪得更紧。
这便是蓝灵和其他女人不一样的地方吧，她总是为他着想，哪怕委屈了自己。
“更重要的，温衡怀了你的孩子。我永远不会害你的孩子。我想俏春她们会原谅我的。”蓝灵鼻子一涩，身子探进他的怀里，泪水渐渐打湿了他的衣衫。
说到这一点，凌尘微微顿了一下，眼底却露出冷厉的光。
“我的孩子，”他重复着。
蓝灵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他们，七条人命，我几乎夜不能寐，每次睡觉前我都害怕梦见她们。我甚至都不能面对那几个活着的人。可是，你连范星都放了？为什么？”
凌尘的心狠狠一抽，痛疼袭来，“范星和温衡对我的意义，是一样的，总之，朕是欠了你了………”
蓝灵平躺，离开凌尘的怀抱，“你心里重要的人是人，别人的不是吗？”
凌尘无语，在蓝灵这里，他无话可说。
蓝灵继续道：“你杀了很多人，是补偿吧，可那些人都不是主谋。他们只是可怜的奴才，执行主子的命令而已，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这样做，会有报应的！”
凌尘黯然，蓝灵总是明白他心底的想法，他的确是在补偿她，也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我不怕报应，如果有报应，就报应到我身上吧。”凌尘握住她的手不放。
“灵儿，有时候不像你想的那样，我是皇上，也有自己的想法，比如说，关悦的宫里需要换一下血，温衡的宫里，同样需要…….”
蓝灵打了个寒战，“那么我的宫里呢？是不是温衡让范星放的这一把火，正合你意？”
凌尘顿了一下，突然将她的下巴抬高，粗暴地吻了上去。粗重的吻开始游走在她的脖颈，双肩。
蓝灵反抗，他却加了力道，痴痴地吻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灵儿，你从来没有害人之心，我怎么会防备你。我只有在你这里，可以放下所有的面具，可以将自己的后背毫不保留地给你。我最怕的，其实是你和我有了嫌隙。”
“那么温衡呢？”
凌尘声音闭上了眼睛，“温衡。”
“温衡，她是我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她总是说我变了，可她也许不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温衡了。她口中的爱，让我窒息…..”凌尘的声音暗哑沉痛。
蓝灵看着他，心中一动：“你要是真的觉得欠了我的，蓝灵也求你一件事。”
“说吧，我肯定答应。”
蓝灵沉思了一下，“如果有一天，你和我父亲在战场上相遇了，能否留他一命？”
凌尘点头，“好，我答应你。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他对凌风，一直忠心耿耿，从未变节。不象有些官员，见风使舵。”
“你答应了？谢谢你。父亲一生奔波，他如果不死，我保证送他去很远的地方，远离朝廷，远离纷争，肯定不会给你惹麻烦…...”蓝灵激动地说。
凌尘笑了笑，“他其实已经对我没有什么威胁了。这段时间，宫里发生太多事情，过几天，朕让白少庭和于蓉成婚，冲一下晦气。”凌尘挽住蓝灵的发。
“皇上可真健忘。”蓝灵白了他一眼。
“你什么意思？”凌尘捏住蓝灵的下巴。
“两个月前，宫里刚刚举行了一场隆重的成婚大礼，还有椒房之宠，整个后宫，朝堂哪个不知道。”蓝灵冷笑。
凌尘闭眼躺下，“你总是能气到我！”
他想想转身看着她：“你想要吗？”
“要什么？”蓝灵问。
“那些，所谓的椒房之宠，成婚大礼。我知道，你我成婚的时候，我是委屈了你。”
蓝灵摇头，“我不要。我也承受不起，我只要心心相印！”
“你能承受得起，你要是承受不起，还有谁能承受起那些呢？”凌尘紧紧握住她的手。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炖了汤药，你喝一些，就当是宵夜了。”蓝灵求和。
凌尘欣然同意。
他此时像一个撒娇的孩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半靠在垫子上，等着蓝灵喂他。
“你这几日就住临华殿吧，我在临华殿批折子，你陪我。”
“不。我怕被人骂成狐狸精，成了扰乱皇上心意的祸水，”蓝灵拒绝。
“你还有怕的东西？”凌尘嘴角上扬。
“当然，蓝灵什么都怕，这里任何人都能要了我的小命。”
凌尘伸手抱住了她，“以后有我在，谁敢要你的命！”
“皇上又哄我，我总有一种感觉，我会死在你的手里。”蓝灵笑着说。
凌尘抓住她的双手握在胸前，“你要是不放心，我给你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