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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第一百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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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如果看到的是之前章节,请耐心等待72小时  小娟闻言瞥了沈文昶一眼,一脸的不愿意道:“没看还有一些没卖出去吗, 这要挑回去我娘会心疼的?”

    “别不高兴嘛, 不就这点么,我买了。”沈文昶说罢便从钱袋掏钱。

    小娟儿闻言道:“你自己都还不能挣钱呢, 我不卖你,我再等等, 或许有人来买呢。”

    “你不卖我,我这钱也是斗鸡去了,拿着嘛, 又不白给, 吃你豆腐呢。”沈文昶说罢将五文钱排在摊位桌子上。

    “呸,说什么呢?吃谁豆腐?”小娟儿插着腰怒视沈文昶。

    “额。”沈文昶瞧了瞧自己手里荷叶托着的豆腐,“小娟儿, 你变坏了哦,我说的是这个豆腐, 又不是……”沈文昶说到此瞧了眼小娟儿的丹唇,不知怎地就想起了那日湖中的场景,其实撇开那死女人的为人不谈,那日嘴儿对着嘴儿, 感觉还不错嘛, 心儿扑通扑通的, 话说心儿为何会扑通扑通地?好生奇怪, 仔细回味还蛮有趣啊。

    “喂,你看什么?”小娟正要收摊,瞧见那臭小子盯着自己唇不知在想什么,不过从那一脸春意荡漾的样子,铁定没想什么好事。

    “额。”沈文昶吓了一跳,静下心来,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往小娟儿旁边靠了靠,“小娟儿,有意中人没啊?”

    “臭小子,你问这个做什么?”小娟儿脸儿红了。

    “额,咳咳,不做什么,就是你,有没有和人嘴对嘴过啊?”沈文昶问完还怕人家小娟儿不明白,将豆腐放下,两只手凑到一起,将两个大拇指对上。

    “臭流氓。”小娟儿抬脚踩在沈文昶的脚背上。

    “哎呦!”沈文昶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一脚,还没等开口解释,小娟儿气冲冲地挑起扁担,走了。

    “真是,我就问问什么感觉么,至于这么对我嘛,我无非好奇而已。”沈文昶嘴里嘟嘟囔囔,一脸不乐意进了家门。

    “哥哥,哥哥~”小秋儿本来院中玩秋千,瞧见自家哥哥回来,连忙让一个叫敏儿的丫头停住,下了秋千,小秋儿跑向沈文昶。

    见到小秋儿,沈文昶立刻笑容满面,还是自家妹妹好,连忙不顾身上疼痛弯腰将妹妹抱了起来。

    “秋儿,我好想你呢。”沈文昶嗅了一口妹妹身上的奶香,特别好闻。

    “秋儿也想哥哥,哥哥今日回来好慢,娘让厨娘将饭菜热了两回了呢。”秋儿趴在哥哥怀里道。

    “那秋儿岂不是饿了?可以先吃得啊。”沈文昶抱着妹妹往前厅去。

    “娘说不可以,要等哥哥回来,一起吃,娘说,一家人不能人不齐就吃饭。”秋儿声音极糯,将她娘的话相似度极高的说了出来。

    沈文昶听了这话,抱着妹妹停了下来,往前厅瞧了瞧,耳边尽是外婆和舅舅夸赞继母的话,亲人在耳边耳提面命久了,为什么觉得秋儿的娘不那么讨厌了呢。

    沈夫人往外瞧了几眼,听见动静,知道是满仓回来了,便吩咐奶娘去后厨传菜,自己则走了出来。

    “你们兄妹站在院中做什么?快去净手来吃饭。”沈夫人站在前厅门口道。

    “哦!”沈文昶应了一声,便抱着妹妹秋儿去院中水缸处,兄妹俩舀了一瓢水蹲在地上你给我搓搓手,我给你搓搓手,净个手玩了小一刻钟的时间。

    “小姐,擦擦手。”敏儿蹲下给秋儿擦手。

    沈文昶就近闻到一股香味,嗅来嗅去,嗅到敏儿身上。

    “敏儿姐姐好香,用的什么呢?”

    敏儿本来专注给秋儿擦手,闻言脸儿一红道:“回少爷,是桂花香。”

    “哦哦,真好闻。”沈文昶觉得好闻,又嗅了两下,瞥见敏儿脸颊红透了一般,不由地往下看去,那樱桃小口也挺好看的,想起了心中那好奇的事儿,沈文昶往敏儿那边挪了挪,蹲着道:“敏儿姐姐有和人亲过嘴儿吗?”

    “少,少爷,奴婢清白的很,少爷可不能污蔑奴婢啊。”敏儿急切地摆着手,她娘是沈夫人娘家的二等丫头,她之前在王家,之后在沈家,哪里会和人接吻过?

    “没亲过啊~”沈文昶一脸失落,她迫切想知道每个人是不是都一个感觉呢,她摸着下巴,想来想去出一条蠢计谋来。

    “敏儿姐姐,你可不可以让我亲一下,就一下,好不好?”沈文昶竖起食指,心怀忐忑。

    “少,少爷,你浑说什么呢?”敏儿从未听过这般浪语,心慌意乱,眼睛却偷偷地瞧了眼沈文昶,她比沈文昶大不过几个月,其实等老爷夫人做主给少爷做个通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沈文昶尴尬笑了笑,其实说完她也后悔,到底有些荒唐。

    “敏儿姐姐,我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我不亲的,你放心。”

    敏儿听了这话心头却委屈上了,原以为少爷钟意自己,随才想亲她,却原来她是给少爷玩笑取乐的,想罢眼泪便流了下来。

    “别,别,我真与你闹着玩呢,千万别哭啊。”沈文昶眼瞅着敏儿快哭了,急的连连摆手,她不是要欺负人的。

    “满仓你做什么呢?”沈夫人瞧见娘家丫头敏儿在那抹眼泪,便急切切朝那边走去。

    沈文昶身子颤了颤,趁沈夫人还没走近,双手合十道歉,就差点跪下来。

    “敏儿姐姐,求你了,别哭,我以后再不说这混账话了,待会千万帮我瞒下来啊。”

    敏儿闻言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往沈夫人那边瞄了一眼,她是个丫头,哪里会在夫人面前告少爷?

    “敏儿。”沈夫人快步上前将小丫头扶起,又看了眼一脸紧张唯唯诺诺地继子,问道:“敏儿,刚才怎么了?”

    “夫人,没什么的。”敏儿止了哭。

    沈夫人第一感觉铁定有事,小丫头向来做事稳当,怎么可能无事蹲在那里哭。

    “既然没什么,你便去后面帮奶娘吧。”沈夫人也不想逼问敏儿,便吩咐敏儿去后厨。

    沈文昶松了口气,敏儿太仗义了。

    “秋儿啊,来,告诉娘,刚刚敏儿姐姐怎么哭了呢?”沈夫人蹲下搂过亲生女儿问道。

    秋儿闻言便道:“哥哥想亲姐姐,姐姐就哭了,可为什么要哭呢?喜欢才亲亲啊,亲亲不好吗?秋儿喜欢娘亲亲我,喜欢爹爹亲亲,喜欢哥哥亲亲呢。”

    沈文昶听见秋儿如是说,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得感叹的的确确是亲生妹妹啊,想帮她开拓却不知忙了倒忙。

    沈夫人闻言亲了亲女儿脸颊道:“家人亲亲没什么,但是别人亲亲就是不可以的,这个娘等你大些再对你说,好了,你先去前厅吧。”

    “秋儿和哥哥一起去。”秋儿跑过去拉哥哥的手。

    “娘留你哥哥有话说,乖,你先去。”沈夫人哄着女儿离开。

    沈文昶闻言头皮发麻,手里紧紧握着秋儿的小手,可最终在沈夫人要吃人的目光中松开。

    待小秋儿走后,沈夫人发了彪。

    “谁准许你乱来的?”沈夫人怒视继子,“不准里随随便便玷污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听见没有?”

    沈文昶听见继母隐忍而充满怒意的声音,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

    “如今你也十八了,喜欢亲近女孩子我可以理解,但凡是都得按规矩来,等你爹回来,我和你爹就给你安排娶妻。”沈夫人想是时候给继子娶妻了,娶个贤惠的最好,只怕南通四周没人肯把女儿嫁进来。

    “什么!!!”沈文昶惊着了,“我不娶。”

    “刚才还……”沈夫人忍住不说,“就算你喜欢敏儿那也不可能,你爹不会同意你娶个丫头的,还有,你要记住,别人三妻四妾那别人的事,我沈家,无此先河。”说罢转身离去。

    “谁喜欢敏儿,又是谁要三妻四妾啊?”沈文昶回过味来,气不平,“我一个都不娶,要娶你们娶!!!”

    外面闹哄哄的声音渐渐走远,沈文昶探出脑袋去看。

    “人都走了,咱撤吧,太阳马上下山了,也好回家吃饭了。”沈文昶说罢抬起袖子擦了擦满脸的汗水。

    “那咱走吧,今儿个咱们太背了。还有那声乐坊的管事也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是偷听了一会曲子嘛,至于这么跟我们这么拼命吗?他可是白得了一锭银子呢。”许进文心心念念还是沈文昶那一锭银子,一首曲儿没听银子没了。

    沈文昶闻言心里更气,出了墙道:“再也不去了,南通又不是只有他一家曲坊,真是,小爷有钱,哪家曲坊不能去?”

    “对,咱们下次去别家。”祝富贵双手赞成。

    唐鸿飞抱着镇唐将军也出了夹墙,抬头看了看天道:“那咱回吧,明儿个我和满仓去找你们,咱们去鸣山摘秋枣吃吧,眼下可甜了。”

    “明儿个鸣山有文人诗会吧,咱要不别去了,不然又要被嘲笑了。”许进文起码还能识文断字些,上次被嘲笑后心里便有了阴影。

    “什么道理?鸣山是天下人的鸣山,又不单单是他们文人诗会的场所,凭什么他们去得,我们就去不得?”沈文昶一听许进文这话小脾气顿时上来了,“明儿一早咱们就去,还怕他们一群酸腐书生不成。”

    这话深得唐鸿飞的心,向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文人为啥就要自恃高人一等?

    “就是嘛,他们谈论他们的诗词歌赋,咱们摘咱们的秋枣,各干各的,为啥咱们要让着他们。”

    许进文见大家这反应,心中连连哀叹,为什么总要自取其辱,明儿个见了院中同窗,万一被邀来吟诗,做不出来真真是丢死个人了。

    “那说定了,鸿飞你和满仓回家吧,我和进文回去寻庐花。”祝富贵无所谓,他爹送他进书院无非是要学识字,将来还是要继承家业的。

    几人说定后,于三桥街分手。

    沈文昶抱着她的惊风,一路小跑进了东榆巷,沈家在巷尾,商人宅院门楼不是特别高,两个户头上挂着大红灯笼,进了大门之后,两旁便是门房,沿着门房向左向右都有长廊通往前厅,前厅正前方是一片广阔的空地,空地中间有一个圆池子,池子里设有假山,池子里的水清而不浊,许多鱼儿游的正欢,这池子便是沈文昶父亲特意让工匠打造的,称之为聚宝盆。

    左边长廊外地种了一片菊花,是沈文昶继母所种,右边长廊外地种了一棵松树,是沈文昶去世的亲娘所种,如今已成参天大树。

    沈家后院可从前厅穿过,亦可从长廊尽头的两道小门走。前厅容易被抓包,是而沈文昶最爱走左边的小门。

    此刻沈文昶猫着身子进了大门,刚往左边走了两步,左边的门房开了。

    “少爷!”门房走出的不是沈家门卫,而是沈文昶的跟班大松,大松是沈文昶起的,原名唤作沈闻,可这个名字读来好似‘审问’,不知要审问什么,沈文昶十分不喜,广袖一甩,沈闻的名字便成了沈松。

    “嘘!”沈文昶弯着腰抱着公鸡,朝大松招了招,蹲在地上:“我问你,商贩们可来过了?”

    “少爷,来了,但没走,都聚在前厅呢,眼下夫人正在调解。”大松蹲下,轻声道。

    “哦,那便让她去调解吧。”说罢沈文昶便要起身,想起什么又蹲了下去,“对了,明儿个重阳节,你自己耍去,我和鸿飞他们上山采秋枣去。”

    “少年不带我啊?”大松眨了眨眼睛,自己不跟着,时时劝着,自家少年还不得翻天了?

    沈文昶闻言心道:‘带了你岂能玩的畅快?’嘴上却道:“鸿飞他们都没跟班的,我不好特殊的,放心哈,有他们在,不会出事。”沈文昶说罢拍了拍大松的肩膀,抱着鸡继续猫着身子往长廊尽头的小门去。

    大松蹲在地上探口气,喃喃道:“就是他们都在,才怕是要闹出事来。”

    此时,沈夫人赔了银子道了歉,正送平息了怒火的商贩们出门,出了前厅便瞧见了长廊上的继子。

    “站住!”沈夫人站在聚宝盆左边,视线越过自己种的菊花,看向那一身狼狈的继子。

    沈文昶正猫着身子走着,听见声音,身子一顿竟是停了下来,随便拉着一张小脸,抱着鸡站直了身子,看向那所谓的继母。

    “过来给乡邻们道歉。”沈夫人面上很是严肃,两手交叠放在身前,语气中不带一丝商量。

    沈文昶闻言看向院中的众人,有的身上还挂着菜叶子,有的裤腿沾着碎鸡蛋皮,瞧这样子是可怜又无辜。

    “道歉就道歉。”沈文昶说罢抱着惊风,抬腿踩上走廊外围的红色长椅上,借力往外一跳,稳稳落在那片菊花茎上,脚下正好一株正嫩的花儿。

    沈夫人见状气的腿儿发软,往后退了两步。

    “夫人!”沈文昶的奶娘见状连忙去扶,“夫人,不气,少爷想来不是故意的。”

    沈文昶听这话低头一看,面上一赧,她素来知道这继母心疼她的这些宝贝疙瘩,平日里除了恼她才过来佯作要糟蹋花儿,可今儿她当真不是故意的。

    沈文昶站在花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了势必要踩到前面的花儿,无奈间抱着鸡深蹲几次,跳了出去。

    “诶??”落地时,踩到花圃边上的两块小碎石,扑通一声滑到在地。

    沈文昶抱着惊风,一屁股坐在地上,仰着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周围发笑的人,屁股真疼啊!

    沈夫人右手紧紧抓着奶娘的手,可见气的不轻,瞥过头不去看花圃,尽力让气息放平稳了道:“还不起来。”

    沈文昶心里哼了一声,倒是难得听话地抱着惊风站起来,朝着商贩们深深鞠了一躬道:“大爷大娘大叔婶大哥大姐对不住。”

    “哎,其实这孩子也蛮不错的,就是皮了些。”商贩们都是朴实的小老百姓,如家损失赔偿了,人家孩子也倒歉了,是不好揪着不放的,便说起圆场的好话。

    沈夫人与他们说了些应承话,竟亲自送商贩门出了大门。

    沈文昶见众人走了,抱着鸡也不走小门了直接跑进了大厅,见厅上两旁的桌子放着重阳糕,笑着跑上前,左手在身上擦了擦,拿起一块重阳糕,右手抱着惊风坐下,将糕一分两半,鸡一半她一半吃了起来。

    少时,沈夫人带着奶娘进来,见继子这般坐姿不禁头疼,如今老爷不在家中,她管教重了人好说她狠心,到底儿不是亲生的,不管教放任这般下去将来如何是好?

    沈夫人径直走到主位,坐下,看着左边坐没坐姿吃没吃相的继子问道:“今儿下午夫子让人传信,说你不在书院上课,这是怎么回事?”

    “逃课了么,还能是怎么回事啊?”沈文昶自己吃完,便低头拿起袍子上的半块糕拿手喂给惊风吃。

    “逃课你还理直气壮?谁许你逃课?”沈夫人是秀才的嫡次女儿,自幼家教甚严。

    沈文昶听那语气严厉起来,抬眸看了眼主位的那个女人,抱着鸡站了起来道:“你又不是我的谁,少来管我。”说罢抱着惊风就要走。

    这个态度可把沈夫人气坏了,抬手拍了下桌子道:“我是你娘,怎地不能管你?”

    “胡说,你才不是我娘!”母亲早逝是沈文昶心里的痛,红着一双小眼丝毫无惧地看向自己的继母。

    “我是你父明媒正娶的妻子,便是你娘。”沈夫人不甘示弱地看着继子。

    沈文昶瘪了瘪嘴,这话倒是说的没错,无话反驳的梗着脖子不服软。

    “你父不在家里,我有权管教你。奶娘,拿戒尺过来。”沈夫人站了起来。

    奶娘一听,可不得了,忙上前劝道:“夫人,少爷不是有意冲撞,还是饶了她吧。”

    沈文昶抱着鸡惊讶地看向那一脸怒气的女人,这女人自嫁到她家可从来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今儿个怎么狠心起来要打她。

    “你要打我?”沈文昶不敢相信地看向自己的继母。

    “对,不打不成器。”沈夫人似乎铁了心。

    “你,你今儿要打了我,明儿个我便把花圃的菊花都给你踩了。”沈文昶气极,跑到前厅门口,手指着长廊外面的花圃道。

    沈夫人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气的发抖。

    “好啊,那便试试看,明儿你有没有力气踩花吧,奶娘,快去取戒尺过来。”

    此时,知府衙门后院,陆清漪屏退了小柔,一个人躲在屋里,一双脚儿踩在床前的脚塌上,身子侧着趴在床上,摘了面纱的脸埋进了锦枕里面。

    她此时脑子很乱,想和人诉说心中的烦乱,又无人可说,她很想知道,那沈文昶是谁,为什么只见了一面便频频出现在脑海里,甚至,甚至画面中他们做着夫妻间才能做的亲密事儿。

    陆清漪缓缓直起身子,抬手轻轻摸着丹唇,下午湖中接吻的场景历历在目,那个时候她为什么心慌意乱到忘记推开,以至于被那痞子占了便宜去,想她被父母宠爱至今,哪里受过如此大的委屈。

    “沈文昶是么,咱们书院见真章。”陆清漪喃喃自语,脸上还挂着被轻薄的泪痕。

    陆清漪一个人在屋内自怨自艾,恨来很去,却不知屋外炸了天,陆知府在屋外踱着步,想他的女儿,何等出众,从未受过半点委屈,除了孩提时哭闹过,长大后可没流过一滴眼泪啊。

    “小柔,你说实话,小姐当真是不小心落水?”陆知府很是怀疑,他的女儿应该不至于脆弱到自己落水还委屈哭鼻子。

    “老爷,小柔和青喆不都说了么,踩空滑下去的,惠班许是受了惊吓,老爷不会过于担心,我进去看看惠班。”陆夫人倒觉得女儿哭一哭是好事,女儿从小到大都很坚强,什么事都不需她操心,弄的她这个慈母爱女之心无处安放,如今女儿受了惊吓,她进去搂在怀里好好安慰,说不定女儿还能跟她这个娘撒娇呢,不然再过一两年出嫁了,就更没有机会了。

    陆夫人轻轻推开女儿房门走了进去,隔着纱帘依稀能看见女儿在抹着眼泪,忙拉开纱帘,轻声道:“惠班啊,娘来了,今日落水可是惊着了?”

    陆清漪瞧见亲娘,委屈更胜,要让她娘知道,捧在心尖的女儿今日被人轻薄了去,怕是要一口气上不来了吧。

    “娘,是惊着了,现下已好多了。”陆清漪颤抖着声音,眼泪呀吧嗒一声忍不住落了下来。

    这对陆夫人冲击很大,自家女儿从未这般梨花带雨地哭过,忙走近坐到女儿旁边,搂女儿进怀里安慰道:“女儿啊,别怕,如今不是没事么,以后咱们避着水走就好,娘不教女儿再受这般惊吓。”

    陆清漪在娘亲轻轻点着头,心头的委屈强行压下,今日之事若说了,绝对惊天动地。

    而此时,沈文昶一身湿衣,鬼鬼祟祟爬上自家墙头,探着头见没有人便跳了下去,站稳之后快速走到自己房门前将门推开。

    门开了,沈文昶愣了,眼神躲避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丫。

    沈夫人坐在榻上看着书,她也是看天色不晚,过来等着继子回来好继续授课的,谁知道门开了,继子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这是?”沈夫人放下书,顾不得等顽劣的继子回话,转身看向奶娘道:“奶娘,让敏儿那丫头快去烧洗澡水,你也烧点姜汤过来。”

    奶娘闻言领命匆匆去了,这要伤了风寒可有的受了。

    沈夫人看着还站在门口的沈文昶道:“还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去里屋把湿衣服脱下来。”